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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小媳婦 早春 4354 字 1個月前

大姑娘才更要抱,這樣爬上去,人家笑的是你哥!」鄒旭堯理所當然的說道。

田立春爭不過他,隻得受了。

馬車七拐八彎的到了一條巷子裡,停在了一家滷菜店門口。

鄒旭堯又將她抱了下來。

店子很乾淨,桌椅似乎用了好多年了,磨得十分光滑。鄒旭堯並沒有點菜,店家主動送上來一大盤醬牛肉,一壺酒。

田立春嘗了一下,牛肉醬得又鮮又香又嫩,嚼勁十足;酒香醇厚,回味悠長。她吃得十分盡興,店家中途又端了一盤過來。

「春兒,你儘管吃,等下哥哥還帶你去玩,不怕積食。晚一會兒,還有很多漂亮的花燈。」鄒旭堯說道。

他的聲音聽起來總有些飄縹,又帶著金屬的質感,但又十分清脆,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特別是喊她名字的時候,那聲「春兒」,彷彿冰擊水麵,帶著絲絲餘韻,%e8%88%8c頭與上顎輕輕一碰,就出來了。每次他這般喊她,都有一種讓她正在被人寵著的感覺,溫馨而愉悅。

等他們吃完,已經是華燈初上,到處都是車馬水龍,歡聲笑語。

馬車肯定是不能坐了,隻能徒步而行。

「來,拉緊哥哥的手,千萬別走丟了,這種時候人販子最多了。」說著緊緊地捉住了她的小手。

賣花燈的,賣月餅的,賣捏麵人的、玩皮影戲的、耍猴的……應有盡有,熱鬧異常。

「前麵有個下棋的,綵頭押的是一萬兩呢,走,快去看看。」旁邊有人議論道。

「怎麼可能!一萬兩,咱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騙你是小狗!不信咱現在就過去!」

幾個人拉拉扯扯的走了。

後麵來了一群,仍是議論這個。

「那邊有下棋的,綵頭是一萬兩呢,咱也去碰碰運氣吧,萬一贏了幾輩子都可以吃喝不愁啊!」

「是誰這麼有錢,莫不是腦子有問題了吧?」

「不清楚莊家是誰,不過那銀票倒是真的,日盛昌的票號,馬上就可以兌現。」

「那趕緊走,還在這裡磨蹭什麼!」

後麵又過來了一群,說的還是這個下棋的。

……

連鄒旭堯這麼自持的人,都忍不住問道:「春兒,我們也去看看熱鬧吧。」

他最近特別喜歡喊田立春的名字,莫名的,就是喜歡那種%e8%88%8c頭和上顎輕輕相觸的感覺。

「好。」

其實,田立春興趣不大,無非就是賭局罷了,不過是有些人玩的高明一些。

隨著人流,很快就到了。

一個大大的燈籠,黑咕咚咚的立在那裡,旁邊貼了塊告示:若有人三步能讓燈亮起來,不僅可以拿走一萬兩銀票,還可以把之前的人輸在這裡的銀票全帶走。

「這人是錢多得花不完了吧。」

「哼,是尋咱們開心吧,晚上來了這麼多人,燈根本沒有亮過!」

「就是,一次也沒有亮過,肯定是騙人的玩意!」

「對啊,咱們試一次就要花五兩銀子,晚上這麼多人試過,根本就沒有人成功過。」

「估計就是騙子!」

「要玩就玩,不玩的閃一邊去。」旁邊看攤的人一副不耐的口氣。

越是這樣,想玩的人反而越多了起來。

五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若要是贏了,這一生的命運就此改變,不知有多少想借此碰運氣的人。一個大籮筐裡,居然裝了大半筐五兩麵額的銀票。

「小賭可怡情,大賭可發家,春兒,你要不要試試?」鄒旭堯問道。

「我肯定不行,還是哥哥先試試吧。」田立春笑道。

她現在也算有點瞭解這位哥哥了,一般他想做的事,總會問問她願不願去做。

鄒旭堯還真有點躍躍欲試的意思。他本身棋藝了得,殺遍大周無敵手,卻對眼前的棋局沒有半分把握。越是這樣,他就越想試試。

鄒旭堯掏了十兩銀票,丟了進去。

看攤的人拿了一張五兩的給他,他卻搖了搖頭,「我解不開,我妹妹解。」

那看攤的人就看了田立春一眼,見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又衣著講究,不由十分嫌棄,「你們這些人,就是錢多得花不完了,若是能解開,早被人解開了。」說著看都不再看二人,直接退到了一邊。

鄒旭堯果然沒有解開,他也不甚在意,示意田立春去解,田立春附在他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話,笑了。

鄒旭堯將信將疑,又過去試了一次。

燈一下子亮了起來。

看攤的倒也乾脆,果真將銀票全遞給了鄒旭堯。

也有人認出了他。

「還是侯爺厲害!」

「好多銀子啊!」

鄒旭堯也不推辭,當真就把那一萬兩銀票裝進了荷包,撿了兩張五兩的給看攤的人,又咐吩道:「盛下的抬回去。」

也不知從哪裡出來了兩個侍衛,喜滋滋地把筐給拎了起來,抬著銀票大搖大擺地走了。

除了他們侯爺,誰還有這麼大的能耐,這麼大的本事?

