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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 心漁 4322 字 1個月前

應該置若罔聞。你姑夫當日將你送進京,讓你去考玄音閣,這是對你的看重,張寄北依附於你姑夫,你完全可以接近他,努力去阻止那些不幸的事發生。」(未完待續)

ps:雪域神仙送給心漁一塊和氏璧,破費啦,是因為今天早上心漁留言說沒有覺睡,成績又不好,人生了無生趣麼?嘿嘿嘿。

第一百八十九章 相見爭如不見

文笙不敢把救人的希望完全寄托在楊蘭逸身上。

對上張寄北,不管是聲望人脈還是處事的經驗,這小少爺無疑都還生嫩得很。

他能依仗的,隻是王光濟內侄這個身份,張寄北不敢得罪他太過。

和楊蘭逸見過麵,約好了明日再來錢家聽消息之後,文笙想了一想,決定去找鍾天政好好談談。

大梁朝廷已經是日薄西山,一旦建昭帝駕崩,兩個皇子不管誰登基,都必定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她想要改變這個現狀,不是像譚家眾人一樣勉力維繫楊氏的天下,而是另外找出一條路來。

如果可以,改朝換代最好不要有戰爭。

有句老話說,寧為太平犬,莫作亂離人。亂世刀兵,最無辜最痛苦的都是尋常百姓。

鍾天政有勇有謀,清醒自律,身上有很多叫人欣賞的地方,再加上有一幫能力卓著忠心耿耿的下屬,氣候初成,若是他得了天下可以叫大家過得更好,自己出於朋友之情,為之盡一份力又有什麼不可?

隻希望他能聽進去自己的屢番相勸,不要冷冰冰地把所有的事情都以利害相衡量。

文笙歎了口氣,出手幫助厲建章等人對鍾天政而言顯然是一件多餘的閒事,袖手旁觀,任事態惡化才符合他的利益。自己能勸得他改變心意麼?

文笙半點兒把握都沒有。

她甚至想鍾天政總說自己有一天會去求他,若是可以叫他做點善事,使這麼多婦孺免遭毒手,她低下頭,向他說一個「求」字又有什麼難的。

上次見麵的酒樓已經拆成了平地。文笙要見鍾天政隻有去林庭軒藏身的那家藥鋪。

這間鋪子文笙之前沒有來過,但她聽雲鷺說了,連看鋪子的小夥計都是鍾天政的人。

正打著仗,藥材緊缺,鋪子已經關門,但裡麵還有人住。

文笙等了好一陣兒,才見到林庭軒。

林庭軒似是剛從外邊回來。還帶著點兒微喘。進門作了個揖,問文笙有什麼事。

文笙目光中帶著審視,打量了一下林庭軒。問道:「鍾公子可在?我有急事找他。」

林庭軒賠笑道:「姑娘來得真是不巧,公子這會兒不在蘭城。不知您有什麼急事,若是方便的話,可以告訴林某。再由林某給他送個信。」

鍾天政不在?文笙微微皺起眉來。

「那他可有說幾時能回?」

「這個……這不好說,順利的話。傍晚前就回來了,若是事情辦得不順利,可能需要個三五天也說不定。」

文笙望著他一時沒有說話,屋子裡陷入了沉寂。

停了一會兒。文笙輕輕歎了口氣:「林先生,王光濟的檄文我想你已經看到了,裡邊這份樂師的名單。用心之歹毒實是令人髮指。我希望你能幫著勸勸鍾公子,現在還有能力解救這些樂師家眷的人不多。你家公子應該算是一個。救人是積德的好事,比起仇恨來,感恩的力量一點都不弱。」

為了勸說對方,文笙甚至試著以鍾天政慣有的思維方式去為他們分析利弊。

林庭軒訕訕一笑:「姑娘放心,您這番話我一定會帶到。公子的心意顧姑娘您該知道,就是沒好處的事,隻要您求到了,他也一定會盡力去做的。」

該說的都說了,鍾天政不肯露麵,文笙無奈,隻得告辭。

「林先生,麻煩你同你家公子說,事情緊迫,要動手需趁早,拖個兩三天等人已經死的死下獄的下獄,再後悔也晚了。」

很多女眷為了保住青白,寧願一死也不願被抓進大牢。

故而文笙特意又多叮囑了兩句。

街上人多眼雜,林庭軒沒有出去相送,站在門口目送文笙走遠。

直到文笙走得不見影了,他才慢慢斂了笑容,轉身去了後院。

他口中不在蘭城的鍾天政一直就在後院房裡坐著。

林庭軒進屋,躬身施禮:「公子,顧姑娘走了。」

鍾天政沉聲問道:「她有什麼事?」

「公子您所料不錯,顧姑娘確實是為那份名單來的。」

「這個時候跑來,除了這個,也不會有別的事。她怎麼說?」

林庭軒便將兩人適才那一番對話一字不差學說了一遍。

他見鍾天政沉默不語,忍不住問:「公子,您的打算?若是出手,現在就需……」

鍾天政將他打斷:「為什麼要出手?」

隻這一句,林庭軒便明白了鍾天政的決定,連忙退後兩步,彎腰俯首:「是,屬下明白了。」

鍾天政不知是說給林庭軒聽還是自言自語:「我們謀算了多久才有今日之局?難道我救了他們的家人,這些樂師便會投效我?」

林庭軒老老實實回答:「不會。」

鍾天政漠然道:「既然不會,不如叫他們自相殘殺,徹底連根拔起。」

林庭軒偷眼看了看鍾天政的神色,道:「屬下同顧姑娘並沒有把話說死,到時候公子就說回來得晚了,不是咱們不幫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鍾天政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沒用的,你看她說的那些話,她篤定我在蘭城沒有走遠,故意避而不見。」

