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聲,起身走到蕭玥的麵前,拉著她的手,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本宮是在為你謀劃你的未來!」
「謀劃我的未來?」蕭玥對上蕭皇後的眼,「玥兒不明白姨母的意思。」
「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和安九的年歲,相差無幾,如今安九嫁了北王爺,都已經懷了身孕,你呢?本宮知道你苦,當年在晉國公府,那些個掌家的夫人,哪裡會留意你的婚事,不過沒關係,有些東西,本宮會幫你打算。」
蕭皇後臉上的笑意漸濃,可蕭玥臉上卻是劃過一抹紅暈。
自己的婚事……突然想到什麼,蕭玥的心中,突然警鈴大作,看向蕭皇後,「姨母答應過玥兒,玥兒的婚事由玥兒自己做主。」
這才答應了幾天?她竟是要反悔了嗎?
「本宮沒說不由你做主啊?你的夫君,你自己選!」蕭皇後眉峰一挑,淡淡開口,「不過,你是本宮的侄女兒,要嫁也該嫁一個足以與你相配的人才行。」
「那和安九有什麼關係?」蕭玥更是不解,越是不解,便依舊越是不安。
「安九的身份尊貴,能和北王府扯上關係,自然對你有利,隻是可惜了,那安九,似不屑和你稱姐道妹!」蕭皇後斂眉,意有所指,目光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蕭玥,果然瞧見她的臉上,一抹異色閃過。
「安九王妃,身份尊貴,自然是對我不屑的。」蕭玥的眼裡,一抹失落凝聚,腦海中浮現出安九的身影,以前,她在晉國公府,寄人籬下,受盡了冷眼,如今成了郡主又如何?
依舊是不被人看在眼裡,而安九……自從性情大變之後,似乎無論在哪裡,都是焦點,她此刻看來,竟是有些羨慕呢!
「本宮答應你婚事你自己做主,不過,你年紀也不小了,縱然是你自己選夫君,也得先選了再說,兩月之後,便是乞巧節,乞巧節這日,你便好好選一選吧!」
「乞巧節?這……這是不是……」這是不是太快了。
蕭玥的話還沒說完,蕭皇後便冷聲打斷她的話,「就這樣定了,今日你也乏了,下去吧。」
蕭玥微怔,知道自己無法動搖蕭皇後的決定,更是明白,她雖是答應了自己婚事自主,可隻怕到頭來,也由不得她自己。
蕭玥斂眉,朝著蕭皇後福了福身,退出了房間,倒是文姑姑,看著蕭玥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沉%e5%90%9f片刻,終究還是開口道,「那玥郡主隻怕難以服從。」
「難以服從嗎?本宮讓她心甘情願,又不會強迫她。」蕭皇後嘴角的笑意,越發多了幾分深意,「她的婚事,可是本宮手中的籌碼,本宮又怎會不掌控在手?」
「娘娘可是有了打算?」文姑姑試探的道。
蕭皇後眸光微轉,「方纔本宮已經說了,乞巧節那日,為玥郡主選婿,你將這消息傳出去,凡是京都城內的公子,無論是否婚娶,都在甄選之列。」
「是,娘娘。」文姑姑領命下去。
很快,蕭皇後要為玥郡主選婿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京都城,一時之間,成為京都城內,競相談論的熱門盛事,這事情傳到安九的耳中,安九倒是有些詫異,選婿嗎?
這蕭皇後就這樣將蕭玥給嫁出去了?
以蕭皇後的冷血無情,又怎會是真心為了蕭玥的幸福?
這蕭皇後的心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安九猜不透,倒是赤盟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安九的赤盟令一下,由赤盟中的那幾個長老牽頭,已經將先前四散的赤盟人員,集結了三分之二,赤盟的規矩,世世相傳,那些赤盟後人,一見赤盟令,多說二話不說,便歸於麾下。
兩個月的日子,很快便過去,安九的肚子,也是一日比一日大了起來,皇宮裡,靖豐帝依舊被軟禁著,一片平靜,承輝殿的後庭內,靖豐帝在池子邊餵著魚,秦公公親自帶了個宮人進來,形色匆匆,剛走到距離靖豐帝不遠的地方,靖豐帝的聲音,便淡淡的傳來……
「秦公公,打理這池子的人可找來了?這池子的水許久不換,裡麵的魚,都不見了,饒是丟下這一大把的魚餌,也沒有什麼用,將這池中的水給朕換了,再尋幾條好的錦鯉,重新換換這池中的風水。」靖豐帝說著,索性將手中最後一把魚食,全數丟進池子裡,隱約之間,有些怒意。
「父皇,兒臣參見父皇。」身後,那太監打扮的人倏然跪在了地上。
這聲音傳入靖豐帝的耳裡,靖豐帝身體一怔,有了愣然,轉身看向那跪在地上的人,眸子猛的收緊,「彥兒?怎麼是你?」
「父皇,這承輝殿有那些侍衛守著,猶如銅牆鐵壁,兒臣每日心繫著父皇您,卻是不得們而入,今日隻有趁著這個機會,做了此番打扮,才……」百裡彥蹙眉,一字一句的道。
靖豐帝上前,親手將百裡彥扶起來,「你堂堂皇子,為了見朕,竟是如此委屈,讓自己穿著這樣,嗬……咱們父子,當真是……哪裡還有分毫皇上和皇子的樣子?哎,可笑啊可笑,也難怪,這幾個月,除了身旁有秦公公伺候著,連飯菜都是經了的北策的人的手,朕……朕的心中憋著一股氣,縱然是這承輝殿的池子,都無人打理了,朕這裡,和冷宮無異了!」
「父皇,讓你在這承輝殿中,委屈您了,那北策也當真是大膽,竟是敢仗著北王府的勢力和地位,將父皇你軟禁再次,他的這個舉動,和篡位有什麼區別?父皇,如今朝堂之上,許多都成了他北策的人,就連奏折,都是送到北王府,等他的批示,如今他北王府才是真正的皇宮啊!」百裡彥將這些時日,心中的憋屈全數道了出來,聽在靖豐帝的耳裡,那臉上的神色越發的難看。
在承輝殿內,他幾乎是與世隔絕,甚至連那些原本是他自己的人,也不好用了,秦公公也是不許出去,外麵的消息,分毫也飛不進來。
他早猜到,北策會插手朝政,可卻也沒有想到,竟是如此徹底。
「蕭文慧呢?」靖豐帝的手緊握成拳頭,那個女人出了淩霄宮,就懷著野心,她能讓自己剛坐上皇後之位,便眼睜睜的看著朝中大權,落入外人之手?
