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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30 字 1個月前

異。

「一早就聽聞安九郡主的美名,曾經幾次匆匆得見,卻也不得說話的機會,今日請安九郡主來,還望郡主不要怪罪本宮唐突。」薄紗之後,一個聲音響起,那聲音,似乎比她方才彈出的琴音還要美妙幾分,如黃鶯啼穀,水流山澗。

「安九參見容妃娘娘。」安九朝著那紗簾之內福身行了個禮,卻是不卑不亢,「安九早就仰慕容妃娘娘的才華,第一美人之貌,實在是驚為天人。」

那紗簾之後的女子,嘴角微微一揚,「驚為天人麼?我倒是羨慕安九郡主……」

夏侯音說到此,卻是倏然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那一抹倩影緩緩起身,撩開紗簾,那動作風情萬種,出了紗簾,那明艷的容顏,徹底的暴露在安九的視線中,饒是她這個女人,心中也禁不住顫了顫。

這樣的容貌,這樣的風姿,也難怪北王爺迷戀,靖豐帝疼寵了。

「早先便聽禦淺提起過安九郡主,說起安九郡主,他可是神采飛揚,本宮那弟弟,看著對誰都是舉止溫和,可能讓他這樣興奮的女子,你倒是第一個。」夏侯音走到安九的麵前,親暱的拉著安九的手,那淺淺揚起的笑意,彷彿領家的大姐姐一般,「那時我還在想,能讓他這樣的女子,他必定似乎十分喜歡,也許再過不久,這安九郡主,便要成了我的弟媳了,卻沒想到……我那弟弟,還是慢了一步!」

夏侯音口中說的是夏侯禦淺麼?

喜歡她?安九斂眉,心中輕笑,對上夏侯音的眼,「容妃娘娘,我和夏侯公子萍水相逢,也不過是點頭之交,夏侯公子沒有透出喜歡之意,也並無喜歡之意。」

夏侯音蹙眉,「是嗎?怎會如此?他竟然沒行動麼?嗬,在我麵前,他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夏侯音嘴角淺淺的笑著,溫和的目光看著安九,說不出的嬌弱,「他說,若非是你和北世子先一步定下了婚約,他就直接請父親做主,請皇上下旨賜婚了呢,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可見,他確實是喜歡你的!」

安九心中微怔,腦海中浮現出夏侯禦淺那溫潤如玉的麵容,可是,不知為何,這在旁人眼裡的陽光暖男,卻是讓她想著,就全身起%e9%9b%9e皮疙瘩。

請之賜婚?幸虧夏侯禦淺沒這舉動,要不然……和一條毒蛇共眠,她怕是什麼時候被咬死了都不知道。

安九看著夏侯音,心中更多的疑惑,鼻尖縈繞著香氣,夏侯音的那雙眼,就好似有魔力一般,讓人沉醉,酥酥的,讓人毫無招架之力,這……安九意識到什麼,猛地用指甲掐入皮肉,這才恢復了些微清醒。

這房間裡的熏香……夏侯音,果然是有詐!

安九斂眉,心中明白了什麼,牽%e5%94%87一笑,「容妃娘娘是在對我和夏侯禦淺沒有訂下婚約感到失望,還是在對我和北策的婚事,感到不快?」

話落,那雙美麗的眸子果然一怔,好看的眉峰微微攏了起來,甚至,拉著安九的手的那隻手,也是在那一片刻加大了力道。

安九看在眼裡,這句話果然是刺激到了夏侯音了麼?

看來,事情似乎和她想像的一樣,香氣那個傳聞,安九斂眉,據說,當年夏侯音嫁給北王爺,是受了夏侯儀的算計,她以為所嫁的人是北策,才乖乖的出了嫁,可沒料到……娶她的人,竟不是北策,而是北王爺!

「我以為容妃娘娘該是放下了。」安九斂眉,都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琴聲裡還有愁緒和思念,甚至此刻,已經成了皇帝的寵妃,她琴聲中的愁緒與思念依舊不散,這意味著什麼?

琴聲即心聲,不是嗎?

夏侯音目光閃了閃,看著安九,眼底有那麼些吃驚,亦是夾雜著些微讚許,她沒有想到,這個安九能在這熏香和她的軟語中,還能保持如此的清醒,甚至在探她的事情麼?

放下了?夏侯音想到什麼,那眸中的顏色暗了幾分。

放開安九的手,逕自轉身,那一舉一動,都似能牽動人心魄,悅耳的聲音再次在房間內響起……

「安九郡主說胡話了麼?罷了,你該是不喜我提禦淺喜歡你的事,我不提就行了,單說你我二人,你比我小不了幾歲,我倒想有你這個精明的妹妹呢!」夏侯音留給安九一個背影,走到貴婦榻上坐下,明明是如仙的身姿,該是純淨高潔,此刻,那模樣,竟是透著說不出的慵懶。

妹妹麼?

安九挑眉一笑,「容妃娘娘折煞安九了,容妃娘娘是寵妃,安九不過是一個小郡主,實在是不敢。」

夏侯音看了安九一眼,似在琢磨著什麼,「今天是我的生辰,我想請安九郡主,陪我一起過,郡主該不會拒絕吧。」

安九對上她的眼,心中微詫,陪她過生辰,她可不覺得自己在這容妃娘娘的心目中,有那麼重要的位置,這容妃她……精明如安九,僅僅是片刻,便明瞭了她的心思。

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讓她陪,不過是意在某人罷了。

這容妃倒是奇怪,心在北策身上,前幾年,她在北王府,能見北策的機會,那可是多了去了吧,可聽說,隻有在最初的那段時間,夏侯音住在北王府裡,和旁人都有往來,可是,隨後的幾年,卻是住進了柳鶯水榭之中,幾乎是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現在,都已經是皇帝的妃子了,倒是想見他了麼?

