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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36 字 1個月前

那老宮女一怔,命比她好?

太子妃在這和淩霄宮中,如此淒苦了二十二年,許多人的命,都比她好了啊!

蕭文慧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進屋,關上房門,那屋子裡,又是一片黑暗陰沉,不多久,屋子裡,木魚聲漸漸響起,好似安九剛才進門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安九和北策出了淩霄宮,安九的腦海裡,卻依舊迴盪著那蕭太子妃的話,突然,想到什麼,蹙眉道,「那蕭太子妃可認得你?」

蕭太子妃?淩霄宮裡關著的太子妃麼?

北策蹙眉,「我和她,從未見過麵。」

「是嗎?」安九斂眉,心中的疑惑卻是在不斷的擴大,從未見過麵麼?可為何,她一聽有人喚她,便知道是北策?

安九仔細想,卻也想不透,不知不覺,二人已經到了的除夕宴的錦華殿。

錦華殿內,今日來的賓客並不多,除卻皇室百裡家的幾個皇子,以及後宮幾個位分比較高的嬪妃,便也隻有夏侯家的老爺夏侯儀,以及公子夏侯禦淺,還有北王府的北王爺,卿王妃,以及如今剛接手北王府產業的北穆。

安九和北策相攜走進錦華殿,周圍齊刷刷的視線,便朝著二人看過來。

恭喜的,驚艷的,各懷心思的……以及……安九迎上那一道最特殊的視線,正對上坐在靖豐帝身旁的夏侯音的眼,那目光,看似平靜,可是,眼裡的不甘與嫉妒,安九依舊是捕捉到了。

對了,這夏侯音對北策有意!

嗬,這第一美人,倒是個極品了,嫁了北策父親,此刻,又伺候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旁,還惦念著她安九的人麼?

安九收回視線,斂眉,這舉動,更是激起了夏侯音心中的不悅,那握著酒杯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皇上,世子和安九郡主遲到了,臣妾看,該要自罰三杯才好。」

那軟語妖嬈,透著魅惑,饒是因為前幾日百裡羽刺殺的事情,而心中鬱結氣憤的靖豐帝聽了,心情在那一瞬,也是好了許多。

「罰,自然要罰,今日除夕宮宴,就是要多喝些。」靖豐帝嗬嗬的笑道。

夏侯音臉上的笑容越發多了幾分得意,看著安九,一字一句的道,「安九郡主,請吧!」

安九如何看不出這是故意針對她?

喝酒麼?她安九也是有些酒量,走到席間的她,隨手便端起麵前的酒欲飲,可那酒杯剛到嘴邊,身旁的一隻大掌,便將她手中的酒給奪了去,安九還沒回過神來,便已經瞧見北策仰頭將杯中的酒全數飲盡。

所有人看在眼裡,皆是神色各異,那一杯酒了了,北策便親自拿起了酒瓶,連續摻滿了五杯喝下,隨意將那酒杯丟在桌子上,「六杯,皇上可滿意?」

「嗬……嗬嗬,滿意,自然是滿意。」靖豐帝嗬嗬的笑道,而夏侯音的臉色,卻是閃過一抹不悅。

這北策……是在回擊她的刁難麼?

「安九郡主真是幸福,世子這般護著她,可不要太驕縱了啊。」夏侯音斂眉,嘴角似笑非笑,心中卻是嫉妒,這安九何德何能?

竟是讓北策這般護著?

嗬,他越是要護著,她偏偏就越是要對安九刁難了!

「容妃妹妹此言差矣,二人如今新婚燕爾,正是甜蜜的時候,難保世子妃的肚子裡,是不是已經懷上了世子的骨肉,世子為了母子,自然要好好護著了。」淑妃開口,言語之間,對北策和安九,有那麼幾分示好之意。

懷上了世子的骨肉?

安九的嘴角抽了抽,夏侯音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安九的小腹之上,那魅人的眸中,更是有一抹淩厲一閃而過。

這反應,落入北王爺的眼裡,心中更是對北策多了幾分遷怒。

夏侯音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嗬嗬,是嗎?若當真是懷了身孕,那北王府可又要有喜事了,哎,以前還以為禦淺可以和安九郡主結秦晉之好,看來,禦淺的福分還是不及北世子的。」

安九蹙眉,心中知道,這夏侯音什麼心思,她無非就是想發洩一下心中的不甘罷了,可那又如何呢?

自己已經是北策的妻子,就算她夏侯音有迷惑北王爺和靖豐帝這兩個老男人的本事,對她也怕是無可奈何。

安九看了北策一眼,二人相視一笑,而這無疑是對夏侯音最直接最有用的回擊。

果然,看著二人的眼神,夏侯音的心中,好似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般,撫了撫額,身子一陣眩暈襲來,身體也隨之一晃。

眾人都察覺到了夏侯音的異樣,北王爺率先起身,可距離太遠,還沒趕到夏侯音的身旁,靖豐帝便扶住了夏侯音,滿臉的關切,「愛妃,你怎麼了?」

夏侯音眉心緊皺著,語氣更是多了幾分虛弱,「臣妾……臣妾不知,這幾天許是太冷了,身子總是軟綿綿的,有時候,連撫琴都沒了力氣。」

如此一說,靖豐帝的臉色更是沉了下去,想著這些時日,因為搜捕百裡羽的事情,一直忽略了夏侯音,此刻,心中更是浮出一絲愧疚,忙道,「來人,請太醫來,愛妃的身子,最是金貴不過,朕不許有任何差錯。」

這關切的舉動,看在各宮嬪妃,尤其是淑妃的眼裡,更是激起一陣不悅。

哼,那蠱惑人心的狐媚子,當真是個妖精!

