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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謀 總小悟 4311 字 1個月前

對坐在不遠處的陸小樓,一臉寵溺的說,「臭小子沒辦法了。得來找我!」

陸小樓鬢髮依舊蒼白,隻是笑起來的時候卻是天真無邪,她什麼都沒說話,隻是這麼傻傻的笑著,像是在回答定國公的言語。

當所有人都以為她不會說話的時候,她突然抬起眼。看著沈硯山,艱難地說,「澤川!」

沈硯山本來淡淡地神色裡,閃過一絲錯愕。

向來沉穩的沈硯山,在聽見自己的字號後,卻再也不鎮定了。

陸小樓說完,便沒有再看沈硯山,而是繼續轉頭看著定國公,像是在討好定國公一般。

定國公眼裡的笑,一直未曾減退,「小樓真厲害!」

陸小樓聞言,笑瞇了眼。

縱使她不記得所有的人,依舊記得自己的心上人,也會做討好心上人的事情。

晏錦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有些心酸。

愛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話,約摸就是她眼前看到的這樣。

無論對方變成什麼樣,那份感情一直未曾消退。

陸小樓傻傻的,定國公又陪她說了好一會話,才哄她去歇息。她乖巧的跟在婆子的身後,朝著自己住的房間走去,臨行前又看了看晏錦和沈硯山,對著他們笑了笑,才離開了。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反駁定國公半句,也沒有打擾他們說話。

如果陸小樓不開口,從外表上,她的確像是一個貴族夫人,而不是傻子。

等陸小樓離開後,定國公才看著沈硯山說,「昨兒夜裡,我收到你義父給我寫的信了,他的意思是,你得親自去接管程家軍了!」

「我,不能去!」沈硯山想了想,皺眉,「薄家這幾日一直在聯繫蕭家的舊部,將準備的兵力都開始往京城調回了!」

若是此時沈硯山去了邊疆,元定帝一昏迷,那麼薄家便會以『清君側滅奸臣』的名義進兵。到時候,元定帝一死,沈家和謝家都敗了,能做主的隻有太後了。

再加上薄家造勢,那麼薄家想要帝位,也是時間的問題。

定國公聞言,怔了怔,「可是,你義父,怕是撐不了幾個月了!」

程老將軍從來不會輕易說病痛,他征戰沙場多年,留下的病根其實不少。如今,他親自寫了信函給定國公,怕是自己知道大限將至,無法再繼續撐下去了。

程將軍是他一手創建,他自然不甘心程家軍落入奸妄之人的手裡。

然而,京城,沈硯山根本走不開。

若沈硯山一走,能克製薄家的人,便是一個也沒有了。(未完待續。)

639:懦夫

薄家想要造反的心思其實一直都存在的,朝堂上也有不少明眼的大臣知道這些。

知道歸知道,他們現在能做的也不過是睜一眼閉一隻眼。

因為從前,隻要是誰私下彈劾薄家的不是,便會得到元定帝的訓斥,如果嚴重還會家破人亡惹來無妄之災。

久而久之,大臣們自然會揣摩聖意。

久而久之,大臣們便也不敢再說薄家的不是。

若說薄家的繁榮是一個昏君造成的,那麼薄家現在有了造反的心思,也是元定帝一手縱容的。

元定帝太過於寵信薄家。

而且元定帝的心思本就不純,對薄太後也太過於太百依百順。

如今,元定帝也不知怎麼了,突然像是想通了一樣。他想要對付薄家,並且也將謝相提拔了起來。

但是。他想明白了,卻是大勢已去。薄家動手後,元定帝便病了。

在座的人都知道,常年服用丹藥的元定帝,其實沒有多少壽命了。一向沒有什麼權威的太子又還年幼,能不能安穩的登基,都還是大問題。

沈硯山對元定帝其實並沒有多少忠臣之心,他隻是不忍心大燕朝的江山落入薄家這等奸妄之人的手中。說起來,他比誰都無情,也比誰都冷血……能讓他動容的事情,少之又少。

「你義父說,精絕已經準備進攻了,還有……」定國公頓了頓看著沈硯山,眼裡有些猶豫。

沈硯山抬起頭,「還有柔然嗎?」

定國公倒是不意外沈硯山說出這個,他一雙如墨的眼裡全是無奈,「精絕、柔然……還有……」

晏錦聽到這裡。驚訝的看著定國公。

怎麼會還有?

下一刻定國公似乎也注意到了晏錦的神色,他歎了一口氣,「精絕,柔然,還有擅長騎射的烏桓!」

坐在晏錦身邊的晏安之,暗暗地抽了一口冷氣。

且不說精絕和柔然的進攻已經讓大燕朝難以抵禦,若是一向驍勇善戰的烏桓都進攻過來。那麼大燕朝得丟失多少領土。隻是。他記得很多年前大燕朝的公主下嫁烏桓後,和烏桓的國王恩愛,所以烏桓便和大燕一直修好。從未對大燕有半點其他的心思。

烏桓為何在這個時候會突然選擇進攻大燕!

