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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如寶 延琦 4318 字 6個月前

隻見一人正朝自己走來,身如修竹,俊朗非凡。

“淩哥哥?”

她認出他來,立刻驚喜的喚道,還想掀被下床,卻見他幾步就到了跟前,坐到床上笑意融融的說,“萱萱,我來了。”

還有什麼比現在更值得高興的嗎?她霎時間睡意全無,開心的笑起來,不由分說先攬上他的脖頸,埋在他懷中說,“我想死你了!”

他何嘗不是呢,因為滿心都是她,便日夜兼程的趕路,原本明日才到的路程,今夜就趕回來了!

她還坐在被窩裡,此時身上的暖意湧上來,撲了他滿麵,他深吸一口,喃喃地說,“我也是。”緊接著低頭,尋她的櫻桃小口。

她抬起臉來,主動給他,兩人%e5%90%bb到一處,唇齒間交織纏綿,一切儘在不言中。

許久後分開,她被%e5%90%bb得麵色潮紅,含笑望著他,貪婪的看了又看,手撫上他的臉龐,見那清雋的線條似乎又分明了些,忍不住心疼的說,“你瘦了,一定吃苦了。”

他笑起來,“墨城衣食豐足,怎麼會吃苦呢?”把她攏進懷中又抱了一下,才道:“還說我,瞧瞧你才瘦了。”抱起來的手感,似乎沒有臨彆前豐盈呢!

她倒不否認,委屈噠噠的說,“想你想的,每天食不下咽……”

他輕撫她的側臉,柔聲哄道:“那我們往後再也不分開了,這陣子多吃一些,再養回來。”

她點頭嗯了一聲,再抬眼看他。

在一起真好,她決定往後天天看著他,滿眼都是他!

這樣的眼神,這波光瀲灩的眸子裡全是他,他心間狠狠一動,還能再說什麼呢?隻好低下頭去,再度憐惜她。

原本就在新婚中,還分彆了這麼久,此刻一癡纏上,就再也分不開了。點點野火遇上了狂風,撩燒了整片原野,兩人越%e5%90%bb越深,他將她壓倒了被褥裡。

他被烈火焚身,渾身躁動的難受,卻還記得自己趕路回來,未來得及洗漱一番,便在唇齒間不舍的呢喃,“萱萱,我先去沐浴……”

她摟緊了他的脖子不放手,“不許你走。”

他甜蜜又無奈,被她的香衝昏了頭,終於不管不顧,全身心投入了進去。

第七十五章

芙蓉帳暖, 人比花嬌。

她說不許他走, 他就真的不離開,連後來沐浴都是抱著她一起去的。

等收拾好了,再回到床上, 齊萱懶洋洋的不肯動, 一雙眼睛卻還在他身上徜徉。

他都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在她身邊躺下,凝著笑問,“剛才誰說累的?現在怎麼倒精神了?”

他主動將手臂伸過來, 她便領情的靠過去,環住他的腰,心滿意足地說, “好不容易見到你,不想睡。”

他輕笑了一聲,低頭%e5%90%bb她的發頂,問, “那想做些什麼?”

她嗯了一聲, “我們說會兒話吧。”剛才隻顧著宣泄愛意,根本無暇說話。

他說好, 問她,“從京城回來辛苦嗎?”

她搖搖頭,“還好,就是馬車坐得有些累,不過心裡很開心……對了, 我跟爹這次還進了皇宮……”她有許多新鮮事想跟他分享,進宮算是一樁,由於印象深刻,趕緊跟他描繪了一番。

他聽完後,總結似的問道,“那你覺得,皇宮怎麼樣?”

她歎了口氣,“裡裡外外都有人把守,一個個拿刀拿戟的,怪嚇人,走在那裡麵大氣都不敢出……住在那裡,就像住在籠子裡似的,太可憐了!晚彤以前還說,咱們淩府的花園能比得上皇宮,其實我覺得,皇宮倒一點都比不上咱們淩府。”

她聲音柔柔的,叫人聽著通體舒暢,他輕點她的鼻尖,聲音也溫柔下來,“這麼會說話!”

