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顏徹底的激怒了薄太後,她小產後身子尚且虛弱,便被薄太後找人送了出去。
京齋想起薄太後頭疼的樣子,便又對晏錦說,「晏小姐不知這件事情最好,不過,咱家還是要說一句,這件事情和太後娘娘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晏小姐覺得不順心,可以繼續處置三太太!」
京齋的一句話,便徹底的告訴了晏錦。
薄如顏是薄家的廢子了。
一顆沒用的棋子。
晏錦聞言,挑眉。
這件事情,肯定沒有京齋說的那樣簡單。(未完待續)
602:開始報復
京齋方才說,得饒人處且饒人。
如今又說,讓她洩氣。
他的兩句話前後矛盾,甚至還有些怪異。
晏錦想了想,皺眉,「京公公說這些話,我有些不太明白。三嬸沒了孩子,我也很難過,至於你說不順心,我和三嬸接觸甚少,又何來不不順心一說呢?」
京齋:「……」
過了一會,京齋無奈的笑了笑。
他本就生的雋秀,笑起來的時候,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隻是表象永遠是表象,表麵再和善,依舊掩蓋不了內心險惡。
京齋說,「你隻要記得我的話便好!」
不知為何,京齋覺得晏錦同沈硯山有幾分相似。
兩個人賴皮起來的時候,都是不知道臉皮為何物。
晏錦裝傻充愣的樣子,也能將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若不是他大概清楚事情的全部緣由,或許真的會相信,晏錦的確是無辜的。
等晏錦在婢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後,京齋的笑容才慢慢地收斂了起來。
他對身邊的人說,「你方才說,蘇大人來了?」
「回公公話!」小太監點頭,「已經等你很久了!」
京齋約摸也猜到蘇行容來找他的目的了,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那夜的事情應該也被洩露了出去。畢竟,錦衣衛裡有蘇家和沈家的人。
京齋有些頭疼,哪怕晏錦不計較,他都覺得這件事情,其實沒有那麼簡單解決。
蘇行容此次來的目的,其實也很簡單。蘇行容親自看著王真行了宮刑,然後看著王真半死不活的樣子,又轉身對京齋說,有些人希望京齋不要再碰,那是他的底線。
蘇行容沒有要了王真的性命,隻是讓王真以後再也不能有孩子。
這是,他對王真的懲罰。
生不如死。
然而。讓薄家和京齋最頭疼的。不是蘇行容對王真的殘酷,而是最近的風言風語。
也不知是哪裡傳出來的謠言,說薄如顏會小產。其實是和情夫私下來往太密,最後動了胎氣。晏三爺也是個倒黴的,以為娶了個寶貝回去,結果卻是娶了個水性楊花的女子。這個謠言。到了最後更是鬧的不可收拾,連薄家的名譽都被連累了。甚至有人大膽的提起,當年薄家其實不過是個小門戶,若不是藉著薄太後的裙帶關係,怎麼可能有如今的地位。
薄家會飛黃騰達。也是薄家的女子夠厲害。從前有一個薄太後,現在又有一個薄如顏。
薄家比起謝家,當真是一個地一個天。
謝家才是真正的忠良之臣。
更讓薄相覺得氣憤的是。他在兵部的人,在這短短的幾日內。被掃除的乾乾淨淨。
這些人,不是出事,就是犯了錯,被人彈劾。
元定帝為此,還在朝堂上,當著眾人的麵,將彈劾的奏折,狠狠地摔在了薄相的麵上。
沈硯山做的一切,讓薄相氣的幾夜沒睡好。
但是,沈硯山做的太好了,這一切都不像是他在操控,因為沈硯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若不是最後,薄相去京郊拜佛上香的時候,因為飲醉差點當眾失態,他還不會懷疑到沈硯山的身上。
那一日他若是失態,怕是不少人都會欣賞到他,動/情是什麼樣子。
沈硯山用同樣的方式來羞辱他,多少讓他落了一些笑話。
薄相開始疑心身邊的人,是沈硯山安插過來的眼線。他疑神疑鬼,連從前最喜歡的小妾,都不願意再碰。
不過短短半月,沈硯山便讓薄家的聲譽,從天上掉到了地上。
薄相此時才明白,從前的沈硯山一直不願意動手,是因為沈硯山覺得麻煩。然而,薄如顏這次觸碰到沈硯山的底線,所以沈硯山才會如此的生氣,動手的時候,讓他措手不及。
薄相頭疼的幾日都不願意上朝……
然而事情,卻沒有這樣結束。
薄如顏折磨晏惠卿的事情,也從晏家傳了出來。
昔日,好好的一個姑娘,被薄如顏折磨成了瘋子,而且,如今的晏惠卿當真是像極了惡鬼。
晏惠卿的雙目被薄如顏挖掉,連手和%e8%85%bf都被打斷了又治好,又繼續打斷。不止晏惠卿如此,連晏老太太也不例外……昔日那位高高在上的晏老太太,如今更是可憐。
據說,晏老太太被關在狗圈裡和一群狗飼養,每日居然還吃餿掉的飯菜,現在連個乞丐都不如。
晏三爺反抗過,但是卻被薄家鎮壓,甚至還有人傳言,若晏三爺敢休了薄如顏,薄家一定會讓晏家整個家族滅族。
雖然,晏季常和晏季晟早已離開了晏家祖宅,但是在看見晏惠卿和晏老太太的現在的樣子後,依舊被嚇的半響說不出話來。
一個人,怎麼能惡毒成這樣!
