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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48 字 1個月前

,也是被驚嚇著,攪進了北王府的迎親隊伍之中。

兩個花轎,被人推得攪在了一起,安九聽著餃子外的動靜,敏銳如她,心中便知道。

來了,卿王妃出手了麼?

下意識的撩開花轎側邊的簾子好喜帕,安九看到旁邊的另一個花轎,眸子下意識的瞇了瞇。

這混亂……杜若卿是要幹什麼?

掉包麼?

安九腦中浮出這個猜測,嘴角勾起一抹輕笑,眼底精光凝聚,隨即蓋上了喜帕,聽著花轎外的驚馬似乎被製服住,整個隊伍也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安九……」北策的聲音有些遠,在花轎外傳來。

「世子,可使不得,這迎親中途打開了轎門,可不吉利啊!」教習姑姑的聲音透著急切,攔住了北策開轎門的動作。

「世子,抓到這驚馬的主人,世子如何處置?」侍衛提了一個壯漢丟在地上。

「世子恕罪,都是這驚馬,才讓我們擋住了世子的去路,世子恕罪!」那另一個迎親隊伍的新郎官兒,也是赫然跪在地上,誠惶誠恐。

北策看了二人以及另外一個迎親的隊伍,眉心微皺,本要追究,教習姑姑適時的催促道,「世子,趕緊上路吧,莫要耽擱了吉時。」

北策斂眉,一甩衣袖,重新上了馬,朗聲吩咐隊伍繼續出發,一行隊伍,迅速的過了岔路口,那迎親的隊伍中,跟著花轎走的教習姑姑,看了一眼另外一邊的紅翎,目光再掃過身旁的花轎,心中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自己的這個差事,總算是完成了!

攥著帕子的手緊了緊,斂眉,安九郡主啊安九郡主,這一切,都是受旁人指使,她不過是個奴才,聽命行事而已!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教習姑姑收斂心神,臉上又綻放出一抹喜慶,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可她卻是沒有留意到,花轎另外一邊走著的紅翎,也是看了她一眼,那機靈的眸中,似有什麼東西閃過,隨即朝著後麵望了一往,遠遠瞧見那一個迎親隊伍,也是重新出發,隊伍出發之後,亦是沒有留意到,百姓群中的幾個衣著普通的人,悄然跟上了那隊伍。

紅翎收回視線,想到小姐的吩咐……

果然如小姐所說的那般,這教習姑姑昨晚沒動作,今天便有了麼?

她也是看了出來,調包計?

他們要將小姐掉包到哪裡?

紅翎蹙眉,看向前方駿馬之上的北世子,想到小姐的交代,眸中若有所思……

另外那一隊迎親的隊伍,在北王府的迎親隊伍走後,立即上了另外一條道,輾轉許久,終於進了一條小巷,在一個院落外停下,院門打開,一個婦人出來,瞧見花轎中的人,立即道,「如何?」

那新郎官兒得意的拍了拍%e8%83%b8脯,「放心,這事兒再簡單不過,那新娘子在花轎上,未免她壞事,下了點兒藥,讓人將她扶進去就行。」

「好,這是酬金。」婦人從懷中拿出一袋銀子,丟給那「新郎。」

正要吩咐身後的兩個丫鬟去帶人進來,那新郎官兒卻是伸手,攔住了二人。

那婦人眉心一皺,「拿了錢,還不快走。」

「走?這可不行,這花轎中的可是北世子妃,哪裡隻值這點銀子?我們得罪的可是北世子,若是被找到,那可比死還慘,再多給一些,這些可是我兄弟們的逃命錢。」那「新郎」挑眉,擺明了貪得無厭。

「你……」那婦人臉色更是沉了下去,正要開口嗬斥,身後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話。

「既然是逃命錢,那自然要多給。」

聲音響起,婦人連同著兩個丫鬟,立即恭敬的退到一旁,門外的人看到那帶著麵紗的女子,眉峰一挑,「對嘛,我們辦好了事情,那人錢財,買賣再劃算不過。」

那女子正是北柔,北柔看了一眼花轎,將手中早先就準備好的另一袋銀子丟給那「新郎」,冷聲道,「快滾,最好離開京都城,越遠越好,我既然敢拿錢讓你們帶走北世子妃,那也有本事,帶走你們的命。」

那「新郎」看著這麵紗女子,那渾身的氣勢,卻是讓人心中一顫,掂了掂手中的錢袋,朗聲道,「兄弟們,咱們走!」

話落,一行迎親的隊伍,立即匆匆散去,空寂的巷子內,隻留下一頂花轎,停在那裡,北柔看著那花轎,緩緩走上前,眸中神色變幻。

終於,過了好半響,那麵紗底下的%e5%94%87,才緩緩輕啟,「將人帶進去。」

「是。」老婦人領命,給兩個丫鬟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丫鬟立即上前,打開轎門,將那新娘扶了出來,北柔看著眼前蓋著喜帕的新娘,眸中眼色越發的冷了些,一把扯開那喜帕,安九的臉暴露在空氣中,北柔眼底更是激射出一股恨意。

「帶走。」北柔冷聲道,看著兩個丫鬟將安九帶進了院子,隨即,遠遠的便聽到百裡騫那歡喜的聲音,北柔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指甲甚至掐如皮肉,帶出一絲鮮血。

整個人更是無力的跪在地上,那麵紗被風吹落,之下的臉,極盡猙獰,那伴著痛苦的恨,似乎要將整個世界毀滅一般。

而此時,迎親的隊伍到了北王府外,北王府外,杜若卿等人,早早的就在府門口等著,看到教習姑姑朝她投來一個眼神,杜若卿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幾分。

她知道,這迎回來的花轎之中,早已換了別人。

按照規矩,在洞房之前,新娘的喜帕都不能被揭下,隻怕等到北策入了洞房,發現這新娘並非是安九之時,已經晚了啊!

