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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謀 總小悟 4332 字 1個月前

的長開了,一張側臉更是像從前的大虞氏。

正是因為如此,小虞氏哪怕知道這個孩子心存不良,也沒有辦法對她痛下殺手。

晏錦曾看過生母的畫像,當時便覺得晏綺寧和生母有些相似,隻是因為畫像上的生母,眼瞳太過於奪目,所以她才沒有多想晏綺寧和生母的事情。卻不想,原來一切真的是如此。

此時,竇媽媽從屋外走了進來,手裡拿著衣裳。

晏錦經常會來小虞氏的院子,所以小虞氏這邊,也備有晏錦的衣衫。晏宥年紀小,時常會鬧的晏錦的衣衫髒亂……

晏錦沒有說話,而是等竇媽媽伺候她換好衣衫後,才重新站在小虞氏麵前。

她被雨水打濕的長髮,此時也放了下來。

長長的黑絲宛如上好的綢緞,烏鴉鴉的一片。晏錦將垂落在眼前的發,輕輕撩起放在耳後,又問了一句,「很像嗎?」

「有幾分像!」小虞氏歎了一口氣,眼裡全是悲切,「你娘和阿寧一樣,都長的很白,像是裹了一層麵粉似的。素素,我知道你問我這些,是為什麼……隻是素素,你不能去白鶴觀,不能去見她!」

晏錦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鞋麵。

母親似乎誤會了她的意思。

她並沒有想過要去白鶴觀看望晏綺寧。

且不說現在薄家有不少的眼線在白鶴觀,連薄太後安排的陸以沫也在那裡,她過去也不過是給人留下話柄。而且,現在的白鶴觀熱鬧極了,她去湊什麼熱鬧。

晏錦緩緩地抬起頭,又想起沈蒼蒼的話。

小虞氏見晏錦不言,以為晏錦是擔心晏綺寧,便又道,「阿寧這個孩子,雖然長的有一點像你娘,但是她的性子卻和你娘差太遠了。素素,你聽母親的話,不要再去接近阿寧了。方才竇媽媽同我講,你已經讓劉大夫趕過去了,劉大夫過去了,便好了。母親知道這樣說,你會很傷心……但是,這次你就聽母親的,可好?」

「嗯!」晏錦點了點頭,肯定地說,「我聽母親的!」

小虞氏見晏錦答應了下來,也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她不知該如何同晏錦講,晏綺寧其實早已變的不堪。

晏綺寧是晏錦唯一的妹妹……嫡親妹妹……

小虞氏不再開口,而晏錦的思緒也越來越亂。

她終於明白,薄家這一步到底是為何了。

沈家三爺是個癡情的人,雖然沒有和她的生母共結連理,卻一直都沒有變心過。晏錦記得,沈三爺在古琴上頗有造詣,當年和生母的話題,也多半是在議論古琴。

恰好,陸以沫也懂古琴。

晏綺寧想要重新學古琴,需要一些時日。

若是有陸以沫教她,那麼她的速度並不會太慢。

晏錦想起自己以前學古琴的速度,被十三先生誇讚是每日都是突飛猛進。

如果,晏綺寧有一張和她生母相似的容貌,又有她生母的琴技。這一切落在沈三爺的眼裡,會不會是另一番景象?

哪怕沈三爺對晏綺寧無意,卻絕對不會對晏綺寧的處境,袖手旁觀。

沈三爺雖然性子古怪,卻也是個十分重情義的人。

薄家,想要的,便是如此。

要麼,沈三爺將晏綺寧送回來,要麼,晏綺寧去了沈家……

晏錦想到這裡,抽了一口冷氣,喃喃地對小虞氏說,「母親你知道嗎?沈家三爺一直在莊子上避暑,而那個莊子,就在白鶴觀附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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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爭吵

小虞氏聞言,臉色煞白,眉頭也是越皺越緊。

她從未想過事情,會如此難以預料。

沈家三爺當年對大虞氏的愛慕,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當初,她對沈三爺也是帶有十足的防備。

小虞氏不言,半響後,才試探問了一句,「這,或許是巧合吧!」

「或許是吧!」晏錦攏了攏帶著濕氣的髮絲,「希望是吧!」

晏錦的話帶了幾分不確切,而小虞氏的神色也越來越凝重。

屋外的傾盆的大雨,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

小虞氏的心也如同這來勢洶洶的大雨一般,沉重至極。

其實晏錦的擔心,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沈家三爺性子古怪,所以根本沒有人願意去招惹他,後宅的凶險,他就更加不知道了。

若說朝廷上的事情,或許他還能看的透徹。

若說宅子裡的事情,那麼他……便有些糊塗了。

晏綺寧一直未曾回晏家,眼看就要及笄了,也沒有被人接回來的跡象。對外,晏季常稱晏綺寧身子虛弱,需要在白鶴觀這種福地裡好好的修養。

其實,聰明的人,很快便能猜出這其中,有一些問題了。

畢竟,再好的福地,又怎麼比的上家裡?

