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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小媳婦 早春 4336 字 1個月前

了擦,又照著身上吐了數口口水才甘心。

「大梅,我大伯怎麼了,怎麼會躺在地上?你們把他怎麼了?」有人在後麵說道。

姑娘們這才覺得打人原來也是一件挺累人的事,停手看去,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吳氏母女已經來了,跟她們在一起的,還有氏的三個娘家嫂子,兩個侄兒。

田大梅臉上一紅,就想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讓吳氏和她的親戚們評評理。

哪想她還沒開口,田二梅已經笑道:「你大伯不知怎麼的,突然就倒下了,我們姐妹幾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正想拉他起來。」

吳氏明顯不信,忙朝劉東昇看了過去,這才發現他滿臉都是屎,不由嫌惡的皺了皺眉。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會兒不見,我大伯就變成這樣了?你們幾個到底把他怎麼了?」劉紅秀大聲說道。

「你大伯一個大男人,能被幾個小丫頭怎麼了?」有個青年男子笑道。

在懸崖邊,本有一條通往城裡的近路,也有不少人願意繞到這裡走,這個人剛好路過,又聽到劉紅秀的話,不由多嘴了一句。

劉紅秀剜了那青年男子一眼,嘟著嘴,嬌嗔道:「黃朝明,我怎麼招惹你了,你處處這麼針對我。」一副跟對方非常熟,開玩笑的樣子。

哪想黃朝明隻顧盯著田二梅瞧,「我不過就事論事,你別想多了。」一副生怕田二梅生氣的樣子。

劉紅秀恨得銀牙暗咬,又不想在舅家表哥吳文浩麵前失了禮,讓表哥輕看,隻好壓下怒火,冷聲道:「我們剛才下車的時候,大伯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躺在了地上,這兒又沒有別人,不是她們幾個還會是誰?」

黃朝明冷笑起來,「是老天爺也說不定呢,不然怎麼會中風?」

二梅和三梅都拍手笑道:「就是,老天爺看著哪,惡人終究會有惡報。」

劉紅秀也笑:「是啊,惡人終究會有惡報,我大伯已經這樣了,你們還不肯放過他,還在看他的笑話,也不知什麼時候會遭報應。」

求你們快點說出事情經過吧,這樣文浩哥就不會急著去求親了吧。

還是吳家大舅母實在看不過去,皺眉道:「先不爭這些了,把人送去看大夫要緊。」她說道。

「對,對,謝謝舅媽提醒,馬上就送去。」劉紅秀說道。

都覺得該先去看大夫,但站著的人看了劉東昇那滿身的牛屎,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把他弄到牛車上。

莊稼人做一身新衣裳不容易,也就出門在外的時候才捨得穿一下,回到家裡馬上又脫了,劉東昇跟這些路過的人不沾親不帶故,誰願意為了他把新上身的衣裳上沾到牛屎?

「大梅姐,我大伯是載你們姊妹之後才變成這樣的吧?他現在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你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劉小翠質問道。

「你也知道這是你大伯?是跟你爹一母同胞的嗎?有嚷嚷的功夫,早抬上車拉去看大夫了。」田二梅不屑的看她一眼。

雙方正僵持不下,突然之間,山凹裡刮起了一陣旋風,隨著這陣旋風,一隻吊睛白額虎張牙舞爪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大家皆屏住了呼吸,樹林裡除了風聲,也就是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我的媽啊,怎麼會有老虎!」劉小翠吃驚的喃喃著,本能的想抓住身邊的姐姐,尋求一點安慰。

劉紅秀嚇得一下子跳起來,「救命啊!老虎咬到我了!」她喊道。

想跑,%e8%85%bf卻軟軟的如同踩在棉花上,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尖銳的聲音響起來,引得本來%e5%b1%81%e8%82%a1對著她的老虎當真朝她走了過去。

☆、吳錢

要是能暈過去,就好了。

可惜她卻無比清醒。眼睜睜地看著大老虎傲慢地朝自己走了過來。

對,就是傲慢。彷彿它根本就不願意瞄她一眼。

儘管如此,劉紅秀仍是忍不住瑟瑟發抖。要知道,這可是一隻真老虎!不敢想像惹怒它會有什麼後果。

好在老虎隻是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又轉身離開了。

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輕視,如今卻因為被這個牲畜輕視而萬分狂喜。

老虎徑直走到劉東昇麵前,停住了,血盆大口對著他就張了過去。

劉東昇自然也看到了老虎,骨碌一下從地上爬了起,轉身就跑。

奇了個怪,怎麼就能動了呢?連他自己都覺得非常奇怪。

老虎見他跑了,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巨石後麵。

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真要多謝這隻老虎,不然我們姊妹幾個今天可就百口莫辯了。」田二梅笑著說道,「還以為劉大伯出事了,哪知道根本就是訛詐我們的。」

劉紅秀抿著嘴不出聲。

「不好意思,小生吳文浩,是紅秀的舅家表哥,代劉大伯給各位妹妹道歉。」一個年紀約十七八歲穿著杭綢直裰的年青男子說道。他正愁找不到跟田氏姊妹搭訕的借口呢,這下好了,「為表示誠意,等下就由小生給各位趕車。」

劉紅秀急忙朝大舅母邢氏看了過去,希望她能阻止表哥。

大舅母邢氏卻似沒看到一般,向田大梅笑道:「我們家浩兒最是熱心,又不愛欠人家人情,你們就別推辭了。」

邢氏冷眼看了許久,對田大梅竟是非常滿意。

就說剛才老虎來了吧,別人都往後躲,唯有田大梅,雖然也害怕,卻如母%e9%9b%9e護仔般把妹妹們都護在了身後。沒人比較也就罷了,有了劉紅秀在旁邊比較,倒顯得這姑娘勇敢而又友愛。