兩人拿了銀子,又買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回去了。

「銀票我給你存到日盛昌吧。」鄒旭堯說道。

俗話說財不露白,這麼多銀子,直接給她,太讓人擔心了。

田立春抿著嘴笑,「咱們一人一半。」

「那是你贏的,做哥哥的怎麼能要你的東西。」這點銀子,他還不看在眼裡。

「若是哥哥不帶我過來,就不可能有這麼多銀子啊,再說又是哥哥銀回來的。」

鄒旭堯就點了頭,「行,一人一半。」

不知道為什麼,他很喜歡這句話,好像這樣,他跟她就成了最親近的人。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似乎很久沒這麼快樂過。

☆、衣錦還鄉

中秋節那日,田立春逛了會兒廟會,卻無端地想念起家裡的姐姐們和她娘起來,乘機向鄒旭堯提出了告辭。

出來這麼久,再不回去,隻怕家裡就要找過來了。

鄒旭堯沉默了一刻,倒也沒有攔她,隻是讓跟著的人好生照顧著。倒是王四虎得知田立春要走,直接向鄒旭堯提出要送她回去。

鄒旭堯當時就板了臉,「本侯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閒了!」

王四虎忙道:「春兒與咱們今日一別,隻怕此生再也難見到了,我想把她送回去,順便向她家裡提親,等到她及笄,屬下也該卸甲歸田了,到那時候正好娶她過門。」

鄒旭堯直覺的不願意,「她還那麼小,哪裡懂得這些,等她及笄再說不遲。」

王四虎卻道:「她不懂得也不要緊,隻是先訂下來,不然等上三五年,她還記得我是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鄒旭堯還是不樂意,「你也知道,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北荻總會來犯,邊境並不安寧。」

王四虎聽他這麼一說,倒是苦笑了起來,「有侯爺在西北,北荻根本不足為懼,倒是春兒若是路上出了事,屬下估計一輩子內心難安。」

其實,鄒旭堯聽田立春說要走,也是非常的捨不得,但也沒有辦法。因為每年八月,正是秋節莊稼收穫的季節,北荻必定會在這個時候犯邊,搶糧搶草,若是他在這個時候離開,不僅邊境會不安寧,就是皇帝那邊隻怕也不充許,如今有人主動請纓要送她回去,理智上是該答應的,但不知為什麼,聽到王四虎說要提親,他就直覺的不喜。也許,他是覺得王四虎配不上自己的妹妹罷。

看春兒那樣子,也不一定就會對王四虎有情,再說還有留山鄉君那一關呢,他這麼安慰自己道。但不讓王四虎送她,路途這麼遙遠,確實又不能放心,最後一咬牙,還是許了。

王四虎高高興興地去了。

虎威公主得知田立春走了那一刻,冷冷地笑了數聲,「我還以為她多有能耐,不過如此罷了。」

田行舟卻冷笑道,「將軍若以為她便這般算了,那你也太小看我田家的人了,若是她回去之後鼓動別人遞一張狀子上去,隻怕於公主名聲有礙。」

「我就在半路伏殺了她,誰人敢說什麼?」虎威公主咬牙說道。

「她來的時候公主不是已經試過了嗎?」田行舟寸步不讓,「再說那也是我的骨血。」

你的骨血?

真覺得是你的骨血,會十年對她們母女不聞不問?

不過是覺得她現在醫術了得罷了。

這人一旦出了名,再想動他就難了,何況是個出名的大夫。

哪個人不會生病,生病豈不是就得靠大夫,何況是妙手回春的大夫,單看陝西總督一家子那諂媚的樣子就知道了。

萬一那賤人通過女兒和男人死灰復燃了,自己豈不是要論為全大周人的笑柄?

不好,不好!

陝西總督夫人的娘家是廖禦史,這人最喜歡抓勳貴宗室的錯腳來成全他自己的好名聲,若是這事被廖家做了文章,再有那賤丫頭之前的名聲在那裡,趙氏那賤人又給朝廷捐了那麼多金元寶,隻怕就是皇上也不會佔在她這邊了。

「隻怕狀元郎等的就是這一天吧。」虎威公主氣極了,不由狠狠地刺了男人幾句。

田行舟見到虎威公主生氣,輕輕張開雙臂摟了她,信誓旦旦地道:「但我隻愛想想一個,其他人於我不過是昨日雲煙罷了,若我有負想想,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虎威將軍姓李名想,每每二人情到濃時,難捨難分的時候,田行舟都會叫她「想想」,所以一聽他這般深情的喚她,又發了毒誓,李想便心軟了,但多少還是有些不平,一下子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男人卻莫名的興奮起來,不安分的手早攀上了那兩坐高峰,如彈琴一般,撚挑撥彈起來,待到事畢,李想這才陰沉沉地說道:「你也該帶我回家拜見公婆了。」

田行舟低低應了一聲「好」。

原來,早在李想和田行舟相識之初,他便直言不諱的告訴過她,「我家裡有妻,有女,有父,有母。」

或者是越得不到的就越戀戀不捨,李想那個時候甚至覺得每天能多看他一眼,也就心滿意足了。

但人心都是不足了,天天能夠看到,必定會想要更多,何況是在這荒涼空曠的西北,或許下一刻就會馬革裹屍、血染沙場。

分不清是誰主動,但後來他們的確是在一起了。

若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田行舟就對她奴顏婢膝,她也就說服自己一腳踢了他再覓良人,偏他過後仍對她冷冰冰的,說對不起自己家裡的妻,還說對不起她。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放不下。

再後來,心一橫,索性跑到宮裡求她那當皇上的弟弟賜了道聖旨,讓她成了田舟行的平妻。

那時候的李想,十分自信,覺得憑著自己的人平、相貌、家世、手段,要不了多久,就會讓田行舟對自己死心踏地。

事實上她也做到了,畢竟田行舟這些年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