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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 心漁 4332 字 1個月前

王十三開始的時候沒有想太多,握上文笙的手,才發覺文笙不但鼻尖是涼的,手都是冰冷冰冷的。

唉,躺下這麼久了,怎麼還這麼涼,爺身上可是火熱火熱的。

不知怎麼回事,王十三突覺熱得更厲害了,體內那股熱潮洶湧而下,全都集中到了一個地方。

身體劍拔弩張,伊人素手冰涼冰涼,可不可以……

王十三隻覺鼻子一熱,拉著那隻小手就放到了自己滾燙的%e8%83%b8口上,然後作勢就要往下走……

偏就在這時候,文笙那裡突然「哧」地一聲笑,這聽在做賊心虛的王十三耳中,簡直如同晴天霹靂,直將他嚇得魂飛魄散。

他下意識地一鬆手,文笙將手收了回去,跟著翻了個身,含含糊糊夢中囈語:「陸不遜。」

聲音甜甜的,在靜夜裡聽起來格外嬌憨。

王十三欲哭無淚,奶奶的,這是唱得哪一出啊,把賊都嚇沒了。(未完待續)

ps:投了月票的書友們,挨著個兒%e5%90%bb。

貼兩句歌詞:

兒女情前世賬

你的笑活著怎麼忘

美人淚斷人腸

這能取人性命是胭脂燙

第三百七十八章 貪戀

文笙一夜好眠,天不亮就醒了。

她發現王十三今早沒有出去練武,在她旁邊側身躺著,兩眼發直,被子揉成了一團,夾在兩%e8%85%bf中間。

文笙古怪地打量他兩眼,爬起來自去洗漱。

等她回來,王十三還保持著那模樣,動也沒有動。

文笙:「……」

她本不打算打擾王十三思考人生,但轉念一想,別是他練的那個家傳功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要不這小子大清早的怎麼這麼反常,湊近過去,伸出纖纖素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十三,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王十三被她那隻手吸引了注意,抬了抬眼皮,啞著嗓子道:「你手怎麼那麼涼?」

「涼麼?」文笙心想我又沒碰到你,你怎麼知道我手涼?

不過她手確實挺涼的,她自己也有感覺,當下縮回手來,打算放在臉頰上熱一熱。

王十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文笙的手,往前一拉,文笙沒有站穩,向前撲倒。

王十三伸雙臂抱住了她:「涼得很,你身上也涼,讓我暖暖。」

文笙臉上一紅,推了推他:「不早了,快起來吧,該做早飯了,叫人家看到多不好。」

不過十三身上真得很暖和,像個火爐一樣,冬天裡格外讓人貪戀。

「我今天不出去了,在家裡練功,你和禪離說一聲,叫她別過來了。」

王十三硬是腆著臉多抱了一會兒,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手。

今天他想試試那《明日真經》裡的「禦甲」,經書裡記載的步驟太像散功,他下意識覺著這一關怕不好過。索性呆在屋子裡不出去,反正哪裡也不如文笙身邊叫他覺著心裡安穩。

練功事大,文笙應了一聲,沒有說旁的,照常和童白霜做了早飯,等吃完飯拾掇完,把桌子抹淨擦乾。鋪上那幅狀元橋商舖圖。坐到一旁細細研究。

王十三也強自收拾起滿腔綺念,將心思用在了《明日真經》上。

生或者死,不足一月就會見分曉。有一輩子廝守這個巨大的誘惑在前頭吸引著,他再怎樣也分得出輕重緩急來。

可雖然王十三有文笙陪著,充滿了鬥誌,「禦甲」之難依舊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一連數天。沒能突破這最為關鍵的一步,進到臘月。王十三變得坐臥不寧,吃吃不好,睡也睡不安,常常陪著文笙躺下之後隻是打個盹。便悄悄坐起來練功到天亮。

今年南崇的官員們將在臘月十八那天「封印」,「封印」之後,吳豐肯定不會再按時去衙門。而文笙一天憔悴過一天,王十三有預感。即使服用再多的拜月果漿,她的身體也拖不到年後了。

這叫他分外焦躁。

還有一種不知由何而來的戾氣在悄然滋生,血脈中像是有看不到的東西束縛了他,令他急切地想要擺脫。

宣同方幾個連日不見王十三人影兒,隻好上門來找他。

幾人之前受王十三所托,悄悄打聽了一番狀元橋附近店舖的主人背景,剛巧得知文笙和王十三上次進去過的那家書坊因為生意不景氣,店家準備年前把鋪子轉出去,回老家過年。

宣同方動用了些關係,由表弟蔚剛出麵,把鋪子盤了下來,今日上門,是想問問王十三到底如何打算。

再一個,進到臘月,陳大人家的門客升等從明天起就要開始了。

他們幾個在門客的圈子裡是老麵孔,平時出手也大方,不會有人不長眼挑戰他們,可王十三卻不一樣。

王十三進門時間短,沒有根基,一來就考了個「武四」,剛開始的幾天還點個卯,後來乾脆連人影都不見。

光拿銀子不幹活,自然有人看他不順眼,再加上王十三現在這張臉看著太嫩,沒有半點威嚴。

宣同方他們私心裡拿王十三當誘餌,自然不會叫外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結果這兩天就聽到不少人私下議論,有「武五」甚至「武六」的想要趁機給王十三點兒厲害瞧瞧。