那時候,這個女人,就已然成了北世子妃了,不是嗎?

眾人熱切的目光之中,北策下來馬車,走到花轎前,行射門禮,隨即拿著連接這新娘之手的紅綢,將新娘迎了出來,北王府內,早已經賓客雲集,時辰未到,新娘先被安置在了偏聽之中,本該招呼賓客的北策,卻是打算守在新娘身旁。

可剛進了偏廳,瞧見那坐在椅子上的新娘,正要上前,紅翎卻是先一步迎了上來。

「世子可真是急,小姐又奴婢陪著就好,世子還是去招呼客人吧!」紅翎福了福身,說著,竟是上前推著北策出門。

這舉動,讓北策意外,可看到紅翎將一張紙條塞進了自己的手中,心中一怔,對上她的眼,瞧見她使的眼色,北策明白了過來,扯了扯嘴角,朗聲道,「今日人多,好好照看你家小姐,若有什麼差池,唯你是問。」

「是。」紅翎福了福身,等著北策離開,才重新走到新娘的身旁,目光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同樣伺候在新娘身旁的教習姑姑,瞧見她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心中瞭然。

她方才是擔心,世子揭開新娘的喜帕,發現什麼麼?

嗬,小姐說了,將計就計,這個時候,讓這教習姑姑繼續放心,不過,世子……世子這個時候,該是明白了吧!

紅翎預計的沒錯,北策看了紅翎塞給他的紙條,身體一怔,眸中神色風雲變幻,可卻壓製著心中的憤怒,悄然退出了眾人的視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而此刻,小院的房間內,安九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看著好似睡著了一般。

坐在床邊的百裡騫,一雙目光灼灼停留在那張臉上,眼裡的陰鷙,透著說不出的痛快,「安九啊安九,最終,你還是本太子的新娘!」

百裡騫的聲音,邪魅而張狂,好似這段時間的憋屈,都在這一刻發洩了出來,百裡騫起身,居高臨下的端詳了安九好半會兒,附身,輕撫著那臉頰,「你放心,你成了本太子的女人,本太子不會虧待你,他日,本太子登基為帝,你依舊是我的皇後,至於在那之前……」

百裡騫眸子瞇了瞇,頓了頓,繼續道,「在那之前,你什麼也不會有,算是對你這小野貓的懲罰!」

說著,嘴角勾起一抹邪氣,附身靠近那張臉,女子的馨香在鼻尖縈繞,百裡騫身體裡的血液都好似在這瞬間沸騰了起來,急欲想要宣洩而出……

那%e5%94%87,漸漸靠近那張他日思夜想的眼,眼底的陰鷙更濃,「嗬嗬……今日北策的新娘失蹤,成了本太子的新娘,是不是一件痛快的事情,我們一起來慶祝今天……」

話剛落,那緊閉的雙眼倏然一睜,百裡騫心中一驚,剛反應過來,脖子上便傳來一陣冰涼,赫然是一把匕首握安九的手中,鋒利的刀刃,緊貼著他脖子上的肌膚,似乎一用力,那匕首便會深深的刺入他的身體,結果了他的性命。

「太子殿下,抱歉了,今天要讓你失望了!」安九眉峰一挑,嘴角一抹邪惡,赫然起身,手中的匕首也是絲毫沒有離了百裡騫的脖子。

「你……怎麼會……」百裡騫似乎無法相信眼前的情形,北柔她分明告訴他,安九被下了藥,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所以,明知道安九狡猾,他也沒有綁著她的手腳,可眼前……

安九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逼著百裡騫後退,直到安九下了床,對上那不可思議的眼,安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子是在疑惑,為什麼,我沒有昏迷?」

百裡騫眉心皺得更緊了些,安九看在眼裡,心中瞭然,「將計就計,精明如太子殿下,自然會知道吧!」

「嗬……你當真是……狡猾!」百裡騫咬牙,「那該死的北柔,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百裡騫心中低咒,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安九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狡猾麼?承蒙太子殿下誇讚,若是不狡猾,安九隻怕是死了千百次了,至於北柔……太子殿下,這事兒可怪不得北柔,她很用心在算計我,可我安九素來被算計,防人之心,比別人要強得許多,敵人突然的示好,我怎會上當呢?」

好一個安九!

百裡騫咬著牙,看著這這張臉上的得意,如鯁在喉,但是片刻,心中的憤恨和鬱結,便消散了些,看著安九的臉,嘴角輕笑,「就算是這樣又如何?」

百裡騫眸子一凜,身形一閃,避開安九手中的匕首,利落的一抬手,便將安九的手抓住,眼更是得意起來,今天,他對安九,是勢在必得,哪怕是強迫,他百裡騫也要在安九的身上刻上他的烙印。

可他的手剛抓住安九的手腕兒,一個巨大的力道打在他的手腕兒上,百裡騫手下意識的一鬆,安九趁著那空當,一個利落的閃身,便和百裡騫隔開了幾步遠的距離。

安九看著方才奪門而入的南溟,以及那雍容華貴的凜峰,嘴角一揚,「你們來的可真是時候!」

「嗬,安九郡主,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