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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謀 總小悟 4352 字 1個月前

沈硯山帶著一支小部隊站在他的眼前。

所謂大勢已去,約摸說的就是現在的情形。

薄相憤恨,「是我輸了!」

沈硯山語氣淡淡地,「你從未贏過!」

一個棋子,有什麼資格談論輸贏。

隻是沈硯山心裡清楚,精絕和柔然是不能留了。這兩個國家留著對大燕朝而言,無疑也是一種威脅。他皺著眉頭看看肩膀的傷口,眼裡一片暗沉。

等沈硯山重新回城的時候,站在遠處的人們才發現,他的盔甲外此時已經是一片粘稠,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液,還是方纔那些敵軍的血液。

「世子!」重大夫從人群離衝了出來。「你傷的太重了!」

等重大夫給沈硯山歇下盔甲後。才發現他的右肩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這個傷口幾乎能看到肉裡的骨,若不是沈硯山躲閃的快。這條手臂或許此時早已不屬於沈硯山了。重大夫並不是沒有見過傷口,卻沒想到都傷成如此了,沈硯山依舊是一副雲淡風氣的神色。然而,若仔細看。會發現沈硯山早已%e5%94%87色發白,身上冷汗淋漓。

若定國公看見這樣的場景。不知該是如何的心疼。

沈硯山的性子和定國公倒是有幾分相似,兩人都十分的擅長隱忍。

重大夫拿起藥箱,然後又將剪子浸泡在藥水,對沈硯山說。「世子你且忍忍!」

白色的裡衣和肌膚黏在了一起,一片暗紅色。此時,脫下這件衣服顯然不可能了。得先用剪刀慢慢的將衣服剪開,然後再用藥水一點點的將粘在一起的肌膚和衣裳分開。

沈硯山點頭。「嗯!」

此次戰役足足打了幾天,而沈硯山在這段日子裡,將手裡的暗衛調了一部分來京城,而另一部分又迅速的調去了邊疆,還有一些已經安穩的潛入了宮中。

他其實沒有太多喘氣的機會,京城裡事情結束後,還得迅速快馬加鞭趕去邊疆。

等重大夫給他上完藥後,屋外才進來人通傳,「晏家小姐來了!將軍,你見嗎?」

重大夫,「……」

重大夫怔住,無奈的搖頭,這都是問的什麼廢話。

沈硯山點頭,「讓她進來吧!」

重大夫知道自己在這裡會礙眼,但是還是囑咐沈硯山,「切記不要亂動手臂,如果世子你還要這手。還有,忌辛辣的食物!世子,你得好好的歇息!」

說完之後,他看見沈硯山眼裡的淡淡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是白說了。

這段日子,沈硯山怎麼可能會好好的歇息。

連定國公也是如此,明知再累下去會傷及性命,卻依舊固執的在背後暗中操縱一切,費盡心力。

他在心裡暗暗的歎了一口氣,這都是一對什麼父子。

在屋外,重大夫遇見了晏錦。

此時,天色不再像剛才那般猶暗不明,薄薄的雲層裡透出了一抹光亮,將周圍的景色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晏錦對重大夫十分的尊敬,她同重大夫說了一會話,又問了沈硯山忌諱什麼東西後,才走了進了屋。

而沈硯山*著上身,露出觸目驚心的紗布,他的右邊的身子,像是被一片白死死的纏繞住。晏錦隻是看了一眼,便難受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一直都知道戰場凶險,所以沈硯山昨夜離開的時候,她一直安慰自己,不會有事。

前世的他,不就是一直都安穩嗎?

及時這樣安慰自己,在看見沈硯山的傷口的時候,晏錦依舊沒有控製好情緒。

她的眼眶瞬間便紅了。

沈硯山見此狀況,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說,「素素,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顯然是累壞了,多少日子不眠不休,讓這個人看起來有幾分憔悴。

晏錦走上前,垂下眼眸,聲音沙啞,「可還好?」

沈硯山說,「我很好!」

都這樣了?還叫很好?

晏錦翕了翕%e5%94%87角,本來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

沈硯山沉默了許久,才抬起另一隻手握住晏錦的手,落入他掌心的手,此時卻全是冷汗。沈硯山微微蹙眉,聲音裡不再似往日那般鎮定,「可是哪裡不舒服?」

晏錦起身,隨著沈硯山的動作,坐在他的身側,「我很好!」

她不好,她是真的害怕。

縱使知道了很多事情,提早的做了防範。但是,也明白不是事事都在她的掌控之內。她怕失去眼前的人,前世失去親人的痛苦,即使過去了很多年,那種感覺她依舊記憶猶新。

她不想再經歷一次。

沈硯山緊緊的將晏錦的手握住,半響後才安慰,「別怕!」

「嗯!」晏錦為微微頷首,「我不怕!」

她這句話像是講給沈硯山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等晏錦的心緒慢慢的平復後,她才開口問沈硯山,「等京城裡的事情處理好了,你就要去邊疆嗎?」