這件事情,鬧的越來越大的時候,元定帝親自召見了薄相。
這次,元定帝直接拿起茶盞朝著薄相身邊砸過去,「你瞧瞧你都教出來了什麼東西,如此惡毒,你不顧及薄家的名聲,朕還覺得恥辱!」
元定帝是真的氣壞了,薄家的事情一件又一件被鬧出來,他每日聽見薄家二字,都覺得頭疼欲裂。
連元定帝都不知道,原來這些年來,薄家做了如此多的噁心事。
薄相跪在元定帝身前,有些委屈,「臣,冤枉!」
「冤枉?子不教父子過。」元定帝拔高了聲音,「朕也不願意插手你的家事,但是舅舅你瞧瞧,你都做了什麼事情!你從前對兵部做的事情,朕可以當做看不見,現在呢?朕一再縱容你,你卻越來越肆無忌憚!你要毀了薄家,朕不會阻攔你,但是……朕不允許有人說母後的不是,這些年來,她已經很辛苦了!」
大臣的家務事,元定帝從不喜歡多言。
但是這次,薄家的事情鬧的太大,而且還影響到了太後的聲譽。
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情了……
口長在百姓的嘴裡,要怎麼防住,元定帝不知道。
暴力的鎮壓,當真能鎮壓的住?
元定帝現在,看見薄相都覺得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薄相一直沉默不言,過了許久才說,「這是有人,要陷害臣!」(未完待續)
603:局勢亂了
</script> 元定帝聞言,拿起放在桌上的白玉雕龍鎮紙,朝著薄相又砸了過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這次出手很重,不像上次砸茶盞的時,隻是為了發洩心裡的火氣。
白玉雕龍鎮紙準確的砸到了薄相的額頭上,下一刻薄相的額上便有鮮血溢出。
血液將他的麵容染成了紅色,屋內逐漸的蔓延起一股血腥氣。
「陷害?」元定帝聲音不高,卻冷的讓人覺得渾身冰冷,「舅舅,你現在還和朕說,是陷害?」
元定帝生了大氣,站在殿外的小太監連大氣都不敢喘熄一聲。
賢妃本來聽聞元定帝生了氣,想要過來安慰,如今卻也是整個人僵住了身子。
她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元定帝。
在賢妃的記憶裡,元定帝的脾性雖然一直捉摸不透,但是卻也不會如此易怒。昔日那個笑著說話溫婉的少年,已經有些模糊了,她都快想不起從前元定帝的樣子了。
尤其是太後的壽宴過後,元定帝似乎更容易生氣了,有的時候莫名其妙的便發了脾氣,而且身子也比從前虛弱了不少。
她皺著眉頭,想起蘇行容做的事情,內心更是不安。
錦衣衛裡的確有蘇家的人,然而這次的事情過後,蘇家的人卻在錦衣衛裡被排斥,然後一個個的逐漸消失。她有些不安,卻又不知道怎麼辦。
她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是否是元定帝做的。還是薄家的人為之……
今兒一早,她看著銅鏡裡的自己,鬢髮間已經生出銀髮時,怔了許久。
她還不足三十。卻已經這般蒼老。
殿內沒有任何聲音,賢妃站在殿外,看著庭院內的落雪,良久無言。
薄家都如此了,那麼下一個,會不會是蘇家?
伺候在元定帝身邊的小太監,見賢妃一直不願離開。便勸了一句。「賢妃娘娘,要不,您晚些再來吧。皇上這會正忙著呢!」
「沒事!」賢妃語氣淡淡地,「本宮在這裡等便好!」
小太監見賢妃執意如此,便不好再繼續勸下去,而是回到了自己該站著的地方。
殿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雪,冷意刺骨。
殿內。雖然燒著地龍,卻絲毫不比殿外好上多少。
薄相雖然這些年來保養的很好,但是此時失血不少,有些頭暈眼花。
他從未想到。一向對薄家頗為照顧的元定帝,居然會發如此大的脾氣。
過了許久,薄相才繼續對著元定帝磕頭。「是沈家的人,要陷害臣。皇上明察!」
「沈家!」元定帝聞言笑了笑,「沈家啊!」
元定帝不知想起了什麼,眼裡全是諷刺,「若舅舅說的是真的,舅舅希望朕如何處置他們,是抄家流放還是九族誅殺!」
薄相嚇的麵色慘白,立即回答,「臣不敢!」
「不敢!」元定帝拍了拍身前的桌子,然後站了起來,大吼,「當年,朕就應該聽沈硯山的,不然也不會……」
元定帝話還未說話,整個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