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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的事 尤離考恩 4266 字 1個月前

,周柏寬忍不住,輕描淡寫地問:「你和你表姐,還有我哥,是怎麼回事?」

蟬歡想到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被表姐強%e5%90%bb是很淒涼,不過她顯然更願意先對他哥哥進行道德譴責,既然周柏寬給了機會她就毫不猶豫地開始吐槽:「雖然他是你哥哥,我不該說他壞話的啊,不過他也太那個什麼了吧,邊上還有人呢,就摟著那些辣妹打得火熱,也不知道避避嫌。」

原來是在氣這個,摟著辣妹怎麼了,輪到你吃醋了?

邊上的人不明就裡,周柏寬卻越想越憋屈,突然一個急剎車:「你給我滾下去。」

蟬歡驚愕的同時不免一萬個後悔,周柏寬到底也是花美男的弟弟,這樣說花美男他要不開心了吧,於是趕緊補救:「周總,其實花美男那個人還不錯啦,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他……不過年輕男人嘛,喜歡找點樂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都這個時候了還替他辯解,還花美男?

「我再說一次,滾。」

蟬歡帶著可憐的Vicky一塊被扔下了車,哎,以後還是得積點口德,不然得罪了老闆就要這樣悲慘地流落街頭了。不過這裡離家這麼近,要不,今兒就不要臉一把帶表姐回去吧,嗯,好好和死人解釋解釋,他應該沒那麼冷血的,一定是這樣。

於是接下來的畫麵,蟬歡背著Vicky,淒涼地往公寓蹭,這女人可真沉啊。

蟬歡要死要活地把人背回去,開了門發現樓下沒開燈,估計周柏寬應該回房了,先把Vicky背到她房間,死人問起來再道歉吧。

背人上樓是個技術活,蟬歡哼哧哼哧,上了幾步眼神有點虛,說起來她從中午就沒吃過東西,果然是老了,一頓不吃餓得慌= =,背到樓梯口蟬歡累趴了,抬眼卻發現周柏寬穿著一身棉質睡衣,正抱臂看她。蟬歡上氣不接下氣:「周總我錯了,您要殺要剮明天再衝我來,今兒太晚了求別扔。」

周柏寬被她氣笑了,走過來也沒說什麼,輕輕抱起Vicky去蟬歡房間,把人放在床上,那丫頭卻沒跟上來,周柏寬回身去樓梯口,發現人還趴在地上,從剛才停車的地方一路背過來,應該累壞了。可他氣還沒消呢,存心不想讓她休息,居高臨下地攤開手:「你也要我抱著回去?」

蟬歡累傻了,仰頭看他,有氣無力地:「行嗎?」

周柏寬冷哼一聲:「你說呢?」

蟬歡拍掉周柏寬還未放下的手:「就知道逗我玩。」掙紮著站起來,瞥了眼周柏寬:「謝周總不扔之恩,早點睡啊。」

周柏寬還在介意她被周鬆遠%e5%90%bb了這件事,躺在床上生悶氣,門外忽地又是一陣不大不小的敲門聲。

「什麼事?」

「周總,家裡有多餘的被子嗎?除了Max和Maxwell的。」

「你們兩個蓋一床被子不夠?」

蟬歡一悚,「我不要跟她住同一張床,她喝完酒簡直喪心病狂,剛才包廂裡就把我咬成這樣,住同一張床我怕失身。」

「你說你這是你表姐弄的?」周柏寬指指蟬歡嘴%e5%94%87。

蟬歡無奈地表示正是如此。

她怕他以為她騙人,反正她在他麵前一向不怎麼端著,把剛才的經歷三倍速白話了一遍,柏寬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在心裡默默地嘲笑自己。

眼前漸漸隻剩下她認真解釋的小臉,忽然好想讓她閉嘴,原本隻是想想的話脫口而出:「你今晚跟我住。」

作者有話要說:

