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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謀 總小悟 4329 字 1個月前

群龍無首

沈遠岱話音剛落,在看見重大夫怒目的神色後,嚇的縮了縮脖子。

他是沈家的兒郎,自然是想要為沈家出力。

他雖不及兄長沈硯山那般聰明,但是他也自認為自己不會太笨拙。

若現在護住薄太後,來日太子登基,沈家自然是功臣。

到那時,誰還敢說沈家半句不是。

而他的兄長對他自然也會刮目相看。

「你好好在這裡給我呆著!」重大夫瞪了沈遠岱一眼,也不顧及兩人的身份,「不會做事,就少添亂,你父親現在還病著,你不在家伺候,還想去哪裡?」

沈遠岱聞言,頓時洩氣。

定國公如今昏迷不醒,而沈硯山又不在京中,他的三叔又是個病秧子。現在沈家能出來當家做主的,自然也隻有他了。

重大夫的話,的確不假。

此時的他,是該好好的伺候在父親的身邊。

半響後,沈遠岱想了想,才說,「陪著父親的那個姨姨,若是父親喜歡,儘管納進府便好,無需顧及我和兄長,我們不會嫌棄她腦子有問題的!」

這幾日他是見到那個女子的。

雖然那個女子心智不全,但是寫的字卻極好看,堪比他兄長的筆跡。明明是一個失了心智的人,說話的時候卻依舊溫柔的像是春日裡暖暖的微風。

沈遠岱還想繼續說下去,卻在看見重大夫神色微怒,嚇的拔%e8%85%bf就跑,連放在的配劍都忘了帶走。

其實,也不怪沈遠岱如此的害怕重大夫,昔日沈遠岱有個什麼毛病,都是重大夫親自扶脈開藥的。

重大夫開的藥方,雖然藥到病除,但是每一碗藥都苦極了,沈遠岱和沈蒼蒼深受其害。所以。沈遠岱倒是很佩服自己的兄長沈硯山,喝重大夫送去的藥,連眉頭都不會多眨一眼,便喝的乾乾淨淨。連藥渣都不留下。

得多苦啊!

重大夫看著沈遠岱的身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也唯獨沈遠岱還如此沒心沒肺,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沈家,每走一步都是困難重重。

前方的戰事吃緊。晏四爺雖然是個驍勇善戰的將軍,卻沒有太多的頭腦。好在,晏安之是個厲害的孩子,在沈硯山給他出謀劃策後,他將一切計謀運用的十分嫻熟,打了柔然一個措手不及,而另一邊和晏四爺交戰過的精絕,在戰場上沒看見沈硯山,卻多少有些膽怯了。

沈硯山出麵還好,若沈硯山不出麵。便又不知道他想了多少臭主意。

精絕這一猶豫,正好給了晏四爺可乘之機。

晏四爺直接追殺上去,而殺了精絕一個措手不及。

誰也沒想到,程家軍在抵禦柔然的同時,居然還敢如此張狂地去追精絕的兵隊。

而精絕的國王也沒想到,自己第一場戰役居然慘敗。

但是,他們不得不逃,因為沈硯山這個人,他太瞭解了。

沈硯山做事,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而交給沈硯山指揮的戰役,從來沒有輸過。程老將軍手下的幾個副將,在很久以前變對沈硯山刮目相看,而當年看不起沈硯山的他。也差點死在了沈硯山的手裡。對於沈硯山,他多少還是有些忌憚,所以不得不逃。

現在的戰局,還能勉強的控製。

若精絕反應過來要和程家軍對抗的時候,那麼,才是一場苦戰。

而烏恆這邊。好在宋潛也不蠢笨,烏恆雖然擅長騎射,但是卻沒有大燕朝的人更懂兵法。

烏恆這次對大燕朝進攻,顯然有些怪異……

重大夫知道,沈硯山會弄清這裡麵的原因,最後烏恆也會選擇退兵的。

對於沈硯山,重大夫認為哪個人,總是能一次又一次的帶給他驚喜。

重大夫站了一會,才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此時,屋內的牆角燃著一盞八角宮燈,屋門半掩著,依稀可見屋內暖暖地燭光。

陸小樓坐在定國公的身邊,眼神裡全是愛意和擔憂。她一句話也沒說,乖巧極了。

重大夫隻是這麼遠遠的看著,覺得陸小樓如果不開口,依舊是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絲毫也看不出來,她其實失了心智。

其實,說起來也奇怪。

失了心智的陸小樓,偶爾安靜的時候,卻又無比的端莊。她會在定國公耳邊悄悄的呢喃,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語。起初,重大夫想要阻攔,畢竟現在的定國公需要休息。

