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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52 字 1個月前

,上官憐,她一定要將她揪出來,隻有揪出了她,才能看到她身後那人的真實麵目!

柳鶯殿裡,自靖豐帝和夏侯音回了柳鶯殿,太醫給靖豐帝重新處理了傷口,靖豐帝便躺在榻上,屋子裡,淡淡的熏香,伴著夏侯音指尖彈出的琴聲,不知在什麼時候,靖豐帝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裡,偌大的皇宮裡,血流成河,一片哀嚎,一襲戎裝的男子,手持長劍,一步步的走入宮殿,身後的廝殺聲,被丟得老遠,男子看著那宮殿,目光堅定!

「你來了,你終於來了,那些賊人……可伏誅了?」

宮殿裡,就隻剩下老人一人,那老人,一襲明黃,不怒自威,可是,許是病痛,加上大殿之外的叛亂,讓他憔悴而虛弱。

「回父皇的話,齊王已經被拿下,還有蕭氏一族……都已經在掌控之中,這些叛亂的餘孽,兒臣絕對會一個不留。」男子目光如炬,許是方纔的廝殺,已經讓他殺紅了眼,直到此刻,站在皇帝麵前,他依舊沒有掩飾住他外洩的殺意。

「齊王……咳咳……齊王就算了吧!」老皇帝輕咳了幾聲,似乎腦中想到了什麼,麵容之間,多了一些憐惜。

「算了?父皇,怎麼能算了?」男人眉心一皺,怒喝道,「他起了謀亂之心,他想奪了皇位,取而代之,這等大逆不道的的事情,父皇你還能饒了他麼?」

男人的臉上難掩憤怒,齊王所奪的,不僅僅是屬於父皇的皇位,還是他的皇位啊!

可父皇卻……父皇一生,就是太過仁慈,他的劍,絕對不會對那齊王手下留情!

老皇帝斂眉,歎了口氣,「左右都是我的兒子,他也是你的兄弟,其他人可殺,唯獨齊王……不可殺!咳咳……傳朕的令下去,此次謀變,隻留齊王一族之命,其他的,全數殺之!」

雖然虛弱,可帝王的威儀,卻絲毫不減。

手持長劍的男人臉色一沉,眼底明顯閃過一抹異樣,可卻沒有多說什麼,咬牙道,「是,兒臣謹遵父皇旨意,隻是這……玉璽,兒臣為父皇奪回來了!」

老皇帝看到那玉璽,眼睛一臉,「拿過來。」

男子一手持著長劍,一手拿著玉璽,走上前,將玉璽呈到老皇帝的麵前,「父皇,你看看這玉璽,是否有異。」

老皇帝不疑有他,接過袋子展開,那玉璽甚至沾染了鮮血,那鮮紅的顏色讓老皇帝一怔,正要開口說什麼,一柄長劍便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老皇帝蹙眉,抬頭對上麵前站著的男子,眼底一抹老練閃過。

「太子……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老皇帝的眼裡,說不出的平靜。

可越是平靜,越是讓握著劍的男人心中慌亂不堪,可他卻極力用冷血來擠走一切,冰冷的聲音在大殿之內響起,「父皇,兒臣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父皇,你老了,你在皇位一天,還會出現無數個齊王,他們,都想著這個皇位,想著和我爭奪,這樣的手足之殺,父皇你必是不願意看到的,不如,我們現在就來做個了結,你若是死了,這皇位就沒有人再來爭奪了,不是嗎?」

「你當真要如此?」老皇帝斂眉,神色之間,依舊沒有恐懼,反倒是多了一絲笑意。

「父皇,你從小教我為君知道,兒臣繼承了皇位,定不會負了你的教導,兒臣會讓咱們百裡皇室越來越好,兒臣也會讓東楚國的後人,記著你這個開國之君!」男人一字一句,似乎是在用這許多言語,來堅定自己此刻的決定。

「嗬……嗬嗬,朕一世英明,年輕的時候,殺了多少敵人,可沒想到老了老了,卻儘是被自己的兒子算計!」老皇帝輕笑一聲,「你殺了朕,得到皇位,你確定,你一輩子坐得安穩嗎?」

男人一怔,一時之間,竟是沒有明白老皇帝的意思,看著老皇帝臉上的笑容,男人眸子一凜,驟然握緊了手中的劍,一揮,狠狠的刺下,那鋒利的劍刃,不偏不倚的刺入老皇帝的的%e8%83%b8膛。

老皇帝悶哼一聲,%e8%83%b8口處,隨著那劍一時拔出,鮮血噴灑而出,觸目驚心。

老皇帝身子一軟,也是被他拔劍的力道,拉扯著靠在了榻上,男人看著老皇帝那依舊帶著笑意的眼,突然之間,神色慌了。

「父皇……」男人喚道,目光閃了閃,不知所措。

「太子,朕知道,你想當皇帝,可是,你當真確定,你在這皇位之上,能坐得安穩嗎?哈哈……」老皇帝哈哈的笑出了聲來,那笑聲在大殿之上迴盪,越發的顯得詭異。

「坐得安穩,我會坐安穩,我登上了皇位,那些個兄弟,就在也休想有什麼奪位念頭,我不會讓他們有任何機會!」男人咬牙,說著,更是毫不猶豫的朝著老皇帝又狠狠的一劍刺了下去。

「唔……」老皇帝身體一抽,先前一劍還吊著的命,這一劍下去,沒了絲毫生命的跡象,隻是那雙眼,卻是睜著,直直的看著他眼前的兒子,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男人頓時感到恐懼,頭皮發麻,男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口中喃喃,「父皇,要怪就去怪齊王,反正他很快就會來見你,你找他報仇,若不是他謀奪皇位,兒臣也不至於如此……哈哈……哈哈……」

男人看著那玉璽,看著這偌大的宮殿,笑得甚是瘋狂。

他終於,得到了皇位,終於,誰也不會再有機會,謀奪他的東西,而他也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

而父皇的命債……嗬嗬,齊王,他今日奪宮,殺了父皇,就更是罪加一等,不可饒恕!

