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了一杯白酒,飲了下去。
結果,如程老將軍所想,沈硯山飲下之後,不出片刻便直接倒了下去。
白酒對沈硯山,比毒藥都管用。
一杯就倒,百試百靈。
此時,窗戶傳來了一陣小小的動靜。
程老將軍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他看著小白的身影,笑著說,「小黑,你怎麼變得和小白一樣了!一樣白……」
小黑和小白,其實是有區別的。
小黑飛行速度快,而小白生性殘暴!小黑適合送信,小白適合來撲捉獵物。
每次,沈硯山都會用小黑送信,因為小白落地不太穩,容易摔,動靜太大。
程老將軍今日沒帶信鴿,便讓『小黑』幫他送信。
小白在聽到程老將軍的聲音後,便緩緩地走了過來。
程老將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眉眼裡全是笑。
他將手裡的酒杯放下,然後用手捏著脖頸,輕聲地說,「小黑,小黑!」
此時,從他嘴裡發出來的,竟是一個妙齡少女的聲音。
躺在床上的沈硯山,本來睡的很沉,在聽到這個聲音後,不安的動彈了一下。
程老將軍沒有發現沈硯山的動靜,而是看著小白說,「小黑,我讓你給軍營裡送的東西,送去了嗎?」
小白沒有說話,而是乖巧的搖晃了一下小腦袋。
「他們看到白紙,應該知道,我今夜不會回去了!」程老將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身子有些搖搖欲墜,「這個屋子裡,沒酒了,小黑,我去找酒,你就在這裡等這個臭小子醒來!」
程老將軍說完,便扶著門框,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小白聽不懂程老將軍的話,卻乖巧的依在了一邊的地毯上。
它的%e8%85%bf上捆著竹筒,便不會亂飛出沈硯山的視線。
在睡夢中的沈硯山,似乎睡的不安,一雙雋秀的眉,時不時的皺成一團!小白髮現了沈硯山翻身的動靜,隻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便慢慢的合上了它的眼。
一夜……轉瞬即逝。
沈硯山醒來的時候,覺得頭有些微疼,像是飲過酒一般。
他從床榻上坐起,然後揉了揉眉心。
在壽宴上,他並未用酒……
因為他深知自己的不勝酒力,所以私下更是不願碰酒,連宴席也不願意參加。
隻是昨夜……是怎麼碰了酒的,他一時也想不起來了。
沈硯山坐起來後,在一邊的小白也立即醒來了。
它搖晃了一下小腦袋,然後蹣跚的像個幼兒似的,走到沈硯山的麵前,伸出小%e8%85%bf,眨了眨眼。
沈硯山看到小白,神色不改的從小白的%e8%85%bf上拿下竹筒,從裡麵取出紙條。
等他看到紙條上的字後,本來抿成一條線的%e5%94%87,微微勾起了一個笑的弧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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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定親
沈硯山起身後,並未和往日一般,喚侍衛進屋伺候。
他思索了半響,才走到了一邊的書桌邊上。
研墨完畢,沈硯山從紫檀鏤雕雲紋嵌玉的筆架上取下狼毫筆,在宣紙上寫起東西來。
他落筆細潤無聲,寥寥幾筆間,已經將字寫好。
雖是寥寥幾筆,宣紙上的字,卻一點也不少。
沈硯山抬起手,喚了小白,「小白,過來!」
小白有些懵懂,然後蹣跚著小步子走到沈硯山身邊,歪著小腦袋有些不解。
沈硯山將紙條放進竹筒裡,才輕聲地說,「早去早回!」
其實,小黑同義父歸來後,沈硯山並不願意再讓小白繼續送信。
小白雖然聰明,但是實際上性子卻十分的凶殘!而且,他當初馴養小白,也並非是想讓小白送信,所以小白落地的時候,總是會鬧出一些笑話。
前些日子,小黑去了邊疆送信,無奈之下他隻好選擇了小白。
信鴿太俗,也十分的不安全。唯有兇猛的小白,才沒有人敢起拿下這信函的心思。
而且,晏錦似乎已經習慣了小白,所以沈硯山便也懶得再換成小黑。
小白給晏錦送信早已熟悉,等沈硯山將竹筒捆在它的%e8%85%bf上後,它便不用沈硯山說方向,便自己撲騰翅膀,朝著虞家的方向飛去。
彼時,晏錦剛剛起身,眉眼裡還帶了幾分迷糊。
香復扶著晏錦起身,看著晏錦眼下的青痕,皺著眉頭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昨夜沒睡好嗎?」
晏錦微微頷首,覺得頭有些為疼,「大概是昨日去了一趟宮裡,覺得十分疲憊吧!」
晏錦的睡眠向來很好,一般是閉眼就會到天亮。但是昨兒夜裡也出奇了。她輾轉發側,怎麼也不能入眠,像是有什麼事情,還未好好的處置一般。
到底是何事。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因為不清楚,所以晏錦隻好對香復說了謊。