這般算計,意味著什麼?

她知道,這夏侯音進宮有她的目的,她就不擔心,她心在別人身上的事情,被人知曉了,引來禍患麼?

「嗬嗬,就這麼定了,今日在錦華殿,皇上設了宴,你隨我一起去。」

沒待安九拒絕,這夏侯音已經再次開口,堵了安九所有的話端,那聲音雖淡,可不容置喙的語氣,卻是讓人絲毫也無法忽視。

安九斂眉,既然無法拒絕,她如她所願又何妨?

她倒是要看看,這夏侯音,能玩出什麼把戲來。

「容妃娘娘,皇上派人傳話,說大家都在錦華殿等著了,您可以移步過去了。」

正此時,門外傳來的文姑姑的聲音。

安九聽在耳裡,心想這夏侯音當真是麵子大,雖說是她的生辰,可這皇宮裡,最在意的就是位分,此刻等著她的人,怕都是宮裡的貴人們吧!

「嗯,走吧!」夏侯音起身,話落,門吱嘎一聲被推開,文姑姑走了進來,逕自拿了一件披風給夏侯音披上。

夏侯音緩緩而行,走到安九麵前,嘴角笑著拉起安九的手,柔聲道,「走吧,別讓人久等了。」

說著,便拉著安九,走出了門,安九也不反抗,她最是會審時度勢,對於明知無法反抗的事情,她順著對方又如何?

還未到最後,誰又能說那一定就是壞事呢?

隻是……她說是進宮請旨領罪,不過是為了逼北策現身罷了,隻要北策聽到這消息,必然會進宮,她倒也不必當真麵見靖豐帝,可是,眼下這情況,隻能去見了!

心想著,一路上,夏侯音一直拉著她的手,當真就如姐妹一般親暱。

錦華殿內,絲竹之聲迴盪,主位上,靖豐帝的神色異常愉悅,身旁坐著的玉皇後,臉上掛著笑容,可是,那笑容卻沒有直達眼底。

一旁的淑妃和元妃,二人的臉上,也是淡淡的笑容,對於今日這個生辰,她們心裡可是堵得慌。

「又不是什麼大壽,瞧瞧這排場,連皇後娘娘的生辰都沒有這樣過,嗬,這小賤人,是要喧賓奪主了麼?」淑妃壓低著聲音,對聲旁的玉皇後道,語氣裡有怒氣,可更多的,卻是盤算。

這些時日,可不隻是她的心裡積了怨,恐怕這皇後的心裡更是不好受,若是能戳破了皇後壓製著的怒氣,那對她來說,可不就是太好玩了麼?∞思∞兔∞在∞線∞閱∞讀∞

看了一眼坐在堂下的太子百裡騫,目光隨即轉移到他身旁的北柔的身上,自從太子攀上了北柔這顆高枝,玉皇後私下裡和卿王妃可是走得近了許多呢。

誰知道,她們暗地裡又在盤算著什麼。

可不管她們在盤算著什麼,太子娶了北柔,對她的彥兒,都是不利的啊!

玉皇後淡淡的瞥了淑妃一眼,淑妃的心思,她是看在眼裡,想利用挑撥激怒她,去吃容妃的醋麼?

嗬,如今的容妃,可並非以前的靜妃,那時候,靜妃也是得寵,不過,恃寵而驕,又沒腦子,可這個容妃……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女子的模樣,果然是狐狸精啊!

這狐狸精的道行怕還不低,皇上如今如此迷戀容妃,她又怎會在這個時候,與容妃撕破了臉皮?

這淑妃,怕是因為騫兒娶了北柔的事情,心中為她的兒子著急了吧!

玉皇後斂眉,想到這些時日和卿王妃的謀算,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鬱,亦是低聲對淑妃道,「淑妃妹妹,有些話可不能亂說,這皇宮的主人,一直都是皇上,皇上寵誰愛誰,那都是恩賜,你這『小賤人』幾個字,被本宮聽見了,好在咱們是姐妹,沒有什麼大礙,可若是被旁人聽了去,那指不定,還會為淑妃妹妹你招來什麼禍端呢,淑妃妹妹,謹言慎行啊!」

淑妃身體一怔,神色中竟是閃過一抹慌亂,忙扯了扯嘴角,「是,是,是,皇後娘娘提醒的是。」

淑妃心中暗自低咒,玉皇後這老賤人,當真是可恨!

「容妃娘娘到。」

大殿之中,樂聲正濃,殿外宮人的傳報聲便響起,靖豐帝竟是赫然起身,立即吩咐道,「停,停,停,都下去,都下去!」

那不耐煩的聲音,夾雜著對門外之人的期待,樂師們領命,立即退了下去,這模樣,看在幾個妃嬪的眼裡,更是激起了一陣嫉妒與不悅。

皇上可從來沒有如此對一個女人這麼感興趣啊,瞧這模樣,當真是失了魂兒一般。

正思索著,門口,容妃一襲宮裝,緩緩進來,那絕世之姿上,添了幾分雍容華貴,更是讓男人看了,心中禁不住膜拜。

而她身旁……許多人第一眼,也是瞧見了容妃身旁的女子,那……那不是安九麼?

她怎麼隨容妃一起來了?

今日容妃的生辰,隻是家宴,不是嗎?

坐在堂下的百裡騫正喝著酒,瞧見那一抹身影,眸中的顏色怔了怔,似乎有許久沒有看見她了,可他竟是覺得,半點也沒有陌生,甚至……心中的那份悸動,越發的強烈。

不過今日見,這安九的眉宇之間,似多了幾分女兒家的柔美,看著更是讓人心神蕩漾。

是誰讓她有了如此的改變?北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