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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小媳婦 早春 4272 字 1個月前

單,就看你們捨不捨得了。」

「隻要能做到,我們自然是捨得的。」田二梅催促道。

「咱們把金子捐給朝廷。」田立春淡淡的說道。

「好多金子,咱們自己留著多好。」田小梅十分的捨不得。

「就是,做夢也夢不到的好事。」田二梅說道,「不過,這種事也就做做夢算了,真放在家裡估計我天天睡不著,擔心人家來偷來搶。」

「那樣子,估計那些媒人也不來了。」田小梅說道。

「不來正好,那樣倒可以清靜了。」田二梅說道,「省得影響咱們的生意。」

若那些人家隻為錢才提親,別的不說,反正她是不想嫁的。

「難道小妹的意思是說,那些人家是為了金子才求取大姐,咱們把金子捐出去,他們就不會來了?」田小梅說道,「若是有人家肯在捐了金子之後還願意提親,才是真心的。」

「對,就是這樣。」田立春道。

「那咱們不要金子了吧。」田小梅說道,「我希望有人一心一意的對大姐好。」

「先不管我,咱們一家人都好才是真好。」田大梅真誠地說道。

「大姐,就憑咱們是守不住那些金子的,有那麼多眼睛看著就算留下一點都不成,還不如捐出去。」田立春說道。

趙氏本是國公府的千金小姐,雖是庶出,日光卻比一般的婦人要看得遠,自然是懂得懷壁其罪的道理,何況他們家現在不是玉,是一座可以移動的金山,就算不捐出去,隻怕也會官匪相互勾結,把它搶走。

「那我就去官府,給他們說把這些金子全捐出去,免得夜長夢多。」趙氏說道。

官府的人來得很快,一直到天黑才把井下麵的銅箱子運完,一共三千六百五十箱。

直到官兵離開,田老爺子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常言道一個錢一個寶,沒命撿不到。金子都長得有%e8%85%bf,會自己認主,就算留下也不一定就是咱們的,倒生出許多事非。」

田老爺子和田行車來了裙語閣之後,田家的姑娘們當晚就在鋪子斜對麵的客棧訂了房間,但兩人堅決不肯住進去,卻由田行山出去,買了捆稻草回來,把沒燒壞的檁子又篷了上去,上麵蓋了稻草,睡著自己帶的鋪蓋,住了下來。

「你們要蓋房子,花錢的地方多,莊稼人骨頭硬,住哪兒都能住。」田老爺子說道。

這事別說是田家的姑娘們,就是趙氏也十分的過意不去,當晚就請來了不遠處的同濟堂的大夫,給診了脈。

「老夫先開兩副藥,若是咳嗽止住,問題就不大了。」鬍子白花花的老大夫說道。

那藥方田立春也看過,知是治肺結核的處方常用處方,就鬆了口氣,知道這老大夫還是有些本事的,同時也有些內疚。不過,她一向是個朝前看人,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要對老宅的人好一些才行。

到了第二天,果然不再有媒人登門了,一切按部就班的平靜下來。

外麵說什麼的都有。總之,還是覺得那些金元寶才捐給了朝廷太可惜了,不由又翻出之前田家有個傻姑娘的事來。

當然,這些話都是背地裡議論,田家的姑娘們照樣開她們的衣裳鋪子,等她們夏衣的新樣式裁出來的時候,後麵的房子已經完工了,井也挖好了,田老爺子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和大伯一起向趙氏母女提出了告辭。

「你奶奶他們還在家裡望著呢。」老爺子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話,「家裡的春地也該種了。」

趙氏苦留不住,田二梅就拿出了一個包裹,「這裡麵是幾套衣裳和料子,算是娘和我們的一點心意。」說著又拿出了一個小點的包裹,「這裡麵是二十兩碎銀子,也請祖父收下。」

老爺子堅決擺手,「家裡有吃有喝,用不著銀子。」

趙氏忙道:「家裡有吃有喝,那是大哥和二哥孝順您的,這是我們的一份。不然,人家會說閒話的。」

聽趙氏說得這麼誠懇,老爺子就接了過去,又對姑娘們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窮窩,有空你們多回來看看。」

趙氏也要回去,姑娘們去是苦留了下來,一來是鋪子裡確實很忙,二來田大姑娘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日子已經定好了,就在九月,趙氏要給田大姑娘備嫁。

「家裡的地,就給祖父他們種算了,算咱們出的養老份子。」田二姑娘說道。

「之前在這裡,我好多個晚上都夢到娘呢。」

說這話的是田三姑娘,這丫頭對趙氏最親近,說著已經拉住了趙氏的衣角,一副怕她走了的樣子。

趙氏自然也是捨不得閨女的,就這麼住了下來。

這時候金元寶也送到到了京城,皇帝得知捐這些寶物的人是趙氏,就道:「怎麼說也是先帝時太尉府上的姑娘,封鄉君吧,賜良田千傾。」

下麵的人自是清楚皇帝實際上不喜歡太尉趙誌義的,索性就把這封地選在了南陽郡南召縣的留山。

剛好宣平侯仍在南陽,是以這聖旨皇帝就沒派別人,直接由驛站送到南陽,讓他一塊念了。

鄒旭堯穿了一身玄色闊袖蟒袍,腰間垂著塊通體無瑕的玉珮,配上那濃黑的眉,深邃的眸,微抿的%e5%94%87,顯得悠雅而又高貴。他的腳步輕盈而端凝,如高水流水一般自然流暢,端是來宣一道聖旨,也顯得風度翩翩,與眾不同。跟著的那些錦衣衛目光內斂沉穩,便是站著不動,也如待出鞘的寶劍一般,讓人不可輕視。

