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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如寶 延琦 4308 字 6個月前

,等晚上再來看她。

他知道她思念親人,而那些已經無法挽回的遺憾,唯有用嗬護來彌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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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表誠意,冬至節淩家的宴請都設在府中,因為來的都是男賓,就選了前院的宴廳。

這樣的場麵,又難免要飲酒,淩瑧是東家,不可推卻,便帶頭與眾人舉了幾次杯,再說一些客氣話,等到宴請完畢,便匆匆去了琳琅閣。

男人們喝酒,總是要儘興的,是以宴席進程難免拖遝了些,他連衣裳都沒顧上換,生怕她已入睡,結果等來到時才發現,小院裡一片安靜,早已熄了燈。

畢竟已經晚了,他有些遺憾,原想打道回府,轉身的時候又忽然想起白日裡她在他側臉上的一%e5%90%bb,忽然舍不得就這樣離開,悄無生意的開了門越過丫鬟們,直接進了她的臥房。

她已經睡了,屋裡滿是她輕柔舒緩的呼吸,他如上次一樣在她床邊坐了下來,卻沒像上次一樣忍住不叫醒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輕聲喚道:“萱萱……”

她迷迷糊糊的睜了睜眼,瞧見了月光裡的他,滿是睡意的臉上凝起笑來,“你來了?”

語罷想起來跟他說話,卻被他按住,淩瑧自己脫了鞋上了床,跟她挨在一起說,“外麵涼,你不要動,我躺一會兒,跟你說幾句話就走。”

兩人已經有了許多次親密的接觸,齊萱倒也不扭捏,索性往裡挪了挪,給他讓出更寬些的地方,問道:“要跟我說什麼?”

其實哪還有什麼要說的,不過是想看看她,多跟她待一會兒罷了。淩瑧便隨口一問,“我不是說要來看你嗎?你怎麼沒等我,很困嗎?”

其實沒有很困,隻是這樣的佳節,越是一個人就越容易想起從前的事,她隻能用睡覺來逃避罷了,她倒不太想把這些事告訴他,怕他也跟著心裡不舒服,忽然聞到了他衣上沾染的酒氣,問他說,“你喝了很多酒嗎?”

他說沒有,“隻是應付了幾杯,腦子還是很清楚的,我沒喝醉。”

她笑笑,囑咐他道:“那等會回去了,記得喝點熱茶啊,解酒的。”

他說好,又有些尤怨,這是要趕他走嗎?

他想了想,說,“萱萱,你再像上午時那樣,親我一下好嗎?”

這是主動索%e5%90%bb來的嗎,她笑了笑,紅著臉在他側臉上印下一%e5%90%bb。

然而%e5%90%bb完想要離開,卻沒成想沒有成功,他伸手攬住她的細腰,將她帶進了懷裡,然後禮尚往來,也%e5%90%bb了下去。

第四十九章

冬至一過, 所有人就都在等待年節了。

等進到臘月裡, 許多鋪子產業就都要閉市休假了,譬如玲瓏坊一類的繡莊,繡娘們都要回家過節, 直到來年過完正月十五, 才會重新開市。陳掌櫃是個很細心的人,趕在冬月下旬之前,派人來了趟淩府求見齊萱。

來的都是坊中的繡娘,甚至還有曾教過她刺繡的師傅, 因為此前共處過一些時日,也都算是熟人了,所以一見麵, 齊萱覺得很親切,招呼著婢女們上茶讓座。繡娘們帶來了一些衣料與樣品,問她喜歡哪些,要為她定製新年的新衣裳。

在鄉間生活了多年, 倒也習慣貧苦節約的日子了, 現在奢侈的生活,難免叫她覺得不安, 她搖搖手說,“入冬時才做了好多件,都還很新呢!”

曾叫她刺繡的謝娘子說,“這是少主跟陳掌櫃共同交代的,小姐總歸是要做少夫人的, 穿得體麵些,也為咱們淩氏長臉哪!”