之所以誰都沒有提起,是因為他們心裡明白這件事情。

或許,沈三爺也曾想過。

但是現在……

晏錦抬起頭看著屋外的大雨,眉眼裡的鬱色,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劉大夫這一去,便是三日。

等劉大夫從白鶴觀歸來後,他連衣衫都來不及換下。便急匆匆地進了晏錦的小院。

香復通傳之後,劉大夫便見到了晏錦。

他對晏錦道,「小姐,我回來了!」

「阿寧的病情怎麼樣?」晏錦神色淡淡的,看著劉大夫道,「還危險嗎?」

劉大夫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可奈何。「二小姐的病情。並無大礙了。沈家那位三爺不知道從哪裡聽到這個消息,親自過來看了一眼。我……我並未幫上什麼忙,因為重大夫也過來了!二小姐沒什麼危險。昨夜已經醒過來了,%e8%85%bf腳養一些日子,便會徹底的痊癒!」

晏錦握著的書,微微一顫。一切果真是這樣。

她不動聲色,而劉大夫又接著說。「我私下詢問過觀主,那一日天氣不錯,陸家小姐和二小姐便一起出去散步。這段日子,二小姐一直在和陸小姐切磋琴技。所以兩個人來往較多。最近雨水較多,所以二小姐才會踩滑摔倒……小姐,我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晏錦斂了情緒,目光雖然凝重。神色卻沒有更改,「劉大夫你但說無妨!」

「二小姐,變了!」劉大夫從前是見過晏綺寧的,而且還對晏綺寧惡毒的性子,十分的清楚。

這也是晏錦,為何要讓劉大夫去白鶴觀的原因。

昔日,是劉大夫揭穿了晏綺寧的陰謀,也是劉大夫護下了她的母親。

劉大夫比誰對晏綺寧,都有防備之心。

晏錦聞言,喃喃地說,「變了?」

「是啊,變了!」劉大夫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裡也帶了幾分疑惑,「二小姐醒來便像是瘋了似的一直哭,說她自己做錯了事情,是個該死之人。我從未見過那樣的二小姐,像是……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伺候在二小姐身邊的丫鬟也說,二小姐現在的性子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後山那一片院子裡的小菜,都是二小姐親手種的。」

劉大夫現在想起那個場麵,都覺得有些太奇怪了。

晏綺寧醒來後,失聲痛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緊緊的抓住在一邊坐在的沈三爺的衣袂,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一直說自己做錯了,看的沈三爺連連歎息。

整個屋子裡,唯有沈蒼蒼的眉頭,一直擰成一團,絲毫沒有動容。

私下,沈三爺也曾問劉大夫,晏綺寧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才會被晏家送到白鶴觀來。

因為涉及晏家的私事,所以劉大夫隻是回答他不清楚。

沈三爺聽了,臉色十分的凝重。

重大夫被沈三爺從沈家請來的時候,臉上的怒氣還未曾消退。但是礙於這次,沈三爺親自去求他,重大夫不得不來白鶴觀。

連陸家老太爺文安伯也親自來了一趟……

這件事情畢竟和陸以沫有關,文安伯這個時候過來探望,也是於情於理。

平日裡冷清的白鶴觀,這幾日出乎意料的熱鬧。

一向乖巧聽話的沈蒼蒼,和沈家三爺私下還吵了幾次,最後沈蒼蒼氣的雙眼通紅,擅自先離開了白鶴觀,氣的沈三爺一夜都未曾用藥。

儘管如此,沈家和陸家的人卻來了一波又一波,陸以沫更是住在白鶴觀裡,哪裡都沒有去,一直都陪在晏綺寧身邊。

劉大夫知道,重大夫來了,他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於是,他便和沈三爺告辭,自己先回來了。

劉大夫在路上,看著傾盆的大雨,覺得這件事情怪異透了,所以一回屋他連藥箱都沒放好,便急匆匆的來找晏錦了。

劉大夫想到這裡,抬起頭的時候,卻見晏錦緩緩地將書放下,問了一句,「沈三爺是不是還讓你帶話了?」

「小姐……」劉大夫驚訝的目瞪口呆,「你怎麼知道?」

他看著晏錦的神色,立即多了幾分驚訝。

很快,劉大夫便收回目光,「沈三爺讓我給小姐帶話,他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晏錦聞言,卻是啞然失笑。

沈硯山如今在京外,而定國公又拿沈三爺無可奈何。現在,能壓製住沈三爺的人,居然沒有一個。

晏錦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上,看著一直都未曾停歇的大雨,眼神帶了幾分迷茫。

大雨……又是這樣的大雨日……

前世,也是這樣的大雨夜,她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現在的大雨,又彷彿是在暗示什麼。

良久,晏錦才說,「麻煩劉大夫了辛苦跑一趟了,你先回去歇下吧,輕寒一直擔心你呢!」

劉大夫的確是太累了,他點了點頭,「我先退下了!」

「嗯!」晏錦的目光依舊落在院子裡,看著雨水打在青花石鋪成的地麵上,濺起點點的水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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