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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的事 尤離考恩 4345 字 1個月前

上,「頭髮吹乾了再睡,聽到沒有?」

一直到周柏寬的背影消失在門後,蟬歡都拿著吹風機發愣。

她屬於懶得要死的那種人,洗完澡連頭髮都懶得吹,因此常常會頭痛。自從被他發現,不厭其煩地每天打電話來監督,非要開揚聲器讓他聽見風筒的聲音才肯放心。

七八年之後又聽見這種話……這種「歐豆開要死了」的情緒一直延續到她把頭髮吹得不能再乾以後。

怎麼覺得之前努力忘掉的事情又一件一件記起來了呢,這樣不行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努力地思考你們看到這枚「作者有話要說」的概率(思考臉),我可是拿一百架灰機許過願的%e6%b7%ab啊,所以拜託各位小天使們一定要看到呀(拜託手),坐等點擊,哈哈哈~

☆、廚房

夏蟬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周柏寬有種天生的順從感,以前是口嫌體正直,現在是口不敢嫌了體依然正直,可能這就是傳說的「愛過」。

馬上要期末了,Max(微壯漢子)和Maxwell(美型騷年)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讀書,偶爾閒了也就是一起出去泡個妹子什麼的,看蟬歡穿著打扮,隻當是個初來乍到的小弟,吃飽了撐的去質疑人家的性別。

夏蟬歡的存在感第一次體現出來是在某天吃飯的時候。蟬歡曾經覺得那種不好好吃飯作息沒規律的男人特別帶感,很有病態美。周柏寬不知道忙些什麼,每天都很晚到家,她隻能和M們一起吃飯,跟著兩個老爺們把周邊外賣吃了個遍,夏蟬歡終於受不鳥了,「以後我負責做飯,你們負責吃,OK吧?」

兩隻M對視一眼,表示異常同意。

***

快晚飯的時候,夏蟬歡照例在廚房忙活,正切著番茄,周柏寬一聲不響地進來,靠在流理台上。

夏蟬歡對他早歸並且似乎要在家吃飯這事有點小驚愕,暫停了一下,「你回來了?」

周柏寬輕笑:「大小姐出息了,學會做飯了。」

事實是,周柏寬聽到Max說新來的小弟人不錯,尤其廚藝賽高,他平靜麵孔下的悶騷小心臟頓時躁動起來,這妞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嗎?

夏蟬歡聽見「大小姐」三個字,一激動差點把手指頭剁下來,要知道大小姐也算是當年周柏寬的專用稱呼了,這麼諷刺的稱呼愣是被他叫出一股寵溺感,很有紀念意義的好不好,應該拿來煽情的啊,幹嘛說得這麼順嘴。

不過也不能怪周柏寬,她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做飯了,那時候的想法是反正周柏寬會啊,雖然不怎麼好吃也不會餓死。

但是一不留神周柏寬就消失了啊,所以有什麼辦法。

夏蟬歡除了險些切到手的那點心有餘悸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其他情緒,番茄切好就繼續去切其他食材。周柏寬盯了她一會,轉身出去。

用餐的時候,兩隻M還是吃得像餓死鬼一樣,大概是離開祖國母親太久了,被中餐感動得無以復加。相比這兩隻,第一次嘗到蟬歡手藝的周柏寬淡定多了,夏蟬歡甚至還從他臉上察覺到一絲不滿。

可是他不滿的點是什麼......男生心思好難猜啊。boss沒怎麼吃,蟬歡有一丟丟心塞也沒怎麼吃,等到M們熱淚盈眶地吃完飯,蟬歡帶著「這兩隻要複習,所以碗還是她來洗吧」的覺悟,晃進廚房去洗碗。

