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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36 字 1個月前

氣,如今這個時候,她便也隻有期待安九的到來,出了大殿的她,也追隨著蕭文慧的方向而去,北策不在,安九未到,他們的兩個孩子,她必須盡最大的能力護著。

策兒啊策兒,你若在天有靈,定要好好保佑安九攻入這皇宮,將那兩個孩子救出去,其他的……隻怕,日後這皇宮,她和忌兒,也是無法繼續待下去了。

揮開腦中的思緒,北似嫻加快了步伐,承輝殿中,靖豐帝看著消失了的背影,禁不住大聲咒罵了幾句,可沒人理會他的咒罵,不知何時,一個侍衛匆匆進來,不由分說的對一旁的宮人吩咐道,「來人,將皇上捉好了。」

靖豐帝身體一怔,宮人見那侍衛是蕭皇後身旁的,自然不敢怠慢,便是麵對皇上,他們也隻能無禮,靖豐帝被軟禁的這些日子,身體本就不佳,幾乎是片刻,就被幾個宮人給牢牢的製服。

「你們幹什麼?朕……朕是皇上!」靖豐帝叫囂著,卻是掙脫不了。

那侍衛卻是沒有理會靖豐帝,逕自上前,將什麼東西塞入靖豐帝的口中,靖豐帝心中大駭,可那東西入口,很快就滑進了喉嚨。

「鬆開吧!」那侍衛淡淡開口,靖豐帝得了自由,更好似瘋了一般,「你給朕吃了什麼?」

「皇上,是皇後娘娘的意思,皇後娘娘擔心皇上不聽話,耍花樣,所以不得不讓皇上吃些東西,她才能安心,至於是什麼……」那侍衛說到此,卻是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身大步走出了殿。

靖豐帝看著那背影,捂著自己的喉嚨,臉色更是脹紅,該死的蕭文慧,她到底給他吃了什麼?

靖豐帝滿心憤怒,此刻,便也不用那些宮人催促,匆匆的跑出了承輝殿。

承輝殿和早朝之地,本就相去不遠,繞過了幾道迴廊,再過了一片院子,那威嚴的宮殿,就出現在了視線之中,蕭文慧到了這裡之時,朝臣們都已經等著,看到蕭文慧,眾人齊齊行禮。

東楚朝堂,容不得女子存在,可自從蕭皇後以皇上重病為由,又藉著南方的戰事,奪得了兵權之後,這個規矩,似乎漸漸的改了,朝臣們心中雖或多說少的有些不滿,可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就連以前擁護北策的人,在聽聞北王爺被刺殺之後,也隻能認清了現實。

安九跟著蕭文慧一起,看著朝臣們對蕭文慧的順從,安九不由蹙眉,她心中明白,蕭文慧如今掌握著兵權,所以,那便是威懾力,安九看了一眼蕭文慧,她的身旁,兩個宮女分別抱著一個孩子,蕭文慧顯然是等不及了,看了門口該出現的人還沒有出現,不免有些急了,「皇上呢?怎麼還沒到?」

話剛落,靖豐帝便出現在大殿門口,眾人看到靖豐帝,再次齊齊行禮,靖豐帝的心中隻有方才吃下的東西,一心隻想找蕭文慧問個明白,哪裡理會這些大臣們的行禮,大步衝向蕭文慧,狠狠的瞪著她,「蕭文慧……」

可他的質問還沒來得及出口,蕭文慧就打斷了他的話。

「各位,皇上如今正在病中,此番堅持前來上朝,是有大事,要向各位宣佈。」蕭文慧朗聲開口,將靖豐帝的急切看在眼裡,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得意,方才在承輝殿中,靖豐帝那般拖延,已經是她容忍的極限,他當真以為自己沒有法子對付他嗎?嗬,笑話!

