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1 / 1)

蟬的事 尤離考恩 4312 字 1個月前

欺負。」

蟬歡直接停了動作,誰愛伺候誰伺候,疼死活該。怒氣沖沖地挑了兩塊最不膩的蛋糕給周柏寬留下,拿著剩下的站起來:「這些是給Maxwell他們的,我先上樓了,再見。」

「給我留著吧,他們吃過了。」

「真的?」

「真的。」

蟬歡看那個渴望的小眼神,哎,這傢夥作息飲食都沒什麼規律,好不容易有點想吃的還是別和他搶了,至於Max他們,明天再給他們買吧。

她哪知道周柏寬那雙眼睛是在渴望什麼。

「那好吧,這些給你留下,你吃完去洗澡啊,早點睡,我先上去了。」

「好。」

不過夏蟬歡第二天下樓看見茶幾上的蛋糕一口都沒動過,無語得簡直想滅了周柏寬。

周柏寬那個變態一向走得早,對蟬歡的要求倒沒那麼高,偶爾還會告訴她晚點起來也不要緊,蟬歡欣慰的同時可不敢真的起太晚,不久前老闆還說希望下屬能優中選優獨當一麵呢,連個床都起不來還拿什麼優中選優。

蟬歡跟往常一樣給兩個蝗蟲室友準備好早餐,穿著老闆賞的工裝出門,往地鐵站的方向走了好久,突然想起一件事,花美男昨天說今天送她上班來著?!蟬歡趕緊往十字路口跑,大老遠就見周鬆遠的車停在那裡,蟬歡鬆了口氣,樂嗬嗬地走過去拍花美男的車窗。

「對不起,我把您要送我這事給忘了,等很久了嗎?」

見她跑了幾步臉紅紅的還有點喘,頭髮也亂亂的,周鬆遠情不自禁地伸手過去理理她頭髮:「還好。」

蟬歡下意識地給躲開了,周鬆遠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咳了兩聲:「快上來。」蟬歡哦了一聲,繞過去上車,係安全帶的時候沒話找話,說什麼真抱歉啊您其實可以給我打電話啊之類的。

周鬆遠也沒過腦子:「不要緊,我可以等。」

蟬歡一愣,又傻乎乎地笑了,總覺得這話有哪裡不對呢。

周鬆遠車開得穩,心裡的感覺卻是五味雜陳,想他縱橫情場遊刃有餘了這麼些年,如今居然被個小男孩搞得七上八下。

「周先生您去我們公司做什麼啊?」

「我父親看中一個項目,希望能和貴公司合作,不過你們總裁不太配合就是了,所以我父親要我幫忙遊說看看。」

「那您認識我們總裁嗎?」

周鬆遠瞟她一眼:「還好吧,不太熟,怎麼了?」

「沒什麼,不過我覺得我們周總這個人,還是蠻難搞的,你要是和他不熟,不知道他聽不聽得進你說話。」

周鬆遠暗笑,這話倒是不假,不禁打趣道:「所以我這不是從他助理這方麵下手,準備曲線救國了嗎?」

蟬歡反應了一會兒,懂了。原來送她上班是想讓她在他麵前說好話啊,也太抬舉她了,半晌誠實坦白:「周先生,我會幫忙勸勸周總的,不過我的話他也不怎麼聽,能不能幫到你我就不敢保證了。」

這話結結實實噎著周鬆遠了,什麼智商,笨死算了,誰會真的打周柏寬助理的主意,一聽就是玩笑啊居然給他當真了。這小東西不是喜歡男的嗎?現在有個男的這麼明顯地暗示他了,也不知道好好把握。

***

蟬歡現在覺得自己幾天前給周鬆遠留電話,還說他一個人在英國生活估計比較危險的行為簡直蠢到令人髮指,從他言談舉止到吃穿用度,怎麼看怎麼就是已經在英國混得很好的水平啊。

蟬歡一路跟著周鬆遠,電梯間裡兩個人談笑風生,在總裁辦公室那一層停下的時候蟬歡還是滿麵春風,電梯門打開,剛準備進電梯的人一愣,呆立著打量了一會兒電梯裡的兩隻,周柏寬皺著眉頭喊了一聲:「哥?」

這回輪到蟬歡傻眼了,收起殘存的笑容,瞪著大眼睛看向周鬆遠,驚恐地重複了一遍:「哥?」

周鬆遠淡定地拍拍弟弟的肩膀:「啊,是我。昨天失約了,今天過來看看,也沒提前和你說一聲。」

周柏寬瞄了眼站在他哥身後石化的夏蟬歡,冷冷喊她過去,鋒利眼神直剜她。蟬歡一頭霧水,瞪我幹嘛?不過被剜這一下她也活過來了,拽了把周鬆遠衣角:「你不是說和他不熟嗎?」都稱兄道弟了這叫不熟?

周鬆遠倒笑得柔和:「小夏,我和Hermes有話說,你先去自己辦公室裡坐會,談完了我去找你。」

公事為重,那好吧。蟬歡晃悠出來,路過周柏寬的時候敷衍道:「那我先走了啊。」

「站住。」周柏寬把人叫回來:「到底誰是你老闆?」人家讓走就走,還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蟬歡反應不過來:「啊?」

「我讓你走才能走。」

蟬歡無語:「那您這是……讓不讓我走啊?」

周柏寬瞪了她三十秒,稍微解了解恨,鬆了口風:「行了,滾吧。」

蟬歡雖然莫名其妙,還是愉快地滾遠了。周柏寬靠牆站著,抱臂對周鬆遠冷笑:「你真把這兒當你自己公司了?」

周鬆遠壓根沒理他,自顧自地往總裁辦公室走,這個傻弟弟,「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周柏寬森森地內傷。

