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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到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兩個人齊刷刷地各蒙一半的被子。

「你先起來,把衣服穿上。」不群捂在被窩裡悶悶地說。

塗然比她還悶:「你先起,我不好意思拿掉被子。」

「你不好意思難道我就好意思了?!」

兩個人僵持、僵持… …無視一個要上班,一個要趕稿,把美好時光全浪費在這赤條條的僵持中。

塗然在被子裡摸到她手,上去撓了兩下,「我們繼續睡吧,睡到晚上天黑的時候再起來穿衣服,啊,我說的就是正常的睡,睡覺的睡。」

什麼餿主意啊,不群無語:「要不… …一起?」

塗先生和汪小姐達成共識,互相背對著,一人扯一半的被子擋住,緩慢地向衣物間移動。

被子一共就那麼長,兩個人挪來挪去,不群踩到被角,塗然轉身護她,就慌亂地倒在一起了,不群壓到了某人清晨剛剛醒來的某物,昂首挺%e8%83%b8的它經這一壓,可恥地更硬了。氣氛一時間無比尷尬,塗然覺得有被子在那絆著,他倆大概永遠起不來了,狠心掀了被子,與她光天化日地□□相見,她潔白酮體上那些清晰可見的%e5%90%bb痕,讓他隻覺得自己是個人神共憤的色狼。

她「啊」的一聲閉上眼睛,爬起來一溜煙跑走了。

3.關於寶寶

無法否認不群是一個事業心很強的女孩,本著先成家後立業的心態,跟塗然成好了家,下一步就該安心忙活自己事業了,自己開了公司做了老闆,塗然更厲害,完全走的藝術大咖的路線,《蒲牢》連載完就不畫漫畫了,開始鑽研國畫,天生就有造詣,隨隨便便畫一幅就能拍到上百萬,真是賺錢賺得手發軟。至於寶寶,以後再說好了。

不過由於一個小意外,塗然和不群的寶寶在他們結婚的第六年提前來到了這個世界。

某天,汪思遠叫不群他們來吃飯,正巧辛纖從國外玩夠了,就對塗然說她準備直接去瀾灣,會會親家。

不群回來,聲浪開的門,一開門就皺了皺眉,「當了董事長也不是這個胖法吧?」其實不群隻比以前胖了一點,還是比普通人瘦,不過靳聲浪還是很敏[gǎn]的。

塗然因為天天見不群,沒發現她胖了,還傻笑著安慰不群,他覺得一點也不胖啊。

聲浪親自下廚,菜一端出來,不群表情有點失望。靳聲浪還奇怪,這都是她最愛吃的啊。

辛纖在飯前風塵僕僕地趕來了,一見不群,表情頓時有點詭異,雖然是高興得很詭異。吃飯的時候,不群反胃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別人沒反應過來,辛纖是過來人,景梵又不像不群那麼遲鈍,女性的敏[gǎn]還是有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問了句:「不群,你是不是懷孕了?」

哥哥和爸爸手裡停了動作,塗然和不群一塊被嗆了。

不群一瞬間就傻了,不會吧?踹塗然去買驗孕棒,塗然急忙滾去買。

大家一起等結果。

不群從衛生間出來,臉紅紅的。

辛纖:懷了?

不群匡當倒在桌上擋著臉點頭:「嗯。」

汪思遠和塗然還都沒咋地呢,辛纖的少女心又澎湃了,各種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懷孕了呢。

汪不群抱著辛纖撒嬌:「媽媽,我、我還沒準備好呢。」

矮油,沒準備好又怎樣,反正八個月以後,塗家的掌上明珠誕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然番外二

精英媽與呆萌爹的初次吵架

塗滴滴小朋友有一枚精英媽和一枚呆萌爹,分別叫做汪不群和塗然。在塗小朋友四歲以前,這兩個人是從來木有吵過架滴,當然不包括那種偶爾鬥鬥嘴的小口角,就是兩個人還真的木有很認真地吵過一次完整的架。

