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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謀 總小悟 4342 字 1個月前

的,也不會鬧出太大的動靜,畢竟這是陛下親自賜婚。伯父。你現在要好好的養好身子……澤川的成親那一日,你一定能看到的!」

這一次。文安伯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自己的身子,沒有人會比自己更清楚。

命這種東西,向來是半點不由人。他也不指望自己能活百歲,所以一直看的很開。

文安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在沈三爺安慰他的時候,也沒有說其他的話來掃興。

這次,沈三爺其實也是怕他不同意這門親事。所以才來勸慰他的。

而且,還是撐著病體。

期間。沈三爺還一直提起晏錦,說沈硯山能娶到晏錦,也是沈硯山修來的福氣。沈三爺這個人性子向來高傲,很少會誇獎人多優秀,連昔日的大虞氏,他也不過是讚歎大虞氏琴藝極好,卻從未說過其他。

這次,倒是讓文安伯有些意外了。

他覺得,自己似乎小看了晏錦。

昔日那個刁蠻的小姑娘,如今似乎成長成為了一個成熟又內斂的少女了。

文安伯聞言,笑了笑。

這樣很好……

孫兒的親事定下來了,而外孫的親事也定下來了。

他該看到的都看到了,可以安安心心的走了。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小樓了。

文安伯選的吉日就在半個月後,因為日子有些匆忙,所以西晏和陸家每日來往的人,也顯得十分慌亂!晏溫婉的嫁衣,還是晏錦特意找了不少的繡娘,特意來裁製的……

雖然日子匆忙,但是兩家都很高興,他們心裡的大石,像是瞬間落地了一般。

其實,晏溫婉的身子和陸希顯一樣,他們成親,還被沈蒼蒼譽為是一對病秧子。

西晏沒什麼家底,晏錦私下又給晏溫婉置辦了一些嫁妝。

她出手十分的闊綽,嚇的晏溫婉一時怔住。

私下,晏溫婉曾哭著和晏錦說謝謝,其實她這一生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做新娘子,還能嫁給自己的心上人。

其他的姑娘都能想以後,而她不能,來日這個詞語,對她而言是奢望。

晏錦隻是笑笑,安慰晏溫婉說成親是喜事,怎麼就哭了?

在晏溫婉和陸希顯成親之前,沈硯山也出了麵送了些東西到陸家。

一向不喜應酬的沈硯山,顯然也會在喜宴上露麵。

這一次,陸家和西晏的聯姻,準備的雖然匆忙,但是動靜卻不小。

直到成親那一日,晏溫婉拉著晏錦的手,良久沒有開口。

在晏溫婉身邊站著的晏泰南,最後才道,「你對西晏的恩,我晏泰南會一輩子記住的!」

晏錦聞言,抬起頭笑了笑,「堂哥這樣說,便是見外了!」

晏泰南這次,卻沒有再回答。

男兒一諾重於千金。

他既然說出了這句話,來日便一定會報恩。

等花轎來的時候,晏溫婉才哭著上了轎子。

晏錦看著來往的人群和消失在她眼前的晏溫婉,心裡覺得暖暖的。

有些事情,她的確是可以改變的。

前世那些不好的局麵,她都扭轉過來了。

這場喜宴,舉辦的很熱鬧。

元定帝在當日,還讓身邊伺候的小太監,親自送來了東西。

陸希顯和晏溫婉謝了恩之後,才退了下去。

因為陸希顯的身子不好,所以敬酒這些禮儀,便直接免除了。

誰也不想讓好好的喜宴,鬧出其他的事情。

晏錦用了一些膳食,在準備離席的時候,卻被香復拽住了衣袖。

香復皺著眉頭說,「小姐……」

她說的猶豫,而晏錦卻有些疑惑的挑眉,「怎麼了?」

「方纔謝相身邊來人了,他說……」香復說的斷斷續續,似乎很難抉擇,「他說想見見你,和你單獨說會話,也不知方便不方便!」

晏錦聞言,一時怔住。

半響後,她才詢問了一句,「你方才說的,是謝相?」

晏錦早就知道謝良恬來赴宴了,也知道謝良恬出現在這場喜宴上,其實是有目的的。隻是,晏錦怎麼也沒想到,謝良恬來這裡的目的,居然隻是想和她說會話!

