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1 / 1)

賭婚 一字眉 4284 字 1個月前

,大步離開。

-

醫院停車場。

上了車,鄭澤並未發動車子,而是拿出手機撥出一通電話。

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起來,不等對方說話,鄭澤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特麼背著我做了什麼?」

「你在說什麼啊?好端端的打電話來罵我幹嘛?」翟星月一副無辜又生氣的語氣。

鄭澤正在氣頭上,冷笑了一聲,道:「別跟我裝!我們都離婚了,你做這些有意思嗎?」

鄭澤跟翟星月隱婚六年,為了她的事業和她所謂的夢想,一直沒有對外公佈,隻有家人和少數幾個朋友知道。別人不可能知道,他的朋友和家人也不可能專門來告訴周雁兒,背著他做這些小動作的,最後可能的就是翟星月了。

「你想要什麼直接來找我啊,找她幹嘛?她能給你嗎?」

翟星月沉默了一下,很傷心地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鄭澤又是冷笑,語氣諷刺道:「新戲被別人搶走了是吧?想讓我幫你拿回來?直接來找我啊,何必繞這麼大彎。」

翟星月被他戳破了心事,也隻有一瞬間的難堪,當初選擇用這麼低劣的手段,早就做好了被他發現的準備,現在又有什麼好不自在的。

☆、明星

鄭澤和翟星月高中相識,彼此都是初戀,大學異地了四年,當時愛得深沉,一畢業就結了婚。翟星月從小的夢想就是做一名演員,她也確實有天賦,在帝都電影學院上學的時候就是他們那屆四朵金花之一,還未畢業就被香港的星探相中,早早地出了道。

鄭澤私心裡不願意繼續異地的生活,但翟星月很堅持,兩人為此冷戰過一段時間,後來鄭澤妥協,翟星月心裡又感動又愧疚,把簽約的時間往後拖了幾個月,先跟他結了婚。

分居兩地的時間持續了好幾年,為了翟星月的事業著想,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對外公佈,甚至翟星月平時連婚戒都不戴的。兩人見麵的時間並不多,大多是鄭澤有空了飛去香港看她,或者她來內地做什麼活動,順便回家來看一看。

翟星月在香港並不得誌,合同期滿後簽了張小曼,終於回歸了內地,也很快就一炮而紅。

然而鄭澤卻漸漸發現,這樣的生活並不比分居的時候要好,他們陪伴的時間依舊不多,他工作忙,翟星月比他更忙,紅了之後更是天南海北地飛來飛去,在飛機上度過的時間大概比在家裡的時間還多。

曾經滿腔的愛意都在平日裡互相的忽視和遺忘中漸漸消磨掉,他倒是沒有想過離婚,說起來都很可笑,最冷淡的那段日子裡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有老婆,又怎麼可能想的起來離婚這兩個字。

鄭澤的父母很開明,對他的私生活,包括婚姻,都採取不插手的態度。畢業時草率結婚他們不反對,離婚的時候,也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其實就翟星月這個兒媳的表現來看,鄭家父母不攛掇他們離婚就不錯了,勸和?嗬嗬。

促使他們離婚的導火線,是翟星月為了接某位大導演的戲偷偷打掉的孩子。

也不過是一年前的事,當時鄭澤已經32歲了。

他並不討厭孩子,甚至很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每每看到親戚朋友家軟乎乎的小嬰兒他都羨慕得很,但是為了翟星月所謂的事業,他們一直沒有要孩子,每一次都做好了嚴密的防護措施。可是好不容易有了一條神奇的漏網之魚,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打掉了。

22歲可忍,32歲不可忍!

