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趨吉避你 深淺敘 4073 字 1個月前

天都有人過來告她的狀,他們期末考試時我都把她在我那兒攢了一學期的處罰通知發下去,給學生當草稿紙。」

祁晃震驚:「……你還有這種人設?同道中人?!」

「隻是偶爾玩一下。」阮歆親切地說,捏著他臉的手沒鬆開,一雙眼睛已經波光流轉朝阮父看過去。跟在阮父身後的幾個年輕人感受到她的凝視時都打了個激靈,一個個蔫頭蔫腦臊眉搭眼地老實低頭站好,剛才亂說話的毛茸茸大頭和反差驚人的肌肉壯漢都在此列。

「這幾個是我學長,我爸的得意門生,一起在學院唸書的。」阮歆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而後和藹親切地拍了拍祁晃的肩膀,「都打不過你,心情不好時可以找他們談談心,你懂得。」

祁晃迅速點頭表示已經領會精神,再度看向幾人的眼神充滿躍躍欲試。

幾人紛紛嚇了一跳,氣都不多喘一口地繼續眼觀鼻鼻觀心,安靜如%e9%9b%9e。

「滿意了?現在沒有亂說話的了。」阮歆放開祁晃的臉,退後半步,好整以暇地問。

什麼跟什麼?祁晃後退半步,朝阮父潦草地點了點頭算作招呼,心裡覺得在家長麵前計較這些東西算什麼事,一邊揉著臉一邊卻又被阮歆的說法逗笑了:「什麼叫我滿不滿意,你自己做的事情又不用跟我交代,誰關心你之前撩過誰啊?我像是關心這些的人嗎?」

「你不是像,你明明就是個醋罈子啊。」剛才說話的大腦袋鳥窩頭又冒了出來,非常不滿地對祁晃加以指責,「不懂事!不知道為歆歆分憂也就算了,還要給她添麻煩,歆歆的眼光什麼時候這麼差了,連你這樣的都撩?」

祁晃簡直覺得匪夷所思。

「你是以什麼立場來說我的啊?你想打架嗎?」不能動阮歆我還怕跟你打架嗎?當老子人設是病危三腳貓啊?祁晃冷笑擼袖子。

結果就聽鳥窩頭非常理直氣壯地道:「我是阮妹後宮一員!後進來的小子自覺遵守規矩!」

祁晃:「……」

阮歆在一旁適時補充,搖頭歎息,顯得非常煩惱:「整個學院被我欺負過的人最後都成了我的後宮,受歡迎也很令人煩惱啊。」

鳥窩頭:「阮妹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們明明是被你欺負慫了才……唔唔,唔!」

肌肉壯漢輕車熟路地摀住嘴,又把他拎到了一邊,動手之後還跟阮歆誠懇地道歉:「歆歆別生氣哈,你知道這小子就是有這個太誠實的臭毛病,改不了。」

被晾在一邊的祁晃覺得自己竟然一時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等他終於找回了久違的語言能力時,看阮歆的眼神已經又有了變化,這次明顯調侃的意味重了許多:「這怎麼回事,你撩每個人的手段還不一樣啊?」

「是啊,因為我敬業嘛。」阮歆麵不改色地應了下來,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人順毛有些人薅,看配合程度。」

「那像我這樣的呢?」祁晃滿懷探究精神,躍躍欲試地問。

「像你這樣的……」阮歆打量了他兩眼,稍稍彎了下%e5%94%87角,竟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邁步從他身邊經過就要到阮父那邊去。祁晃一怔,阮歆擦肩而過時卻伸出指尖,在他虛垂的掌心中輕描淡寫的一碰而過,一頭烏髮沒有束起,帶著細碎溫柔的弧度隨之拂過他的手,祁晃看過去的時候,隻依稀看見了阮歆頰邊一個淺淺的酒窩。

……真tm栽得不冤。他怔了數秒後,在心裡歎著氣單手摀住臉。

卻不知道自己%e5%94%87角是帶著笑的。

阮父對於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是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笑得一臉高深莫測。阮歆往父親身邊一站,父女倆臉上的笑容如出一轍,像是週身帶有一種奇怪的氣場,要把方圓二十米的生物都算計個遍。

真是個可怕的野獸直覺,玄學院的糙漢子們心有慼慼地靠得更緊了些。

「說起來,爸你準備的這些黑灰是幹什麼用的?」其中一個年輕人手裡端著剛才糊了祁晃一臉黑灰的罪魁禍首,阮歆撚了一點看,饒有興致地問。

「那個啊。」阮父輕描淡寫地笑笑,渾不在意地揮揮手。

「要造個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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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雙向選擇性

造假?

祁晃心裡有點犯嘀咕,不過當然沒有傻到馬上問出來。他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臉上是大寫的「你們在說什麼我並不care」表情,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阮歆,指望她繼續往下問,自己也好瞭解現在究竟是個怎麼樣的情況。

阮歆倒和他一樣顯得很詫異:「嗯?」

阮父朝她安撫懇切地點點頭:「嗯。」

「恩……」阮歆思索片刻,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嗯。」

祁晃:「……」

恩啥啊?這對神棍父女不能說人話嗎?!這裡不光有一群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小神棍,還有他這個外來亂入的普通土鱉啊!!