果然是:要想俏,一身皂。

這位欽差大人,風-Sao得一如既往。

等他走了,田家的姑娘們忙打聽了一下留山的位置。

據說那地方屬伏牛山南麓,常有野狼豺豹出沒,土壤十分貧脊,周圍幾百裡荒蕪人煙。

那樣的地方,別說是幾個女人,就是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不敢輕易去居住。

不過,有了這個身份,陸通判之流表麵上是不敢來惹事生非了。當然水漲船高,田大姑娘現在在外人嘴裡也變成了田大小姐,嫁給知府的兒子也不是那麼明顯的差距了。

趙氏抽空就問了田大梅,「蕭家的親事,你覺得怎麼樣?」

田大梅就紅了臉,半天才道,「但憑娘做主。」

趙氏就道:「這些天說媒的也不少,不僅是你,就是你妹妹們,也有不少人提,不過那些人,我都仔細地去打聽了,也就蕭公子和你比較般配。有他們家在前麵,隻怕後麵也就沒別的人家再來說親了。蕭公子還算不錯,這份親事又是他自己求的,估計嫁過去也會對你好。我就怕因咱們之前是在莊上,那些奴才們踩低捧高,到時候會給你使絆子。」

田大梅是長女,又是個省心的姑娘,趙氏到了現在仍是捨不得她嫁人,總是擔心她到了婆家會被欺負。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後宅怎麼樣,男人是關鍵,隻要姑爺站你這邊,就不會那麼辛苦。」她這會兒,又擔心說得太多,嚇著閨女了,不過現在隻是議親,到出嫁還有些時日,有些事可以慢慢教導。

結婚並不是兩個人的是,而是結的兩姓之好,多數人家在男方提親過後,女方若是同意,也會請一個媒人,有些事女方不好直接說出來的事,就靠這個媒人和男方的媒人商量,然後由男方的媒人再和男方父母溝通,這樣就避免為了一些小事直接得罪了未來的親家。

見女兒沒有異議,趙氏就請了旁邊雜貨鋪子的老闆娘做媒人,跟蕭家商量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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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忙碌起來,日子總過得飛快,轉眼已經由穀雨到了立夏,知了爬在樹枝上嚷個不停。

田家的姑娘們換上了薄薄的夏衫,端端正正坐在鋪子後頭的偏廳裡,跟魯大娘學識字。

自打趙氏搬到了南陽,鋪子裡又招來了三個繡娘之後,姑娘們就輕鬆了起來,一般情況下,也就上午讀書,中午休息一個時辰,下午幫田大姑娘繡嫁妝,唯有客人要求新款式的衣裳,姑娘們才會親自動手。

不過,讀書的一向是姐姐們,田立春不愛這個,她現在迷上了捉知了猴。

每天一吃過晚飯就提著盞燈籠,帶著小黑去了鋪子後麵的楊樹林,這個時候知了猴都從洞裡鑽出來了,貼著樹幹往上爬,拿燈一照,一動不動,任人捉。一個晚上總能撿到百來隻的樣子。回去在水裡泡一夜,第二天用油一炸,撒點鹽和孜然,十分的美味。

現在小黑有了知了猴,連大魚大肉都排後邊了。它的身子也像被風吹了一樣,快到田立春的腰間那麼高了,毛又黑又亮,十分的威武。

立夏過後就是小滿,這時候不僅雨水增多,連油菜、大麥也都成熟了,收了大麥,就該割小麥了,小麥割完,就該種秋季的莊稼了。

「咱們去南召看看,種點高粱玉米之類,冬天的口糧就不用買了。」趙氏說道。

說實在的,一聽到是南召縣留山鄉,趙氏就知道這千頃良田隻怕離名符其實尚有些距離。但她一樣高興,畢竟這是閨女幫她掙回來的體麵。當初把金元寶捐上去的時候,她可沒想過這麼多,有留山已經出乎意料。

況且,她早已不是心高氣傲的趙家千金小姐,而是汲汲營生的四個閨女的母親,但她堅信總有辦法把那裡變成真正的良田。

田大姑娘已經確定了婚期,自是不好意出門,田二姑娘要管理鋪子,也不能跟著,田三姑娘一心埋頭「學問」,於是田立春就自告奮勇的跟著趙氏去了留山。

這個地方離南陽還有些遠,儘管雇了輛驢車,仍是日薄西山才到了南召縣,就近找客棧住了下來,第二天上午才到了留山。

「咱們先買幾頭耕牛,再雇上幾個人,能種多少種多少,白浪費著可惜了。」她說道,「就是這地方離南陽太遠了,來去不方便。」住客棧總比不得家裡。

一頃等於一百畝,一千頃就是就是一萬畝。

一頭牛每天最多隻能耕一兩畝地,找來十個人,平圴每人手裡有一頭成年耕牛,一季下來能種上兩百畝地已經是盡了最大努力了。這中間有一個很多的原因,那就是農作物都有時令性,比如花生,可以春天種,也可以割了大麥之後種,但中間還有雨水的原因,田裡剛下過雨太濕就不能犁地,太乾犁起來吃力不說,就算種下去,沒有水份很難發芽,這個時代大多是望天收。若是種得太晚,收了花生之後就會耽擱種冬小麥。

生活已經生生地把趙氏從一個千金小姐迫成了一個村婦,讓她說起種田之事,如數家珍。

她不愁別的,就愁有了這麼多地,也沒法種完。

「咱們可以租一部分給別人,隻收租金就好了。」趙氏說道。

趙家以前也是大戶人家,地從來不自己種,都是租給一個個的莊子,到了季節莊頭送租金就行了,比經營鋪子還合算,生意總是有賺有虧,還可能血本無歸,但田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