王十三煩不勝煩,奶奶的,這個陳家門客的身份%e5%b1%81好處沒見著,麻煩到是一籮筐。

「隨他們便吧,老子現在沒空陪他們耍,到時候當我認輸好了。」

宣同方連忙道:「怕是不行,不管輸贏,你好歹總要到場的,府裡難得有這樣的熱鬧,幾位公子都會去看,說不定連陳大人也會抽出時間,這樣的場合,單少你一人實在太難看了,你還想不想在京裡呆下去了,而且咱們不是準備近期動手了麼,總不能這時候引人注意吧。」

王十三陰沉著臉,沒有做聲。

冷興生勸他:「陸少爺,您不是早想會會『武一』的韓央麼?我看姓韓的絕不是您的對手,隻是您可千萬別露出《明日真經》來。對了,陸少爺,您那《明日真經》練得怎麼樣了?」

王十三沒說自己私下裡已經和姓韓的切磋過了,冷哼一聲:「要練成了還用等到現在,不早就動手了麼?」

冷興生訕訕一笑,這位爺藏在家裡這麼多天不露麵,也不和他們聯繫,明顯是修煉《明日真經》到了緊要關頭,他們忍不住好奇啊。

幾人就那家書坊商量一番,最後決定,這些日子先用著原來的夥計,掌櫃的換上自己人,趁著這幾日工夫同周圍的店舖先打好關係,一切都準備著,隻等王十三這邊一發話便立刻動手。

說定了明天一早去陳大人府上,王十三將幾人打發走,然後去隔壁童白霜那裡把文笙接了回來。

本來都是熟人,大家一起來的南崇,宣同方他們來,文笙根本無需迴避,一起坐下來商量事情都可以。但文笙此時氣色太差了,王十三不捨得叫她再耗神,也不願叫宣同方幾個看到她這般模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幾天他到是難得對童白霜有了些好聲氣。

童白霜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如今洗衣做飯照顧病人,做得毫無怨言,她和文笙同為女子,很多事情確實是比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來得方便。

他扶著文笙坐到床沿上。又拉過被子來蓋住她的雙%e8%85%bf。這才將宣同方等人的來意說了說,道:「明天早上我得去一趟陳府,估計著用不了很久。中午若是不歇,下午必定散得早。」

文笙點了點頭,笑瞇瞇地道:「那我們等你捎好吃的回來。」

王十三見她臉色蒼白,%e5%94%87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心裡難受,低頭湊近過去。

他想今天早上幸好刮了鬍子。應該不會紮到文笙。

他將側臉與文笙的麵頰相貼,大約是因為剛喝過拜月果漿,文笙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甜香,王十三感覺麵頰上一片冰冷。情不自禁放低了聲音,小心翼翼道:「你想吃什麼?」

文笙認真地想了想:「你走狀元橋麼?幫我去上次那家粥鋪買粥回來吧,我想喝他們家的%e9%9b%9e筍粥。」

依她此時的胃口。飯菜都食而無味,甚至常覺難以下嚥。她說叫王十三捎吃的。不過是為了叫他高興。

十三真問了,文笙就點了粥,這時候也隻有粥她還喝得下去。

王十三心如刀絞,閉了閉眼,應道:「好。」

文笙的麵頰這樣涼,他想對方此時一定很冷,沒有顧忌太多,脫了鞋子上榻,坐在了文笙身後,將她連人帶被子抱在了懷裡。

「我一會兒跑一趟狀元橋,把粥買回來,咱們今天晚上就喝。」

文笙依在他溫暖的懷裡不想動,懶懶地道:「你不練功麼,練功的話就明天再去吧,我這樣呆著也挺舒服。」

王十三抱緊了她:「不,我想了想,趕早不趕晚,索性明天就收拾了那姓吳的。」

雖然王十三不說,文笙也知道他這些日子《明日真經》練得不順利,聞言微微詫異了一下,隨即明白他是見自己這樣,不打算再等了,準備明天殊死一搏。

從心裡講,文笙不想叫他去冒險,但兩人同生共死的話都說了,這會兒再說別的,好像並不怎麼合適。

她沉默了一瞬,道:「十三,我覺著我還能撐上一段時日,是你將我看得太重了,其實可以再等一等的,你再試試。」

「不試了。什麼刀槍不入,想也知道是在吹牛,不然他們兩個怎麼死的。」

王十三說了這句話,腦袋裡已經在盤旋明日的計劃:事先藏身在什麼位置,以什麼樣的招式,需要宣同方他們幾個如何接應……

兩個人都不說話,王十三將臉貼著文笙的麵頰,一坐就是大半天,後來見文笙迷迷糊糊地睡了,才放她躺下,為她枕上枕頭,蓋好被子。

他起身收拾了,換了件不起眼的衣裳,準備再去狀元橋附近轉轉,順便給文笙買粥。

等%e9%9b%9e筍粥買回來,文笙已經醒了,正披了衣裳蓋著被子在看畫,畫上他們盤下來的那間書坊用筆圈了出來。

王十三腳程快,狀元橋離著那麼老遠,結果粥到家還溫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