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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16 字 1個月前

音給算計去了,恐怕此刻指不定是什麼下場。

想到和安九剛剛在柳鶯殿中的交易,淑妃目光閃了閃,」安九呢?「伺候在身旁的侍女一愣,忙道,」回娘娘的話,方才皇上讓人將你送了回來,出柳鶯殿之時,奴婢沒有見到北王妃出來,奴婢依稀聽見,容妃娘娘身旁的那個文姑姑將北王妃留了下來。

留了下來?

也就是說,安九還在柳鶯殿中麼?

那夏侯音留安九,又是所為何事?

淑妃心中猜測著,竟日這事,多虧了安九,她更是覺得,若非必要,萬不能和這安九為敵,想著自己今日在禦花園中的挑撥,心中更是後悔,她當真是瞎了眼了!

「快,去將宮裡收藏的那一顆夜明珠拿出來。」淑妃急切的道。

侍女一驚,那夜明珠……是娘娘心愛之物,那夜明珠本是先前玉皇後所有,在皇上廢了皇後之後,娘娘藉著便利,便將那夜明珠拿到了永安宮中,她視作寶貝,今日拿出來做什麼?

「還愣著幹什麼?」淑妃見侍女沒有動作,更是急切的催促道。

侍女不敢怠慢,迅速的進了裡麵的屋子,拿了一個盒子,呈到了淑妃的麵前。

淑妃瞥了一眼拿錦盒,眸光微斂,「將這東西包好,送到北王府……不,等等,一定要秘密的送過去,莫要讓外人察覺。」

皇上不喜宮妃和北王府走得太近,玉皇後的教訓,她不得不吸取。

侍女一愣,「娘娘,這價值連城的寶貝……」

「價值連城又如何?難道比命還重要嗎?」淑妃冷聲道,她送這夜明珠,倒不是因為安九今日助了她,而是意識到,這安九的用處,她不喜利用,那麼,她便不能利用她,她不好管閒事,那,她也不能違了她的意思。

這些寶貝送到安九的手中,若是能潤物細無聲,維繫這她們之間的關係,那對她和彥兒,必然是有利的。

侍女沒有再說什麼,領命下去,淑妃靠在榻上,感受到額上傳來的疼痛,閉上眼,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而此刻,柳鶯殿裡,夏侯音藉故支開了靖豐帝,遣散了眾人,獨獨留下安九一人,在內廳裡。

內廳裡,夏侯音躺在榻上,安九坐在椅子上,空氣中,一陣詭異的沉默,二人皆是不說話,好似極有默契,不願打破這屋子裡的寧靜一般。

「那淑妃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幫她?」終於,夏侯音淡淡的開口,目光落在安九的身上,似不願放過她一絲一毫的反應。

可在她的視線之中,安九卻是淡淡一笑,「好處麼?我安九,有豈是看著好處做事的人?不過是隨心罷了!」

「隨心?說的倒真是好聽!」夏侯音輕哼一聲,「你就不怕你的隨心,招來禍端嗎?」

「嗬嗬,容妃娘娘的意思,這禍端來至於娘娘你麼?」安九眉峰一挑,意有所指,眼底絲毫沒有畏懼,對上夏侯音的眼,似笑非笑,「難不成容妃娘娘想像方才嫁禍淑妃那樣,嫁禍於我麼?」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下了狠心,隻娶她一人!

夏侯音迎上安九的視線,這安九,果然一早就看出來了麼?

夏侯音斂眉,「方纔的嫁禍,對付淑妃足矣!」

而對付安九……嗬,夏侯音嘴角輕笑,心中明白,這安九,就的狡猾,饒是她也難以掌控的,就像方纔,自己也是對她做了錯誤的預估啊!

可是……夏侯音看著安九,突然話鋒一轉,「不過,這風雲瞬息萬變,王妃你可要押對注才好啊!」

夏侯音意有所指。

押對注?安九眸光微斂,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夏侯音微微隆起的肚子,「勞容妃娘娘操心了,安九是個局外人罷了,至於押什麼注,安九不感興趣!」

這夏侯音當真以為,她肚中懷著龍嗣,就真的有了一切了麼?

想到夏侯家的野心,安九斂眉,若是夏侯音當真生了個皇子,隻怕,夏侯一家,又要翻天了!

這局麵,是她不願看到的啊!

想到淑妃方纔的話,安九眸中的幽光瀰漫了開來,但卻是讓人捉摸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夏侯音看著安九,依舊是摸不透她的心思,心中浮出一絲不悅,更是難掩挫敗,不過,片刻,她卻是暗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那略顯虛弱的臉上,更是浮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安九,我若是你,就好好的當好北王妃,這宮裡的事情,與我無關,我都不會理會!」

夏侯音的意思,再是明顯不過,她想讓安九不插手她和淑妃的事情麼?

安九心中覺得好笑,她本就是無心這些事情,可今日,偏偏是她夏侯音,將她捲進這事情當中的,不是嗎?

眼底劃過一抹清冷,安九的聲音,也是淡淡的,「與我無關,我自然不會多管閒事。」

可若是有人要將她牽扯其中,那麼,她安九看好戲之餘,做些小動作又如何?

夏侯音蹙眉,看著安九,不知道過了多久,夏侯音才稱乏了,準許安九離開,安九出了皇宮,剛回到北王府,便有人送來了一個錦盒,安九讓人打開,瞧見裡麵的夜明珠,以及一張空白的書信,上麵除了一個淑妃的印鑒,空白無一物,不過,安九心中瞭然。

這就是淑妃給自己的保證麼?

