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王十三裝好人:「這等事你倆別親自出手,萬一不成也好有個推脫。那趙康還在袁家集吧,你們去請他來,如此這般……」
三人湊在一起商量完,白雲塢那兩個哈哈大笑,齊道:「王老弟不愧是大將軍,妙計啊,難為你替我倆想得如此周到,這個情我二人心領了,事成之後,我倆必以王大將軍馬首是瞻。」
王十三伸開手臂,親熱地攬住二人肩膀,爽快道:「這話就見外了,今後咱們哥三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在塢主座前相互照應,做一世好兄弟。」
安排妥了之後,王十三回去繼續敷衍東方。
童永年雖然把精銳全都帶去打吉魯大軍了,西南邊境卻也做了不少佈置,再由斥候們真真假假帶回來,王十三十分重視,細細分析。東方雖然著急,到底是門外漢,說話沒有底氣,也不敢質疑王十三是否在拖延。
未過幾日。趙康坐著馬車從袁家集趕來,一來就從車裡搬下好幾罈酒,笑道:「王將軍呢,哈哈,快些通報。我可是趕了好幾天的路。」
王十三一臉詫異,和東方兩個迎出來,明知故問:「稀客啊,你怎麼有暇到鄴州來了?」
趙康趁著東方不注意,衝他悄悄眨了下眼睛:「塢主派下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原本打算回京去,湊巧聽人說東方先生在這裡犒賞三軍,特意跑來叨擾,沾個光蹭頓酒席吃。你倆不會不歡迎吧?」
王十三哈哈大笑:「怎麼會,我能做這江北軍統帥。還是趙大哥牽線搭的橋。有日子沒見了,甚是想念,快來,我把自己人都叫上,今日夠兄弟的便給我一醉方休。」
等王十三把白雲塢那兩人叫來,也是一般說辭,東方眼見眾意難違,隻好老實坐下來,被連灌了幾大碗酒。
東方內功深厚,飲下再多的酒也隻是覺著微醺。離酩酊大醉還差得遠。
席上氣氛十分歡樂,王十三坐在東方左側,找了他劃拳,說好輸者連乾三碗。兩人鬥了幾合互有勝負,笑聲傳出去老遠。
白雲塢那二人也端了酒碗一左一右將趙康夾在中間,矮個子說要同趙康比劃比劃,連輸兩場,六大碗酒下肚,麵如土色。連連擺手:「沒想到趙兄弟還是此道高手。算了,我可不敢再比了。」
高個子笑著圓場:「咱們且歇一歇,看王將軍和東方誰的酒量更勝一籌。」
此時王十三剛認過罰,放下酒碗,同東方煞有其事道:「這一局小心,我可要使絕招了。」
東方贏得正開心,聞言笑道:「還有絕招?行,隻管放馬過來。」
王十三半真半假:「東方兄不信,那咱們不如賭得大些,這局你若贏過我,我答應你一件事,若是輸了,東方兄你也答應我個不情之請。」
東方自忖自己身上沒什麼好叫王十三惦記,渾不在意:「那哥哥我不是佔便宜了,來!」
其他三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這一個回合劃下來,果然是東方輸了。
東方不信邪,將罰酒喝了,擼袖子想要再來,王十三卻抬手將他攔住。
「先別忙,東方你剛才可答應我了,別想著賴賬,大家都是見證。」
東方挑眉:「有什麼事,快說吧。」
王十三讚了聲「痛快」,道:「諸位哥哥都知道,我是一直想剿滅譚家那些人的,要不是童永年屢次挑釁,我也不會先打鄴州。」
東方點了點頭,王十三對譚家的仇恨,他上回就領教過了。
「我做夢都想親手殺了他們,隻可惜不像東方你,不畏懼樂師的手段,譚家那幫樂師還是挺厲害的,東方你把那套功法傳授給我吧,作為回報,我欠你一個人情,我這裡若有什麼是你看好的,你大可提出來,兄弟絕無二話。」
他是真想把這套功法誆到手,看能不能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東方臉上閃過一絲驚愕,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塢主之命,這套功法可不能私下傳授。而且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為什麼?」王十三不甘心。
「照我看,塢主不大可能將這套功法傳給服過『神丹』之人。」
東方隻顧著同王十三說話,沒注意到他這句話出口,帳中其他三人臉色都是微微一僵。
王十三麵現不豫,同白雲塢那兩名眼線道:「我有話想單獨同東方說,兩位能否迴避一下?」
白雲塢那兩人不但沒有不高興,目光中反到閃過一絲感激,當即起身離席。
趙康也想走,但他此來是受王十三所邀,幫著成全這件事的,再說他也是服過「神丹」的人,耳聽東方話裡頭露出對他們這種人的歧視,心中暗恨,等大帳中隻剩下他們三人,笑著起身打圓場:「自家兄弟,什麼事不好商量,有話慢慢說,千萬別傷了和氣。」
說話間他親手執壺,幫著東方滿上了酒,王十三麵前的大碗還是滿著的,他便沒管,放下壺,端起碗來,道:「來,幹了這酒,都消消氣。」
王十三嘟囔了一句:「我沒生氣。」將酒一口乾了。
東方微微皺眉,欲待解釋,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拿起酒碗,一仰脖倒了進去。