而陸小樓抬起頭,無比認真地說,「他聽的見!」

那個眼神,清澈極了。

重大夫在那一刻,甚至都要以為陸小樓恢復了心智。

然而,他很快便發現,這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他不該對自己的醫術疑心。

他看著陸小樓眼下露出的青痕,輕聲詢問,「夫人,你要歇一會嗎?」

在他的心裡,陸小樓才該是這個沈家的女主人。

此時的陸小樓卻像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一般,喃喃自語,「他會醒的!」

重大夫張了口想要辯解,卻在看見陸小樓露出哀傷的神色後,立即住了口。

他沒有說話,是因為他知道,定國公的病,是大病。

他無能為力。

窗外的天色依舊昏暗,離天明還有好幾個時辰,這看似平靜的夜晚,卻發生了太多不平靜的事情。

元定帝歿了,京中群龍無首,定國公也在昏迷中。朝廷上,隻有謝相能戰時穩固住局麵。然而,朝中薄家還留下了不少的其他勢力,在謝相出麵主持局麵的時候,他們也開始給謝相搗亂,當眾人都覺得謝相沒有這個本事。

一時,朝堂上亂哄哄的,似乎誰也不服誰。

然而,卻沒有人主動願意去涼州,親自鎮守烏恆。更沒有人願意去城門口,親自和薄家帶來的兵隊交戰。

他們能做的,就是滿口酸話。

謝相說了幾句話,便也懶得辯駁。而晏季常卻出乎意料的,出來幫謝相了說了幾句話。

很快,連帶著晏季常,也被這人群牽扯了進去。

一直沉默不語的蘇行容,在見這群人說晏季常是仰仗女兒晏錦,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後,直接從不遠處侍衛的手裡,將長劍拿了過來。

他將鋒利的劍放在了那個一直振振有詞的大臣脖頸上,「你方才說的話,再說一次給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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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在其位謀其政

</script> 自從薄家造反後,蘇家一直都保持沉默。

而蘇老爺子更是放出話說,現在的蘇家,蘇行容說的話,亦是代表他。

顯然,蘇家來日的家主,也是徹底的定了下來了。

不過,所有人都覺得奇怪,為何沉穩的蘇老爺子,會在這個時候,將蘇家交給蘇行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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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麵,又到底有何緣由。

畢竟,蘇行容當真不是一個家主的最好人選。

他手段太過於狠毒,不給人留退路。

元定帝歿了後,賢妃哀傷過度,當夜便昏迷不醒。

薄太後連夜召請蘇家老太太和蘇家幾位年幼的孩子進宮,讓他們陪在賢妃的身邊,給賢妃侍疾。

薄太後的這個舉動,讓不少人在猜測,薄太後是不是真的不願意再和薄家有關係了,所以此時才會抬舉蘇家。

她想讓蘇家取代薄家,所以才會如此善待賢妃。

然而,能代表蘇家老爺子的蘇行容,卻在大臣們互相辯論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

若不是方才有人罵晏季常,他估計依舊會沉默不語。

此時,被蘇行容用劍架在脖子上的大臣,嚇的雙%e8%85%bf一哆嗦,差點癱軟在地,「蘇大人,你這是!」

「周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蘇行容笑的冷冷地,抬起手來略一用勁。之間周大人脖頸上的皮肉,便被鋒利的劍刃割開一些,「在其位不謀齊政,你是兵部的大人,連怎麼對付烏恆的大軍都不知道,卻有臉在這裡振振有詞。」

血液從周大人的脖頸處慢慢的溢出一些。劍刃上也沾了一些血液。

周大人雖在兵部做事,卻從未上過戰場,此時的他多少有些怕了。

誰都知道蘇行容的手段,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鬼。

周大人不再講話,而謝相卻開口了。

謝相說,「大燕今逢此戰禍,全因薄家與外敵勾結。割我大燕三座城池相讓柔然、精絕。實在可惡。然,如今皇上突然暴斃,我等應該讓太子早日繼承大統來抵禦薄家的叛變。不該再讓薄家人出言惑眾!這大燕的江山,從來不該姓薄!」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便大氣都不敢喘熄一下。

如今,也隻有謝相敢如此直接指責太後的過錯。

他說。元定帝是『突然』暴斃,這裡麵的死因多少有些蹊蹺。而誰都知道。元定帝最後見過的人,是薄太後。

大燕的江山,的確不該姓薄。

但是如今,外麵是薄家的進攻。而宮內是薄太後在掌管一切。縱使薄太後說出,她要和薄家斷絕關係的話音,可她的身後依舊流著薄家的血液。

謝相繼續說。「大家想想,薄家如今有如此多的權利。起因是為何?若諸位為一己之私,不顧我大燕安穩,那麼你們將是千古罪人!」

話說到如此,很多人也想起了。

起初的薄家,其實擁有的兵權和地位並不多。

薄太後進宮後,薄家才開始慢慢崛起,直到元定帝登基,薄家的家主才一躍成為右相。而從前一向能掌控大局的謝相,卻在這個時候無端被連累。

謝家的倒下,便也等於薄家的站起。

隻是,謝相如今沒有子嗣,他對帝位的追求,自然也不會像薄家那麼大。

而謝相此時,眼眶微紅,「我本該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