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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顏宿茉這個名字,也許隻代表一種感覺,偶爾會刺傷我,可是大多數時候都是美好的,想起來隻覺得是一段回憶,不想強求什麼。但是這並不代表我看不到生命裡其他的人,不群,她是我這二十六年的人生裡,遇見的最特別的女孩,強勢認真不服輸,喜歡的事就用盡所有的熱情做到最好,不喜歡做的事,還是會說服自己接受然後全力以赴。亂開玩笑脾氣也不算好,但就是有那個能力讓你不生她的氣,你受委屈的時候她站出來維護你,她看不過去的事卻從來也不肯忍讓。碰到這麼大方漂亮真實的女孩子,我當然珍惜。但這種感情,是很單純的,和她在一起的快樂也是簡單直觀的,所以不希望任何人去曲解這種純粹的感情。退一步講,我也沒有那個資格,讓她成為另一個女孩的替代品。」

辛纖托腮望著兒子,口上應著:「好啦寶貝,媽咪知道了。」心裡卻是另一套想法,她心理年齡再小,也畢竟是過來人,就算兔寶貝千載難逢地用這麼一套長篇大論來澄清,但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就那個回憶時含情脈脈的蠢樣,要是那都不算喜歡,那他對喜歡的定義也太高冷了。不過他自己的心情,還是等他自己慢慢發現好了,總有那麼一天的。

溫馨的小木屋格外沉默,臥室裡的風吹草動便清晰可聞。

辛纖和塗然趕緊跑進去,看見不群雙頰緋紅,很難受的樣子。

「唔… …」

辛纖坐到不群身邊,扶她起來,摸了一把她額頭,鬆了口氣,還好,應該正在退燒,「群群怎麼了,是不是想喝水?」

不群眉峰緊鎖,迷糊地點點頭。

塗然這次很自覺地跑去倒水,辛纖喂不群喝好水,輕輕把她放下,細心地替她掖好被角,不群恍惚中睜了睜眼睛,高燒弄得她眼眶通紅渾身無力,隱約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她床前忙活著,她伸出手拉住她,皺著眉頭咕噥了兩個字:「… …媽媽。」

辛纖先是愣著看了眼塗然,旋即笑著湊過去,輕%e5%90%bb不群的額頭,用塗然都沒聽過的柔和聲音安慰她:「媽媽在呢,不要怕。」

塗然眼睛一酸,她果然還是想媽媽的。

辛纖拉著不群的手守在床頭,看著兔寶貝的表情,又看看不群,表麵波瀾不驚,心裡已經打定主意:「早晚讓你真的喊我媽媽。」

***

不群第二天一大早就退燒了,因為怕塗然媽媽又大動乾戈準備午餐,一大早就以有事為由,拉著塗然回藍島。

辛纖怕不群再折騰出問題,把不群裹成了一個粽子。回去的客車上,不群昏昏欲睡,塗然轉頭問她:「你不要緊吧?」

不群強打起精神,「啊,沒事,Fresh的衣服太厚了,而且車上暖風好熱,就有點想睡。」

「回去再睡吧,現在睡會著涼的。」

不群「嗯」了一聲,後來還是光榮地睡著了。塗然本來在神遊,不群的頭「匡當」一聲倒在他肩膀上,嚇得他一個激靈。

他側著腦袋看她,小姑娘因為感冒,鼻子紅紅的,像隻小動物。他忽然想起,初遇的飛機上,她也是一樣的姿勢靠在他肩頭。車子顛顛簸簸的,他仍舊像那次一樣,伸出手臂,卻不像上次隻是扶著她,而是… …將她緊緊攬進懷裡。

他覺得自己隻是因為車子實在不穩,不摟緊她她會摔。可是,who knows?

***

不群週日舒舒服服在家休息了一天,週一便又精精神神地起了個大早,花了大把時間「對鏡梳妝」,目的就是看不出原形,必須一土到底,相信輔導員的話,馮主管有朝一日會良心發現,讓她從娛記的泥淖中解脫出去的。

但是幸福總是來得太突然。

不群還是之前的裝束,又去vill社報到,馮主管剛剛安排好工作,陳哥正巧剛進門,不群向他打招呼,陳哥頓時黑了臉,怎麼又是這個小姑奶奶。陳哥是個熱血爺們兒性格,不近女色,帶不群出去採訪了幾次,覺得總和小姑娘搭夥行動太彆扭太麻煩了,上次委屈了小姑娘又不忍心向老馮說她壞話,遂心生一計。

周總結的時候,陳哥把不群一周來的工作表現誇上了天,結論是:藍大來的人才怎麼能屈居在娛樂版呢,我建議把小汪調到社會版去。老馮拒絕,人家藍大指派的就是娛樂版,哪能說調就調。陳哥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聲嘶力竭:蒼天啊,人才要埋沒啊,我說老馮啊,藍大到時候隻要個成績,誰知道你到底在哪裡實習啊,但是這麼勤勞肯幹的學生,要為這麼混亂的娛樂版貢獻青春,想想我就心痛就老淚縱橫啊!

聲淚俱下的,不群都被感動了,哎,她有那麼好嗎,真是… …眼看陳哥為了她都要哭吐血了,她發揚風格,主動請纓,「馮主管沒關係的,您把我調到社會版,我們心照不宣誰都不說,學校不會知道的,我倒是無所謂,但您看看陳哥… …要不然,我就去社會版吧。」

最後,馮主管他,居然同意了?!

