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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策 真愛未涼 4038 字 1個月前

邪氣的目光落在安九的身上,「安九郡主,你這是要幹什麼呢?」

明知故問!

不僅僅是安九,就連夏侯禦淺心中也是禁不住腹誹,方纔,二人都是在花叢後站了一會兒。

北策的身手,本該早就發現他們的存在,可是,這安九對北策的影響,似乎已經超過了他們的想像啊,而安九……隻怕太專心於調戲北策,以至於忘了留意周圍的情形吧!

百裡羽心中也是瞭然,不知為何,竟是有些吃醋。

「我……」安九禁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兩個倒黴東西,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人玩得最緊要的關頭來,平白……瞥了北策一眼,看來,方纔所有的幻想都落空了。

百裡羽眉峰一挑,目光落在安九放在北策腰帶上的手上,似是等著安九回答。

安九順著他的視線,心中一怔,僅僅是片刻尷尬,可下一瞬,便扯了扯嘴角,笑笑的道,「不過是瞧著北世子這腰帶精緻好看,想仔細看看,這有什麼?北世子,這沒什麼吧?你這腰帶,果然是不錯。」

安九說著,更是有模有樣拍了拍那腰帶,幾個人看在眼裡,嘴角都禁不住抽了抽。

「本王這腰帶也不錯,你要不要也來看看?」百裡羽斂眉,眼底一抹幽光閃過,不知道是邪氣,還是醋意。

這一下,倒是換安九嘴角微抽,看看?看他個大頭鬼!

這百裡羽,壞了人家的好事不說,還這般不識趣,東問西問,實在是讓人討厭。

「羽王爺,隻怕……安九郡主隻對北世子的腰帶感興趣,你的,就罷了吧!」夏侯禦淺嗬嗬的笑道,那雙幽深的眸子,在黑夜中忽明忽暗。

話落,百裡羽眉心下意識的皺了皺,北策的臉上早已經黑得不能再黑,終於冷聲開口,「將我的%e7%a9%b4道給解開。」

安九這才回過神來,左右這兩個壞事精來了,她要做的一切,就都落空了,再封著北策的%e7%a9%b4道,倒也失去了意義。

不過,可惜……當真是可惜,再差一點兒……自己就能親眼欣賞欣賞這東楚第一人風姿,如是想著,安九的心裡竟浮出一絲失落。

失落的不僅僅是安九,就連北策也是悵然若失的模樣,瞥了百裡羽和夏侯禦淺一眼,一甩衣袖,大步離開,留下那淡淡的幽蘭香氣,似乎還殘留著方才未盡的曖昧……

「喂……」安九看著那背影,想要叫住,可剛開口,身旁的百裡羽卻是抓住安九的手腕兒。

「怎麼?還沒調戲夠?難道安九郡主當真膽子大得敢在這花園中,將堂堂北世子給辦了?」百裡羽冷聲道,竟是有些不悅。

如此直白的話,從一個古人的口中說出來,安九已經大跌眼鏡,轉眼對上百裡羽那張俊美的臉,揚了揚下巴,挑眉一笑,「那又如何?左右也是合法的!」

這百裡羽,她不過是想一飽眼福,可還沒打算飽口福,他說的,自己好似採花%e6%b7%ab賊一般,既然如此,她怕什麼?

他這古人都這麼直白了,她作為一個來自未來的靈魂,還能被他給比下去不成?

「你……」百裡羽似沒有料到,安九會如此反應。

合法的?不過是剛賜了婚罷了,就已經變成合法的了麼?

「安九郡主和太子的婚約持續了那麼久,怎麼沒見你對太子那般心急火燎的癡迷?那北策,果然是不一樣啊!」百裡羽挑眉一笑,似是將心中所有鬱結不快,都轉化成了酸意,字字句句,皆是醋意飄香。

安九沒去留意,可一旁看著這一切的夏侯禦淺,卻是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眉宇之間,更是來了興致。

「自然是不一樣,那太子,薄情寡恩,一臉冰冷,好似所有人都欠了他一大筆銀子一般,看著就讓人心中不舒坦,北策嘛……他就不一樣了。」安九挑眉一笑,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抹白色身影,神色也越發柔和,「他飄逸出塵,遺世獨立,美若仙祗,優雅溫和……還有……」

安九想到興奮處,卻是對上百裡羽那邪魅的眸子,身體一怔,立即收回了神思,正了正色,「總之,北策比百裡騫,可不知道是優秀了多少倍,不對,他們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將這二人的名字放在一起,都是對北策的玷汙,所以……自然不一樣了。」

百裡羽嘴角禁不住抽了抽,一張臉更是黑了下來,而本該早已離開的某人,聽見這聲音,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夏侯禦淺看著這一切,眼底劃過一抹精光,意有所指的開口,「羽王爺,安九郡主,你們二人如此爭吵,不知道的,還會以為是小兩口吵嘴呢,這羽王爺言語之中,滿滿的醋意,怕是我聽錯了吧!」

醋意?

不僅僅是安九,就連百裡羽也皺了皺眉,看向安九,正對上安九看過來的視線,二人皆是一愣。

安九眉峰一挑,不著痕跡的瞪了夏侯禦淺一眼,「那想必是夏侯公子耳朵有問題了,趁著今晚太醫在北王府,夏侯公子可去看看。」

這個夏侯禦淺,唯恐天下不亂!

什麼小兩口吵嘴?什麼醋意滿滿?