(ps:昨天對賬對的很晚,所以沒更。今天請假在家休息,會努力更完的!)(未完待續。)

664:不要懦弱

</script> 沈硯山低聲,「嗯!」

此時薄弱的光線透過大門的縫隙照了進來,沈硯山的髮絲垂落在肩上,烏鴉鴉一片,像是上好的綢緞,又黑又直。

因為剛才重大夫給沈硯山上藥,所以此時的沈硯山根本沒來及穿上衣服,而是隨意披了一件大氅禦寒。

眼前的一幕,若不是那纏住右邊的紗布,的確是一幅不錯的好春光。

雖然眼前的風景很好,但是屋內的氣氛也很凝重。

沈硯山神色不改,又道,「我會早些回來娶你的!」

晏錦:「……」

本來晏錦沒有太往這方麵想,她擔心的是沈硯山的身體。如今沈硯山身上受著重傷,還要在處理好京城的事情後,迅速的趕往邊疆。

她擔心,所以心神不寧。

誰知沈硯山居然提起這個……

晏錦啞然,雖然知道自己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卻依舊忍不住羞紅了臉了。

過了半響,她才想起反駁,「不是!」

「嗯?」沈硯山抬起手,理了理晏錦落在額前的碎發,「不願意嗎?」

晏錦怔了怔,搖了搖頭,又覺得不對勁,然後又點了點頭。

她這般動作,和平日裡的沉穩,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

她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願意的!」

沈硯山目光神幽,%e5%94%87角微微上挑。

晏錦看著沈硯山的傷口,趕緊轉移了話題,「還疼嗎?」

沈硯山身子僵了一僵,他其實並不是個怕痛的人,而且方才重大夫的藥裡。也加了一些能減輕痛楚藥,他此時根本不覺得有任何疼痛。儘管如此,他還是十分『坦率』的回答,「痛!」

晏錦聞言,微微蹙眉,靠近沈硯山,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沈硯山的身形雖然消瘦卻很有骨感。條理十分的分明。隻是膚色和他的容顏一樣,白皙的像是一塊羊脂玉。她離他很近,白嫩如水的指尖落在他的鎖骨處。沈硯山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晏錦擔憂極了,「我去找些藥來!」

「這會去哪裡找藥?」沈硯山順著晏錦的話說下去,「重大夫應該回府了!」

定國公醒來的消息,晏錦是知道的。其實不止晏錦知道。這京城裡不少人都知曉了這個消息,現在沈硯山又將薄相擒住。在宮中的薄太後應該是有些慌了。

晏錦剛想將手挪開,沈硯山卻突然說,「我有些冷,你坐過來些!」

晏錦聞言又坐近一些。她曾聽聞失血過多的人,身子都會比常人虛弱不少。此時的沈硯山露出虛弱的一麵,倒是很少見。

等晏錦坐穩了身子。沈硯山才繼續說,「晚些。得讓蒼蒼進宮了!」

晏錦頓了一頓,「去找太子殿下嗎?」

「嗯!」沈硯山說,「她應該知道,太子殿下藏在哪裡!」

昨夜派人進宮後一直都沒有找到太子,而薄太後那邊風聲又太緊,根本探聽不出半點消息。不管是薄太後將太子殿下關起來,還是太子殿下自己躲起來,能知道這些地方的人,約摸也隻有沈蒼蒼了。

沈蒼蒼常年在薄太後的身邊出入,更瞭解太子的心性,找人應該不難。

隻是要進宮,必定會很危險。沈蒼蒼自己倒是很願意,她將太子殿下視若嫡親弟弟,這些年來對他也照顧有加,此時她能幫太子殿下,自然是覺得很好。

但是,這樣的風險,是虞方不願意冒的。

至於烏恆那邊……

其實,要讓烏恆退軍,也並非不可能。

烏恆這次會出兵,多少也和京齋有些關係,當年薄相帶走京齋的時候,從未說過京齋來日會沒了子嗣。然而,在烏恆國王得到這個消息後,再加上薄太後添油加醋,烏恆國的國王自然就恨上了薄相。

畢竟,京齋終究是帶了烏恆的皇室血脈。

這樣,是不吉利的。

烏恆的國王表麵上繼續和薄家交好,私下卻是為薄太後做事。

京齋,便是這其中的牽線人。

烏恆的皇室宗親,雖然說對京齋有愧疚,但是想要的利益,卻一樣不少。

現在,隻要精絕和柔然戰敗,烏恆肯定會選擇從京齋這裡的台階下。

薄太後其實很聰明,烏恆進攻大燕朝,絕對會比柔然和精絕早一步到京城。隻是她唯一失算的是,沒想到這個消息會走露,而且走露消息的人,還是薄家的人。

諸國之間的戰亂,暗中的勾結,其實這一些便如同天上的星宿,有隕落便有新生。

晏錦明白,卻也未曾阻止。

若無國,何來家。

晏錦陪著沈硯山說了一會話,等眾位將領進來的時候,她才起身離開。

這一次,一切其實進行的很順利。

沈蒼蒼同虞方講了很多,甚至都發誓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