「……公子早知瞞不過顧姑娘,為什麼不見一見她呢,有些話當麵說開了,總比叫她胡亂猜疑得好。」林庭軒覺著自己這心腹當得真不容易,為主上操碎了心。

鍾天政一時未答。

他所在的這個院落幽深安靜,隔著打開的窗子,可以看到角落裡有一株海棠在悄然盛放,香風襲來,花姿動人。

半晌他仿若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大約是怕她為著這些破事開口求我吧。」

這句話沒頭沒尾,叫林庭軒頗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求您不是更好?難道顧姑娘當麵懇求,公子您就會改變主意?」他這位主子沒那麼耳軟心活吧。

鍾天政認真想了想,十分肯定地回答他道:「自然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為什麼他潛意識裡對同顧文笙見麵那麼排斥呢?

這其中的緣由,就是鍾天政自己,也說不清楚。(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章 另一條路(粉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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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的事進行得異常不順。

鍾天政有意避而不見,別問文笙怎麼知道,林庭軒一說鍾天政不在,她就有了這麼一種感覺。

她的感覺通常都很準。

而第二天一早,文笙在錢家再度看到楊蘭逸,由他口中得知的情況也不樂觀。

楊蘭逸很聽文笙的話,但不要指望他的能力會有多高。

昨天回去之後,楊蘭逸認真地開動了一番腦筋,理順了思路,然後悲哀地發現,要和張寄北對著幹,他真是非常沒有底氣。

張寄北指點過他的笛子,那通身的氣派,叫當時還不是樂師的楊蘭逸不由地自慚形穢。

他在張寄北麵前一向乖覺,大約正因如此,張寄北才會向王光濟大讚他有天賦,肯定能考上玄音閣。

如今自己剛當上樂師,就要從張寄北嘴裡奪食,楊蘭逸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好在被控製起來的樂師裡麵還有戚琴,隻要把戚琴救出來,就有人教他怎麼做了。

找張寄北要戚琴,楊蘭逸頗覺理直氣壯。

他是戚琴、雲鷺救的嘛,又是一起離京來的江北,張寄北扣住他的救命恩人不放算什麼意思,到哪也說不過去啊。

楊蘭逸使勁給自己鼓了鼓氣,準備去找張寄北要人,一出門,就見王十三站在院子裡,似笑非笑望著他:「少爺去哪?不是又去錢家吧?」

兩人到底一起上京呆了那麼長時間,隻看這表情,楊蘭逸就意識到對方話裡有話。

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將王十三拉進房裡,跳著腳劈頭蓋臉一通臭罵。

從王十三是非不分、不知好歹。罵到他拿著%e9%9b%9e毛當令箭,恩將仇報。

王十三開始臉上猶帶著三分笑意,聽著聽著,將兩隻胳膊環抱在%e8%83%b8`前,麵無表情,等楊蘭逸罵夠了,衝他揚了揚下巴:「對我有恩的是我大哥。可不是少爺你。就你這樣的。一撅%e5%b1%81%e8%82%a1,我就知道你拉的什麼屎。說說吧,又被灌了什麼迷湯。去了趟錢家就六神無主的,不說實話你就在這屋裡呆著,哪也別想去。」

楊蘭逸潑也撒了,打又打不過。實在拿王十三沒轍,隻好透露了個大概。完了提醒他道:「若不是人家幫忙,你就在京裡等著給我收屍好了,哪能這麼風光?不說旁的,就是在天女湖。要沒有戚老和顧姑娘,你都得被那姓鳳的狗官一刀宰了餵魚。」

王十三「切」了一聲,天女湖沒有那兩人。頂多打不那麼痛快,叫鳳嵩川早早逃了。這個沒眼力的公子哥,隻會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不過他到幫著楊蘭逸做了個決斷:「就你這心眼還惦記張寄北呢?知道自己姓什麼不?行了,這事你別參合了,看在他們之前救過你份上,挖坑害我那事爺就不跟他們計較了,雲鷺和那戚什麼,哦,戚琴,我找張寄北把這兩個人要出來,其它的事你給我都回了。」

說完了他舉起拳頭,沖小少爺恐嚇地晃了晃,呲牙吼道:「聽到沒有?」

楊蘭逸嚇得一縮脖子,下意識應道:「聽到了。」不知道為什麼,王十三近來氣焰漸漲,楊蘭逸先前百試百靈的告狀大/法不好使了不說,反到成了受欺負的那個。

受王十三脅迫,楊蘭逸第二天隻好哭喪著臉來向文笙訴苦。

寶貴的時間過去了一晚,事情毫無進展。

文笙心裡火燒火燎的,她一沉%e5%90%9f間便打定了主意,拿出戚琴放在自己這裡的那把胡琴,交給楊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