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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24 字 1個月前

皇子,便有了一個再名正言順不過的理由,安九王妃,給皇上指了一條路,皇上可願抓住?!」

☆、第一百四十三章 私定終身,不管她的死活!

奉天子以令不臣?

安九王妃給皇上指的路……

此刻的安九比其他人更快的明白了南宮禦淺的言下之意,明白之後,更是詫異,這南宮禦淺為了保命,甚至不惜將自己送到靖豐帝的手中,當做那個人質麼?

如果是有野心的,手中握著南宮禦淺這個南境皇室最後的血脈,完全可以打著助南宮一族復立皇室的旗號,一舉攻入南境,名正而言順,甚至連那些在南境之內的諸侯,知道東楚國的意圖,也沒有什麼用。

隻是,到了那時,究竟是東楚國利用南宮禦淺將南境的土地收入囊中,還是南宮禦淺利用東楚國,自己恢復了南宮皇室對南境的控製,這個就尚未可知了。

安九看著大殿之上站著的夏侯禦淺,這個人,就是一條毒蛇,與他為謀,會不會最終被這條毒蛇給咬了,一切都說不定。

眼下的局麵,就看靖豐帝作何取捨了。

大殿之內,沸騰之後,隨即而來的是靜默,空氣好似瞬間凝結了一般,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留意著靖豐帝的反應,似是在揣度著皇上的聖意。

靖豐帝臉色微沉,尤其是那銳利的眸子,似乎也在那一霎,猛地收緊。

目光所及之處,南宮禦淺嘴角含笑,一派泰然,腦海中,不斷的迴盪著方才南宮禦淺所說的話,奉天子以令不臣……這條路,他可願抓住?

突然,靖豐帝的目光一轉,落在了安九的身上,低沉渾厚的聲音,驟然響起,「安九,你意下如何?」

這樣群臣聚集的場合,靖豐帝竟轉念問安九的意思,一時之間,眾人吃驚之餘,皆是看向坐在北策身旁的女子。

安九微愣,承受著眾人的視線,卻是沒有絲毫慌亂,她意下如何?

安九對上靖豐帝的眼,心中瞭然,目光轉向南宮禦淺,南宮禦淺臉上的笑容,明顯僵硬了許多。

怎麼?他是在擔心自己壞了他保命的大計麼?

安九斂眉,靜默的大殿之上,溫婉的聲音,緩緩響起,「誰若是控製了南宮一族的血脈,必然能在南境局勢上,掌握絕對的主導權,安九相信,皇上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不過……」

安九眸光微轉,不僅僅是靖豐帝,連南宮禦淺的神色也是緊張了起來,隨即,安九的聲音繼續傳來,「以安九和南宮公子的接觸,這人外表溫暖和煦,可心底,卻是狡猾陰鷙,與毒蛇無意,皇上與蛇為謀,不得不小心注意,不要反被蛇咬了才好!」

安九的話不疾不徐,卻是讓南宮禦淺瞬間變了臉色。

不要反被蛇咬了才好?這安九……

南宮禦淺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可靖豐帝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掃方纔的緊張與深沉,「哈哈,好,不愧是安九,看得透徹,這提醒,也是深得朕意,如此說來,南宮皇子,就算是朕要採納你的提議,也不敢徹底的信任你了。」

南宮禦淺臉色微僵,沒想到,自己竟在這個時候,被安九給擺了一道。

這安九,當真是他的剋星!

南宮禦淺收斂好心神,對上靖豐帝的眼,「縱然我並非安九王妃說的那般狡猾陰鷙,因著我的特殊身份,皇上本也不應該過多的信任我,不過,有一點請皇上相信,南宮皇室,已經是最後的血脈,我如此苟延殘喘,不惜引你們東楚國入南境,也不過是為了保得一條性命罷了,南宮禦淺什麼也不求,隻求這一條命能現世安穩。」

「現世安穩?」靖豐帝眸子瞇了瞇,目光緊鎖著南宮禦淺,似在思量著什麼。

「皇上,這南宮禦淺狡猾多端,還是不要相信為好,那南境,不過是一個戰火瀰漫的土地,要之何用?」淑妃心中有些急了,這南宮禦淺還活著,對她來說,終究是個禍患。

靖豐帝蹙眉,似乎有了猶豫,蕭太子妃看在眼裡,卻是倏然開口,「皇上,臣妾也是贊同淑妃的說法,這夏侯家如此作亂,終歸是為了南宮禦淺,而南宮禦淺倒好,方才夏侯家危難之時,沒見他求情,此刻,單單是為了保自己的命,如此不遺餘力,這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蕭太子妃的聲音,讓靖豐帝的臉上,一抹怒氣凝聚,隨即厲聲道,「婦人之仁,朝中之事,天下大局,豈是你們能夠明白的?」

當下,靖豐帝便堅定了心中的決定,朗聲道,「來人,將這南宮皇子給朕關押起來,無論如何,這條命,都要給朕先留著!」

淑妃臉色一僵,心中大為失望,倒是先前幫著淑妃說話的蕭文慧,眸光微斂之間,嘴角竟是淺淺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靖豐帝為皇帝這麼多年,當年的一些脾性終究還是沒改,他嫉恨自己,所以,連自己所說的話,都要一併反對了,這倒是如了她的意了!

南宮禦淺朝著靖豐帝盈盈一拜,被人帶下去之前,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安九的身上,那眼裡詭譎的光芒若隱若現……

夏侯家的事情方歇,宴會依舊繼續,管弦之音,歌舞昇平。

安九坐在北策的身旁,心思卻沒有在大殿之上的歌舞上,想著方才蕭太子妃的舉動,眉心越發的收緊,蕭太子妃分明是想要南宮禦淺活著,可她偏偏反著靖豐帝的意思去說,而那結果……是蕭太子妃樂見的吧!