眾人看向靖豐帝,皆是在猜測著,皇上許久沒出現,這一出現,會有什麼大事宣佈,可看靖豐帝看蕭皇後的眼神,卻是格外的怪異,蕭文慧話落,瞥了靖豐帝一眼,「皇上,請吧。」

靖豐帝緊咬著牙,明瞭蕭文慧的意思,可他怎能宣召?這個時候,安九已經攻入京都城,接下來就是皇宮,便是這個時候,他依舊想拖延,可是,蕭文慧卻又怎會給他機會?

靖豐帝許久不說話,蕭文慧眸子瞇了瞇,給身旁的侍女使了個眼色,隨即,那侍女將一個聖旨呈上,靖豐帝看到那聖旨,明瞭蕭文慧的意圖,卻沒來得及阻止,蕭文慧已經拿了聖旨,展開,朗聲道,「各位大臣,皇上的身體,大家也都是知道,這些時日,越發的差了,前幾日,皇上和本宮說了他的想法,本宮思忖著,為了東楚國著想,或許是該順從皇上的意思,所以,皇上就擬定了一封詔書,決意退位。」

話落,所有人都是一怔,靖豐帝的臉色亦是難看,「蕭……」

剛說了一個字,蕭文慧卻是壓低了聲音,用足以隻讓二人聽得到的聲音低低的打斷了他的話,「皇上想知道,本宮方才給你吃了什麼嗎?我想皇上的心中也應該猜的出來,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皇上若想安然無恙,就好好按照本宮的要求做。」

她的要求?靖豐帝的手緊握成拳,這蕭文慧的要求,他是再清楚不過,傳位嗎?深吸了一口氣,靖豐帝似在權衡著什麼,蕭文慧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裡,卻容不得他耽擱太多的時間,「皇上,請吧!」

似料定了靖豐帝會作何選擇,蕭文慧的眼裡,儘是得意,靖豐帝心中不甘,可他卻不得不受著蕭文慧的威脅,「解藥呢?」

蕭文慧挑眉,湊到靖豐帝的身旁,低低的道,「皇上做了皇上該做的事情,本宮自然會給你解藥。」

靖豐帝微怔,看向蕭文慧,臉色依舊慘白,不,她不會,自己若是按照她所說的做了,她同樣也不會留下自己的性命,這個蕭文慧,不會留下自己的性命,那這個時候,他又為何要如了她的意?

他靖豐帝才是這東楚國的皇帝,而這蕭文慧……她想謀權,她想篡位,她想掌控東楚國的天下,他怎能讓她如意!

深吸了一口氣,靖豐帝看著蕭文慧,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如你所願!」

靖豐帝轉身看向堂下的諸位大臣,沉%e5%90%9f片刻,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一字一句的道,「朕,身子健朗,無需退位!」

所有人都是一怔,尤其是蕭文慧,她沒有想到,這靖豐帝會是這樣的反應,當下,眸光就暗了下去,卻是扯了扯嘴角,沒待靖豐帝再有機會開口,便拔高了語調,「皇上是病糊塗了,這詔書都下了。」

靖豐帝冷哼一聲,「詔書?蕭皇後,這詔書是怎麼來的,你比朕清楚,蕭氏這妖婦,逼朕退位,傳位於一個小兒,朕當初受了你的脅迫,才寫下這份詔書,並非朕的本意,做不得數,倒是你,蕭皇後……你一個婦人,玩弄權術,謀奪皇位,這罪名,朕今日,就要好好辦辦!來人!」

靖豐帝已經豁出去了,既然這蕭文慧不會放過他,那魚死網破又如何?她蕭文慧也休想討到任何好處!