☆、一起睡枚覺吧O(∩_∩)O

「啊?!」喋喋不休的人森森地震驚了。

周柏寬慢條斯理地表示他沒有在開玩笑:「不然你原本打算睡在哪?」

蟬歡轉著眼珠數:「我房間地板,樓下沙發,實在不行,Max他們今晚不是不回來了嗎?」選擇簡直不要太多。

「你問過Max他們願不願意你住他們床了?」

蟬歡撓撓耳朵:「還沒有,我現在打電話問。」蟬歡回房打電話,周柏寬的簡訊卻搶先一步發過去:Cicada的電話不準接。電話通了好久一直無人接聽,蟬歡悻悻地回到周柏寬房間: 「沒人接哎,那我去樓下沙發上睡吧。」

「住沙發會比住我房間好?」

「當然不啊,不過住你房間我還是要睡地板嘛,你又不可能讓我睡床。」

能行動解決的絕對不多說廢話,周柏寬走到床邊,利落地把伸縮層拉出來:「這樣行了?」

蟬歡囧了個囧,這麼久她才知道原來這床是雙層的啊,還有一層是伸縮進去的。這樣一來一人一張床,貌似也還不錯?蟬歡糾結地點頭:「可以。」

大半夜發瘋的某人傲嬌了:「住一晚而已,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呃……真的不會嗎?

蟬歡膽顫心驚地洗好澡,裹著睡衣出來,周柏寬居然已經把床鋪好了,倚在床頭看書,蟬歡怎麼看怎麼覺得有幾分妖嬈……周柏寬這副樣子好像隻待宰的小肥羊,咦,什麼爛比喻,洗得白白香香的人明明是她。

見她愣著不動,周柏寬分神賞她一眼,隨後幽幽道:「別那樣看我,太色|情了。」

蟬歡氣極,哪有色|情哪有色|情!氣鼓鼓地橫屍在另一張床上,過會又坐起來笑話周柏寬:「哎,你買這種床是早就做好和別人一塊睡的準備了?很有經驗嘛。」

周柏寬十分淡定:「都說了房子是我租的,這個床恰好就是這樣。」說罷指指身旁的枕頭:「至於經驗,看情況吧,如果我想睡,一般來說我會讓她住這兒而不是你現在的位置。」

蟬歡撇撇嘴:「有人睡你旁邊你還睡得著嗎?」

說完自己反應過來,他說的想睡,貌似不是想睡覺,而是想睡女人……?蟬歡心裡怪彆扭的,吐吐%e8%88%8c頭不說話了,周柏寬,要比色|情誰比得過你啊。

周柏寬似笑非笑,意有所指似的:「是睡不太著。」

蟬歡理解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這禽獸居然當著她的麵回憶和別的女人上床那點破事。說起這個,她也是剛剛才想到,周鬆遠看起來那麼正派的人,原來也是玩弄女人的好手,他是他弟弟,一樣的環境長大,是不是也早就身經百戰了?蟬歡心口堵得慌,蓋了被子背對著他。

清冷華麗的嗓音突然響起來,內容卻有點小姑娘家睡前夜話的意味:「夏蟬歡,其實我一直好奇,你六歲就學武術,體力怎麼這麼差?」

蟬歡沒有轉過來,隔了層被子聲音悶悶的:「能打不代表體力好,我體力差的事,你高中就應該知道了吧,周總。」最後兩個字叫得不情不願,聽起來倒有點像撒嬌。

周柏寬翻著書頁不動聲色:「知道是知道,不過知道得不太全麵。」體力也是分很多種的。

蟬歡自然沒品出其中的內涵,覺得這對話沒營養到爆,忍不住扭臉看他:「周總,你覺不覺得我們倆現在挺吃冰棍拉冰棍的?」

「什麼意思?」

「沒話。」@思@兔@網@

周柏寬輕笑,伸手關了檯燈:「那你睡吧,我不吵你。」

他這麼溫柔她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往被子裡縮了縮:「那晚安了,還有,今天我表姐的事情,多謝你。」