翟星月對於這個在一起十多年的丈夫還是有些不捨的,然而當時正是她事業發展的巔峰期,到底是沒有做些什麼來挽回,簽字甚至稱得上爽快。畢竟鄭澤沒有虧待她,存款和不動產分了不少。

離婚之後還是挺後悔的,尤其是在發現了沒有鄭家這個後盾一切都開始變得不順利起來之後,悔恨達到了極致。自己的老婆在這個吃人的娛樂圈裡打拚,鄭澤自然在背後沒少出力。

直到前段時間有望憑借去國外拿獎的那部大製作電影被另一位後台很硬的女演員搶走,翟星月為此四處奔走、到處求人,然而她影後的魅力,到底是比不過別人的金大%e8%85%bf。

想復婚的念頭是在哪個輾轉難眠的夜晚冒出來的,她已經記不清了,隻是真的沒想到,她跟鄭澤離婚不到一年,他身邊已經有了另外的女人。她暗裡各種打聽,得知她%e8%85%bf傷住院,鄭澤一日三餐親自送飯,嫉妒得不得了。

哪怕是他們最甜蜜的熱戀期,鄭澤也不曾對她這般慇勤過。

離婚之後鄭澤的態度一直都是像對待普通朋友一樣,從不主動聯繫,但見麵會寒暄,遇到事情隻要翟星月開口基本都會幫忙,甚至她偶爾要回來看看鄭父鄭母,鄭澤也不反對。

但是這次低劣到甚至根本沒有打算隱瞞的手段徹徹底底惹惱了鄭澤,對她也不再客氣,電話裡語氣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想要那部戲,你自己去爭取。別再做什麼小動作,不然我不保證,以後你還能在銀幕上出現。」

電話那端翟星月臉色幾變,默默收了電話。

她毫不懷疑鄭澤會說到做到。當初說等她七年,就等她七年;現在若想封殺她,自然也下得了手。

-

周雁兒和鄭澤冷戰的期間,DB也遇到了大.麻煩——盧安蕊的父母幾次勸說無效後,居然真的硬下心腸跟盧安蕊斷絕了關係。

她的東西被父母全部打包寄到了最近剛搬的小公寓,打電話全部拒接,家裡的鎖也換掉了,盧安蕊在外麵敲了一個小時的門,都沒有人來開。

她一氣之下也乾脆不管了,甚至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幾位隊員,每天照常工作,照常跟大家一起出通告。

這樣扛了幾個月,最開始對夢想毫無條件的堅持,漸漸動搖起來。幾個月沒有回過家,有點想爸爸媽媽,眼看馬上要過年了,如果爸媽一直不原諒她,她去哪兒過年?

真正做了歌手,才知道表麵光鮮亮麗的背後,是不分晝夜的勞累,和無處不在的骯髒交易。每天忙忙碌碌的,怎麼卻好像離夢想越來越遠了呢?

為了這個浮華的圈子,背棄家人,真的值得嗎?

盧安蕊的狀態不對,幾個隊員都能察覺到,宋和挑了個時間跟她談了談。盧安蕊自己想不通,茫然又糾結,希望從別人那裡尋求答案,並沒隱瞞。

然而一向睿智的宋和也沉默了。

同樣的問題,陸嘉禾也正在麵臨。

雖然陸嘉禾極度不願意冷落桑冉,但他能陪桑冉的時間確實越來越少了,於是每次得了空閒就全心陪她,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家裡,偶爾心血來潮就一起出去逛一逛,看看電影吃吃飯。

但是作為一個明星,還是近期爆紅、擁有一大票女粉絲的明星,陸嘉禾出門時越來越艱難了,在街上很容易被人認出來,一認出來就得引起一片轟動。雖然很不樂意戴墨鏡、口罩這些麻煩的東西,但是為了保護桑冉,防止自己被認出來之後她也被拍到,陸嘉禾每次出門都得全副武裝。