安九看著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諷刺,靖豐帝的心思,她如何不明白,不過,靖豐帝終究是太天真了,看來,這麼長時間的軟禁,已經讓他失了以前的睿智,蕭文慧如今掌握這兵權,那才是話語權。

果然,蕭文慧的神色隻是微微一變,隨即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靖豐帝的命令落下,卻沒有一個人有所動作,一時之間,靖豐帝微怔,心中不甘,再次狂吼,「來人,將蕭氏這婦人給朕押下。」

再一次,沒有人有絲毫動作,堂下的大臣們,也都明白如今的形勢,這帝後之爭,一個有名,一個有實,誰也不知道最後誰會勝利,索性也隻有按兵不動,不插手這一切。

靖豐帝的臉色更難看了,「你們都聾了嗎?朕讓你們將蕭氏這夫人給押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沒有人聽命,蕭文慧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皇上,你病了,千萬不要再動怒火,若加重了病情可如何是好?皇上身子不宜久在外麵,既然皇上今日要宣召傳位,那辦了正事,便可早早回承輝殿休息。」

蕭文慧此刻連在大臣麵前掩飾都懶得掩飾了,心中恨極了這靖豐帝,他想破壞嗎?她怎能讓他得逞?轉眼看向靖豐帝,更靠近了他些許,「皇上別忘了,兵符都在本宮的手上,你如此掙紮又有何用?今日,本宮要的結果,勢必會達成,不管用什麼手段。」

蕭文慧一字一句,二十多年的蟄伏與積澱,就在今日,突然想到什麼,蕭文慧的嘴角,勾起一抹詭譎,意有所指的道,「皇上可還記得當年齊王謀亂那個夜晚?」

靖豐帝身體一怔,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對上蕭文慧的眼,那眸中的惡意,讓他心中一顫,那眼神似在告訴他,若自己不按照她所說的做,那麼,當年那段不為人知的事情,便會從她的口中說出來。

他知道那是什麼後果,弒君,無論他是否是當今的皇上,他對先帝的不忠不孝,都會為人所不齒,他這皇位,便也成了名不正言不順,這可是最忌諱的。

大殿之上,大臣們沉默不語,帝後二人對峙著,安九看著這二人,眸中泛著淡淡的幽光,這個時候,暗中接應凜峰的北策,也該回來了吧!

時間在這二人的對峙之中,分分秒秒的過去,終於,靖豐帝似敗下陣來,嘴角勾起一抹苦澀,低聲對蕭文慧道,「當初,朕就該殺了你,你們蕭家,就該一個不留。」

這句話,似乎更提醒了蕭文慧當年的一切,那得意的眸中,似有風雲凝聚,湊到靖豐帝的耳邊,咬牙切齒,「當年蕭家該死,可皇上,我蕭文慧沒有和那件事情有絲毫牽扯,可你不還是起了殺心?那日,我本是親自去求你,卻沒想到,看到了那樣的一幕,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為了早日登上帝位,連父皇的都殺,更何況是我呢?若非我反應機敏,早就和蕭家一起陪葬了,可老天有眼,我肚中的孩兒救了我一命。」

蕭文慧的聲音不大,無法傳到堂下,可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安九,卻是聽得清楚,袖口之下的手,不由更握緊了一些,她肚中的孩兒?這蕭文慧,當真是可惡,她可知道,她一句她的孩兒救了她,對北策來說,是怎樣的折磨嗎?靖豐帝不想留隱患,狠心毒殺那對母子,那母親,卻為了自己的野心,絲毫不顧自己孩子所受的苦,靖豐帝和蕭文慧這對夫妻,倒真是絕配了。

可這其中,最無辜的,不就是北策嗎?暗暗吸了一口氣,安九的心裡,禁不住對北策更是憐惜,還好,他還有她,有兩個孩子,所有一切命運欠他的,她都會在以後的日子裡,加倍給他。

靖豐帝在蕭文慧那仇恨的逼視之下,竟是後退了一步,「所以,你果然是要報仇。」

「報仇?」蕭文慧轉變了方才臉上的淩厲,嘴角一抹淺笑浮現,「不是報仇,隻是不願自己的命運再受別人掌控,那滋味兒,可真是不好受,所以,皇上你該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兒上,成全了我。」

成全?靖豐帝嘴角輕笑,一抹諷刺浮現,成全了她,那麼他呢?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