可是,突然,他好似感受到暗處,似有一雙眼睛看著他,看著這一切,男人頓時慌了,高大的身軀慌亂的轉了一圈兒,四處搜尋著。

「誰,誰在哪裡?」男人厲聲喝道,找了一圈兒,這偌大的宮殿裡,就隻有他一人的存在。

可是,那道視線,卻是沒有消失,一直看著他,好似在故意告訴他,他的秘密,有人知道,有人看到了這一切,誰……到底是誰?

恐懼,如潮水一般,似要將他淹沒了一般。

「誰,誰……你出來,你給我出來……」男人在大殿之上,恐慌的叫囂著,腦袋也是脹得得生疼……

「誰……出來……」柳鶯殿內,榻上躺著的靖豐帝,口中不斷的喃喃,那臉上豆大的汗珠,似陷入了夢魘一般,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恐懼越發的濃烈,猛然,那雙眼帶著驚恐,赫然睜開,整個人驚坐而起,「誰,你出來,你快給朕出來……」

「皇上,你怎麼了?」榻旁,夏侯音眉心微皺著,臉上難掩關切。

那動聽的聲音,拉回了靖豐帝的神思,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的身上,「愛妃,你怎麼在這裡?」

夏侯音微微一愣,隨即嗬嗬一笑,「皇上是做噩夢了,這是柳鶯殿,是臣妾的寢宮,臣妾自然該在這裡。」

「柳鶯殿?」靖豐帝環視了一周,心中似鬆了一口氣,那剛才……是做噩夢了?

噩夢?可那個夢,卻是太過清晰,一如記憶中的某處,腦海中浮現出夢中的場景,靖豐帝的眉心更是皺了皺。

「皇上做了什麼夢?說來給臣妾聽聽,壞的夢,說破了,也就沒了。」夏侯音拿了一塊帕子,替靖豐帝擦拭著臉上的汗珠,那柔緩的語調,似乎帶著醉人的魔力一般,讓人無法拒絕。

差一點兒,靖豐帝便脫口而出,可立刻,他意識到什麼,才住了口。

這個夢……怎麼能說呢?

「不過是個噩夢,說出來,嚇了愛妃,嚇了咱們肚中的孩兒,那可就不好了。」靖豐帝斂眉,腦海裡方纔的夢,卻是揮之不去,尤其是那一雙盯著他的眼睛,如影隨形,讓人莫名的不安。

「不說便不說吧。」夏侯音斂眉,轉換了話題,「皇上,天就要亮了,不過,你身上有傷,朝中之事,有太子暫代著,你還是好好養些時日傷,再多睡一會兒吧!」

靖豐帝的眉心卻是一皺,似乎想到什麼,「不了,秦公公呢!」

「秦公公在門外候著。」夏侯音開口。

「讓他進來。」靖豐帝沉聲道,神色之間更多了一絲急切。⊙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夏侯音看在眼裡,朝著門外吩咐了一聲,隨即,秦公公推門而入,「皇上,可是有事情吩咐奴才?」

「今日百裡騫斬首,定在什麼時候?」靖豐帝斂眉。

「定在午時,由宣王殿下監斬。」秦公公如是回道,心中想著,皇上莫不是在這個時候,有了什麼別的心思?

廢太子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可畢竟,是皇上的親生骨肉,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不是嗎?

靖豐帝沉%e5%90%9f了片刻,腦海中浮現出父皇當年所說的那句話,他突然明白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確定,這皇位你一輩子坐得安穩麼?

安穩?這些年,他在皇位上,沒有一刻鬆懈,那個時候,父皇便看到了他的以後了麼?

他自己便是那思君篡位之人,更害怕,別的兄弟,甚至是自己的兒子再做出當年的事情來,所以,一直以來,他都防著,防著太子,防著北王府,防著身邊的每一個企圖壯大自己實力的人,他害怕他最終也落得父皇的下場!

腦海中浮現出父皇臨死之時那詭異的笑容,靖豐帝猛地閉上了眼,他是在嘲諷自己,更是在可憐自己,一輩子,生活在疑心之中,誰又知道,他受這疑心的折磨,是怎樣的痛苦?

而這就是他當年弒君篡位的代價!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靖豐帝再次睜開眼之時,他的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老練和深沉。

這條路他既然選擇了,他就要走到底,百裡騫……他沒有當年自己的能耐,成王敗寇,罪當伏誅!

「你準備一下,朕今日,要去看看斬首!」靖豐帝開口。

話一落,秦公公也是一驚,「那血腥之地,實在是不吉利。」

「去安排吧!」靖豐帝的聲音越發冷了幾分,語氣不容置喙,血腥之地麼?二十二年前,他誅殺齊王,那一次,宮裡可是血流成河,他不是踩著這滿地的鮮血殺了父皇,登基為帝的麼?

他還害怕什麼血腥麼?

眸中一抹冷意凝聚,就如當年他親眼殺了父皇一樣,他也要親眼看著廢太子人頭落地,這樣,他才能安心!

嗬,父皇的話再次迴盪在耳邊,靖豐帝卻是盛怒的揮開,做不安穩又如何?他左右也坐了二十二年!

他要的是皇位,是眾人臣服!

秦公公看了一眼靖豐帝,沒有再多說什麼,領命退了下去,房間裡,夏侯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