現在這個局麵,不單單是一個沈硯山能抵禦的了,畢竟沈硯山也不是神,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還能抵禦住其他人的打擾。

定國公沒有開口,他顯然是不選擇再上戰場了。

對於個軍人而言。征戰沙場最後歸於黃土,是他們的宿命。然而,定國公卻不想再繼續這樣的路程……

他為了國為了沈家付出了一生,在人生最後的日子裡。他隻是想陪著那個他辜負了多年的女子。

在這裡坐著的人,沒有人知道,在陸小樓的身上有多少傷疤。一層疊著一層,瞧著甚是嚇人。

在他的記憶裡。陸小樓肌膚十分滑嫩,像是剛出鍋的豆腐,而那樣的肌膚上,卻留下了不少的疤痕,有棍傷、有刀傷、還有被人用簪子戳下後留下的印記。文安伯將陸小樓送走後,其實便再也沒有多關懷過這個孩子,所以陸小樓身上有多少傷,文安伯或許都是不知道的。

其實,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一個瘋子而已……還是一個背負著家族恥辱的瘋子。

在家族和親人麵前,身為家主總是要做出抉擇。

定國公隻要想到前幾日陸小樓不小心摔傷了手,流出血卻一聲不吭的時候,心就像是碎成了很多片。

她,似乎早就習慣了疼痛。

這些在外人眼裡的疼痛的傷口,而她絲毫卻不在乎。

定國公想到這裡,便搖頭說,「你去和不去,都交給你自己做主,沈家所有人的性命都交在你的手上了!」

他說完之後,便站了起來,朝著內室走去。

定國公是真的不想再管了,是忠臣又如何,是奸臣又如何?百年之後,誰會記得他的名?他終究會化成一捧黃土。

他選擇了做懦夫,陪在心愛人的身邊。就算以後背負著罵名,他也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等定國公走了,屋子裡卻依舊靜悄悄的。

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晏安之開口了,他說,「世子,你若信我的話,讓我去邊疆吧!」

他一開口,晏錦便直接說,「不行!」

晏安之的身子根本不適合跋山涉水,而且不知為何,晏錦總有種自己束手無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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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桓為何會進攻?

前世明明不是這樣的。

她掌握不住現在的局勢。

一切,因為她的變動,所有的一切關係也都發生了變動。前世,天池已經修建完畢,而烏桓也和大燕朝依舊保持著友好的關係,根本沒有進攻大燕的心思。

現在,不少事情都發生了改變。

「長姐,義父自幼教導我,男兒應該護國!」晏安之說到這裡站了起來,「我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大燕被分裂,然後人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長姐,你還記得你曾和我說過嗎?」

晏錦看著晏安之,若有所思。

「當年,春日來臨的時候一片花海的涼州,如今卻成為一堆廢墟!」晏安之說起涼州,手也緊緊的握成一團,「那麼美的地方,我卻沒有福氣能看見了。」

本該屬於他的家族,也沒了。

而那些流離失所的人們,不會和他一樣幸運,能遇見晏四爺和晏錦……

晏安之隻要一想到,若是國破親人們就會過上逃亡的日子,心裡就十分的不甘。

他不想看到那樣的狀況。

精絕和柔然又如何,驍勇善戰的烏桓又如何,他願意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抵禦來敵。

他說完之後,又堅定的看著晏錦,「長姐,我雖然身子殘疾,但是……我的心卻不殘廢!」

晏錦啞口無言。

從前那個隻會躲著哭泣的晏安之,似乎早就長大了。她親手將晏安之培養成了這樣,卻又遲遲不願意放晏安之走,擔心他會受傷會流血……

她護住弟妹的心,依舊和從前一樣。

晏錦不再說話,顯然是不會再繼續阻攔晏安之了。

在一邊沉默了許久的沈硯山,這個時候開口了,「不行!」

(ps:年底忙的頭暈眼花,小悟是做會計的,公司的事煩的恨不得辭職,所以小悟跟親們允諾,在15號之前完結,斷了自己的退路!卡文的時候,其實很糾結,就像允諾的人,不能做到自己許下的誓言一樣!昨天晚上熬夜做了一晚上的賬目,今晚終於空下來了,今晚我會更很多,親們明日再看吧。最後再說聲抱歉,年底了,我忙的抽不開身,所以斷更了這麼久,真的對不起。)(未完待續。)

640:局勢

沈硯山的目光肅穆,「戰場上的一切,從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

一個將領的失誤,會導致不少軍人的喪命。

或許前一個時辰還在和你談笑的人,下一刻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渾身鮮血再也不能睜開眼。

而且,有的時候,你不得不選擇,去犧牲一部分人,來獲得最後的勝利。

戰爭一直都是殘酷的。

大燕朝多年來的安穩,不知是用多少軍人的枯骨堆出來的。

然而,那些已經化成黃土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