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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謀 總小悟 4353 字 1個月前

「臣婦聽聞工部尚書晏大人棋藝精湛,在京城裡是數一數二的厲害!」薄如顏笑了笑,「太後娘娘也知,臣婦自幼喜歡鑽研這些,所以一直想找人切磋下棋藝。隻是,臣婦如今已為人婦。自然不能見晏大人了。不過今兒,晏小姐卻在,臣婦想和她討教討教!」

薄如顏的提議,的確無傷大雅。

酒過三巡,眾人也想略歇會。

而且,晏季常的棋藝的確被傳的神乎其乎,連太傅都不是他的對手。隻是晏季常為人低調。很少在外人麵前露這麼一手。

尤其是在閨閣裡的女眷們。更是沒有機會看晏季常和外人對弈。

薄太後微怔,然後目光落在晏錦身上。

薄如顏和晏錦對弈助興,其實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然而。晏錦卻不輕鬆了。

她父親的棋藝有多好,她的棋藝便有多爛,而且她那些彫蟲小技對付自信膨脹的人,或許還有效果。但是。對付薄如顏卻是沒有絲毫用武之地,薄如顏本就小心謹慎。很難被她分心。

若她不願意答應,又傷了薄太後和薄家的顏麵,難免落個輕狂的名聲。

薄如顏似乎也意料到這些,所以看著晏錦的眼神。才會如此的輕蔑。

其實,晏錦最擔心的,依舊是薄如顏會將腹中孩子的事情和她扯上關係……

一直忙著品嚐膳食的沈蒼蒼這會卻開口了。

她對薄太後說。「三太太依舊和從前一樣,總喜歡和晏小姐比試。晏小姐太優秀了嗎?」

「哦?」元定帝聞言,頗為感興趣,「為何這樣說!」

沈蒼蒼笑了笑,「回皇上話,昔日在花宴上,三太太說想聽晏小姐用古琴彈一曲,不過可惜了……琴弦斷了,晏小姐並未彈完!」

晏錦和薄如顏在沈家花宴上的事情,元定帝多少有些耳聞。

畢竟,他佈置在宮外的耳目眾多,這些小事想要知道,也是輕而易舉。

隻是,這種小事情,他也未曾放在心上。

此時沈蒼蒼提起,他才從記憶深處將這件事情找了出來。

若他沒有記錯的話,晏錦昔日在沈家花宴上,彈的是一曲:戰東風!

他雖貴為帝王,卻也隻是聽說過母後當年彈奏過這個曲子,卻從未親自聽過。

身為帝王,的確是好奇,「的確可惜!」

元定帝話音剛落,薄太後便笑著說,「不如,就讓顏兒和晏小姐對弈一局,也讓哀家開開眼界?」

元定帝正要附和,便聽見沈蒼蒼又開口了,「三太太這會來了興致,而晏小姐卻已有醉意,不如改日吧!」

「哦?」薄如顏聽了這話,輕蔑地說,「晏小姐是怕輸給我嗎?其實,輸了也不必介意,隻是隨意下一局棋而已,在薄家我的棋藝是最差的!」

薄如顏此話一出,她身邊的晏三爺便微挑%e5%94%87角。

薄如顏的確是性子驕縱,但是薄如顏的棋藝卻不差。

薄家將薄如顏培養的很好,琴棋書畫每樣都通。隻是這性子,卻沒有太多注意……畢竟薄家是皇親國戚,無需注意這些小事。

薄如顏對上晏錦,晏錦必輸無疑。

隻要晏錦一輸,晏季常的名聲自然會有些影響,畢竟晏錦是晏季常的女兒。而且,薄如顏方才也說,自己的棋藝在薄家是最差的……到時候外麵會傳晏錦是個繡花枕頭,晏季常教女無方,也很正常。

沈家世子聰明一世,卻娶個花瓶當妻子,當真有意思。

「她怎麼會怕?」沈硯山語氣淡淡地,「隻是,有些人,無需她出手罷了!」

沈硯山一開口,還在私下議論誰輸誰贏的人,便都住嘴了。

向來低調的沈硯山,居然開了口,當真是奇跡。

此時的晏錦,也怔住了。

下一刻,薄如顏便笑著說,「哦?沈世子的意思,是我不配和她對弈一局了?」

「這話,我未曾講過,是三太太你自己說的!」沈硯山從席位上站了起來,「三太太你是長輩,你說這句話,我不能反駁!」

話音一落,薄如顏臉上的神色便有些掛不住了。

論起來,她的確是晏錦的長輩,更是晏錦的三嬸。

沈硯山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給了她狠狠一個耳光。

一個自家的長輩,在這種場麵上給晚輩難堪,而且還不止一次,心裡是怎麼樣的心思?