汪不群對此表示很遺憾,作為一個暴脾氣,她居然木有和孩子她爹吵過架?!倒不是兩個人情比金堅如膠似漆,主要是孩子她爹脾氣太好,每次她還沒說兩句他就開始哄,根本吵不起來。哎,心好累。

不群以為她和塗然估計這輩子也都是這個相處模式了,一帆風順的夫妻關係不要太嗨皮啊。八過… …滴滴四歲的某一天,不群居然「被吵架」了,她才醒悟以後還是不要沒事找事期待這種事了,實在太心塞。

事情是這個樣紙的。

女人貌似都比較矛盾,雖然不群很愛塗然覺得他什麼都好,但是她萬萬不能接受塗然對寶寶的那種放養的教育方式,不群從來不把小孩子當小孩子,小孩嘛,就是一個智慧的靈魂暫時住進了一個懵懂的軀體裡,所以她對滴滴的教育是相當嚴格的。

都說三歲看老,不群慢慢發現自己的孩紙不太像自己——當然不是指長相,滴滴很給力,都是挑她和塗然優點長的。這個主要是指性格,不群越來越覺得,滴滴屬於塗然那種內向呆萌的孩紙,不愛說話,經常神遊,思維脫線,而且竟然明顯比較喜歡她爸爸。塗滴滴,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作為一個獨立自強而且相當要強的新時代女性,和一個其實相當幼稚仍然在育兒道路上努力摸索的年輕麻麻,不群對這件事的態度貌似有些跑偏,說得高大上一點:該名女性不僅沒有把孩子美好的童年還給孩子,反而變本加厲,試圖撥亂反正。然後滴滴作為一個剛接觸美麗世界沒多久的小盆友,每天要上無數的課,還被佈置無數的作業。塗然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告訴她這樣有點過分,她也完全沒聽進去,中二病犯得不亦樂乎,塗然你這愚蠢的人類啊~

汪思遠很喜歡自己的小外孫女,隔三差五就要不群帶去見一見他,至於靳聲浪,也對滴滴無比寵愛,一見到滴滴簡直是把自己所有溫柔都拿出來了。滴滴偶爾會向他們撒嬌,抱怨媽媽對自己不好。汪思遠和靳聲浪立刻一麵哄,一麵碎碎念地數落不群。不群原本以為這兩個人是站在她這邊的,畢竟自己從小就是被這兩個人這麼教育出來的,現在居然被一個四歲的小孩俘虜了,真是費解。不過沒關係,事實會證明她是對的。

汪不群一年比一年出息,碩士畢業以後,自己開了一家公司,做出版行業,叫做不然文化。汪大老闆沉浸在工作的快樂中,情感的天平慢慢地就向事業上傾斜過去,經常一出差就是一個月,偶爾和塗然通通話,也是督促一下滴滴今天課上得怎麼樣。

消失了好久的人終於回了家,本來是想給父女倆一個驚喜。但是不群一進門就看見塗然帶著滴滴把家裡弄得一片狼藉,明顯就是瘋玩了N天,塗然啊,你電話裡怎麼跟我說的,滴滴每天都灰常灰常滴認真。你們兩個還真是認真啊。不群登時就火了,走過去拉住滴滴的手腕讓她立正,吼了一句:「塗為歡,你做什麼呢!」(說一句啊,滴滴是塗然取的小名,後來不群取了「為歡」這個大名,是「浮生若夢,為歡幾何」的意思)

滴滴其實不愛哭,但這次真的是被嚇到了,馬上就哭著去找爸爸,塗然抱著女兒柔聲安慰了幾句,終於把女兒哄好了,笑著摸摸她的頭:「滴滴你自己玩一會兒,爸爸要和媽媽說幾句話,等一下再來陪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塗然把不群拉進臥室,「不群。」

