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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悄悄指了指坐在皇子下手的朝臣們,果真好多都花白了鬍子。

我忍不住「撲哧」笑了,不管赤赫是否為了什麼目的極力促成公主和葉瀾澈的婚事,但是我相信雅若自己隻是天真爛漫地選一個順眼喜歡的男孩。

見我笑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臉紅得像髮辮上的瑪瑙。我見她嬌俏可愛,忍不住牽起她的手,「走,我帶你吃點心去。」

她甩開我的手,譴責道:「你不是有心上人了嗎?她知道你牽著別的姑娘的手會難過的。」

我湊到她耳邊悄悄跟她說了幾句話,她睜大了眼睛上下打量我,須臾笑得像一朵鮮花在陽光下粲然開放,「姐姐真聰明,下次出來我也穿男裝,大哥哥就不會說我了。」

之後的宴會很圓滿,雲謹言懶得在這裡支撐,早早的走了,臨走不忘給我一個翡翠雕花的玉瓶,瓶身碧綠通透,一看就是上好的冰種翡翠。我以為是他討好我的小禮物,誰知他深情款款地說:「隨身帶著,以後要是不小心蹭破了哪裡,千萬別再用那個香肌續玉膏了,那個抹在傷口上太疼。這是我讓天煜神醫莫傷配的傷藥,加了二十四味珍稀草藥,抹上不那麼疼。」

我翻了個白眼接過來,沒想到他果真隨身帶著藥。雖然我不在乎什麼疼不疼的,但是在他殷殷目光的注視下,我這個顏控沒出息地嚥了嚥口水,將玉瓶放進懷中。他見我收下,又唐僧上身地囑咐了我一番才帶著阿城離開。

赤赫也沒有再挑什麼刺兒,看來對今日的結果比較滿意,隻是他一邊喝酒一邊用目光膠著著蘇晏幾,眼裡都能飛出鉤子來,讓蘇晏幾無處可躲。

賓主盡歡後他帶著雅若和其他烏國使臣回到了驛館。倒是雅若跑過來再三跟我約定回頭去太子府找我玩。我知道她在這裡沒有朋友很寂寞,又喜歡她天真質樸,便答應下來。

唯一黑著臉的是葉瀾昊,強忍到赤赫他們離開,連告辭都沒跟葉瀾修說就拂袖而去了。

回到太子府後,我跟葉瀾修爆發了第一次爭吵。兩輩子加一起,九年多的時光,我們從沒有紅過臉,今天卻為了蘇晏幾吵了起來。

我責備葉瀾修不該讓蘇晏幾去給赤赫倒酒,義憤道:「那個赤赫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他就是隱形的G/A/Y,以前他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說不定還標榜自己不好女/色呢。他是不好女色,他好的是男/色。你看看他看雲謹言和蘇晏幾時那副花癡樣,對了,他還盯著我弟弟看呢,口水都快留下來了。你還讓蘇晏幾去給他倒酒?」

葉瀾修覺得我的脾氣發得莫名其妙,「在人前蘇晏幾的身份就是我的男/寵,我讓他去給客人倒酒不是很正常嗎?」

我忽然失去了爭吵的興趣,因為我發現在這個問題上,我跟葉瀾修不在一個思維空間,跟他無法溝通,我隻是看著他的眼睛慢慢道:「他為你做了那麼多,別人可以作踐他,但是你不可以。」

葉瀾修也看著我,神色冷淡,「你錯了,他不是為我,他為的是葉瀾修,我林越不欠他什麼。」

第34章 和好如初

兩天後的下午,雅若公主來到太子府找我,我把她迎到了長熙閣。我穿著一件蜜合色纏枝花色的家常衣服,她笑著向我道:「姐姐還是穿裙子更好看。」

我看了看她,倒是換上了一件朱紅色的中原男子常穿的那種外衫,但顯然是太過寬大不適合她的。她頭上還是好多的小辮子,一身打扮不倫不類,忍不住笑道:「你這個男子裝扮可不算成功,好歹把髮型換換。」