她輕笑一聲,仰臉來看他,“我說的都是真的。現在該你說了,這些天過得怎麼樣?打起仗來是不是很嚇人?”說著忽然想起什麼,一下坐了起來,掀開被子要查看他的身上,“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他笑她傻,“嶽父沒告訴你嗎?我們此次不費一兵一卒,以智取勝。”話說完,倒也沒去阻攔,由著她看,等她徹底放了心,才又躺了回來。

她往他懷裡拱了拱,“爹告訴我了,可我還是不放心。”說著抬頭親了親他臉頰,歎息說,“這回我真的擔心,有幾天幾乎整夜睡不著,雖然相信你厲害,可是總忍不住擔心……這下就好了,咱們都平平安安,壞人也沒撈著好下場。”說著想起趙汐來了,便順口問道:“那個趙汐怎麼樣了?死了嗎?”

他淡淡道:“朝廷派了人去,把他們幾個都押走了,謀叛是大罪,要三司會審的,不能叫他不明不白的死。”

說了這麼多話,困意終於上來了,她點點頭,打了個哈欠,眸中淚光閃閃,剛想跟他說聲睡吧,誰知竟見他忽然翻身上來。

她嚇了一跳,“做什麼?”

他曖昧的低語,“不是不困嗎?長夜漫漫,咱們再做些有用的事吧……”

沐浴後才換好的小衣又被輕鬆挑開,他的意圖昭然若揭,她吃吃笑他,“這算什麼有用的事?”

他低頭%e5%90%bb了下去,“生兒育女,人生大計。”

她頓時軟了腰肢,恨不得把一切都給他。

~~

曆經戰亂之後,長夜顯得格外寧靜。

府衙地牢裡,關著此次謀叛的黨羽,男的是趙頤的子嗣與舊臣,女的幾乎是安順王府的家眷。

明日這批犯人就要被押送進京城,趁著這最後一晚,齊景天來到此處,見一個人。

男女分彆關押,因安順王府人多,一時間監牢爆滿,但儘管如此,身為安順王妃的齊玉瑾還是能得一間單獨的牢房。

卸去錦緞綾羅,隻剩一身汙臟囚衣,齊景天步步走進來,見到了這樣一個妹妹,齊玉瑾。

聽見腳步聲,原本坐在乾草堆上的人抬了抬眼,看清眼前的人,麻木的臉上目光忽然一凝,慌忙站起身來,不可思議問,“大哥?”

她走近幾步,再度確認了眼前的人,不由得張大嘴巴,“真的是你……你還活著?”

齊景天不露喜怒,隻是淡聲說,“我是還活著。”

他的聲音切切實實的進了耳朵,這果然是齊景天!齊玉瑾忽然恍然大悟,晦澀笑著點頭,“對啊,既然萱萱還活著,我怎麼從未想過,你也還活著……”

“我還活著,叫你很失望嗎?”齊景天冷聲問。

齊玉瑾笑不動了,漸漸流下淚來,“大哥為什麼這樣說?您很恨我是嗎?要害你的是他不是我,他要做什麼,我根本攔不住,你以為我想害你們嗎?我也不過是委曲求全罷了,我一介女流,倘若不依附他,又有什麼辦法?”

齊景天冷冷的盯著那張淚流滿麵的臉,“你要依附他,難道就忘了是誰把你養大?爹娘對你視如己出,你到頭來居然如此禍害齊家,玉瑾,過去的這些年,你良心可曾安過?”

齊玉瑾泣不成聲,漸漸跪在地上,連連搖頭,“我也不想的,大哥,我也沒有辦法,我攔不住他啊……”

齊景天不想聽她狡辯,怒問道:“給萱萱下毒,也是他逼你的嗎?萱萱一直叫你姑姑,她當時還那麼小,你怎麼能下得去手!”

