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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38 字 1個月前

就在爺爺的默許之下,一點一滴的做著安排,做這麼多,就是為了防止今日的情況啊!

交給北穆去打理又如何?

他不過隻會是一個傀儡,表麵上的掌權者,但實際上……嗬嗬……

安九看著北策,那明亮的雙眼越發的亮了些,北策竟然……這一招,實在是高明啊!

想到什麼,安九哈哈一笑,「看來卿王妃不隻是空歡喜一場了,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卿王妃的心思落空的情形呢!」

「她既然奪了權,那接下來,就且看他們如何迫不及待的支持太子了,那太子……」北策斂眉,眼底劃過一抹厲色,想到今日太子對安九的算計,表麵上雖是平靜的他,心中卻是有風雲在變幻著。

百裡騫絕對不能是那個登上皇位之人,卿王妃和玉皇後越是著急的想將他送上皇位,那隻能是加速懸在太子頭上的那把刀落下的時間。

他也是想看看,這卿王妃他們,如何自掘墳墓!

安九對上北策的眼,明瞭他的意思,眼底也是似笑非笑……

「世子,王爺請世子去大廳招待賓客。」

門外,管家的聲音傳來,讓新房內的二人微微蹙眉,北策握著安九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明顯是十分不情願,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想陪著安九,至於其他賓客……

那些人,有北淩他們招待不是嗎?

「去吧,莫要讓大家笑話了去!」安九感受到北策的不情願,嗬嗬的笑道,很難得看到他不避,反倒是不願走了麼?

北策眉心皺得更緊了些,很顯然,對於安九的話十分詫異,以前一直以來,這個女人都恨不得早些將他撲倒,生吞活剝了,可今日洞房花燭了,倒是大度起來了!

嗬,北策斂眉一笑,看了一眼站在很遠的地方,背對著他們,似乎極為尷尬侷促的紅翎,捏了捏安九的手心,「你等我……」

說罷,一%e5%90%bb輕輕的落在了安九的額上,似乎有些不情願的鬆開了安九的手,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新房裡,沒了新郎,紅翎紅著的一張臉,這才稍有緩和,按照規矩,新娘入了東方,新郎是要在賓客中敬酒的,所以,她才跟進了新房,卻沒想到……

方纔若非小姐讓世子去,隻怕,她就要奪門而出了。

「小姐,世子待小姐真好。」紅翎開口,滿臉的羨慕,以前,就算是小姐是皇後欽定的未來太子妃,可她對小姐的未來,依舊堪憂。

那時的小姐懦弱好欺,更是不受太子待見,若當真是嫁給太子,那終究也怕會如世人所說的那般,不到二十,便會命喪黃泉。

幸虧小姐有了世子,日後,小姐的日子指不定是怎樣的幸福呢!

安九心中瀰漫著暖意,看了紅翎一眼,想到什麼,眸中的顏色漸漸變得深沉,「左右等北策也是閒著,紅翎,讓南溟將那『假新娘』帶來,吩咐教習姑姑,就說郡主讓她去請卿王妃來這裡商議大事。」

紅翎微怔,對上安九的眼,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嗬,她可也沒有忘記,教習姑姑是卿王妃送來的人,更沒有忘記,這教習姑姑在今日這掉包的戲碼中,起著怎樣的作用呢!

「是,奴婢這就去!」紅翎福了福身,心中莫名的興奮了起來,今日,她的心中可也憋著一肚子的擔憂和氣,總該讓有些人有個交代才行。

紅翎走到門口,沉聲對著門外的教習姑姑吩著安九交代的事情,門外的教習姑姑聽到這吩咐,眉心不由得一皺。

安九郡主吩咐的麼?

那該死的婢子,竟開口說話了麼?

而開口,卻沒有被這紅翎姑娘發現端倪?

請卿王妃來商議大事麼?

對啊,看世子方才出來的模樣,似乎還沒有發現那新娘已經被換成了別人,可今晚總歸是逃不掉的,想來是那新娘有些擔心無法應對過去今晚吧?

哼,沒用的女人!

教習姑姑心中暗忖,請卿王妃來一趟,怕也是最妥的做法了,不然,若是出了什麼亂子,不僅僅是屋子裡那新娘,就連她也不好交差啊!

教習姑姑斂眉,沉%e5%90%9f了片刻,立即領命道,「是,奴婢這就去請卿王妃來,請郡主稍等。」

教習姑姑留下了一句話,便匆匆的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而她卻是沒有留意到,在她離開之後,新房的門被打開,紅翎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朝著某個地方走去。

再次回來之時,身後跟著一個扛著一團紅影的男人,二人進了門,男人便將那紅影丟在地上,似乎吃了痛,那同樣一襲大紅嫁衣的女子,眉心禁不住皺了皺,腦袋清醒過來,看到眼前站著的人,眼底更是一抹驚恐浮現。

「你……」那女子看著安九,似乎連話都不會說了,目光不停地閃爍著,果然……果然安九郡主發現了麼?

可……可他們不是告訴他,隻要安九郡主被掉了包,此生怕都沒有機會出現在她的眼前嗎?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她此刻將自己弄到這裡來,又是為了什麼?