Maxwell本想感歎一句「Hermes你從哪裡找來這麼吃苦耐勞的好小夥」,抬眼看過去卻隻看見hermes凝視著廚房的方向。

「Hermes?」

周柏寬轉頭:「她這幾天都在做這些?」

Maxwell滔滔不絕的讚美之辭還沒開口,max捷足先登,他顯然更清楚Hermes想要什麼答案,隻說是。

兩隻m眼睜睜看著周柏寬走進廚房,很不善的臉色。maxwell低聲道:「搞什麼啊他?」

Max勾%e5%94%87,「不知道,估計被那老弟戳到他gay點了。」

Maxwell揚手給了他一下,然後兩個人一塊壞笑了好久。

廚房水聲大得讓人心煩,周柏寬走過去不留情麵地擰緊了水龍頭。蟬歡看著他:「你乾......」

「我把你帶過來是當菲傭的?」

夏蟬歡%e8%88%8c頭打結,敢情是因為這個......夏蟬歡自詡也是苦讀過《職場宮心計》的人,那麼問題來了,領導如果生氣呢,最好順著領導的話說,跟領導頂嘴最後還是自己比較吃虧。於是她表情特別自信:「我知道我是來進修的,我會努力拿到碩士學位的!一定不辜負周總的期望!」

如此勵誌的心態最終得到了周柏寬的一枚白眼,夏蟬歡頓時萎靡了,這個死人,剛才是白了她一眼嗎?好歹咱也是曾經混到二級警督的人,居然被個小股民這麼鄙視。

蟬歡鼓鼓嘴,有點無奈地繼續去洗碗,試圖以理服人:「其實啊,你也不要太懷疑我能力了,我是法警又不是武警,做事知道用腦子,再怎麼說我也是法學本科畢業,加上這兩年工作積累的經驗,考個研究生沒那麼難啦。」

周柏寬把蟬歡洗好的餐具烘乾放好,動作自然得像丈夫在幫妻子的忙一樣:「關於你剛才黑中國武警做事不用腦子的言論,我是不是該向上級匯報一下?」

夏蟬歡莞爾,真是受不了他。

周柏寬瞥見這一笑,目光不自覺地在她側臉上多停了兩秒,這個人……好像變了不少。她以前是很不喜歡解釋的,尤其對他,憑她武術冠軍的身手,不如意索性直接上手。像剛才這樣受他打擊也不炸毛,外加用微笑掩飾無奈什麼的,實在不是她的風格。她這應該算長進了?可是他不喜歡。

因為這一切的改變都發生在沒有他的那段人生裡,這個事實讓他莫名的不悅。

是什麼讓你在沒有我參與的人生裡變好?

夏蟬歡努力地用最快速度洗完剩下幾個盤子,因為她發現周柏寬貌似沒有要離開廚房的意思,那還是她識相點快點出去吧。

明明之前還在調侃她,忽然就不說話了。

冷著張臉看她洗碗是要鬧哪樣啊,難道是因為她做的東西不對他胃口?

但是蟬歡很快就想通了,又不是來給這貨當保姆的,愛吃不吃。

蟬歡忐忑地洗完最後一個盤子,周boss很貼心地遞毛巾過來,蟬歡遲疑了一下,道聲謝謝接到手裡,擦手的工夫周柏寬不瘟不火的語氣:「以後要做飯,就做給我一個人吃。」

蟬歡有點懵:「啊?」

周柏寬表情柔和下來:「開玩笑的。」

蟬歡「嗬嗬、嗬嗬」地跟著笑,心道越來越不懂這人了,一點也不好笑好嗎。

周柏寬心裡也在鄙視夏蟬歡,傻笑什麼,也不看看工資是誰給你的,我都還沒吃過你煮的東西,倒先便宜了那兩隻蝗蟲。

蟬歡踮腳想把餐具放進櫥櫃,一小截纖腰露出來,還有那兩條可以去買保險的美%e8%85%bf曲線畢露,周柏寬正人君子了這麼多年,突然被勾得春心萌動。

「餐具先不要收了。」

櫥櫃位置比較高,蟬歡夠得很吃力,大腦有點缺氧,麵色潮紅地看著周柏寬:「怎麼了嗎?」

「給我做點吃的。」

蟬歡:……

「這個……也是玩笑?」

周柏寬摸著胃,眼神真誠語氣無辜:「餓了。」

好吧,看來是來真的。

蟬歡抓狂,那你剛才晚飯的時候矜持個什麼,一會冷臉一會賣萌的我心裡承受能力差啊你造不造!