祁晃內心的咆哮簡直根本停不下來。

冷靜,祁晃,一定要冷靜,你長得帥,又聰明,還能打架,非常完美,不能因為到了一個新環境就放棄自己!他在心裡把這句話翻來覆去地念了幾遍,成功說服自己後左右看了一下,做漫不經心狀向旁邊走了兩步,站到了剛才耿直出言根本不會看臉色的鳥窩頭旁邊。

「嘿哥們。」他刻意地清了清嗓子,在兩人朝他看過來的視線中鎮定自若地點頭微笑,「我剛才不瞭解情況,現在咱們這是要幹什麼啊?」

鳥窩頭耿直地一針見血:「誰跟你是咱們,你到底是誰啊?」

祁晃忍耐地閉了閉眼,和顏悅色地看著他微笑:「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這樣的……」

「我一個能打五個。」

「你威脅人!不過你說得好像有道理……」鳥窩頭憤憤不平地指控,想了想又覺得祁晃說得也沒什麼錯,於是迅速變臉,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拍了拍祁晃,帶著他勾肩搭背地往那邊指,「歆歆是誰你知道吧,我們紀校長是誰你應該也知道?今天校長做得這個事也算是迫不得已為之了,這些你想必也都知道,那我們……」

「不,我不知道。」祁晃搖了搖頭,笑了一下,臉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表情,聲音也來得很平靜,「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清楚,辛苦你了兄弟,幫我科普一下,從頭講起吧。」

「就從阮歆是誰開始講起。」

「……你說什麼呢?」鳥窩頭愣了一下,匪夷所思地看他一眼,「連歆歆是誰都不知道,那你千裡迢迢跑過來幹什麼,做慈善啊?」

「我認識她時她還是個城東天橋底下擺攤算命的小騙子呢,和現在不可同日而語。」祁晃輕描淡寫地說,麵不改色地對上鳥窩頭興致盎然求知慾旺盛的視線,絲毫沒有將具體細節展開來大書特書的意思,「不過當然,我也沒什麼做慈善的心性。我這個人,做了什麼,一定是奔著有所回報去的,阮歆也知道——當然,這點不重要,你繼續說。」

「我……我剛才說到哪兒來著?」鳥窩頭張大嘴看著他,眼中的茫然簡直滿溢而出,撓撓頭困惑地問,「你和歆歆到底什麼關係啊,我怎麼有點懵?」//思//兔//在//線//閱//讀//

祁晃聞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阮歆的方向。在這個頗大的空地上,除了被他拉住的鳥窩頭,其他人也都開始了忙碌的走動。阮歆還在和阮父說話,察覺到視線後敏銳地轉頭看了過來,和他的視線接上後迷茫地看了他幾秒,隨後饒有興致地勾了下%e5%94%87角,眸光流轉,滿臉無辜地朝他拋了個嫵媚的飛眼過來。

「噫——」鳥窩頭也看了過去,見此嚇得整個人一抖,飛快地轉過頭去非禮勿視。

「你還看不出來?」阮歆拋完惡作劇般的媚眼後就若無其事地將頭轉了回去,麵不改色地繼續和阮父說話。祁晃收回視線,看向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的鳥窩頭,揚眉掀%e5%94%87。

「知道得少又如何,我可是她選中的男人。」

他這段時間想得非常明白,也很清楚自己對阮歆幾乎一無所知的狀態。對未來感不感到迷茫忐忑?當然有,但既然選擇了過來,那就也選擇了理解、相信、執著、堅持,以前不瞭解的事情可以慢慢瞭解,以後的日子才是即將來臨的鏖戰。

這些事情難不難?非常難,難到沒邊了。阮歆當初走得那麼乾脆,擺明了就是根本不想把他牽扯進來。而今他主動出現,幾乎也就等於又給了阮歆兩個選擇:要麼繼續硬下心趕他走,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乾;要麼把他留在這裡,從此就再也別想把他甩脫下來。

他祁晃從來也算不上什麼好人,桀驁不馴,從不吃虧,想讓他不顧一切地全力付出,這輩子除了家人,就隻有他的女人。

而從阮歆默許他拉住她手的那一刻起,阮歆的選擇,也就已經做下了。

「我……她……歆歆為什麼選擇你啊?」鳥窩頭張大嘴傻乎乎地看著他,滿臉的吃驚錯愕與百思不得其解,「有我們了還要你這個小白臉幹嘛,因為你長得帥啊?」

祁晃:「……我謝謝兄弟你認同我的長相,我這個小白臉一個可以打你五個你還記得嗎?」

「……哦。」鳥窩頭悻悻地一縮脖子,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了,祁晃卻沒有跟著停下來,他看了帶著隱隱約約低落的鳥窩頭,忽而頓了幾秒,隨後正了正態度問:「你拉過她的手嗎?」

鳥窩頭震驚地看著他:「我不要命了嗎?!」

「她手很涼,指尖的溫度更是冷得像冰一樣,緊張或者精神緊繃的時候,掌心出汗出得很厲害。」祁晃平靜地說,在鳥窩頭似懂非懂的視線中淡淡地笑了笑。

「我不知道她有多厲害,但我看得見她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她在你們心裡再怎麼優秀,很多情況一個人撐下來,也是很難的。」

鳥窩頭安靜地看了他幾秒,而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帶著難以抑製的情緒激動,轉頭就呼喚剛才離奇消失的肌肉壯漢:「艾瑪太感人了!壯壯你快來看!我都要感動哭了!你忙什麼呢快過來!太不容易了,我們得幫他啊!」

祁晃:……

這畫風變得太快了,你們倒是讓我繼續抒發一下感情啊!老子從下決定到現在都沒跟人說起過這些,有多憋得晃誰能懂!不能安靜地聽我把心裡的話說完啊!

祁晃深呼吸兩口氣,多虧阮歆也是從來不給人多裝逼機會的性格,他對於裝到一半被打斷這件事已經有些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