不群以為塗然要跟她道歉,可是她完全不想聽,「塗然,麻煩你跟我說一下,你這幾天都帶著滴滴乾什麼了?你是不是… …」

「汪不群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是嗎?」

汪不群頓時就傻了,塗然從來沒用過這種語氣和她說話,質問、冷冽、陌生,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沒關係,塗然沒有等她,「不群,你知道寶寶多久沒見過你了嗎?你想過她嗎?想過我嗎?還是你心裡隻有你的事業,隻想讓我們的孩子成為一個所有人都羨慕的天之驕女,簡單低調一點有什麼不好?你看看你讓一個不到四歲的孩子每天都在做些什麼。你是在利用自己的孩子顯示你的優越感和虛榮心?不群,我當初和你結婚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你對自己都可以那麼狠,對待寶寶又能有多好。」

不群被他說得冷汗直流,可塗然是存心讓她難受,「汪不群你不配做一個母親。」她哽咽地隻叫出兩個字:「塗然… …」

塗然很煩躁的樣子,沒有理會她,答應了女兒要陪她,他也不打算食言,於是轉身出去。不群拉他,「塗然,你要是現在出去,就不要再進來了。」

塗然很乾脆地甩開她的手,還生平第一次對她摔了門。

不群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然後一步步走到床邊,倒在床上哭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後來哭嗨了,擦完眼淚把紙巾用力扔出去,一邊扔一邊控訴,塗然,你最好趕緊滾進來和我道歉,不然你再怎麼哄我都不理你了。等了很久,塗然也沒有進來。然後不群哭得就更厲害了,之前不管她怎麼無理取鬧他都會原諒她的,現在為了滴滴,居然要和她分崩離析了,她對滴滴難道真有那麼過分嗎。

終於哭夠了,她坐起來,身體團成一個團,冷靜地想想。她抱著膝蓋檢討,她喜歡他卻不希望女兒像他,對哪個男人來說都是打擊吧。而且她對滴滴,也的確太急進了。這種事很不禁想,以前不群覺得沒什麼,現在被他劈頭蓋臉地痛罵,聯繫以前對滴滴說過的話,要求她做過的事,還有這幾年事業蒸蒸日上對父女倆的冷落敷衍,不群越想越堅定了自己不是人的這個想法。

而且回味一下,就發現他剛才那番話很可怕。塗然那種男人,若不是忍無可忍了怎麼會那麼說,他該是對她有多失望。天哪,他該不會已經心灰意冷不喜歡她了吧?有這麼嚴重嗎?

不群知道塗然氣得不輕,她再不道歉,搞不好是他再也不原諒她了。

她下了床,躡手躡腳地開門,想要看看父女倆在做什麼。說實話不群有一點點的失望,塗然似乎完全沒有為剛才的事煩心,把女兒抱在懷裡一起畫畫,笑得很開心。

不群走過來,撿了撿散落在地上的畫紙,放在桌上,想不出怎麼開場,撥著頭髮隨便說了一句:「畫就畫嘛,怎麼也不收收好?」語氣著實很淡,連抱怨都算不上。

滴滴看見媽媽來了,掙紮著要跑,不群一看眼睛就濕了,原來女兒這麼怕她。塗然更過分,理都沒理她,直接把地上的畫一一撿起來,收好了放在一旁,繼續指導女兒畫畫。

父女倆都把她當空氣了,不群臉皮薄,覺得自己再留在這裡就太不識趣了。她咬咬%e5%94%87,很落寞地走開了。她回了房間,把窗子打開,吹了很久的冷風,越吹越想哭,她做人怎麼做得這麼失敗?她換上睡衣躺倒床上,冷風持續地吹來,大片肌膚光%e8%a3%b8在外,不群連心都是冷的,吹吧,吹死她算了。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鋼琴聲,稚稚嫩嫩很好聽,雖然不群樂感依然很差,但她聽得出來肯定不是塗然彈的,陪著滴滴上過那麼多次課,她也隱約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