「應該的。」

蟬歡累了一天,沾了枕頭很快就迷瞪過去,不過她睡相確實不好,在床上翻來翻去,搞得周柏寬這習慣晚睡的夜貓子困意全無,輕悄悄地挪到床邊,想看看這個不安分的小東西。柔和的月光映在她白白嫩嫩的臉上,周柏寬不自覺地伸手撫她,以前他總對她說不要塗那麼多護膚品,其實她不知道,他那時候之所以會那樣說,是因為她的臉要是再嫩下去,他不敢保證還忍不忍得住隻是親她。

誘人的手感刺得他一個激靈,蟬歡在警隊待了這些年,警惕性還是有的,迷迷糊糊地半睜開眼睛,辨認了好一會:「周柏寬?」寬大的男士睡衣,鎖骨若隱若現,神情迷離,又是這樣軟軟地叫他名字。

她這個樣子,該死……周柏寬得寸進尺,在她臉上又捏了捏,蟬歡意識不清,煩躁地趕走他的手:「你不是說不吵我的……」

再捏捏好了。

蟬歡徹底怒了,憤恨地坐起來:「這麼熱情是要勾引我嗎,你到底還睡不睡了?!」

待她看向周柏寬,此人卻完全無所謂的樣子,屈肘拄著頭,無比愜意:「你唱首歌給我聽好不好?」

世間竟有如此沒事閒的之男子?蟬歡耷拉腦袋咆哮:「神經病啊~~~~~」

周柏寬有理有據地申冤:「你扭來扭去動靜太大,我睡不著,你是不是應該先把我哄睡著再睡呢?」

「巨嬰啊你,睡覺還要哄的?」冷靜下來覺得自己也確實有錯,要不是她把表姐帶回來,他也不至於這麼麻煩,何況他本來睡眠質量就差,這樣一鬧不會失眠吧?撓撓臉:「算了敗給你了,想聽什麼?」

「都好。」

都好是個什麼鬼,她本來就沒幾首會唱的歌,對著窗外好一陣愣神,皎潔月光醉人,蟬歡淡淡開口,選了一首從小就喜歡的《月圓花好》來唱:「浮雲散明月照人來,團圓美滿今朝醉,清淺池塘鴛鴦戲水,紅裳翠蓋並蒂蓮開,雙雙對對恩恩愛愛,這軟風兒向著好花吹,柔情蜜意滿人間……」

蟬歡嗓音較一般女生低沉渾厚一些,周璿的名曲由她緩緩唱出來,反而添了幾分溫柔婉轉,令人心生寧靜。

結果是蟬歡同學陶醉在自己的歌聲裡沉沉睡去,周柏寬無奈地看著天花板數羊。

***

第二天早上四點,蟬歡詐屍一樣爬起來,主要是心裡記掛著表姐,怕自己正常時間起來的時候表姐已經先起,發現自己在陌生環境會害怕。蟬歡回自己房間轉悠一圈,確認了一下表姐依然睡得像死豬一樣並且估計還會死個很久,異常輕鬆地放了心,於是很不負責任地決定滾回周柏寬房間繼續睡,可惜她實在是睡迷糊了,安心地鑽進周柏寬的被窩,哇,暖暖的好舒服捏。

昨天因為夏蟬歡在,周柏寬很晚才睡著(具體原因不明→_→ ),第二天早上有些低血糖起不來床,對這些一點感覺都木有。

林芷維睜開眼睛,反應了好久這是哪裡依然理不出頭緒,撐著頭坐起來,昨晚發生什麼了?嗯……四處看看覺得不像鬆遠家,難道是蟬歡家?她踩著拖鞋躡手躡腳地出了蟬歡房間,發現隔壁門沒關,推開門就看見夏蟬歡躺在一個男人身邊,定睛看了看,這個男人他見過,不是那天在電梯裡碰見的蟬歡公司的總裁嗎?怪不得蟬歡年紀輕輕就做了老闆特助,林芷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不待見她,可是印象裡永遠隻有十幾歲的傻白甜表妹,卻一臉幸福地倒在個男人身邊,林芷維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

這一嗓子真是擲地有聲,周柏寬揉著太陽%e7%a9%b4睜開眼睛看門外是誰,蟬歡也迷迷糊糊地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