身子癱軟不適麼?

怎麼不死了才好!

安九也是看了一眼那夏侯音,隨即和北策坐在席上,不去管那一攤子事情。

太醫很快就到了大殿,行了禮,便到了夏侯音的麵前跪著替她把脈,大殿之上,有人擔心關切,有人莫不關心,可那太醫臉上的神色,更是變了又變,最後竟是匆匆的跪在地上。

「如何?容妃她的身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靖豐帝朗聲道,眉宇之間難掩迫切。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容妃娘娘她……有了身孕了!」那太醫急切的道,心想這是自己診斷出來,以皇上對容妃娘娘的疼愛,那必然連他這個診治的太醫,也要跟著一併飛黃騰達了。

有了身孕?

大殿之中,所有人都是一愣,有了身孕?夏侯音麼?

這……意味著什麼?

淑妃下意識的看向容妃,連杯中的酒都灑了出來。

站在大殿之上的北王爺,身子更是後退了一步,竟是掩飾不住自己的激狂,大步上前,將那太醫從地上拉起來,狠狠的瞪著他,厲聲逼問,「你說什麼?懷了身孕?怎麼會懷了身孕?你給本王看清楚,不可能……她沒有懷孕!」

夏侯音在他北王府好幾年,可那肚子,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可進了皇宮,這才多少個月,竟是懷了身孕?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弄錯了,你一定是弄錯了,音兒要懷……」要懷那也必須是他的孩子才行!

許是這衝擊太大,北王爺更是忘記了場合,忘記了眼前這個搶奪了自己女人的人一國之君,張狂的朝著那太醫吼道,那眸子之中儘是混亂。

這舉動,讓剛因為得到這個消息而陷入喜悅中的靖豐帝,臉色卻是倏然沉了下來,厲聲喝道,「北王爺,什麼叫弄錯了,你如此舉動,成何體統?音兒,她是朕的寵妃,懷了朕的孩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北王爺眸光閃了閃,鬆開那一臉為難的太醫,緩緩轉身,目光看向靖豐帝,竟是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你的寵妃?你莫要忘了,你寵妃是你怎麼不擇手段得到的!」

「你……」如此的場合,被一個臣子如此詬病,靖豐帝的麵子哪裡掛得住,臉上的憤怒更盛,厲聲喝道,「來人,將這不知好歹的人,給朕拖出去……」

「皇上……」夏侯音突然開口,示意文姑姑過來扶著她,走到大殿前,跪在地上,「皇上,此事因臣妾而起,北王爺曾經待臣妾甚好,臣妾知道,如今年臣妾已經是皇上的妃子,本不該為他人求情,可……可臣妾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如此的局麵,皇上,要怪就怪臣妾,臣妾是禍水……」

「愛妃,你休要如此說自己!」靖豐帝猛地打斷夏侯音的話。

立即上前,將夏侯音扶起來,「愛妃,你現在有了身孕,可輕易跪不得,至於這個人……」

靖豐帝冷冽的目光瞥向北王爺,冷聲道,「北王爺身子不舒服,這除夕宴就不必留下來了,回北王府休息吧。」

自己搶了他的女人麼?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隻要是他想要的女人,哪能用搶這個字?

若非是看在夏侯音,和她剛懷了自己孩子的份兒上,他定繞不過這個可惡的北王爺!

北王爺蹙眉,看著靠在靖豐帝懷中的夏侯音,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銳利的視線,竟是絲毫也沒有掩飾他的恨與不甘。

該是他的,這夏侯音本來就是他的女人啊!

%e8%83%b8中的怒火似瀕臨爆發,突然,卿王妃起身上前,拉住了北王爺的手腕兒,朝著靖豐帝福了福身,「皇上息怒,容妃娘娘的身子要緊,妾身陪王爺回府。」

靖豐帝沒有開口,可那沉默,差不多已是默認,北王爺心中不甘,可杜若卿卻是將他拉扯著,走出了錦華殿。

夏侯音懷孕,北王爺當場盛怒頂撞,這一係列的事情,意料之外,卻是情理之中,坐在北策身旁的安九,看著被靖豐帝親自扶著坐回了位置的夏侯音,心中竟是覺得有些怪異。

這個女人……太過狡猾,竟是讓她有一種直覺,好似方纔那一出,全是在她的掌控之中。

如果當真是她有意為之,那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安九斂眉,聯想起夏侯家的野心,越發覺得方才夏侯音的舉動,有太多的不尋常。

安九腦中思索著……懷孕麼?

這夏侯音懷孕,懷得倒真是巧了,這喜訊的公佈,也是巧啊!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容妃娘娘若是能為皇上添個龍子,將來,必定為皇上分憂解勞。」夏侯儀起身,朝著靖豐帝拱手行了個禮,那臉上,也是眉開眼笑。

靖豐帝一聽,一掃方纔的陰鬱,心情更是大好,「好,太好了,今日可是大大的好日子,愛妃給朕添了這麼一個喜事,愛妃,這肚中的孩子,你可好好好的照看著,若是給朕生個龍子,那朕便將這天底下最好的東西,全數捧在你們母子的麵前。」

「是嗎?那臣妾和孩子要什麼,你就會給什麼?」夏侯音麵上一喜,那張美麗的臉,越發的明艷動人。

「當然,當然!」靖豐帝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