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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38 字 1個月前

掀了!

靖豐帝目光緊鎖著蕭文慧,眸子瞇了瞇,「一個罪婦,還敢在朕的麵前說話?!」

淩厲的語氣,讓人心中一驚,蕭文慧的神色依舊鎮定,「皇上,罪婦不敢在皇上麵前造次,不過,罪婦二十幾年沒見皇上,倒是想和皇上敘敘舊!」

敘舊?他們有什麼舊可敘?!

可靖豐帝還沒有來得及拒絕,蕭文慧的聲音再次響起,「皇上,左右嫻妃生產,有太醫和產婆在,不如皇上隨罪婦,去罪婦的房中坐坐!」

「嗬,蕭文慧,你既是自稱罪婦了,皇上又怎會與你這個罪婦同室?」淑妃冷哼一聲,這蕭文慧在打著什麼主意?

去她的房中坐坐?

這蕭文慧還真是賤,嫻妃這邊在生產,她難道還將皇上引進她的房中勾引麼?

淑妃的眼底,一抹鄙夷一閃而過,蕭文慧心中知道這淑妃在想些什麼,卻是沒有理會,抬眼對上靖豐帝的眼,「皇上,再過不久,便是先帝二十三年的死祭,那一夜,宮中血流成河,罪婦每每做夢,那一日所發生的事情,都在夢中盤旋,不知皇上,可有夢見過先帝?」

靖豐帝身體一怔,那個和二十三年前那一夜重疊的夢,浮現在腦海,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越發頻繁的做著這個夢,那夢就好似惡魔一般,不斷纏著他,如影隨形。

靖豐帝對上這蕭文慧的眼……不知為何,竟是有些不安,見那蕭文慧似還想要說些什麼,立即先一步開口,「好,走吧!」

說罷,一甩衣袖,大步朝著正對麵的房間走去,蕭文慧斂眉,緩緩起身,正要轉身跟在靖豐帝的身後,目光卻是不經意間對上安九的眼,那眼中,似有一種不可思議在流轉著。

蕭文慧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安九王妃,北老王爺不是要你給嫻妃傳話嗎?」

安九微怔,蕭文慧臉上的笑意,更是讓她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繡帕,而那繡帕之中,包裹著的,便是剛才在福靈寺中,撿到的那個婦人遺落下來的玉珮。

那笑容看在安九的眼裡,卻是灼灼生熱。

蕭文慧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那道門在眾人的目光之中,被關上,隔絕了屋子裡蕭文慧和靖豐帝的敘舊,屋子外,淑妃的臉上,明顯劃過一抹不悅。

安九卻也沒有耽擱,立即進了嫻妃的產房,房間裡,好些個宮人圍著嫻妃,嫻妃緊緊的攥著被子,口中含著參片,汗水幾乎已經將她整個身體都浸透了。

安九沒有來得及顧及嫻妃,迅速的找到方纔那太醫,一把將那太醫揪過來,那太醫猝不及防,瞧見安九,心中竟是有些心虛,「北王妃,你……你這是做什麼,嫻妃娘娘生產,奴才還要去幫忙。」

「幫忙?你是幫忙讓嫻妃娘娘肚中的孩子生不出來吧!」安九咬牙,壓低了聲音。

太醫心中一驚,「王……王妃,你……你說什麼……奴才不懂?」

「不懂?那我就告訴你,你若聽了皇上的話,北王爺也不會放過你,你自己掂量著辦!」安九斂眉,將他一把推開。

太醫想著方才皇上的交代,眼底更是慌亂,「可……可皇上那裡……」

安九眸中一抹歷光激射而出,厲聲喝道,「皇上那裡,你不必去管,左右我都在這裡守著,等會兒若是我見不到嫻妃娘娘肚中的孩子平安降生,我便當場殺了你,來給那孩子陪葬!你若是不相信,倒可以試試!」

「不,不,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太醫忙不迭的道。

安九給那太醫使了個眼色,那太醫意會,立即上前,繼續忙碌了起來,安九走到嫻妃的麵前,嫻妃看到安九,似看到了希望一般,「安九……我的孩子……」

「娘娘,你別擔心,孩子不會有什麼事情,你要努力,孩子還要靠你。」安九握著嫻妃的手,一字一句的道。

「可皇上……」嫻妃眼底浮出一抹慌亂,想到方才看到皇上那陰沉的臉色,她心中的擔憂越發的濃烈。

「娘娘,皇上那裡,你不要擔心,你肚中的孩子,終究是流著北王府的血液,北策也會極力保他!」安九堅定的開口。

嫻妃點了點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似乎安九的到來,給了她許多力量,又一輪劇烈的疼痛襲來,嫻妃不斷的用力,終於,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在房間裡響起……

「生了,娘娘生了,是位小皇子!」產婆托著剛出生的嬰兒,報喜道。

門外的木桃似乎聽到了這聲音,按耐不住的她,甚至顧不得方才靖豐帝已經發落了她,推門而入,看到產婆手中的嬰兒,以及床上躺著的嫻妃,喜極而泣。

安九也是鬆了一口去,終於生了麼?

那接下來……要保住這孩子,安九斂眉,讓木桃在房中照料著,自己走出了門外,出門之時,正瞧見靖豐帝領著淑妃離開淩霄宮,院子裡,蕭文慧站在那裡,看著安九的方向,夜色之中,那雙眼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九摩挲著繡帕包裹著的玉珮,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緩緩走上前,在蕭文慧的身旁停下。

「安九王妃,你放心,嫻妃和她的孩子,都無礙了。」蕭文慧斂眉道,聲音一如既往的慈愛親切。

可這聲音聽在安九的耳裡,卻是有些諷刺,沉%e5%90%9f片刻,安九終究是將繡帕中的玉珮拿出來,遞在蕭文慧的麵前,「蕭姨娘,你落了東西,安九撿到了,現在歸還!」

☆、第一百三十七章 身份揭露,藏在背後的陰謀!