酒入喉嚨,他覺著味道有些怪,但酒是趙康倒的,這帳篷裡在座的人都沒有理由害他,王十三和趙康臉色都不對,他也意識到剛才自己那句話說得不妥,這時候容不得他多考慮,那酒已經下到了肚中。
王十三話也不說了,望著他神情有些怪異,竟是一副要看好戲的模樣,還帶著點幸災樂禍。
「你,你們給我喝了什麼?」
王十三微微一笑:「你猜。東方,沒有你那麼說話的,沒吃『神丹』高人一等麼,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說服過『神丹』的人不能練那功法,可若是已經練了那功法的人,又服了『神丹』,塢主他老人家會如何處置?」
這不亞於直接告訴對方,剛才他喝下去的酒確實加了料,那料還是一顆叫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神丹」。
趙康嚇傻了,吭哧道:「不,不……」
明明沒有啊,酒經過他的手,乾淨得很……
可東方卻覺出那酒一下肚,立刻渾身生熱,吐是來不及了,「神丹」融在酒裡,發作的似乎更快更猛。
他隻覺腦袋裡嗡嗡作響,兩眼發紅,恨死眼前這兩人了,僅剩最後一絲理智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趙康也就罷了,小%e9%9b%9e仔一樣,一把就能捏死,而王十三卻著實不好對付,他拳頭捏得「卡卡」響,卻是毫不猶豫地飛身出了帳篷,連外頭那兩個自己人也不及理會,發足狂奔,轉眼工夫不見了影。
趙康這才回神,顫聲道:「王將軍,這酒,怎麼回事?」
王十三挑眉斜乜:「酒在你自己手裡,何不嘗嘗?」
趙康不死心,當真哆嗦著嘗了兩口,他不怕「神丹」,卻怕東方回頭找他算賬,更怕白雲塢主發落,一%e5%b1%81%e8%82%a1坐下來,兩眼發直:「完了,完了……」
他不敢發作王十三,停了停才小聲道:「既然這樣了,你剛才為什麼不把他攔下?」
王十三翻著白眼冷笑一聲,心道:「老子要是沒受傷,還用這麼費勁,直接偷襲給他塞到嘴裡就完了。當我不想攔,要能攔下他,等藥癮發作,那功法說不定就能問出來。」
不過他不想和趙康多解釋,傳令下去在軍營周圍搜捕東方,口裡安慰趙康道:「沒事,你放心吧,就算塢主知道也不會怪罪你我,多半還會好言安撫。同樣效忠塢主,憑什麼還分三六九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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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了,大家多鍛煉吧。
麼麼噠。
第五百三十一章 無法回頭
「最左邊有條路,看到沒,哎,前頭速度慢一點,走中間,別陷在淤泥裡,咦,還真陷進去了啊。」
楊蘭逸住了口,伸長脖子,等著附近船的人拋繩子過去,一點一點將淤泥裡的那艘船拉出來,方才哈哈笑了兩聲,繼續道:「這段水路都沒什麼危險,真陷進去了也不怕,隻要前頭別有敵人偷襲咱們……」
話音未落,一陣微風吹過蘆葦蕩,最前頭的一艘船上有人叫道「小心」,「辟裡啪啦」淩空襲來一陣箭雨。
譚二先生忍不住瞥了楊蘭逸一眼,他覺著這位楊樂師頗有幾分神奇。
那艘遇襲的船上幾個人都是譚家的高手,見狀並不驚慌,小心躲避,尋隙還擊,到是沒有人因之受傷。
文笙和童白霜都已從艙裡出來,和譚二先生並肩站在船頭。
譚二先生吩咐道:「打退了就行,不要去追。」
遠處江麵上隱約傳來喊殺聲,文笙回了一下頭,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望不到離遠發生了什麼事。
童白霜悄聲問:「是那鬼公子在與人交手?」
雲鷺亦想不明白:「這麼大的喊殺聲,兩下都得不少人,這又是誰來了?」
白雲塢已經佔據了閻王洲的有利地形,就算真有這麼多人埋伏,也不可能跑到江麵上去大動乾戈,所以眾人都覺著是又多了一家湊熱鬧的。
厲俊馳嘖嘖有聲:「這姓鍾的還真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啊。」
雲鷺道:「正好趁他抽不出身來,咱們進到閻王洲,抓住那姓屠的。」
「大家都小心些,那姓屠的帶人逃進閻王洲並非偶然。隻怕是布下陷阱,特意誘咱們前來。鍾天政若不是發覺不對,不會放開前路,任由咱們進來。」文笙開口。
譚二先生一直沉默不語聽著眾人議論,此時方道:「正是這話,千萬小心。」
他從在長門島發現對方的大船就隱隱覺著不妥,這麼順利。船頭大刺刺掛著白雲塢的旗子。甚至姓屠的一行明明沒什麼事,還多停留了一日,就好像特意在等著他。
更何況。此次不但是譚家得到消息,連鍾天政都聞訊而來,怎麼看都像是白雲塢主有意放出了風聲。
隻是明知道是誘餌,涉及「神丹」。卻不容他們不吞。
他隻能安慰自己,白雲塢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