自第一次在皇宮遇見,她就知道這夏侯禦淺不是個善茬。

「對,你這雙眼也該好好的治治了。」百裡羽也是冷聲開口,毫不留情的丟給夏侯禦淺一句話,最後看了安九一眼,大步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花園裡,獨獨留下了安九和夏侯禦淺二人,夏侯禦淺本以為自己能夠借此機會,挑撥些什麼,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二人竟是齊齊回擊。

夏侯禦淺嘴角抽了抽,不過,聰明如他,很快便鎮定心神,腦中浮現出百裡羽的身影,以及方才發生的一切,眉宇之間,又是多了一抹笑意。

誰說他沒有成功呢?

他方纔的發現不會錯,百裡羽對安九,也是動了心思了麼?不過,隻怕那羽王爺,沒有意識到罷了。

不過,精明如羽王爺,自己也隻需要方纔的那麼一提,其他的,也就不需要他在多操心了,不是嗎?

夏侯禦淺眸中的幽光閃了閃,視線落在神色微斂的安九的身上,僅僅是片刻,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看著安九,意有所知,「嗬,連對我的斥責也是如此的相似,若不是知道你和北策兩情相悅,定了婚約,就連我怕也會覺得,你和羽王爺,才是天造地設,夫唱婦隨的一對呢!」

安九嘴角抽了抽,夫唱婦隨?她和百裡羽麼?

這夏侯禦淺當真是瞎了麼?

這個人平日裡溫文爾雅,可卻是個笑裡藏刀的主,他這般說辭,不會是沒有目的,隻是,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不過是個侯府的公子,他在朝野之外,他的父親夏侯儀在朝中,也不過是個半大不小的官兒,隻是仗著當年扶助當今聖上登基的功勞,才位列四大家族之一。

可她卻是覺得,這夏侯禦淺的手,伸得還不是一般的深!

安九斂眉,這條毒蛇似乎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了麼?

這個猜測,讓安九眉心皺得更緊,但僅僅是片刻,那精明的眸子裡,便漸漸浮出一抹精光,挑眉對上夏侯禦淺的眼,走上前,似笑非笑……

夏侯禦淺被她的視線看著,竟是有些頭皮發麻,這安九,要做什麼?

安九卻也沒有想做什麼,隻是溫柔的開口,「錯了!」

「什麼錯了?」夏侯禦淺蹙眉。

「自然是夏侯公子方纔的話錯了。」安九斂眉,聲音平靜而溫和。

「哦?」夏侯禦淺來了興致,「安九郡主覺得哪裡錯了?」

「哪裡都錯了!」安九眉峰一挑,「首先,我和百裡羽不是天造地設,方才也並非是夫唱婦隨。」

「嗬,哪裡不是了?」夏侯禦淺勾起一抹笑意。$思$兔$在$線$閱$讀$

「不是,自然不是,隻因為,我和羽王爺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那就是夏侯公子當真是太讓人討厭了,這叫英雄所見略同。」安九清朗的聲音,多了幾分輕快。

話落,夏侯禦淺的臉色赫然僵住,看著安九微微勾起的嘴角,眸光閃了閃。

討厭?

夏侯禦淺蹙眉,卻是沒有留意到安九已經離開,夏侯禦淺回過神來之時,隻瞧見安九遠去的背影。

那俊秀都眉峰,卻是越皺越緊……

「我當真讓她討厭麼?」夏侯禦淺口中喃喃,心中竟是有些不悅……

正思索著,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讓夏侯禦淺身體一怔,想到什麼,那張臉又明艷了起來,似方纔的不悅絲毫沒有出現過一般。

姐姐她……終於出了柳鶯水榭了麼?

隻有她的琴聲,才會如此優美動人,迷人心魄……

夏侯音……嗬,當年的第一美人,在這北王府蟄伏了這麼久,這顆棋子,該是要躋身這東楚國的朝局之中了,隻怕,不僅僅今晚的好戲還沒完,從今以後的京都城,又要多一抹風景了!

想到此,夏侯禦淺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底的神采,也不復平日裡的溫文爾雅。

猶如一條毒蛇,潛藏在暗處,觀察著外界的動靜,一旦有利可圖,便會立即跳出來,一招製敵性命!

大廳裡,琴音迴盪,除卻琴音,便再無其他紛擾的聲音。

那琴音,悠揚婉轉,悅耳動聽,卻又不似凡間之音,好似這優美的曲調,便隻有在天上才能有所耳聞,那一絲一弦的撥動,似能將人引導至最美的仙境,在那仙境之中,各自的慾望都能滿足。

高官厚祿,美酒佳餚,美人在側……所有一切,人們內心想要得到的,都能在那琴音中被喚醒。

大廳的中央,彈琴之人,一襲白衣,不施粉黛,卻是傾國傾城,一張美麗的臉,輕紗覆麵,那指尖隨意的撥弄,優雅飄然,那眉宇之間的淡雅,好似對世間凡物都不感興趣,唯獨對她手中的琴……

安九在大廳之外,就聽見了這琴音。

這琴音她認得,那日她來北王府聽過,雖然不是同一首曲子,可是,她卻聽得出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那柳鶯水榭住著的北王爺的夏侯側妃麼?

那日,她聽下人說,這夏侯側妃足不出柳鶯水榭,看來,今日北老王爺大壽,她竟也移步了麼?

嗬嗬,有趣!

第一次聽聞這夏侯音之時,安九就已經對她充滿了好奇,一個第一美人,當年不過是十九歲,竟是嫁給了一個足以當自己父親的男人,這倒真是讓人不理解。

都說夏侯音這第一美人,可是歷來的美人中,最為出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