蕭文慧的目光瞥了一眼那碎裂的玉珮,隨即轉向安九,「你如何知道,這就是我的東西!」

安九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將那碎裂的玉珮在手心之中攤開,仔細的拚湊打量,那玉珮上的花紋,越發清晰的浮現在安九的目光之中。

「蕭姨娘,這玉珮上的花,甚是少見,若是安九不曾來過這淩霄宮,隻怕也不認得這美麗的花朵。」月光之下,安九的目光看向這淩霄宮中的含苞待放的花朵,走到一株淩霄花前,仔細的端詳,頓了頓,繼續道,「淩霄宮以淩霄花命名,當年先帝,將這皇宮裡所有的淩霄花都移植在了淩霄宮裡,所以,許多人都見不到它的美麗,而在這淩霄宮中,這花卻是隨處可見!」

蕭文慧的視線從安九的身上收回來,眸光微斂,「單單是憑著這淩霄宮中的淩霄花,你就斷定這玉珮是我的麼?這宮中雖然隻有這淩霄宮中有淩霄花,可是,喜歡淩霄花的,也不在少數,況且,宮外也是有淩霄花存在的,不是嗎?」

安九輕笑,杜若卿臨死之時所說的那人,分明就是皇宮裡的,可是……安九看向蕭文慧,她便是殺了北策母妃的人嗎?

可是為什麼?

北策的母妃是北王妃,而蕭文慧,不過是一個失了寵,被遺棄在冷宮的宮妃,他們能有什麼交集?又有什麼利害關係?竟是讓她對北策的母妃痛下殺手?

安九心中疑惑,更是猜不透答案,她知道,更是不能將這一切挑明!

安九斂眉,沉%e5%90%9f片刻,繼續道,「是,單憑這個,我是無法斷定你就是這玉珮的主人,雖然,方才在涼亭之中,那個婦人的聲音和你大有不同,可我依舊知道是你,你還記得,你第一次邀請我進你的房中嗎?」△思△兔△在△線△閱△讀△

「自然是記得,因為喜歡你,所以,便讓侍女邀你進宮一敘,那是除夕之夜。」蕭文慧斂眉,老練溫柔的眸中,依舊平靜無波。

「是,那是除夕之夜,你邀我進你的房間坐了片刻,在你的屋子裡,也正是有這樣的花紋,難道蕭姨娘你,忘記了嗎?」安九對上蕭文慧的眼,一字一句。

話落,果然瞧見蕭文慧的神色一怔,僅僅是片刻,那慈愛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看安九的眼神,多了幾分高深,「嗬,我著實是低估你了,沒想到,你竟這般細緻入微,就連我自己都忘記了,那幔簾上繡著淩霄花的花紋,可如果我告訴你,我隻是喜歡淩霄話而已呢?」

安九眸子一瞇,似乎早就料到,這蕭文慧不會如此爽快的承認,安九看著蕭文慧,敏捷的身形倏然上前,「冒犯了,蕭姨娘!」

說話之間,安九撩開蕭文慧的衣擺,那動作太過敏捷,甚至讓蕭文慧都觸不及防,反應過來之時,安九已經撩開了她的衣擺,看著自己露在外麵的鞋子,蕭文慧身體微怔。

安九的嘴角,卻是勾起一抹笑意,「蕭姨娘,當真是巧了,你鞋子上的泥土,和安九鞋子上的泥土,竟是一樣的呢,都不是宮裡所有,你說,是不是巧!」

福靈寺地處偏遠,因為昨日下了雨,地上還有些許未乾的泥漿,方纔那婦人雖然在涼亭之中,可依舊難免沾染上了一些泥漿,而這些泥漿,更是不是宮中所有的。

那婦人被黑衣人帶走,不過是片刻的時間,她就趕了回來,而她到了淩霄宮的時候,卻發現蕭文慧已經和眾人一起跪在靖豐帝麵前了,她賭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再換一雙鞋子。

而果然,這結果,是她賭贏了,不是嗎?

蕭文慧斂眉,很快恢復了平靜,再次對上安九雙眸的時候,嘴角的笑容,依舊是先前那般慈愛,「我就說我喜歡你,我就喜歡你這股聰明勁兒,不錯,這玉珮是我的,你不是要還給我嗎?那就給我吧!」

這個時候,蕭文慧也沒有再隱藏的必要,朝著安九伸出手,溫和的看著安九。

安九蹙眉,沉%e5%90%9f片刻,將手中碎裂了的玉珮交還給蕭文慧,雖然早早就猜出,這玉珮的主人是她,可是,此刻她親口承認,依舊在她的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竟然真的是她嗎?

上官憐身後的主人,杜若卿口中那個和北策母妃的死,脫不了乾係的人!

安九斂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安九淡淡的聲音響起,「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讓上官憐蠱惑百裡騫謀亂,又為何同時讓上官憐給我報信?」

這個蕭文慧的身上,似乎隱藏了太多的秘密,讓人捉摸不透。

蕭文慧把玩著手中碎裂的玉珮,麵上依舊溫和,「百裡騫謀亂,皇上對你和北王爺更是器重,這對你和北策來說,都是好事,不是嗎?」

「可我要知道,你我無親無故,為何要讓我們得利?」安九銳利的眸子緊鎖著蕭文慧,看著那張溫和的臉,眼神之中儘是探尋,這個女人,當真就像是一個謎。

她不相信,蕭文慧會無緣無故的幫他們,她的心裡,甚至有一種預感,似乎這其中牽扯的東西,是她不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