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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那個角落。

整個派對現場充滿了令人不快的氣味,酒味、煙味和各種藥物的味道混在一起,令人沉醉於欲望中,瘋狂的音樂聲驚天動地,在舞池放浪舞動的年輕男女們忘乎所以,生存的壓力被拋之腦後,他們盡情地揮灑著激情,肆無忌憚地在此墮落。

真是可悲又可憐。

明明周圍到處都是熱鬧的音樂,到處都是尋歡作樂的人,可是這一刻,站在人群中的齊樂人卻覺得無比孤獨。

終究不是他該呆的地方啊,必須得想個辦法不著痕跡地脫身……

誓要將裝逼進行到底的齊樂人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縞潮後點上一根煙,真是人生中最舒暢的事情。”一個戴著麵具衣著性感的神秘男人在希德的身邊坐了下來,正和女伴做完進入賢者時間的希德呆愣了一下,反倒是他的女伴嬌笑了一聲,想要去%e5%90%bb眼前的神秘男人。

一根修長的手指點在了她塗滿了口紅的嘴%e5%94%87上,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抱歉女士,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女人翻了個白眼,撿起落在地上的衣物披在了身上,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被女伴拋棄的希德警惕地看了神秘男人一眼,他從未在派對上見過這個人,聯想起凱薩琳夫人之前告訴他們這次會有個尊貴的客人前來參加宴會……

等等,他剛才說了什麼?他對女人不感興趣?那麼問題來了,他坐在這裡是想……

希德的冷汗立刻流了下來。

眼前的男人興趣十足地打量著他的%e8%a3%b8體:“你的肌肉很不錯,%e5%b1%81%e8%82%a1也很翹,曾經我也有個和你一樣健碩的情人,可惜他已經死了,看到你倒是讓我想起了他。”

被迫在一個基佬麵前全%e8%a3%b8的直男希德,感到深深的壓力,眼前的男人%e8%85%bf長、腰細、皮膚白,一看就是玩得開的類型,除了性別之外真是無可挑剔,他也明確知道自己不能得罪眼前的男人,可是……可是蒼天憐見,他是個直男啊!!!

他呆滯的反應似乎讓眼前的男人十分感興趣,他靈巧得像是一隻貓一樣,翻身跨坐在了他的身上,慢條斯理地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時淡時濃的煙霧讓他微微上翹的嘴%e5%94%87有種迷人的性感:“來一根嗎?”

“……好……好的。”

男人趴在他的身上,纖長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肌肉,冰冷的手指激起了希德皮膚上的%e9%9b%9e皮疙瘩,他像蛇一樣趴伏在了他的%e8%83%b8口,將一根煙放到了他的嘴裡,然後用自己叼著的那根煙給他點火。

燃燒在煙頭的微弱亮光在這個隱蔽的角落裡顯得無比曖昧,帶著麵具的男人彈了彈煙頭,煙灰輕飄飄地落在希德的鎖骨上,微微發燙著,男人輕吹了口氣,將落在他皮膚上的煙灰吹走。

帶著煙味的氣息噴在%e8%a3%b8露的皮膚上,比冰冷的手指更性感,也更色情。

男人低聲笑了起來,藏在麵具後的那雙淺褐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不過比起來根煙,不想試試我下麵那根嗎?”

希德頓時菊花一緊,臉色驟變,什麼,這個不能得罪的基佬竟然喜歡在上麵?!

“嗯?怎麼?要是你技術夠好,我也不介意試試你那裡,隻要能讓我爽到……”男人用膝蓋頂了頂他還疲軟著的地方,喑啞的聲線充滿了曖昧的誘惑。

麵無人色的希德求助地看向凱薩琳夫人,後者竟然對他點了點頭讓他照做!