這話說得也有道理,雖還沒成親,但她已是淩家的一個代表了,倘若穿的太寒酸,難免會失了淩家的麵子。

她便隻好應下來,在她們帶來的料子中擇了幾件,繡娘們一一收好,緊接著又拿出幾張圖紙,問她,“這些是為小姐準備大婚時所穿的嫁衣,不知小姐喜歡什麼花樣呢?”

“大婚?”齊萱一愣,不是要等到開春嗎?現在準備,會不會……有點太早了?

謝娘子跟她解釋說,“咱們少夫人的嫁衣,一定要不同凡響,所以得早早準備,中間繡坊還要放一個多月的假,算起來時間還有點緊呢!”

“是啊!”另一位繡娘也附和,“表小姐的婚事定在了明年入夏,前些日子姑奶奶都帶她去選過了,小姐與少主的大婚在她之前,定然也要開始準備了!”

“這樣啊!”齊萱點了點頭,忽然有點羨慕李蔓兒,婚禮上的這些繁冗禮節,對於未出閣的姑娘們而言,都是一竅不通,李蔓兒還有娘親為她操持,可她誰都沒有,所以現在才像個什麼都不懂的門外漢。

她不太好意思,“我沒什麼經驗,不曉得哪種樣式好……就請你們替我拿主意吧!”

一聽她這話,繡娘們就當著她的麵討論了起來,各抒己見,一刻鐘過後,終於拿定了主意,由謝娘子拿了張圖跟她說,“小姐身段好,就用這個款式吧,花樣嘛,我看就繡這個鳳穿牡丹好了,等大婚的時候,肯定驚豔咱們臨安城!”

她笑笑說,“全憑師傅做主吧。”

如此大事便都定好了,晚彤在一旁笑道,“等年後姐姐穿著嫁衣在那些貴婦麵前亮了相,玲瓏坊的生意肯定就更好了,有您這樣的活招牌,恐怕以後玲瓏坊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這丫頭一向會說話,她這麼一說,繡娘們都跟著附和起來,齊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等來人走後,想了想,問她說,“年節你想回家嗎?”

晚彤眼睛亮了亮,“想啊,可是……”有了貼身侍奉的主子,怎麼能想回就回去呢?

這可不比從前在莊子上,主子常年不去那裡,下人們很稱得上清閒,現在她是姐姐的“左膀右臂”,時時都得跟在左右。

齊萱卻說,“那你就回去看看吧,你不像彆人,有家有爹娘,叫你們總是骨肉分離,我過意不去。”

晚彤有點猶豫,想走又舍不得她,她看出來了,笑著說,“你以為我能給你放多久的假啊,最多半個月吧,你過完小年回去,等初五初六就得回來,如何?”

晚彤果然很高興,忙不迭的點頭道謝,有一個勁兒的誇她,“姐姐真好,能遇見姐姐這樣的主子,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語罷便開始向往家中的情景,“我娘做的湯圓最好吃了,等回來的時候,我一定給姐姐多帶一些……”

齊萱高興點頭,“好啊!”

正說著呢,門外麵忽然邁進來一個人,問她們,“在說什麼?這麼開心……”

主仆倆扭頭去看,見來的正是淩瑧,晚彤趕忙端了個禮,知道少主是來找姐姐的,便自覺退了下去,齊萱看見他,倒是微微紅了臉,說,“淩哥哥,你來了……”

自打那天晚上他匆忙離開,已經有幾天沒來過了。

想起那晚的情景,他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輕咳一聲說,“嗯……”

其實不是不想來,是怕一見她,四下無人的時候,又想……所以他躲起來不見她,試圖冷靜冷靜。

當然是沒什麼成效的,不見她的時候想她,現在見到了她就更想了,今兒陽光好,屋子裡頭暖烘烘的,她剛才跟晚彤說說笑笑,臉上紅撲撲的煞是好看,這幅景象入了他的眼,叫他喉頭微動。

左右晚彤已經出去了,房中四下無人,他走過來,越來越近,她怯怯抬眼看他,四目相對的刹那,被他一下攏進了懷中。

她先是一驚,隨後撅起嘴來,垂眸說,“我以為你不想理我了……”

他垂眼看她長長的睫毛,有點委屈,問,“為什麼這樣想?”