似是沒有料到靖豐帝會這般急切的提及蕭文慧,百裡彥心中詫異,想到蕭文慧,那眸中的顏色越發深沉了些,「蕭皇後如今得了個侄女兒,名喚蕭玥,賜為郡主,兒臣調查了那蕭玥,之前,曾是晉國公府的表小姐,也不知怎的,竟搖身一變,成了蕭皇後的侄女兒,如今,蕭皇後可是在籌備著為她這個侄女兒選婿呢!」
想到蕭文慧杖殺了母妃的事情,百裡彥的心中,添了幾分恨意。
靖豐帝眸子一凜,「玥郡主?可惡,他蕭氏一族當年謀亂,早就是我東楚國的罪人,蕭氏那賤人,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賜封她那勞什子的侄女兒為郡主,實在是可惡,當真沒有將朕放在眼裡了啊!」
「父皇,蕭皇後杖殺了母妃,兒臣實在是……」百裡彥低泣一聲,%e8%83%b8中氣憤難平。
靖豐帝看了百裡彥一眼,淑妃那日在承輝殿外被蕭氏帶走,他就知道,淑妃是逃不過一死,就算是不被蕭文慧杖殺,那身上的毒,她也逃不了,可眼下,她畢竟是百裡彥的母妃!
靖豐帝咬著牙,低聲嗬斥,「你母妃於朕,是救命之恩,朕卻是連保他能力也沒有,朕有愧於心,朕曾經對你母妃承諾過,有朝一日,定要立你為太子,若是她在天有靈,看到那一日,也該寬慰許多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父皇……」百裡彥驚詫的對上靖豐帝的眼,立他為太子?
「朕的幾個皇子之中,百裡騫桀驁不馴,目中無人,百裡璿聰慧,卻太小,不足以堪當重任,而唯獨你,是朕最貼心的一個兒子,這些年,你在朕的身旁,立了不少的功勞,而和你所得到的相比,朕實在是太虧待你了,在廢太子百裡騫死後,朕心中便在盤算著,何時將這太子之位給你,也算是對你們母子的彌補。」靖豐帝拍了拍百裡彥的肩,如今,便也隻有百裡彥能夠讓他依靠了。
百裡彥自然也不笨,在初聞要立他為太子之時,百裡彥確實是吃驚不小,不過細細一想,如今,北策掌控著朝局,父皇的處境,甚是尷尬,父皇的性子,怎麼能容忍自己落得這般下場?
他需要一個助力,而他便是唯一,能夠助他的人了。
今日自己來這裡,不也是為了表明自己對父皇的忠心的嗎?
隻是這太子之位,比他想像中的,來得快些罷了。
「父皇將這重任交到兒臣的手上,兒臣定會不遺餘力,為父皇分憂解難,隻是……」百裡彥說到此,眉心微蹙,似有難處,「如今父皇您在承輝殿中在,高手環視,那北策朝中的勢力,又頗為信服他,如何才能立下兒臣這個太子?」
靖豐帝思索著,老練的眸中,風雲際會,沉%e5%90%9f了半響,便開口道,「按照慣例,乞巧節這日,宮中會有七巧宴,屆時,朝中重臣也該會到來。」
「乞巧宴……」百裡彥口中喃喃,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父皇,左右那蕭皇後會在乞巧節這日,為那玥郡主選婿,看蕭皇後那陣仗,是要將整個京都城都驚動了,咱們倒可以利用這一日,做些什麼事情出來,父皇,咱們百裡家的江山,如今被他人掌控著,兒臣的心裡,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氣!」
「父皇又何嘗嚥得下這口氣?」靖豐帝咬牙道,他可從來沒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此刻,他更是迫切的想要翻身!
「來日方長,他北策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百裡彥斂眉,記起那日在承輝殿外聽到的,百裡彥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開口道,「父皇,有一件事情,兒臣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我父子,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靖豐帝對上百裡彥的眼,親和的道。
「父皇,兒臣覺著有些奇怪,那蕭皇後如此處心積慮,從淩霄宮中出來,僅僅是為了坐上皇後之位嗎?兒臣曾聽聞,她對母妃說,子嗣上,她比母妃更富有,兒臣知道,蕭皇後有個女兒,崇寧公主,可她卻對崇寧公主分毫也不關心,不像是母女,不過她對安九,倒是關懷備至。」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崇寧不是她的女兒,安九才是嗎?」靖豐帝好似聽了個天大的笑話般,崇寧公主今年二十三,那安九,才不過是十九歲,這年齡上,相差這麼大,不是笑話是什麼?
百裡彥明瞭靖豐帝所想,那雙眉峰更是皺得緊了些,「是啊,兒臣也是奇怪,安九王妃,怎麼會是蕭皇後的女兒呢?這年齡上,首先就不相符,但兒臣細細一想,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