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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謀 總小悟 4346 字 1個月前

遭罪?又有多少個家族,會成為下一個蕭家。

解舒對來尋找自己的人說,「復仇?復哪門子仇?我怕死,也懦弱,你們找錯了人!」

之後,他被那些人大罵沒有良心,是個小畜/生。明明可以替父親報仇,卻選擇了逃離……

解舒為了逃離這些紛爭,便去了關外。

他這一去,便是很多年……在關外的時候,他遇見了重大夫,也遇見了不少的人。

漸漸地,解舒明白。

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十年,若不能做自己想做的,那麼活的意義又是為何?他花心,卻不濫情。

他也想找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女子,和自己白頭偕老,有一堆的孩子。

然而……

解舒咳嗽了起來,血液從他的嘴角蔓延了出來,他露出幾分苦澀的笑。

他的身子其實比虞方更單薄,當年蕭家沒有一個人逃過了那些被灌下的毒藥。他的母親為了救他,在劇毒發作的時候,還在唯一保命的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

縱使他活下來了,卻是整日病懨懨的。

這樣的他,如何復仇,如何做好一切……

他怕死。

解舒逃離的腳步過於匆忙,看著解舒背影的廣陌寒,怔了許久,才轉身準備離開。

柳文仙急的抓住廣陌寒的袖口,「寒哥!」

「文仙,從前的事情,我不會計較,但是往後,我也不想再看見你了!」廣陌寒沒有伸出手來推開柳文仙,而是繼續說,「所有人都能欺騙我,唯獨你……不能!」

他是相信柳文仙了。

儘管知道柳文仙是在幫薄相做事,他也是願意相信柳文仙的。

這些年來,柳文仙為了討好薄相,甚至有段日子總是陪伴在薄相的床榻上。他那會心疼柳文仙,又不知道該怎麼幫她,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乖乖的做薄家的棋子,希望這樣來減輕心理的內疚。

當年,他答應師父,煉丹隻為救人。卻不想,今日的他,卻有煉丹來毒害帝王。

柳文仙喜歡他,而他卻不能回應。

他的以後其實是看不清的……

他死,卻不願意帶著柳文仙一起死。

若一定要說感情,廣陌寒對柳文仙,便如兄長對待妹妹一般。

柳文仙在聽了這句話後,眼裡全是驚恐,「寒哥,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她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很聰明,布的局也很巧妙。

她甚至,都幫廣陌寒留下了活路……

若廣陌寒不介意她的出生,她們會有以後。

她對晏錦示好,無非是怕來日薄家造反失敗的時候,晏錦能看在她昔日幫過晏錦的份上,饒恕廣陌寒一死。

柳文仙哭的梨花帶雨,「從前,你問我,你說若是我可以選擇,我是不是後悔自己做過的一切。寒哥,我從未後悔過……我不願意後悔,並不是因為我是個嗜血的人。是因為,若是當年薄家不救我,我便死了。我不做薄家的人,我便不能遇見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寒哥,我真的從未給想過要害你……真的,你信我!」

廣陌寒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地開口,「我當年問你,若是可以選擇,其實是在問你,為何可以逃離薄相,卻願意陪他同眠!文仙,你何必折磨自己,讓我來同情呢?」

同情,從不是愛情。

哭的淒慘的柳文仙,在聽了這句話後,身子頓時僵住了,本來到了嘴邊的話,卻也說不下去了。(未完待續。)

636: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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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便如同卑微的塵埃。

柳文仙沒有說話,廣陌寒便繼續說,「你應該知道皇上從來不會全心全意的相信一個人,薄家讓我做這些,會讓我做這些,無非是因為我的身份。我身上有莊家的血,所以來日皇上出什麼事情,都是莊家的錯!我父親對沒有半分養育之恩,也是謀逆之人,他們願意這樣想,我覺得,沒關係!」

莊家的名聲本就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自然不介意來日莊家繼續背負這些。

隻是,今日解舒的話讓他徹底的明白,他這些想法不過是一廂情願。

若是元定帝真的死在他的手裡,就算薄家將錯誤都推給他,那麼朝廷上其他人不會去查探嗎?若是查到他曾和蕭家有來往,那麼背負這個惡名的,便是蕭家了。

淮安王何其無辜,死了還要承擔這樣的罵名。

薄家太聰明了……

無論是晉南王莊家還是淮安王蕭家,他們都是已經不在世的兩個藩王,就算是被冤,又怎麼能出來辯白?

而且,一個是真的造反過,一個是有造反之心的嫌疑。

他們會加害元定帝的理由,已經給的充分足夠了,沒人人會懷疑他們再次被冤枉。反正已經有惡名了,再多一點又何妨?