她說,“那天你一下就走了,然後好幾天都沒過來,我還以為是因為我沒答應你,所以你生氣了……”

原來叫她誤會了,他趕忙解釋說,“我之所以一下離開,正是為了不傷害你,那時候我忍得不好受,也怕自己萬一忍不住會……”他咳了一聲,繼續道:“後來連著幾天不敢來,也是怕見了你,會再像那天一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唇角微勾,“你不想,所以我不會勉強。”

齊萱笑了起來,雖然知道他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但熱戀中的人,幾天不見,她難免要胡思亂想一下。眼下誤會解開了,她的包袱也就放下了,抿唇看著他,調謔道:“可你現在又抱著我了。”

他一臉無奈,“我身不由己,你就像塊磁石,一見你就被吸過來,躲也躲不掉。”

他的嘴可謂越來越甜,她撲哧一聲,笑的開心,笑過之後,又羞澀的跟他解釋,“其實看你難受,我也不忍心,雖然說我們終歸是要做夫妻的,但是現在還有些時日,我怕……萬一肚子大了,到時候惹人笑話……今天玲瓏坊還來了人,要為我做嫁衣的,萬一肚子鼓起來,都穿不上的。”

他一怔,問道,“什麼?”

她臉紅起來,捋著他的前襟上的紋樣,輕聲說,“那個,不是會懷孕的嗎……”

他眸色深深,帶著笑意跟她解釋說,“你說的不錯,可那個……未必就會一擊即中啊,許多人,要試好多次,才,才能成功的……”

大約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聲音越說越低,相跟著心底某處竟又蠢蠢欲動起來。他低低喚她一聲,“萱萱……”可還沒來得及說話,背後卻冷不防響起敲門聲。

兩人皆有些意外,齊萱朝門外問道,“怎麼了?”

晚彤在門外回話:“姐姐,方管家說,前麵來了位客人,要麵見少主。”

這是有正事了,淩瑧去到門口,看見正在外麵候著的方進,問道,“來的是誰?”

隻見方進一臉鮮少見到的緊張,跟他稟報,“還是安順王府的人,不過今日除過先前來的那位韋長史,還來了位公子,自稱……自稱安順王世子,說要見您同萱萱小姐。”

“安順王世子?”

淩瑧與齊萱異口同聲,互看一眼,頓時都有種不妙的感覺。

看來齊萱不回江北,趙頤就不肯死心,派出一個韋之賢還不夠,竟然叫兒子親自過來了。

這已經不是叫淩文三言兩語就能打發得了的,淩瑧點頭道:“知道了,好生招待著,我馬上過去。”

方進道了聲是,趕緊去前麵辦事,齊萱望著淩瑧,皺眉道:“他們把世子都派來了,我,我該怎麼辦?”

淩瑧拍拍她的肩,“不要著急,有我在,不會叫你跟他們走的,你先在這等著,我去看看。”說著就要邁步,齊萱趕緊叫住他,“淩哥哥,那我,要不要去?”

淩瑧想了想說,“看情況,隨機應變吧,不過無論如何,不要叫他們知道你已經……”話未說完,他隻是輕輕點了點自己太陽%e7%a9%b4的位置,意思很明顯,是說不要叫對方察覺她已經恢複記憶的事。

齊萱當然明白,趕緊點了點頭,淩瑧便放下心來,去到前院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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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順王世子趙汐,淩瑧雖未見過,卻也大致了解,知道對方比他小兩歲,是安順王趙頤與現任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