幸虧姐當過警察,最不怕的就是折騰,「那我去看看冰箱裡還有什麼,東西不夠的話隻能隨便做一做昂。」

「好。」

夏蟬歡在冰箱前掃視了半天,心虛地拎著兩顆土豆和一顆捲心菜回來,訕訕看著周柏寬,「將就吃?」

周柏寬正在玩手腕上的佛珠,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蟬歡怕他再黑麵,話茬接得很自然:「那老闆回房間等一下,我弄好了給你送過去。」

她已經想好了,搞個蔬菜沙拉出來,so easy.

周老闆點頭轉身。

蟬歡鬆了口氣,去給土豆削皮。§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怎麼感覺背後一股妖風蟬歡一回頭,那位爺正倚著門,氣定神閒地看著她。

說好的回房呢?

「周總啊,我剛才說的是讓您、回房、等我一下。」

「我聽到了。」

那你為啥還不走!

周柏寬三兩步走到她身邊,漆黑眼眸微微瞇起:「我看看都不行了?」

夏蟬歡頓感無力,和這種拐彎抹角的人溝通好困難,眼前要是個直爽的東北大漢就好了——那她絕對是一臉高冷:「你瞅啥?」對方再霸氣地回她一句:「瞅你咋地」然後二話不說打一架,這才是爺們兒該幹的事。

哪像周柏寬,永遠不陰不陽的調調,哪句話什麼心思還要靠猜。

蟬歡心裡雖然很雄起,給人打工的身份還是迅速把她壓陽痿了:「木有木有,看吧看吧,您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但是,他在身邊就會產生的這種拘束感是正常的嗎?

蟬歡低頭給土豆切片,目光自始至終不敢從土豆身上移開。

餘光瞥見周柏寬在洗手,心裡還在疑惑他要做什麼,忽然整個人被從背後環住。

蟬歡一個激靈,差點放開手裡的刀,但是馬上連刀帶手被周柏寬握緊,「周……」

周柏寬靠在她耳邊,說是曖昧呢,可他的聲音又沒有一絲輕浮,「刀功不怎麼樣啊,切這麼厚沒辦法吃的。」

蟬歡雙頰緋紅,「那我重新……」

周柏寬貼得更近,聲線很溫柔:「我來。」

夏蟬歡不知道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有沒有被他聽到,她隻知道她雙膝發軟說不出一個不字。

兩個年紀不輕的成年人抱在一起手把手切一個可憐的土豆,這種畫麵其實一點也不唯美啊。

蟬歡的動作機械地跟隨著周柏寬的頻率。她看不到周柏寬的表情,隻看到他白淨修長的手,骨節分明,還沾著水珠,籠罩在她手上,溫熱溼潤的感覺。

切個菜也切得這麼好看啊,來英國的這幾年他應該過得很好吧,雖然整個人好像成熟凜冽了不少,但是他與生俱來的獨特氣質沒有一絲渙散。

這樣想著,即便此刻近乎沒有距離,她也清楚自己已經離他太遠。

命運灌頂,歲月積威,隻消七年時光,就將她身上的匪氣靈動悉數打磨,令她在沒有他的世界裡活得如履薄冰。

周柏寬感覺到懷裡的人僵得不行。扶著她手把土豆切成他滿意的薄片,放開她的時候他忽然問道,「在想什麼?」

蟬歡不答。

「你好像很緊張?」

蟬歡一臉黑線,廢話,當然啊。

「那個,我把土豆煮一下啊。」怕答得不清不楚被他找麻煩,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