「怎麼?這麼怕我麼?」安九好看的眉峰微挑,嘴角淺淺的笑著,映著那一襲大紅的嫁衣,更是顯得邪魅妖嬈。

那女子身體一怔,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眼神之中,更是防備,「你……你要幹什麼?」

怕,她自然是怕,眼前的安九郡主,饒是那笑容,都讓她心中生寒,好似下一瞬,就要被她給吃了一般。

「要幹什麼?問得好,我倒是想問,你們要幹什麼呢!」安九輕笑,眼底似有邪惡凝聚,看著這女子臉上的恐懼更濃,甚是臉雙%e5%94%87都在顫唞著,安九眉峰一挑,「罷了,問你你也答不出,我隻能問別人了!」

別人?誰?

那女子目光閃了閃,忙的跪在地上,「安九郡主,不是我……我是受人指使,是別人讓我這麼做,我才這麼做的……」

「讓你去死,你也去死麼?」安九冷哼一聲,絲毫不留情。

那女子身體一怔,臉色更是慘白,安九看在眼裡,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頰,那指甲遊走在她的肌膚之上,更是引得那女子渾身戰慄,安九好似惡作劇一般,欣賞著這女子的反應。

「你覺得,北策如何?」安九斂眉,敢假扮她嫁給北策,嗬,這女人的膽子,當真是不小,既然膽子大,那就要承受得住她的驚嚇!

女子驚恐的看著安九,點頭,瞧見安九眉心一皺,又下意識的搖頭。

「怎麼?你覺得北策不好?」安九拔高了語調,眉心皺得更緊。

那女子看著,又忙不迭的點頭,「好,好……」

「嗬,所以,你想當世子妃?」安九眼底的惡意更濃。

女子似害怕更加惹怒了安九一般,又立即搖頭,那慌亂之下,竟是觸碰到安九的指甲,細嫩的肌膚,劃在尖利的指甲上,下一瞬,一絲血痕在那臉上浮現。

女子吃痛,倒抽一口涼氣,安九卻是驚呼一聲,似乎透著幾分憤怒,「呀,當真是晦氣,將血弄在我的指甲上了呢,你說,可該怎麼辦?」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女子感受到臉上的血痕再擴大,她的臉隻怕是……毀了!

可是,比起毀容,眼前的這個女人,更是讓她恐懼,很顯然,自己是觸怒了她了,自己落在她的手上,又會是怎樣的下場?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安九蹙眉,「饒命?我又不會要你的命……不過其他人要不要你的命,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安九說著,目光望了望門外,教習姑姑也去了好一會兒,她要請的人,隻怕這就要到了吧!

安九斂眉,瞥了這女子一眼,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鬱,從紅翎的手中拿過一張喜帕,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滿臉驚恐的女子,嘴角似笑非笑,「新娘進新房,可是要蓋著喜帕的,左右你想假扮我,那就再假扮一次吧!」

說著,安九便親自將那喜帕蓋在了女子的頭上,那女子分毫也猜不到安九的意圖,人在她的手上,更隻能任憑她擺弄。

蓋上喜帕,安九打量了一番,滿意的一笑,隨即吩咐道,「紅翎,將新娘子扶起來,讓她在椅子上坐著,我們真正的貴客,可是要到了呢!」

「是,小姐。」紅翎領命,立即將那地上的女子扶起來,安置在了椅子上,安九給了南溟一個眼色,越發默契的主僕二人,便是這一個眼神,南溟就已然知道了主子的意思。

立即退出了門外,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兩個新娘,一個丫鬟,氣氛著實是有些詭異,聽著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安九也迅速的走到了床前,蓋上了喜帕,重新坐在了床沿上,等著某人的到來。

果然,那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僅僅是片刻,便已經到了門外,沒有通報,就這樣被推開,吱嘎一聲,打破了方才屋子裡那詭異的寧靜。

來人正是杜若卿,方纔,杜若卿聽到教習姑姑的話,心中已經是有些不悅,這女子,連這都搞不定麼?

實在是讓人生氣!

杜若卿怒氣沖沖的走進了門,第一時間便瞧見了正對著門的廳內的椅子上的新娘,眉心微皺,冷聲道,「說罷,有什麼事情?」

那語氣,明顯透著些微不耐煩。

可回答她的,卻是一陣沉默,杜若卿眼底的不悅更濃,「別以為你和北策拜了堂,就是真的世子妃了,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你都沒有資格向我展示你的絲毫傲氣!」

似乎是故意要給那新娘子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這北王府中,隻有她杜若卿才可以主宰一切,猛地上前,打量著那新娘子,這才瞧見了她隱隱顫唞著的身子。

心中先是微微詫異,不過,隨即,嘴角的笑意卻是越濃,果真還是忌憚她的麼?

眼底劃過一抹冷笑,一抬手,猛地將她蓋頭頭上的喜帕掀開,可是,這一掀開,看到那喜帕之下露出的這張臉,臉色倏然僵住……

「你的臉……這……」

這是怎麼回事?那一道長長的血痕,還有她眼底那說不盡的驚恐,從何而來?

「她的臉,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指甲,所以……嗬,卿王妃,你看著心疼了嗎?」

房間裡,一個聲音響起,讓杜若卿身體一怔,那聲音她認得,安九,是安九!

可是,她這個時候,不該是在這裡的,不是嗎?

杜若卿滿臉的不相信,立即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瞧見不遠處的床上坐著的人,腦袋竟是轟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