不群終於告別了悲催的娛記生涯。

但不群的事業運,是真的不順,去社會版剛混了幾天,又捅出簍子了。

某日中午,大家都去吃飯了,不群沒什麼食慾,留在辦公室整理稿件。不群聽取了導員「莫吃漂亮虧」的理論,即使成功潛伏到了社會版,仍然打扮得要多樸素有多樸素,一打眼就是個普通小妞。報社工作忙,都對這個不起眼的新人不怎麼關注。前幾天,郭主管交代了一個採訪任務,去採訪一個採花大盜出獄後改過自新的生活,雖然人家改過自新了,一眾女同誌都表示不敢招惹,但是男同誌的任務都排滿了,於是這個悲催的任務,就落到了新人小汪的身上。

不群認為要當好記者,就得有敢深入龍潭虎%e7%a9%b4的勇氣,不就是那啥犯嗎,他要是真有兩把刷子至於被抓進去嗎,況且主管都說了,他已經重新做人了,再不濟她會散打,打不過還能跑麼不是,不群當時就堅定地:「我去。」

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不群記下了主管給的地址,下午就是採訪,中午她依然在認真準備。

叮~~~

「喂,您好,vill社社會版。」

對方是一口濃重的藍島地方方言,說了一堆,不群隻聽懂一句:「我要找郭主管。」

「您好啊,郭主管不在,您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我幫您轉達給他。」

對方又是一連串話,不群努力辨認,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姓李,是今天下午他們,準確來說,是她要採訪的那個… …前採花大盜,致電的主要目的是上次給的位址是家裡位址,昨天跟朋友喝多了睡在賓館,採訪前來不及趕回家,想問問能不能去賓館採訪,不群讓他先留一下賓館地址。

怪隻怪藍島地方太大,不群的學校在二環,她對藍島三環以外的地方,基本一無所知,對方又是方言,除了區名,她是神馬也沒聽明白,後來她讓李先生重複了好幾遍,勉強理出了一個大概,用普通話和李先生對了一遍,因為字音一樣,李先生也沒有異議。

後來郭主管回來,不群把剛才的事複述了一遍,郭主管說在賓館採訪沒問題,在哪裡采都一樣,他對實習生有點愛答不理,基本無視了不群遞過來的那張記有地址的紙條,地址要是都能記錯還當什麼記者,順便裝模作樣地鼓勵不群下午好好表現。

然後不群就十分放心地去採訪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結果當然是不群華麗麗地走錯地方了。

但你們要相信誤打誤撞這種事情是屢試不爽滴,不群雖然走錯了地方,隻有一字之差的賓館也是赤|%e8%a3%b8%e8%a3%b8地存在滴。

不群和前臺說明來意,然後按著房間號尋進去,正巧屋裡的主人也姓李也說方言這事,它也是十分的合理滴。

這位「李先生」,聽說有人要採訪他,還以為是哪家報社記者暗訪賓館服務態度的,反正也沒被人採訪過,說不定還能上電視,不答應白不答應。

不群問得比較隱晦,「我來主要是代表vill社,採訪一下您出獄以後的感覺。」

出獄?啊,出浴啊,敢情是來調查熱水器質量的,這話題略顯無聊啊,沒事,那哥也能侃侃而談。

一串流利的方言把不群擊了個落花流水,聽不懂啊聽不懂。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不群啞口無言地看了他半天,後知後覺一種可能,他是不是以為她是藍島人啊,所以這麼肆無忌憚地說藍島方言,中午打電話的時候她也是礙於麵子沒問,不過這個採訪法,她今天估計甭想回家了,於是她試探地問道:「李先生,嗬嗬,我不是本地人,您說的話我聽不太懂,您能盡量說普通話嗎?」

人不可貌相,這人還自帶語音轉換功能,馬上就是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哎,中午早點問好了,就沒那麼麻煩了。

「姑娘,我覺得這個在賓館洗澡啊,咱要求不能太高。」

不群登時緊張了一下,怎麼上來先談洗澡啊,難道有所圖謀… …

李先生話鋒一轉,「但要求太低也不行,因為這個,這個有些事吧,就得先洗完澡,洗舒服了再開始做,你說是吧?」不群就更緊張了。

什麼叫洗舒服了再開始做,他該不會是在暗示什麼吧。不群越想越不對,為什麼採訪要臨時換地方啊,這賓館這麼高級,隔音也好,不會是方便他辦事吧,郭主管,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他改過自新了嗎?怪不得姐姐們都不來… …不會吧?

「您說的是指… …?」

「喝酒看球啊,必須得舒舒服服的,不然哪有心情。」

「哦,這樣啊。」

不群覺得自己想多了,剛要放下戒心,李先生忽然瞇起了眼睛。

結合李先生那略顯猥瑣的長相(是真的略顯猥瑣),不群隻能想到三個字:色迷迷。她暗暗攥緊了拳頭。

李先生忽然伸手過來摸不群的肩膀。

直拳!側踢!漂亮!

李先生頓時被打倒在地。

「李先生,捲土重來您也得做點準備吧,身手這麼差怪不得會被抓。」

「我說這位記者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你說,你沒事約在賓館什麼企圖?」

「誰約你了,成,我告訴你,那男的要是約不認識的女的去賓館,你說能是去幹啥,不過你給我聽好了,就你這貨色,根本就不配上我的床。」李先生莫名其妙被打了,口出狂言準備壓壓這女流氓的氣勢,還記者,哪有記者這麼暴力。

不群又是一記狠戾的重拳,李先生覺得他肯定受了內傷,用盡僅有的力氣:「我要報警!你個變態!」

不群今天貌似是完全沒帶大腦,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說過「就你這貨色」呢,於公於私,那都必須報警啊,對方犯罪未遂還出言不遜,她就算打人了那也是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