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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著我嗎?」

靳聲浪眼風很冷,雖然看著很酷,熟悉他的都知道他是被拆穿了不爽,不過這次他竟然自己承認了,「嗯。」

紀景梵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小孩子都是天使嘛,所以想多陪他一會。」

靳少爺很酷炫地拉了人往外走。

「喂,我們還要坐回去呢。」

「回什麼回,我都快被擠死了,怎麼會有人喜歡這種交通工具?現在過了那個擁擠路段了,我帶你去乘的士。」

紀景梵隻能說,她竟無力反駁。

快到出口,景梵忽然被人叫住,啊,好巧,這裡也能碰到同事。「靳先生你先出去,我去和我同事說兩句話,然後就上去找你。」

靳聲浪拿著地鐵卡,站在智能通道閘麵前無所適從,沒用過啊… …

剛才進站的時候明明學著紀景梵刷了一下就進去了,誰來告訴他一下為什麼現在刷就出不去了。

他後麵站了個很熱心的東北小夥。

「大哥,你ca一下。」哎,小夥本來的意思是讓他把卡插|進去,不過東北人不太分平%e8%88%8c捲%e8%88%8c,靳聲浪還以為是讓他擦一下,於是他把卡橫著「擦」了一下感應板。

呃… …為什麼沒反應。

小夥以為他沒聽懂,「大哥,你ca一下。」

理解能力很好的靳少爺於是把卡放到側麵,豎著擦了一下。

呃… …怎麼還沒反應,是不是這平民的機器和他八字不合。

東北小夥忍無可忍,「我讓你ca一下,咋聽不明白話捏?」然後一把搶過他的卡插|進插卡口。

叮~

靳聲浪終於出來了,後麵出來的一眾人全以看農民的目光看著他。

有種二十六年積攢的臉麵全丟在地鐵站裡找不回來的感覺。

紀景梵好不容易出來,發現靳少爺的臉已經黑出了一個境界,「你慢死了。」

那也不至於這麼生氣吧?她瞬間被靳少爺拉出地鐵站,靳少爺「愉快」地表示這絕對是他人生的末班地鐵。

6.後記

靳聲浪回了酒店,直接踹開了阿阮的房門,「再給我買到會拋錨的車你可以主動請辭了。」

阿阮接到靳聲浪電話找人修車的時候就預見到會是這種結果,不過他比較好奇,他在沒車的情況下是怎麼在外麵遊蕩了這麼久的,難道真的對藍島這麼有旅遊的慾望?太可怕了。

「boss大人我錯了,我們明天是不是還是原計劃,去參觀XX宮?」

靳聲浪麵無表情地扔過去一個袋子,阿阮忐忑地打開看了看,呃… …八個土豆?boss今天居然是出去買菜了?

「明天回瀾灣。」boss平靜地發號施令。

「回瀾灣?!」天,他熬夜背的導遊詞不是全沒用了?

「怎麼,你有意見?」

「沒、沒有。那什麼,這個土豆?」

「帶回瀾灣,明天去我家,想辦法做八個菜,做得不好吃扣你工資。」

我去,蛇精病吧。

靳聲浪回了房間,洗手時看到鏡子,才發現自己臉上是有笑意的。

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那個買了兩百個土豆的人吧。

7.後後記

靳聲浪的朋友很少,好像隻有被不群戲稱為「嵐港著名的七個葫蘆娃」的那些兄弟,還有以被他調戲為生的阿阮,後來忽然多了一個,叫做紀景梵。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八章

***

時間來到半個月以後,不群為期兩個月的實習期即將結束,她接到的最後一個任務是協助造訪一個十年前投毒案的受害者家庭,這個案子在當年鬧得沸沸揚揚,不過彼時不群還小,因此對此事並無耳聞。

不群這次隻是作為助手,所以基本上沒有她說話的份,加之馬上要返校雜事頗多,她一開始沒有太在意這件事,甚至隻是問了同去的趙姐一些前因後果,簡單看了看採訪稿。趙姐回答得輕描淡寫,說隻是個無辜受害的女老師。前去採訪的一路上,趙姐警告了不群很多次,「到了他們家你千萬不要亂說話,你要知道我們隻是記者,採訪完就走,還有,不準拍照片,聽到沒有?」

不群起初疑惑,不過一到目的地,她就隱約地意識到了什麼。被採訪者住宅條件相當差,因為受害者父親去世母親年事已高無力工作,所有積蓄都花在了維持女兒生命上。他們一進去,受害者在房間裡的鬼吼鬼叫把不群嚇了一跳,不群想去看看,被受害者的母親攔住,她努力地瞥了一眼,即使隻是這一眼,也足夠讓她心驚,她彷彿從那具多年癱瘓數症並發已經變形的軀體上看到了一個極度驚恐痛苦的靈魂。

受害者的父母讓他們在客廳稍等一會兒,不群注意到了滿牆的舊照,出事前的女子美麗大方,一家人其樂融融,她微微凝神,發現其中一張照片裡,女子的衣服上有藍大的校徽,衣服的款式是那時藍大老師的工裝。「趙姐,她是藍大的老師嗎?」趙姐極不情願地「嗯」了一聲,不群心裡的同情更深,居然也是曾經在藍大生活過的人。

採訪進行得非常快,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問完,趙姐迅速帶不群離開了受害者家。

不群覺得很詭異的一件事是,vill社對這次採訪的報道篇幅相當小,而且似乎在強調被採訪者的生活水準已經不錯,但就不群親眼所見的事實,實在大相逕庭。不群問趙姐:「這篇報道您怎麼會這麼寫?」