他太氣了,此時若不是有囹圄阻攔,他大約會衝過去扇她幾個耳光。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此話一出,隻見齊玉瑾一驚,“下……毒?大哥……”

齊景天冷笑,“事到如今,你還要隱瞞什麼?萱萱身上的春紅落,難道不是你下的?你究竟打得什麼主意,為什麼,為什麼要對她下手?”

他氣得渾身發抖,倘若不見麵,心中就隻有恨罷了,可當親眼看見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他心裡就不止恨而已,還有氣憤,滔天的怒氣!

他實在不懂,就算她阻攔不了當初趙頤的行徑,為何要早在萱萱還小的時候就對她下毒?那麼一個小小的孩子,會妨礙她什麼?難道這也是趙頤唆使的嗎?

齊景天的怒吼響徹耳邊,齊玉瑾終於也爆發了,失聲叫喊道,“我就是想看你們痛苦,想看你們痛不欲生……你們雖叫我跟你們姓齊,可何時真正把我當過你們齊家的人?他要叫我去做側妃,去做妾室,你們為什麼不保護我?我進了王府,處處低人一等,你們誰想過關心我?我能坐上王妃之位,還不是我自己博來的?”

提到這個齊景天就更加怒了,“是你招惹的他,當初他要來娶你,你如果不想去,大可以明著提出來,可我跟爹娘問你,是你自己說你很願意的,如果不是你自己願意,誰又能逼著你嫁給他?事到如今,你把這樣的罪過算在我們頭上,算在萱萱頭上,你覺得合適嗎?你強詞奪理,你的良心叫狗吃了!”

兩人的咆哮聲終於迎來了獄卒,獄卒也是本地人,因知道齊景天的身份,不好當麵嗬斥,隻好好言相勸道:“齊老爺,跟一個死囚生什麼氣?這眼看就要進京問斬的人,您跟她生氣犯不著,消消氣消消氣,如果話說完了,就出去吧,這兒味道也不好聞,小心臟了您的衣裳。”

齊景天緩了緩,點頭跟那獄卒道:“見您見笑了,我說完了,這就走。”說著就要轉身出去。

齊玉瑾見狀,忽然哭著朝他大喊,“大哥,大哥您知不知道汐兒怎麼樣了?求求你救救他,他沒幫上他爹的忙,他算無辜的,看在他叫了你這麼多年舅舅的份上,求求你救救他吧!”

齊景天隻是腳步一頓,卻沒回頭,“他算不算無辜,自有三司會審,我隻是個平民,乾涉不了。”他冷冷問道:“萱萱也一樣叫了你很多年的姑姑,你可曾想過放過她?”

身後除過抽泣,沒有應答,齊景天深吸一口氣,踏出了這個汙濁的地方。

~~

淩家彆院。

前晚接連兩次放縱,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了。

耳邊似乎有紙張翻動的聲音,雖然很輕微,但因她將要睡醒,也聽見了,她睜開眼睛,發覺帳中光線充足,再扭頭看去,瞧見他身著中衣,半躺在她身邊,正在看書。

她甜蜜的笑起來,往上挪了挪身子,鑽進了他懷裡。

他一怔,這才察覺她醒了,趕忙放下書本,帶著愧疚問道,“我吵醒你了?”

“沒有,”她搖搖頭,“我睡足了,自己醒的。”

他把手中書卷放下,伸手攬過她的背,親親她的額頭,柔聲問道:“一醒來就這麼開心?”

她懶洋洋的嗯了一聲,“一睜眼就能看見你,這樣多好!”

他被她感染,也心滿意足,又抱了她一會兒,問道:“還要睡嗎?肚子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吃飯?”

她伸了個懶腰,“不睡了,是有點餓,昨天心裡想著你,晚飯也沒好好吃,今天你陪我多吃一些,補回來!”

他一口答應下來,“好,補回來!”

兩人起床穿衣,洗漱完畢後一起坐到飯桌前,不過兩個人用飯,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