經紀人給他們每人都配了助理,但陸嘉禾工作之外的時間不愛讓助理跟著,每次都是偷偷摸摸跟桑冉兩個人上街。

桑冉是漫威的腦殘粉,最近漫威有個係列電影上映,桑冉提前好幾天就訂好了票。陸嘉禾那天本來是有活動的,匆匆忙忙趕了個場就溜回來了,開著桑冉的小車帶她去電影院。

桑冉到自助取票機取票,陸嘉禾去買爆米花可樂,兩人分頭進行。

像桑冉一樣的漫威腦殘粉不少,週末的電影院裡人流一向不小,陸嘉禾照舊戴了帽子、墨鏡和口罩,然而有個剛剛從活動現場回來的粉絲認出了他的帽子,當場就尖叫著衝了過來。

「啊!!!陸嘉禾!陸嘉禾!!」

現場女生很多,不少人都認得陸嘉禾,全都被那聲尖叫引得湧了上來,。◆思◆兔◆在◆線◆閱◆讀◆

眼看情況不妙,陸嘉禾不敢再去找桑冉,飛快地給她遞了個眼神,自己轉身跑掉。

這個時間他這身打扮出現在電影院,本身就惹人懷疑,留在這裡不定會發生什麼,他抱著不給桑冉惹麻煩的想法一路跑到停車場,開車離開。

桑冉就這樣被丟下。電影院裡不少人都擁擠著追陸嘉禾去了,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的,桑冉拿著票傻站了一會兒,一個人進了放映廳。

明明是自己惦記了很多天的電影,桑冉卻看得索然無味,出來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包還被陸嘉禾背著,手機、錢包、鑰匙都在裡麵。

停車場的車也被開走了,哪怕不開走她現在也開不了。桑冉歎了歎氣,也沒心情去想辦法跟陸嘉禾聯繫,翻遍身上的口袋找到了十塊錢,拿去買了一支七塊錢的雪糕,找回三個硬幣,準備坐公車回去。

☆、冷戰

今天剛好是小雪,不過A市整個冬天都很難見到雪,這個時節正是陰冷的時候,街上到處都是裹著羊絨大衣的行人,更有甚者已經早早地換上了羽絨服。

這樣的天氣猛地在街上看到一個舉著雪糕的人,不少人都詫異地打量了幾眼。

桑冉自顧自在公交站牌前的長椅上坐下,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淡定地撕開包裝,拿出雪糕,在巧克力脆皮上咬了一口。

旁邊的凳子上坐著一個胖胖的小學生,臉對著正前方,眼睛卻斜了過來,盯著她,嚥了口唾沫。

桑冉也看著他,惡趣味地做出一臉享受的表情。

小胖子急忙把眼睛移開,沒過兩秒鐘再次看了過來,悄悄瞅她一眼,%e8%88%94了%e8%88%94乾裂的嘴%e5%94%87。

桑冉臉上的笑容還沒來記得綻放,視線忽然被擋住,小胖子的臉被一片質地高檔的深灰色羊絨大衣取代。順著那精緻的麵料向上,入眼是一張更為精緻的臉龐。

男人臉上帶著歉意的笑,說話的嗓音卻格外溫潤好聽:「小姐你好,請問可以借我兩塊錢搭公車嗎?我的車在路上壞掉,剛剛被修理廠拖走,錢包也沒帶在身上。」

這人衣著考究、風度翩翩,桑冉倒不至於把他當成騙子,畢竟也沒有騙子隻騙兩塊錢。隻不過,她攤開手心,隻有三個硬幣:「可是我隻有一個多餘的硬幣,而且不巧我的錢包也不在身上。」

桑冉把多餘的一個硬幣給他,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男人的眼神略有些失望,依然很認真地跟她道了謝,轉頭打算尋找下一個好心人時,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難為情。

當街乞討這種事,他真的做不來啊。

桑冉看了他兩眼,多少有些於心不忍,畢竟對方是個帥哥,還是個姿色相當不錯、很有魅力的帥哥,桑冉想了想,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暗搓搓偷看的小胖子。

小胖子一臉正經地把目光移開,桑冉笑了笑,朝他挪過去:「嘿,小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