***

周柏寬知道周鬆遠是為何而來,進了辦公室直入主題:「我對那個項目沒興趣,麻煩你轉告父親,讓他不要白費工夫。」

周鬆遠把玩著他辦公桌上的白玉印章,笑瞇瞇地看著弟弟:「從哪兒弄來的?」

周柏寬乾脆利落地開了門:「喜歡就送你了,我的態度我想我說得夠清楚了,沒有其他事的話,哥哥你慢走吧。」

周鬆遠放下手裡的印章,語氣不溫不火:「說起別的事,其實是有的。」

「什麼?」

「就是……」周鬆遠扶了扶眼鏡,笑容一片柔和:「關於你的特別助理,可以賞我個麵子,不要欺負他嗎?」

周柏寬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微閉著眼:「你說Cicada?嗬,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他了?」

剛才那樣還不算欺負嗎?周鬆遠低頭理理袖子:「沒有嗎?哦,那可能是我多慮了,他說你很難搞,我還以為你對他有哪裡不好。」

周柏寬滿腦子的「夏蟬歡你給我滾出來,我到底哪裡難搞哪裡難搞!」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你們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

「第一次見麵是上周,要說認識的話,應該是昨晚吧。說起來那小東西還真可愛,怪不得連你都要收他做特助。」

「哪裡……」周柏寬死要麵子:「他是Freda聘進來的。」

「哦。」周鬆遠無所謂的樣子:「你們簽了他多久?」

「不清楚,不過我們公司的合約,一般都是五年吧。」周柏寬說得他自己都心虛,明明隻有一年。所以隻好主動搶回話語權了:「怎麼,想挖角?」

「如果我說是呢?是不是準備和那枚印章一樣,喜歡就送我?」

周柏寬告訴自己要淡定,心裡還是忍不住,夏蟬歡,你們昨晚到底幹什麼了?居然一大早地把他哥搞過來,弄得像要提親一樣。

「無所謂啊,哥,你幫他把違約金付了,什麼都好說。」

周鬆遠心道這弟弟真是越來越幼稚了:「你放心,我不會現在下手的,怎麼也要讓你先調|教一段時間,我再接手,坐收漁翁之利,來得比較劃算。」

周柏寬心頭一顫:「調|教什麼?」

「調|教個好特助啊,不然你以為呢?」

周柏寬收緊了領帶正色道:「周鬆遠,我記得你對男的不感興趣吧,莫不是最近玩女人玩累了,想換換口味?」

周鬆遠欣然承認:「也許。」

「我接受不了屬下和同性有曖昧關係,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好,那就以後再說,實在不行,替他賠違約金就是了。另外,父親提的項目你再慎重考慮一下,Hermes,這個項目對你有利你心知肚明,別因為過去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斷送大好前程。」

周鬆遠話說到這個份上,周柏寬也隻好答應他會再好好考慮一陣子。

「對小夏給我差不多點。」

「哥,我很忙,慢走不送。」

周鬆遠優雅地起身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折騰

周柏寬打開電腦,本想處理個文件,結果手一按在鍵盤上,就不由自主地對著屏幕發呆。半晌歎口氣,作罷似地放棄,撥了公司內線,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夏蟬歡,你過來。」

蟬歡勉強還算隨叫隨到,周柏寬滿腔怒火頓時被澆滅一半。結果人家一進來,最先好奇的倒是周鬆遠的去向:「你們談完了?好快啊,周先生走了嗎?」

周柏寬冷冷道:「這兒就一位周先生,你看他走沒走?」

蟬歡吐吐%e8%88%8c頭不說話了,周柏寬見她低著頭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順理成章決定就地審審,坐到自己座位,一言不發地盯著她。蟬歡不大喜歡這感覺,她還真沒覺著自己哪惹著他了,有什麼事就不能直接說嗎?

蟬歡悶悶地:「您有什麼想問的?」

「你昨天幹嘛去了,說和周鬆遠有關的那部分。」

「幹什麼了?」蟬歡回憶了一下:「就一起吃了個飯,沒幹什麼呀。」

周柏寬原本一臉「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的表情,聽見這話語氣突然輕快了起來:「夏蟬歡,你給我講講,你哪來的能耐,拐一個陌生人,特別是有約在身的陌生人陪你吃飯的?」

「有約在身?我昨天問的時候他說他有空來著……」說完又聯想了一下周鬆遠剛才在電梯裡對周柏寬說什麼失約,才有點反應過來,試探地問:「等等,你昨天說放了你鴿子的人,該不會是周先生吧?」

周柏寬哼了一聲:「豬都比你先想明白。」

蟬歡一想到他昨晚被放鴿子之後那個鬱悶得要死的樣子,再一想居然是拜她所賜,第一反應覺得自己真偉大,緊接著歎氣打圓場:「說起來也不算陌生人啦。」大概意思就是暗示周柏寬輸得也不算太慘。

周柏寬等她說下去等了半天,看她沒反應,食指在桌上敲了敲:「你是不是真準備我問一句你說一句?」

夏蟬歡迅速意會,狗%e8%85%bf至極地把怎麼碰見的怎麼吃飯的怎麼送她的這一係列事情講了一遍,隻是省略了點她犯花癡的情節。

周柏寬真是服了她,被人看上了都不知道,順帶著也佩服周鬆遠,看上這女人什麼了?

夏蟬歡覺得自己都講這麼半天了,是不是也可以換她問問了:「剛才那個花美男到底什麼來頭啊?我以為你不喜歡和別人稱兄道弟的。」

「我的確不喜歡,不過他是我哥哥,滿意了嗎?」周老闆顯然對「花美男」這三個字十分不滿,周鬆遠除了花還有哪點符合?

蟬歡有點消化不了:「你是說有血緣關係的那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