萬萬沒想到直男生涯竟然還要被逼著操基佬,這要是硬不起來……一定會被弄死吧?絕望的希德頓感生無可戀,神秘男人在他耳邊報了一個位址,然後施施然地從他身上下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對他嫵媚一笑:“我在那裡等你,可別讓我等太久。”

說著,他輕盈地穿過人群,回到了凱薩琳夫人身邊。

“允許打包外賣吧?”紅心情大好地和凱薩琳夫人碰了碰杯。

“當然,不過不必那麼麻煩,這裡就有休息的房間,你想要的東西也應有盡有。”凱薩琳夫人說道。

“做僾的時候也是人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我更喜歡在自己的地盤上。”紅淡淡道。

凱薩琳夫人表示了理解,殷勤地將他送出了門:“一周後的選拔儀式……”

紅從侍者手中接過鬥篷披在身上,摘下麵具,傲慢又矜持地對凱薩琳夫人說:“隻是一場沒有懸念的儀式而已,取勝的人隻可能是我。”

“預祝您一切順利。”凱薩琳夫人說道。

“承您吉言。哦,讓我的‘披薩’半個小時後到我那裡,我要先去準備一點‘好東西’。”說著,他微微一笑,轉身而去。

一走出酒吧,齊樂人就長長鬆了口氣,雖然在裡麵隻待了半個小時,但是用度秒如年來形容也不為過了,他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實在是沒見過這種陣仗,好幾次險些沒繃住表情,幸好有麵具遮掩,總算沒露餡。

齊樂人考慮過直接拒絕凱薩琳夫人的“好意”,但是這樣做顯然會讓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蒙上一層陰影,最好的辦法是先答應下來,然後再找個藉口將人打發走。時間緊急,他得趕緊聯繫審判所的人客串一下群眾演員過來和他演一齣戲給“外賣先生”看,然後以“路上遇見一個更辣的所以你可以回去繼續泡妞了”的理由將人攆回去,簡直完美。

回到暫時的落腳點附近,齊樂人吹了聲口哨,然後回到屋子裡靜候審判所的人前來聯繫他,很快他就聽到二樓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他又吹了聲口哨,示意屋子裡沒有其他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來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齊樂人抬頭一看,鎮靜的表情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甯……寧舟?”一身奇裝異服濃妝豔抹還渾身煙酒味的齊樂人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既尷尬又緊張地看著來人。

寧舟的視線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幾秒,皺了皺眉,冷淡生硬地問道:“什麼事?”

齊樂人欲言又止,內心淚流滿麵,他能對個性保守內向的寧舟說他現在需要有人脫衣相助嗎?這必須得換人啊!

“除了你,還有誰在附近?”齊樂人不死心地問道。

“妙莉。”

“……”

天要亡我!

PS:主角身為裝GAY直男強迫另一個直男上門進行菊花外♂賣,外♂賣毅然賣菊求榮結果上門後發現買主正和前男友嘿嘿嘿,好一出年度大戲嘖嘖。

第一百零四章 殺戮密會(六)

在一陣詭異的沉默後,已經破罐子破摔的齊樂人看著自己的鞋子問道:“事情比較複雜,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和我一起演一齣戲。”

“嗯。”甯舟淡定地應了一聲,悶頭就跳坑了。

齊樂人摸不準這是表示他聽見了,還是表示他同意了,他隻得抬頭觀察一下寧舟的臉色,一抬頭就撞進了他那雙漂亮的藍眼睛裡,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訥訥地東張西望,眼神亂飄。

他原本以為自己早已接受了寧舟是個男人的事實,但是比起鋼橋和審判所門口匆忙的見麵,此時此刻他才真實地感受到他愛慕過的人和他有著同樣的性別。

令人沮喪的是,眼前的人比他高,比他帥,比他能打,這可太讓人挫敗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等等,齊樂人突然想起一件嚴肅的事情,剛才他去酒吧的路上感覺到的那個視線,莫非是寧舟?一瞬間齊樂人的臉色都變了,腦中空白了半晌才想到寧舟應該是不能進入那個酒吧的,還好還好……