那淑妃倒也實在!

她就不擔心,自己利用這印鑒做些什麼麼?

嗬,她這無疑是將她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了她安九的手上啊!

安九斂眉,吩咐紅翎將這些東西收起來。

而柳鶯殿中,安九走後,夏侯音的心中,卻依舊沒有平靜下來,腦中浮現出安九的身影,心裡的怒氣,就怎麼也無法消散。

這安九,成了北策的妃子不說,甚至處處阻她的路,實在是可惡!

心中怒火難耐,手一揮,正巧文姑姑在餵她喝藥,那手觸碰到文姑姑手中的碗,藥湯灑落在夏侯音的身上,那藥碗更是掉在地上,砰地一聲,碎裂一地。

「啊……」夏侯音驚呼出聲,心中怒氣更勝,「你這老奴,怎的這麼不小心?」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文姑姑忙不迭的跪在地上,可想到夏侯音被濺了湯藥的身子,又手忙腳亂的幫她擦拭。

夏侯音看了一眼文姑姑,似乎有所顧忌,不好多說什麼,不過,壓製在心中的怒火,越發的遷怒到了安九的身上。

「都是那安九,著實是讓人不痛快。」夏侯音冷哼一聲,「今日要不是她為淑妃出謀劃策,淑妃現在,指不定是什麼下場,害得本宮平白失了這麼好的機會!」

文姑姑斂眉,柔聲開口,「北王妃她……是有些不好對付!」

不好對付麼?夏侯音瞥向文姑姑,眸中似在盤算著什麼,終於,沉%e5%90%9f了片刻,夏侯音開口道,「若是能拔掉這顆眼中釘肉中刺,那就痛快了!」

文姑姑一怔,眼底一抹異樣閃過,「娘娘,你的意思……」

「哼!」夏侯音輕哼一聲,「字麵上的意思,文姑姑你不懂麼」

「娘娘……」文姑姑竟是猛然跪在地上,「娘娘三思,那安九……你不能去動。」◆思◆兔◆網◆

「不能去動?有什麼不能動的?」夏侯音眉宇之間更是多了一抹猙獰,眸中的顏色變了又變,「本宮知道,你的主子有令,不能動安九!」

要不是因為這個,她便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安九和北策成了夫妻。

她一直忍耐著,可是,此刻,她卻不想再忍耐。

「娘娘,安九不是你能動的人!」文姑姑倏然拔高了語調,完全不是一個宮女該有的模樣,站在夏侯音的麵前,淡淡的看著她,好似她才是主子一般,「娘娘請三思吧,相信夏侯老爺和夏侯公子,也不會容許你違背那人!」

這語氣,這態度,讓夏侯音微怔,眉心倏然皺了起來,似乎習慣了這文姑姑聽她的命行事,此刻,看她這般,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夾雜著些微不屑,「不容許違背那人麼?嗬,你是那人的狗,我夏侯家可不是,別忘了,那人和本宮的父親,隻是合作與交易,本宮做事,更容不得那人來指手畫腳!」

文姑姑眉心一皺,眸中顏色微變,還想要說什麼,夏侯音卻是冷聲道,「你下去,本宮不想看見你,讓旁人來伺候。」

文姑姑斂眉,歎了口氣,終究還是退了下去,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大殿之內,那雙老練的眸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連幾日,平靜無波,凜峰那邊已經有了上官憐的消息,自那日傾城樓被燒之後,上官憐一行人,便輾轉住進了一個宅子,上官憐終日在那宅子裡,不見身影,沒有絲毫動靜,可就在前日裡,那上官憐卻是有了動靜。

「一個男人?」

琉璃軒中,安九聽了凜峰的稟報,摩挲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

「對,那男人雖是東楚國百姓的打扮,可是,看那眉眼,卻有幾分北秦國的血統,半月之後,北秦國和東楚國在漓江會盟,那男人此刻潛入京都城,和上官憐會麵,隻怕,這其中,定是有些不同尋常啊。」凜峰眉峰微皺著,淺淺的抿了一口茶。

漓江,是隔開北秦國和東楚國的一條江,正是兩國的邊界。

漓江會盟,每五年一次,兩國帝王商議天下大局,這是自東楚國開國以來,便有的規矩。

若那男人當真是北秦人,他和上官憐的會麵,與此次漓江會盟有關麼?

上官憐代表著她身後的那人,那意味著……安九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這事情,越發的有趣了起來了,上官憐身後那人,到底要幹什麼?

「繼續留意上官憐,她有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安九放下茶杯,微斂的眸中,多了一絲深沉。

漓江會盟,不知為何,安九竟是有一種預感,這漓江會盟,似乎離上官憐身後的那人,不遠了!

翌日,安九得到消息,上官憐悄悄動身離開了京都城,她的路線,正是朝著北方……

北方麼?

幾乎是一瞬間,安九就更加肯定了先前的猜測,上官憐此去,定是和漓江會盟有關。

同一天,北王府接到靖豐帝的聖旨,命北策隨他一起前往漓江,安九也在隨行的名單之中。

本就在想著,要親自動身走一趟的安九,得了這個消息,自然樂得領命,隨行的隻有三天的時間準備,三天之後,一行人便動身。

動身之日,安九看到隨行隊伍中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