這蕭太子妃對靖豐帝,當真是瞭解得很啊!

「皇上,今日可當真是個好日子!」一曲歌舞散去,淑妃的聲音在大殿之內驟然響起。

靖豐帝蹙眉,好日子?崇寧公主生辰,在他看來,可算不得什麼好日子,甚至還有這蕭文慧……

想到蕭文慧,靖豐帝的心中,一抹不悅浮現,不過,今天察覺夏侯家的陰謀,得了南宮皇室唯一的血脈,倒是一件喜事。

「是啊,崇寧公主生辰,自然是好日子。」見其他人不符合,元妃禁不住開口,說話之間,特意看了坐在靖豐帝身旁的蕭太子妃一眼。

一直以來,她都是默默的看著這一切,這蕭太子妃今日一出下馬威,最終是坐在了皇上的身旁,隻怕,以後這宮裡,淑妃都隻能退居二線了,此刻的巴結,對自己以後,說不定就有好處呢。

這宮裡,一直都講求勢力依附,不是嗎?

不過,這討好蕭太子妃的話,卻正是合了淑妃的意,淑妃自己微揚,嗬嗬的笑道,「崇寧公主都已經二十三歲了,可婚事還沒有定下了,尋常人家的女子,到了這個年歲,都已經生兒育女了,咱們皇室的公主,可不能差了去,所以,臣妾今日懇請皇上做主,為崇寧公主擇婿。」

一聽擇婿,在場許多公子夫人都激動了起來,看了一眼坐在靖豐帝身旁的蕭太子妃,如果蕭太子妃重新得寵,那麼,誰若是娶了崇寧公主,那就更加榮耀了啊!

此刻,原本因為崇寧公主的年齡有些芥蒂的人,也都拋開了一切。

淑妃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裡,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燦爛了幾分,靖豐帝沉%e5%90%9f片刻,卻是興趣缺缺,淡淡的瞥了一眼崇寧公主,斂眉道,「崇寧公主,也是該到了擇婿的年紀了,那就由淑妃費心安排吧!」

「什麼費心不費心,崇寧公主是皇上的女兒,這些都是臣妾分內的事情罷了,能為崇寧公主擇得佳婿,也算是我這個做母妃的,送給崇寧公主的一份生辰賀禮了!」淑妃溫柔的開口,目光掃了一眼眾人,最後落在崇寧公主的身上,「公主,可有哪位公子,是你看上了眼的?」

二十三年來,第一次這樣備受關注,讓崇寧公主欣喜若狂,看得上眼的?の思の兔の網の

言下之意,就是在場未婚的公子之中,隨她任意挑選嗎?

崇寧公主看了一眼在場的公子,不免有些羞澀,淑妃看在眼裡,更是起身上前,拉著崇寧公主的手,嗬嗬的笑道,「單是這樣看怎麼行?可要走近些,才看得清楚!」

說著,不待崇寧公主反應過來,便帶著崇寧公主從座位上走出來,到了大殿上,公子們所在的區域,就近了打量。

「這位是尚書府的公子吧,看這模樣,一表人才,公主可喜歡?」淑妃熱情的介紹著,那臉上的笑意,看在安九的眼裡,安九的眉心下意識的皺了皺。

這淑妃為何對崇寧公主的事情這般熱心?

隻怕是黃鼠狼給%e9%9b%9e拜年啊!

安九的目光落在崇寧公主的身上,想到這公主的身世,不免覺得可憐,從蕭太子妃心中有了掉包孩子的念頭起,就注定了這個「公主」的淒慘命運。

說到底,就是一個甚至連什麼真相都不明,就被利用了的棋子罷了。

而對於淑妃來說,這崇寧公主隻怕也是一顆棋子……安九蹙眉,正思索著,卻隻聽得大殿之上,啊的一聲驚呼,隨即又是另外一聲,安九聞聲看去,隻見原本拉著手,一起擇著婿的兩人,竟是齊齊摔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皆是一愣,看著眼前的一幕,怔在當場。

這……怎的就摔了?

敏銳如安九,捕捉到淑妃踩在崇寧公主裙紗上的腳,恍然明白了過來,許是直覺,安九頓時覺得,這一摔,並非是那麼簡單的意外而已。

「來人,快扶淑妃起來!」靖豐帝率先開口,心想著這淑妃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妥帖,不免擔心。

蓮兒反應過來,立即上前,緊接著是崇寧公主的貼身宮女,二人上前將兩位主子扶起來,崇寧公主在眾公子麵前如此狼狽,不免有些不自在,倒是淑妃,忙福身,扯了扯嘴角道,「皇上贖罪,是臣妾失態了,不小心踩到了公主的衣裳,才會讓公主失了重心。」

靖豐帝斂眉,「罷了,人沒摔壞就沒事了,你也是無意。」

「謝皇上,公主,本宮……」淑妃轉身,正要向崇寧公主道歉,話說到此,卻是倏然一頓,眉心也是皺了起來,一臉的疑惑,「咦,這是什麼?」

眾人順著淑妃的視線,落在地上的一個物件上,一眼便認出了那是一個玉珮。

崇寧公主想到什麼,臉色一沉,心中大叫不好。

這玉珮是夏侯夫人方才……糟了,想到方才夏侯家的下場,就算是再笨,她也是知道,若是這個東西,被人察覺,隻怕自己也會有所牽連啊!

她當真是大意了!

這東西絕對不能落在別人手上,第一反應,崇寧公主便匆匆的上前,想要將那玉珮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