雅若無所謂地聳聳肩膀,「我的侍女烏尤和塔娜都沒有跟來,沒人給我梳你們中原男子的髮式,我隻會編辮子。」

我們坐在庭院裡的涼亭裡,我拿出我做的鮮花餅和玫瑰雲絲糕給她吃。她吃得開心,吃飽了捧著肚子又開始歎氣。

我一邊給她倒上桂花茶,一邊問她:「怎麼了?小小年紀唉聲歎氣的。」

她欲言又止,撅著嘴嘟囔道:「大哥哥不讓我跟別人說。」

「哦,是這樣啊!」我笑笑沒有追問,自己捧起桂花茶。這是這兩天我現摘下的桂花曬乾跟綠茶混在一起製成的桂花茶,桂花的香味馥鬱芬芳,光是聞聞就醉了。

沒一會兒,還是她自己忍不住了,往我身邊湊了湊,愁眉不展道:「大哥哥昨天進宮去見你們的皇帝了。他提出讓三殿下做我的駙馬,可是你們的皇帝沒有同意,皇帝想讓我做太子的側妃。太子也在場,卻拒絕了。」她有些垂頭喪氣,「你們中原人不喜歡我們草原上的姑娘。」

我一驚,聖上的心思我倒是早有耳聞。隻是這兩天葉瀾修跟我冷戰,並未將這件事兒告訴我。見她神情低落,我寬慰她道:「不是這樣的,太子是因為已經心有所屬,既不能辜負了他喜歡的人,也不能委屈了你,所以才不同意。」

「那三殿下呢?」她忽閃著眼睛問我,「自從那日宴會後,他也沒有找過我。我還在驛館裡等了他兩日呢。」

「三殿下啊……」我沉%e5%90%9f著,這事兒可有點兒不好辦,雖然我有任務在身,但也不能亂點兒鴛鴦譜,隻能對她說:「這裡跟草原上不一樣。三殿下得等到你和他的婚事訂了,才敢來找你。如果訂的不是他,他就不能找你了。」

「那好吧,我再等等。」她有些愁眉不展,「可是見不到他,如何讓他喜歡我呢?我會騎馬,會射箭這些他都不知道呢。」

我見她喝光了杯裡的茶,抬手又給她倒滿,「我們中原人常說,人和人是講究緣分的,若你真跟三殿下有緣,必能心想事成,跟他一起騎馬射箭。」

雅若心情好些,又恢復了活潑的模樣,忽然看到我拿著茶壺的手,手背上有一道紅色的傷痕,驚問道:「咦,姐姐的手怎麼傷到了?」

「哦,是摘桂花時,不小心被樹枝劃傷的。」

我放下壺,撫著自己的手背,回想起那日採摘桂花時,碰到一根尖銳的樹枝,因為我沒有痛感,直到血流出來滴到我的裙子上,我才發現已經掛破了。我回屋拿出香肌續玉膏,剛要塗上,卻鬼使神差地想起雲謹言送給我的傷藥和他囉哩吧嗦的囑托。

那個翡翠瓶在那日回來後就被我隨手扔進了妝匣裡。我從妝匣裡翻出了翡翠瓶,打開瓶蓋,一股清香微苦的味道飄了出來,塗在手上,涼絲絲的慢慢滲進肌膚,血馬上止住了,看來果真是好東西。這個雲謹言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

我正思量著雲謹言的問題,就見妙霜過來告訴我,太子已經回府了。雅若跳起來,「那我先走了,別讓太子見到我,我可不願意做他的什麼側妃。」

我拉著妙霜對雅若說:「讓妙霜跟你幾日吧,她頭髮梳得很好,還可以跟你做個伴,等你回草原時可一定把她送回來。」

雅若一臉驚喜,「太好了,我在驛館連個伴兒也沒有,有妙霜陪我,我就不寂寞了。」說著,拉住妙霜,從懷裡掏出珍珠瑪瑙的好多小玩意兒,一股腦地塞到妙霜懷裡,「都給你,你陪我幾天好不好。」