好在,香復相信了,更是心有餘悸地說,「宮裡。的確不好!」
那座用華麗又輝煌的宮殿,是不少女子嚮往的地方,可對於香復而言,那種地方卻有些可怕!像是一個精緻的籠子一般,裡麵的人想出來,外麵的人又想進去。
晏錦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銅鏡裡的自己,眼下的青痕十分的明顯。
她垂下眼眸,想了想才對香復說,「前幾日輕寒送來的香膏。拿來給我用用!」
輕寒和劉大夫成了親,而劉大夫自然而然就成為了晏季常身邊的人。兩個人如今,便住在了虞家。
晏錦之前,還準備讓劉大夫在晏府住下。
看來,有的時候,計劃不如變化快。
她自己也沒想到,那件事情居然會處理的那麼順利!不過,說起來這些事情都應該好好的感謝沈硯山,若不是沈硯山,她自己一個人做起來。怕是十分的麻煩,根本不會那麼利索。
晏錦話音剛落,屋外便傳來『彭』的一聲。
晏錦身邊的丫鬟,都是從晏府帶來可信的人。對於院外的動靜,他們似乎也有些習慣了。
連香復都忍不住暗暗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將手裡的篦子放下後,才緩緩地走出去打起簾子。
果然,香復剛打開簾子,一隻白滾滾的鷹便屋外走了進來。
它像是喝了酒似的。身子搖搖欲墜,最後更是趴在了地上,不再走動。
晏錦看著小白的動作,眉眼裡全是笑。
她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小白身邊,輕聲地說,「辛苦你了,小白!」
說完她抬起手,便從小白的%e8%85%bf上取下竹筒。
這一次,紙條上的字跡,十分的密集,每一個字,晏錦都落在了眼裡。
她笑了笑,走到一邊的書桌上,取下筆,在宣紙上又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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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錦的髮髻還未來及挽起,她又黑又柔順的髮絲,垂落在她的額前,略擋住了她的視線。
香復站在遠處,看著晏錦的動作,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此時的晏錦,髮髻上沒有一點飾品,看著格外的純善!一個人,其實也可以將純善和妖媚糅合成一體,讓人看了覺得十分賞心悅目。
晏錦寫完紙條後,才裝進竹筒內,又綁在了小白的%e8%85%bf上。
其實,晏錦多少有些不解,像沈硯山這樣長話短說的人,為何會寫這樣多的字!而且,這個口氣,似乎還和往日有些不一樣……
但是,具體是哪裡不一樣,晏錦一時也說不出來。
隻是覺得,甚好。
等小白離開後,晏錦又拿起紙條,重新看了一次。
若不是上麵的字跡渾厚有力,也是她最熟悉的筆跡,她都要懷疑這封信的真假了。
香復走了過來,要幫晏錦梳理髮髻,晏錦卻擺了擺手,輕聲地說,「今日不出去了,你拿個綢帶過來,給我束起便好!」
香復愣了愣,半響後,才點頭說,「奴婢知道了!」
晏錦總覺得,小白還會來……
果然,等她剛用早膳的時候,小白又折返回來了。
這次,小白學聰明了。
它先是撲到雪堆裡,然後再掙紮著出來。
這樣,不會摔的太狼狽。
小白再來的時候,晏錦也沒有吃驚,反而是香復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麼。
等晏錦用完早膳,香復便從屋子裡退了出去。
她守在院外,阿水走了過來,有些不解的看著香復,「小雅姐姐,你怎麼在這裡,不用伺候小姐嗎?」
阿水話音剛落,便聽見『啪』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掉進了雪堆裡。
她有些驚訝,想要進院子裡去看看,卻聽見香復道,「別進去了,是小白來了!小姐啊,今日不出門了,在屋子裡歇息呢,咱們啊……就在外麵守著就行了!」
「世子給小姐送信來了?」阿水皺眉,有些不解,「可我在小廚房聽他們說,今兒一早定國公和程老將軍去了薄相的府裡,聽說……聽說……」
香復挑眉,有些不解,「聽說什麼?」
阿水看了看周圍,見晏錦和小白都不在,才壓低了聲音道,「聽說,是去提親的!沈世子要迎娶薄家的十二小姐,這件事情在京城裡都傳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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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也好
阿水話音剛落,香復便瞪圓了雙眼,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她昨日在太後的壽宴上,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