趙姐回答得模稜兩可,不群追問道:「如果想掩蓋事實的話,我們大可不必做這次採訪啊?」

趙姐顯然不想再談,「不群,你知道我們vill社是知名報社,有時是要承擔輿論壓力的。」

輿論壓力?不群上網一查,才知道這次採訪可以稱得上是民意所致,不過民眾們對vill社的採訪結果似乎並不買賬。

十年前的事,怎麼現在又引發熱議了呢?不群深入瞭解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發現此事並不簡單,她甚至覺得自己之前瞭解不夠便去採訪,實在太過失職。熱議捲土重來的導火索,是當年的「犯罪嫌疑人」夫婦在某BBS上的「洗罪書」,力證並未犯罪,至於真正的罪犯是誰,他們並不知情,這封「洗罪書」卻幾乎得到全體網民一邊倒的聲討。不群詳細看了網上對當年這件事給出的所有相關資料,不知道為什麼資料相當少,似乎是被刻意隱藏,不過還是有相當多的分析和幾乎成立的證據指出,這兩位洗罪者——一位是受害者的前夫,一位是受害者的同事兼好友,正是真兇。網絡上還有少量受害者遇害前的在校園晚會上的演出資料和文學作品,作為一個教醫學的老師,在藝術和文學上能有這麼高的造詣,更難得的是長相也如此出色,對比如今… …不群想到採訪那天一眼所見的觸目驚心,聯繫到老師本該擁有的前程和幸福,忽然覺得世事無常,想要盡一份力的想法更加強烈。不群本來也相信這隻是犯罪者不堪重負來洗脫罪責,可是作為一個記者,她知道她不能感情用事,要以中立的心態來看待整件事,然後她就發現,這件事很蹊蹺。

首先,大多網友,包括她在內,都覺得證據已幾近確鑿,怪就怪在這個案子中從未有人被定罪,已經成了一樁懸案,多年來像她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但這案子的相關公開資料卻越來越少,不論輿論怎樣,始終沒有重新投入調查的跡象。若不是這次「犯罪嫌疑人」主動重回大眾視野,這件事估計會被徹底塵封入土。

不群托著腮發呆,趙姐經過她身邊,看見她電腦上都是這個案子的資料,低聲警告她,「不群你別再看了,這件事背後涉及到很多複雜的利益關係,不是你能乾涉的,你不要多管閒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群回過神,「沒有,我隻是看看而已。」

下班之前,不群給景梵撥了一通電話:「景梵姐,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我有點事想問你。」

***

紀景梵被問到十年前的投毒案,第一反應是支支吾吾,後來無奈開口,「不群,那個案子早就結案了。」

「結案?可是兇手不是還沒確定嗎?」

景梵叉塊水果,歎了口氣繼續道:「是懸停。不群你要知道,我們警方辦案都是有經費的,當年這個案子撥的經費已經算相當多了,不過不管什麼樣的案子,直到經費用完仍然沒有確切線索的,就基本會被定為懸案,因為再查下去也沒有意義。這個案子查了將近三年還是毫無結果,警方投入的人力物力已經相當之大,所以你要是從警方身上找原因,就太沒道理了。」

「查了三年都沒結果?」

景梵頓了頓,說出的話與趙姐如出一轍,「不群,雖然我不知道真相怎樣,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背後的利益集團很複雜,稍不留神,後果不堪設想。」

見不群沒反應,景梵隻好拿靳聲浪來壓她:「警告你不要動這件事的歪腦筋啊,很危險的,你不聽話我要告訴你哥哥了。」

不群有點驚喜的樣子:「你跟我哥很有進展嘛,都到了可以隨便拿他威脅我的地步了?」

景梵馬上臉紅了,「瞎說什麼,誰跟他有進展。」

不群喝了半天飲料,半晌開始自言自語:「也不知道那夫婦倆到底什麼來頭,這麼大勢力。」

景梵作為員警,當然比不群更加客觀公正:「夫婦?你也覺得兇手是網上流傳出的那兩個人?」

不群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網上輿論造成了心理暗示,不過眾多跡象都直指這兩個人,被罵了這麼多年,如果真的不是他們,那未免也太大度了。她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可能,「難道不是他們?」

紀景梵拉她靠近對她耳語,「我以前在警校有個朋友,她現在在國安局,受命保護一個脾氣很怪的偵探,她對這件事也很關注,把資料給那位偵探看,那偵探研究了一晚上,給了她一個與輿論完全不同的結果,說真兇應該另有其人。」

不群一驚,「誰?」

景梵飛快地念出一個名字,不群瞪大眼睛,「怎麼可能!」

景梵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下去了,事實上她對此事也知之甚少,「他是怎麼推斷的我是不知道了,不過我告訴你你就別再管了,別說你能力有限,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這件事送命?」

「那你說的那個偵探,既然這麼聰明,為什麼不乾脆查下去,讓事情水落石出啊?」

景梵微微笑笑,「都說他脾氣很怪了,他動心的都是那些誘人且有錢賺的案子,解決這件事在他看來,一來一眼看穿不能取悅他,二來沒委託人沒報酬,三來還容易有安全問題,他怎麼會有興趣?」

這麼時尚?!不群被景梵一說徹底來了興趣,「那你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我親自問他。」

景梵很佩服不群的自信,她總聽那個朋友抱怨偵探有多事兒,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