薄家,永遠都是無辜的。

一個昏庸的帝王,造就了一個奸臣的存在。

薄家……

上一代家主便開始策劃謀反,若不是薄太後坐上了太後之位,或許他們的腳步會更快。隻是現在元定帝在位,卻依舊阻止不了他們的腳步,廣陌寒想起元定帝的容顏。又覺得哪個帝王是自找的!

當年,若是聽從了沈硯山的建議,薄家怎麼會有今日的局麵?

世人皆以為定國公將沈硯山送去邊疆,無非是想讓沈硯山接管程家軍。

實際上卻不是……

當年十歲的沈硯山在赴了太後的壽宴後,因為一直沉默不語讓元定帝覺得有意思,是個很沉穩的孩子。

私下元定帝還想讓沈硯山給太子做陪讀。結果,沈硯山卻開口說。讓元定帝提防薄家。他還將薄家圖謀不軌的心思說了出來。他說的有理有據,甚至還拿出了不少的證據。

那會,他正在大殿內。聽的完完整整。

誰都沒想到,一個年紀不過十歲的孩子,居然有如此慎密的心思。若換成是明君,那麼薄家真的會徹底的完了。

然而。元定帝並非是個明君……

元定帝聞言立即大怒,訓斥了沈硯山。甚至還有滅口的心思。

定國公出麵求情後,便將沈硯山丟去了邊疆。

那個時候的沈家,其實便已經是元定帝的眼中刺了。隻是,元定帝按捺沒有發作。是因為他自己都拿不定主意。

保薄家還是保沈家。

江山,畢竟是紀家的。

而且當年,先帝成廣帝當年會遇刺也是薄家上輩做的。

結果。成廣帝沒死,卻造就了現在的清平侯晏家。

薄家一直針對舒家。無非是因為當年舒家老爺子是禦前的人,和晏家那位將成廣帝從刀下救下。

薄家對付了舒家又控製了晏家……

至於晏三爺……更是笑話。

薄家人向來刻薄,晏三爺幫薄家做事,表麵上是想消除薄家對舒家和晏家的嫌隙,但是實際上,他是有野心的,是希望能站的更高一些的!

如今落得現在這個下場,也很正常。

晏三爺如今活著是苟延饞喘。

廣陌寒想到這裡,又看了一眼柳文仙,淡淡地說,「你很好,你會遇見喜歡你的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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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仙哭的厲害,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全是眼淚,「我很好又用什麼用,我很好,隻是你不喜歡很好的我!帶我走吧,寒哥,你不要再對皇上下毒了,我也不要再繼續做薄家的棋子了,寒哥你帶我走吧!我真的是喜歡你的!」

她哭的厲害,似乎下一刻就會斷氣。

縱使是哭成如此,柳文仙依舊是柳文仙,那個好看到讓男人一眼就心動的女子。

這次,廣陌寒沒有回答柳文仙,便離開了。

他,不會是個好丈夫。

所以,與其給柳文仙留有想像的餘地,不如告訴她。

他其實一直都在拒絕,隻是柳文仙卻給了他更多的壓力。

柳文仙說,她陪薄相睡,是想保全他們。

柳文仙說,她今兒又陪了多少朝廷大臣,他們下手很重,但是隻要她和他安穩,都無礙。

柳文仙說,今天我被人羞辱了,但是還好你在。

柳文仙說……

廣陌寒沒有想到,他這是最後一次見柳文仙。

翌日清晨,他在準備去虞府的時候,便聽見宮外傳來消息說,柳文仙吞金自盡了。

他捧在手裡的東西,瞬間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柳文仙雖然是風塵女子,但是她長的出眾,容顏又堪稱絕色,雖比不上晏錦,卻也能吸引不少人的視線。再加上她琴棋書畫都略懂,所以她的恩客不少,連薄家的薄相,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如今,宛如盛開的牡丹的柳文仙,卻突然自盡了。

消息傳的很快,不少人議論,柳文仙前一日去參加了虞方和沈蒼蒼的婚宴,沒準是受了什麼刺激。

她再漂亮,也不過是個風塵女子,來日又能有多好的歸宿呢?也有人說,她寧死不屈,不想再伺候這些臭男人了。

男人們傷懷,女人卻大罵活該。

像柳文仙的狐媚子,早該死了。

本來要去虞家的廣陌寒,卻渾身僵硬,臉色蒼白的坐在了蒲團上。

死了……

這個昨日一直和他哭著說喜歡他的人,就這樣死了……

他抬起手來,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疼。

這不是夢,卻比夢境更難以讓人相信。

廣陌寒這一日沒有去虞家,而晏錦卻在知道這個消息的同時,得到了一個小姑娘送來的信函。

信函很厚,可見裡麵寫了很多東西。

小姑娘長的清秀,她將東西親自交給晏錦後,才離開了。

晏錦有些驚訝的看著信封上娟秀的小楷,半響後才歎了一口氣。

香復有些不解,「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