一室的沉寂被甯舟的黑鳥打破了,它拍著翅膀在屋子裡飛來飛去,最後在甯舟冷冽的眼神下停在了衣帽架上,假裝自己是一隻不會動的裝飾品。

“那……那先把衣服脫了吧。”緊張中的齊樂人一開口就說錯了話,呆愣地看著寧舟嚴肅的表情出現了一道裂紋,直勾勾地看著他,好像以為自己聽錯了。

齊樂人凝重地對上了他的視線:“你沒聽錯,就是脫、衣、服。”

好了,他知道他在寧舟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從軟萌小白兔類型的美少女崩成了奇裝異服的死變態基佬,還是放棄維護形象,專心完成任務吧。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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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送餐”的路上,希德一直在思考人生。二十多年來他對自己的性取向毫不懷疑,進入到噩夢世界後,他靠著一身肌肉和出眾的床上功夫博得了不少女性的青睞,從而有機會加入殺戮密會,但他不過是個邊緣人物,甚至沒有資格被賜下殺戮之種。但是就在剛才,從前遙不可及的凱薩琳夫人親自召見了他,命令他好好伺候那位神秘的紅先生。如果他很滿意他,他就可以得到殺戮之種。

希德對此十分渴望。雖然被賜下殺戮之種後,沒幾年他就會因為殺戮之種爆發而死亡,但是沒有殺戮之種,以他自己的能力和越來越危險的強製任務,他恐怕連一年時間也未必熬得過去。

再說了,隻要不太過頻繁地使用殺戮之種,加上傳言中能抑製殺戮之種的種種辦法,他有信心自己能多活幾年。

下定了決心的希德站在這座兩層的小屋前,反復給自己鼓勁。

伺候男人和伺候女人也沒有太大區別,大不了眼睛一閉意%e6%b7%ab一下美女,隻要下屌如有神,把人伺候得爽歪歪,事成之後他很快就可以走上人生巔峰!別說隻是要他出賣一下黃瓜,就算要他出賣菊花也幹了!

夕陽西下,希德在門前站定,深吸了一口氣,舉手正欲敲門。

門虛掩著,門縫裡透出一道亮光,還有令人臉紅心跳的喘熄呻[yín],希德如遭雷擊地呆立當場,不到巴掌寬的門縫正對著客廳的沙發,昏黃曖昧的燈光下,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影正抵死纏綿。

背對著他的那個人有一身讓人血脈僨張的肌肉線條,沙發的椅背遮住了他半個身體,隻露出寬闊的肩膀和一頭黑色短髮,可即便如此也看得出那是一個身材好到讓人嫉妒的男人。紅騎乘在他的胯間,雙手環著他赤摞的肩膀,一邊在他耳邊呢喃一邊忘情呻[yín]。

這現場版的GV讓希德驚呆了,他站在門口不知所措,他的存在很快被屋內的人發現,紅抬起情[yù]迷蒙的臉,嫵媚地笑道:“抱歉,今晚可用不著你了,如果你想3P的話……唔!”

身下的男人不滿地咬住了他的耳垂,紅調笑地在他耳邊詢問是不是吃醋了,男人摟緊了他,懲罰似的用力頂得他驚喘連連,半晌才想起門外還有個人沒處理。

“滾吧,回去告訴凱薩琳感謝她的好意……嗯啊,輕一點……”紅說完,急不可耐地摟著男人一翻身滾到了沙發上,再不理會風中淩亂的希德。

希德僵硬地替他們關好了門,默默往回走。

黃昏之鄉的夕陽還是這麼美,可是惆悵的希德卻無心欣賞這樣的風景。他很幸運地逃過了一劫,不用強迫自己上一個基佬,菊花也是安全的了,但是他卻沒有什麼劫後餘生的慶倖,反而隱隱有些遺憾。他止不住地回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麵……和男人做的感覺有這麼好嗎?從沒試過的希德無從比較。以後有機會的話,是不是該嘗試一下?

渾然不知新世界的大門已經開啟了一條縫隙的希德,在悵惘中回到了酒吧。

隨著關門的聲音響起,齊樂人兔子一樣從寧舟的身上跳了起來,雖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