「是嗎?」薄如顏眼裡帶著諷刺的神色,「我既是長輩,她作為晚輩,是不是應該答應長輩的這個要求!」

坐在不遠處的蘇聞茉壓低聲音對蘇行容道,「大哥,你猜三太太能和晏小姐對弈嗎?」

蘇行容聞言,隻是冷冷一哼。

蘇聞茉絲毫不在意蘇行容的冷淡,而是繼續說,「薄如顏以為臉皮厚點就沒事了嗎?她是低估了沈硯山的那張臉皮!」

她話還未說完,沈硯山便開口,「我自幼長在軍營中,棋藝拙劣,前幾日晏小姐送了我幾本書,我正想試試是否進步了,正巧,三太太你要指教,當真是有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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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2:怪異

</script> 沈硯山說完之後,便要動身。

薄如顏看著遠處的沈硯山,震驚的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有緣?

沈硯山是用什麼樣的臉皮,才能將這兩個字講出來的。

若他們真的有緣,為何沈硯山娶的是晏錦,而並非是她?

這兩個字,對他們而言,真的是最大的諷刺。

而且,在場的幾個將軍聞言,開始附議說想知道結果。

這些人是軍人,說話向來不會拐彎抹角,而元定帝也不好為這件小事駁了他們的好奇。

畢竟隻是一局無傷大雅的棋局。

「也好!」元定帝揮了揮手,便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去取棋盤來。

薄如顏雖然從未聽聞過,沈硯山這個人的棋藝如何,但是麵色卻有些掛不住了。

她笑的很勉強,「沈世子未免也太護著晏小姐了吧?」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護著她是天經地義的,三太太有成見嗎?」沈硯山慢條斯理地看著太監將棋盤拿了過來,又道,「而且,隻是切磋一局棋,三太太便找如此多的借口,你若是怕了,讓晏三爺代勞或者請薄相來,也是可以的!」

沈硯山的話,讓薄如顏神色僵硬。

而遠處的蘇聞茉差點將手裡的茶盞丟出去。

她在這一刻,似乎明白了,為何晏錦會選擇沈硯山而不是自己的大哥。

方才沈硯山的那句話,連她這個外人,都有些動容了。

於是,蘇聞茉還有些嘴賤的對蘇行容說,「大哥你的確比不上這位世子!」

「閉嘴!」蘇行容冷冷地說。「再說話就讓你進宮陪賢妃!」

蘇聞茉立即閉了嘴,卻依舊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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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說完話,棋局也定下了勝負。

隻是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薄如顏便輸的徹底,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沈硯山讓薄如顏輸的一塌糊塗,末了還說了一句,「薄家的禮儀教的很好。在外從不說謊言。看來三太太方才沒有自謙。你的棋藝的確是很差!」

他說完後,便退了下去。

眾人看著沈硯山推下去的身影,一時議論紛紛。沈硯山的嘴巴的確是毒。贏了還要給人心上狠狠的捅上一刀。

連帶著薄家,又被諷刺了一次。

若薄家禮儀真的教的好,薄如顏就不該一而再的挑釁晏錦,顯得自己心%e8%83%b8狹隘。而且。如今的薄如顏是晏錦的長輩,更是晏家的三太太。卻和自家人起了爭執……最主要的是沈硯山最後那句話。

棋藝的確是很差。

棋藝差還要出來獻醜,這不是自己找個場合來打自己的臉麼!

這得多疼……

蘇聞茉笑瞇了眼,覺得今兒還真的沒有白來。

坐著的薄太後似乎也意識到場麵的尷尬,於是出言道。「沈世子棋藝果然精湛,既然你今兒提起了你同晏小姐的親事,不如就讓哀家來幫你們來定個日子可好?」

定國公夫人去世不足一年。晏錦和沈硯山的親事,自然要拖一拖。

若是按照大燕朝的律法。沈硯山得守孝三年。

不過,如今定國公病重的消息又傳了出來,若是晏錦和沈硯山的親事再拖後一些,定國公這麼一去,親事又要延遲三年。

而且,律法外的人情已經用過一次,絕對不能再用第二次了。

孝道為先。

但是,真的是這樣的話,晏錦出嫁的時候,都已快二十了。

二十的姑娘一直在閨閣裡,雖然有婚約,卻難免會招惹一些閒話。

而且,若是晏錦二十的時候,沈家退了這門親事,來日的晏錦想要嫁出去,便更難了……

所以,薄太後選的日子很關鍵。

元定帝笑了笑,「也好!母後選好了日子,朕來擬旨!」

元定帝話一出,此時便被定了下來,再也不能更改。

薄太後微微頷首,「哀家剛才聽明惠郡主說,晏小姐會古琴看,今兒哀家想必是沒耳福聽見了!」

元定帝應道,「這有何難,讓晏小姐在宮裡陪母後幾日便好!」

一切,發生的讓晏錦措手不及。

她被定下在宮內小住幾日的事情,便徹底的成了定下來的事實。

而且,薄太後親自替她和沈硯山選日子,她理應感激。若是再說什麼反駁的話語,便太狂妄了一些。

晏錦知道自己沒有反駁的餘地,便站了起來福身禮,「多謝皇上、太後娘娘美意!」

這場宴席,像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