那麼,謝良恬又想問她什麼呢?(未完待續)

559:相見

晏錦琢磨了一會,才微微頷首,「你去告訴那個人,說晚些我會親自去西院的院子裡走走,醒醒酒!若是謝相不嫌棄,不如一起賞下風景!」

謝良恬既然來找她了,那麼她也沒有避而不見的道理。

雖然男女有別,她需要顧慮的不少,但是如今的晏家長房,怕也隻有她願意見謝相了。

晏錦對小舅舅當日怒罵謝相的情形,記憶一直深刻。

虞家和謝家從前肯定有來往,而外祖父和小舅舅卻又從未想過告訴她。

他們不願意講,晏錦也從未想過強迫。

隻是,有些事情她必須知道,要防患於未然。

香復見晏錦執著,便也不好多勸,隻是添了一句,「奴婢知道了,等會,奴婢陪小姐走走!」

她終究不放心謝相,執意要陪在晏錦身側。

晏錦頗為有些無奈,「也好!」

其實,謝良恬能坐在左相這個位子上,並不是因為謝家祖上有多麼的厲害,而是因為他這個人城府夠深。

或許,也是因為有人忌憚他的計謀,所以當年才會讓他絕了後。

謝家庶支曾有意送幾個孩子到謝良恬身邊,陪著謝良恬,讓他不再那麼孤寂。最後不知為何都被謝良恬婉拒了,為此謝家這個大家族,曾經還鬧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不少人都說,謝良恬既是個怪人,也是個糊塗人,更是個可憐人……

晏錦抬起手撫摸著手裡白瓷酒杯的邊沿,最後眉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聽的太多,不如見見。眼見為實。

陸家的西院景色並不別緻,但是晏錦曾聽沈硯山說起,他每次來陸家時都喜歡來西院走動,因為西院有一片不小的梨院。他看過的風景,晏錦也想來看看。

隻是,如今已經入了冬,周圍的景色有些蕭條。不似春日那般綠油油一片。

晏錦站在林中看著滿地的落葉。一時怔住。

不知沈硯山從前,是否也看見過這樣的風景,孤寂又落寞。

她站了一會。便聽見後麵響起一陣腳步聲。

晏錦轉身便看見謝良恬站在她的身後。

謝良恬的容顏有些滄桑,眉目間也露出了幾分疲憊之色,但是他氣質也很出眾。

謝良恬雖然已經蒼老,但是麵目依舊殘留著昔日的雋秀。晏錦隻是看著謝良恬,便能想像出。昔日的長瑞公子,是何等的奪目。◇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而且,謝良恬不說話的時候,看著像是個十分和藹的老人。慈祥極了,絲毫沒有壓迫感。

他看著晏錦,良久後才笑了笑。「今兒,冒昧打擾了!」

「見過謝相!」晏錦福身行禮。「你客氣了!」

謝良恬抬起頭,看著滿園枯黃的樹木,然後才說,「你和你母親不是很像,她的眼睛比你的藍一些!」

晏錦笑的溫和,「嗯,我爹也曾這樣說過!」

謝良恬搖了搖頭,從思緒裡回過神來,直接地說,「其實今日我來,是想送點東西給晏小姐的。」

他說完後,便從袖口裡拿出一疊紙交給了晏錦。

晏錦挑眉,從謝良恬的手裡將紙張接了過來。

這張紙上,畫的是寧州水庫和天池的結合圖,隻是太過於詳細了一些。晏錦記得,這張圖紙是她和香復畫的最為繁瑣的一張,所以隻需要看一眼,她便知道這是她筆下的東西。

隻是,若她沒記錯的話,這張圖紙明明已經被晏綺寧拿走了。

而且,是在那些圖紙當中。

晏錦皺著眉頭,一直沒有說話,而謝良恬此時開口了,「我不太懂圖紙,不過這應該是天池的圖紙裡,最重要的一張吧?」

他說的風輕雲淡,而晏錦眉頭卻皺的更深了,「的確很重要,謝相又是從何而來?」

「在白鶴觀裡拿到的!」謝良恬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眉目裡流露出幾分無奈,「我沒有辦法將全部的圖紙拿走,隻能拿走這一張!洛羽很聰明……」

他想的其實很簡單。

這些圖紙裡,有重要的部分和不重要的部分。

若拿走了最重要的部分,哪怕元定帝看見了,心裡也會生出疑惑。

元定帝和先帝一樣,疑心都很重。

一份圖紙的完整性,對元定帝而言,應該很重要。

晏錦看著手裡的圖紙,半響才說了一句,「多謝謝相相助之恩!」

她此時終於明白,所有事情的全部原因。

晏綺寧偷走的圖紙,是她特意準備的,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是不是天池的圖紙,縱使兵部有人看過部分的圖紙,也從未有人看過全部!

為此,她信心十足。

洛羽在得到圖紙的時候,想必也和薄相親自看過真假,最後相信這份繁瑣的圖紙是真的。所以,洛羽那一日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在朝廷上彈劾她的父親。

隻是,薄相和洛羽也沒留意到,這份圖紙被人拿走了最重要的一張。

晏錦不知道謝相是如何做到不被人發現的,隻是這個過程,想必非常不簡單。

畢竟,洛羽和薄相都不是粗心大意的人。

之後,元定帝的確看到了這份圖紙,也發現了根本沒有最重要的一部分。

因為是虛假的圖紙,再加上少了一部分,元定帝內心的疑心,便更重了。

那會的元定帝,將她的父親關押進刑部,其實也有暫時看看動靜的想法。

薄家無論做錯什麼,當年和沈家一起抵禦了晉南王造反的事情是真的,而且薄家也是太後的母家,元定帝多少會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