都說娶妻娶德,長得漂亮不漂亮倒是無所謂,人品一定要好。她決定從城裡回去就托人去田家提親,所以對田家的姐妹們也就特別的和顏悅色。

「已經快到了,坐著不動久了就有些冷,我們還是自己走路吧。」田大梅說道,誰知道你們還會不會做什麼事來,還是分開比較好。

「文浩哥,你何苦為了我這麼委屈自己,就算大舅母也沒坐過你親自駕的車呢。」劉文秀低著頭說道,「偏偏人家還不領情。」她快步到了田大梅麵前,「大梅姐,到底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呢?隻要你能說到,我立馬去做。求求你千萬別落了我表哥的臉,他畢竟是我母親娘家的宗子,又剛考了秀才。」說話間,她已經哭了起來。

這話表麵上是在為自己錯怪田大梅認錯,實際上卻是在邢氏麵前給田大梅上眼藥,說在吳文浩的眼中心上人比母親還重要。

一個隻見過一麵的姑娘,在兒子心裡比養了自己十幾年的母親還重要,這是任何一個當娘的都不能忍住的吧?

邢氏的臉果然拉了下來。

「紅秀姐,這些話我們聽聽也就算了,千萬別讓其他人聽到了,萬一有人誤以為吳秀才不孝順,那可就糟了。」田二梅說道。

這下別說邢氏,就是吳文浩,看劉紅秀的眼光也變得不善起來。

要知道,大周皇帝以孝治國,官員選拔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則,那就是「舉孝廉」,有人以為吳文浩不孝順,那他這輩子的官途就堪憂了。

如果不想做官,那他頭懸樑錐刺骨地考這麼個秀才做什麼?

「妹妹提醒得對,是我考慮不周,咱們快走吧,打春快要開始了。」劉紅秀向來能屈能伸。

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早知道就不這麼多嘴了,別看這田家的姑娘們平時話不多,關鍵時侯,一句話堵死你。

真是的,不叫的狗咬死人啊。

吳文浩率先坐在了車把旁,笑道:「娘,你和嬸母,姑母都坐上來,先讓我孝順一回吧。」

那執鞭的動作熟稔的竟是絲毫不亞於那些長期使牛的莊稼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田家的姐姐們哪顧得上這個,她們已經把小妹圍了起來,「春兒,壞人打跑了,老虎也跑了,你別害怕啊,咱們這就帶你去城裡。」

出了樹林子,沿途開始看見乾巴巴的麥苗和油菜,特別是油菜,很多葉子已經捲了起來。

二梅往田裡看一眼,又看看田立春,就深深地歎了口氣,「整整三個月一滴雨都沒下過了。」這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下雪?

小妹和大姐這次跟人打賭,鐵定是要輸了。

「二姐,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田小梅明顯的有點不相信的樣子。

「今天是打春,大周歷甲午年臘月廿一,三個月前的今天你二姐我過生日,你說我記不記得?」田二梅淡淡的道。

「二姐不說我還真忘了,不過,今天是小妹的生日呢,她就是打春這天出生的,最好記了。」田小梅說道。

田二梅笑看妹妹一眼:「去年的打春跟今年的打春根本不是同一天好不好?」

「但娘說了,妹妹就是打春這一天過生日。」田不梅不服氣地回嘴道。

姐妹們說說笑笑中,南陽城出現在大家眼前。

斑駁而古老的城牆正無聲聳峙著,守城的士兵無聊地在陽光下打著瞌睡,腳下鋪著光滑的青石板,田立春突然就生出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感覺來。這與她穿越之前做為人人敬仰的女神醫有著無法比擬的自在。

她是神醫,卻從小失去雙親,又是獨女,那種孤獨一般人是沒辦法體會的。在大周,尋常人家的女兒,像大姐這麼大,早結婚了吧。因為妹妹是傻子,她的姐姐們就受了不少閒氣,就算為了姐姐們,也要早點洗掉「傻子」的稱號。

「我們先去千味齋那裡吧,吳文浩走時著人對我說,咱們太平鎮的人約好了,都在那匯合。」田二梅說道。

「最討厭劉紅秀跟她妹妹,為什麼要跟他們匯合?」田小梅問道。

「人多,好擠進去,不然年年來,年年什麼都搶不到,還有什麼意思?」田二梅笑道。

有人跑了過去,老遠跟田家姐妹打招呼。

「是啊,年年來,年年什麼都搶不到,顯得我們太平鎮好像不如旁的鎮一般。」有人接話道。

說話的人卻是田家隔壁的鄰居方大爺,一邊說一邊捋著他那稀疏的山羊鬍,萬分遺憾的樣子。

「往年是往年,今年我們一定能搶到的。」劉小翠接話道。

「看那邊已經擠得蚊子都飛不進去了,我們根本看不到,怎麼搶得到。」方大爺搖頭道。

「這您就不知道了,今年啊,咱們這邊有半仙,人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連什麼時辰下雪都清清楚楚,何況是搶個打春。」劉小翠說著,笑嘻嘻的指了田立春道:「這不,半仙已經來了。」

「這不是田家的小傻子嗎?還半仙,騙鬼吧。」有人嘲諷道。

「我妹妹已經好了,你們不能亂說!」田小梅大聲喝叱道。

「是啊,喝醉的人從來不說自己醉,你們明白嗎?」依此類推,傻子肯定不會說自己傻。

更多的人開始圍著田家姐妹指點起來。

「看到沒,田家的姑娘雖然長得像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