妙霜受寵若驚,笑瞇瞇道:「能服侍公主是奴婢的福分。」於是簡單帶了幾件衣服就跟隨雅若公主出了側門。臨分手時,雅若還拉著我的手央求我,「姐姐去驛館找我玩好不好?我還想吃姐姐做的鮮花餅和玫瑰雲絲糕。」

我對這樣饞嘴的孩子向來是沒有抵抗力的,於是欣然點頭答應。

公主剛走,葉瀾修就進了長熙閣。神色漠然地與我擦身而過,我歎了口氣,夫妻二人哪有不吵架的,冷戰兩天不過是誰也抹不開麵子先開口罷了。畢竟在這個時空我們兩個相依為命,我不想跟他再冷戰下去,於是主動開口叫住他,「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他站住,雖然神色有點兒不自然,但還是立即接口道:「哦,是嗎,正好我也有事兒跟你說呢。」

這就是冷戰結束了。我走到他身邊,他伸手攬住我的肩膀,用勁兒勒了勒,就像他以前常做的那樣,然後孩子氣地跟我說:「以後不許為了別的男人跟我置氣。」▃思▃兔▃在▃線▃閱▃讀▃

這個時候我不願再與他爭辯什麼,隻是柔順地笑笑。

待進了屋,隻剩下我們兩個的時候,葉瀾修才跟我講述了這兩日圍繞這雅若公主婚事起的爭執。原來赤赫向聖上提出願意將烏國的公主嫁給三殿下,聖上屬意太子迎娶雅若為側妃,他推卻了,提議還是三殿下與公主般配。駱貴妃也沒少摻和這事兒,多次求聖上指婚將公主嫁給二皇子葉瀾昊,甚至朝中的大臣也參與了此事,紛紛遞了折子。

我沉%e5%90%9f片刻,「那皇後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

「沒有。」葉瀾修答道:「皇上倒是私下裡招來葉瀾澈問了他的意見,他說不願意娶公主為王妃。皇後隻說聽憑聖上的裁決,並沒有為三殿下請旨求婚。」

「哦?是這樣?」我想起幾日前黑衣人說得話,讓我促成雅若公主和三殿下的婚事,一時有些糊塗了。

葉瀾修見我皺著眉頭,安慰我道:「算了吧,走一步算一步。對了,後天烏國使臣設宴回請天煜的皇族朝臣,你還是跟我一起去吧。」

我想到對雅若的承諾,點頭道:「也好,一來可以跟過去看看局勢如何發展,二來我跟雅若還有約定,我答應去見她的。」

葉瀾修笑著刮我的鼻子,「你跟她這麼合得來,乾脆我把她娶進門陪你算了。」

「你敢!」我跳起來去打他,他邊躲邊求饒。兩個人笑成一團,之前的不快也就煙消雲散了。

他忽然抱住我,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在我耳邊低語,「杜蘅,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了?」

他忽然叫我的名字,讓我也是心潮湧動,他呼出的熱氣吹拂在我的耳畔,麻酥酥的撩人心弦。他的%e5%90%bb落在我的脖頸上,用力吮/吸,我推了推他,含糊著說道:「我的傷口還沒好利索呢。」

他輕笑道:「你又感覺不出疼。」隨後張嘴用牙咬住我脖頸,這是我們以前閨房中的小把戲,他知道我脖子怕癢,每次都故意做吸血鬼吸血狀逗我。

我癢得不行,笑著扭頭,卻在不經意間看見銅鏡中糾纏的兩個人影,那是葉瀾修和夏青蕪的身體,不是我和林越的。忽然一下子就沒了興致。

他感覺到我的僵硬,從我頸間抬起頭,我藉機推開他,意興闌珊道:「每天如履薄冰的,哪還有這份興致,指不定這長熙閣裡還有什麼人派來的奸細窺視著咱們呢。」

「你這個人真無趣!」他賭氣起身,向浴室走去,「我自己DIY去。」

「你不是還有一個正妃和一個男/寵嗎?」我逗他。

他回身衝我呲呲牙,順手從經過的軟榻上拎起一個軟枕砸向我。

第二天早上,我看著鏡子裡自己脖子上奼紫嫣紅,開花一樣的熱鬧,昨晚葉瀾修又吮又咬的地方正好在我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