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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謀 總小悟 4342 字 1個月前

子你也不差!」

「唔!」沈硯山視若無睹的看著棋盤,然後頓了一頓,「這一句的確是真話!」

晏錦:「……」

晏錦知道,沈硯山不差,他的容貌和才學,都是拔尖的!而且,沈硯山年紀輕輕,便手握重兵,又是當今聖上最信任的臣子,更是程老將軍的義子!他這樣人,會被外人誤傳的粗俗不堪,也是因為他太過有優秀,外人認為太誇張了。

沈硯山為人低調,又從不出現在各種宴會上,所以這些謠言才會越傳越離譜。

沈硯山倒是很想的開,他從來都不會在乎外人怎麼看他……外人的那些惡毒的言語,一句也傷不了他。

晏錦想起今兒沈硯山來晏家的目的,便又帶著幾分商議的口氣問,「世子,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沈硯山看著晏錦,%e5%94%87畔上浮現一絲笑,「嗯,你講!」

「我表哥自小身子差,若是可以的話,我想懇請你讓重大夫在晏家再多留幾日!」晏錦微微蹙眉,「抱歉,我似乎有些……」

沈硯山微微頷首,安慰道,「素素,你總是喜歡和我見外!」

晏錦啞然。

她同沈硯山,起初的關係,的確是她一直站在劣勢。

她有求於他……

可沈硯山似乎並不這樣想,也從未因為她有求於他,便讓她為他做些什麼事情。

這個人很聰明,他似乎早已經設好了局,隻等她慢慢地走進去。

可是沈硯山想要什麼?晏錦到現在都不知曉。

「我隻是……」晏錦想了想,微微斂目,「隻是……」

沈硯山嘴角輕舒,眼中似笑非笑,「你並不用急著回答我,等你想明白了再說也不遲。重大夫恐怕還要在晏家多留幾日,我今兒來,其實還有別的事情要同晏大人商議,在朝廷上他人的耳目眾多,不太方便!之後,我會讓重大夫幫忙傳信!」

「嗯,多……」晏錦本想說多謝,但是她想起沈硯山方纔的話,這一句多謝便又收了回去。

沈硯山抬起頭,修長的手指握住手裡的白子,眼裡眸光流動,%e5%94%87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

晏錦垂下眼眸,並沒有再說什麼。

她一邊將棋子落入棋盤之中,一邊在琢磨沈硯山的棋藝。

沈硯山每一步都從容不迫,隨心所欲!她在棋盤上似乎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棋盤上,勝負一直未曾有結果。

晏錦微微蹙眉,半響後頓下手裡的棋子,看著棋盤上的局勢,然後聽見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抬起頭,以為是虞方歸來了,卻不想下一刻香復的聲音便響起了,「小姐,大爺來了!」(未完待續)

295:相處之道

香復話音剛落,晏錦手中握住的棋子,便從指縫間滑落,最後掉在了棋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突然間,有些心慌。

虞方不喜同陌生人來往,所以茶水擺放好了之後,晏錦便讓小丫鬟們候在了屋外。

虞方一走,便隻留下了晏錦和沈硯山。

她同沈硯山之間從未有過避嫌,晏錦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隻是父親那邊……

晏錦在心裡暗暗地呼了一聲不好,表麵上卻依舊裝作鎮定。

下一刻厚厚地簾子從屋外被打起,晏季常走了進來。

這段日子工部的公務太過於繁忙,晏季常很少回到府中。當然,他不願意回來,也有其他的原因。

晏季常怎麼也沒想到,今兒一早居然收到小虞氏派人傳來的口信,說沈家世子到了晏府之中,有事要和他商議。

當時,陸存無意聽見之後,眼裡的神色帶了幾分凝重,陸存歎了一口氣,輕聲地說,「他又想做什麼,不是說要回邊疆去了嗎?」

晏季常聽了,隻好沉默。

他的恩師陸存是個十分和善的人,但是對於沈硯山,陸存卻很少提起這個孩子!

陸家和沈家多年來交好,到了定國公沈承修這一輩,甚至兩家還結了姻親關係。陸存是沈硯山的外祖父,但是在沈硯山在邊疆的這些年來,陸存卻從未主動去聯繫過這個孩子,像是不知道他的存在一般。

陸家和沈家的關係,看似牢靠,但是實際上卻也不似表麵上那麼完美。

沈承修同陸夫人。據說早已形同陌路。

他們之間依舊在維持夫妻的關係,也是有別的原因。

晏季常雖然明白,卻在很多時候都裝糊塗!他的恩師不願意提起的事情,他也不好過問。

「罷了,你先回府看看吧!」陸存眉頭皺成了一團,然後搖頭,「早去早回!」

工部事務繁忙。陸存同幾位大人。也好久沒有歸家了。

尤其是陸存,入冬之後陸存便生了一場大病,結果大病初癒。便急匆匆地回了工部,開始批閱一批又一批的公文。

晏季常心疼恩師,所以這些日子一直在幫襯著陸存。

他點了點頭,轉身披了一件狐裘大氅便朝著家裡趕。

隻是。晏季常怎麼也沒想到,沈硯山居然不在父親的書房中。而是在自己女兒的院子內。

晏季常皺著眉頭,一路匆匆地走了過來。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沈硯山的時候,那個孩子還很小,稚嫩的臉上。全是冷漠。

沈硯山總是躲在黑暗的角落,像是一個狩獵的豹子一般,默默地潛伏!他那個時候看到那個孩子。便知道來日這個少年,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結果。沒過多久,沈硯山便被定國公送到了邊疆去。

再次見到沈硯山,是他們一起從外地歸來。

大雪封了路,他的行程因為大雪的關係,延遲了幾日!恰好,沈硯山從邊疆歸來,便送了他一段路程……

那會的沈硯山,麵容同從前一樣,清冷又帶著淡淡的疏離感。

他的話直接不帶絲毫掩飾……

晏季常在官場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不過晏季常不得不承認,同沈硯山說話,不會覺得太累。

那個人太不懂人情世故,說話直來直往,不帶半分回轉的餘地。

晏季常回過神來的時候,便見晏錦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她笑著的坦然,「爹爹,你回來了!」

「嗯!」晏季常見女兒神色沒有窘迫,便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屋子,對沈硯山輕聲道,「今兒沒有好好款待世子,是在下的不是!」

沈硯山將手裡的棋子放回了棋盒之中,神色淡淡地,「晏大人見外了!是我冒昧造訪,打擾你才是!」

「怎麼會!」晏季常看著棋盤上的棋局,然後神色微怔。

他一直都認為自己的棋藝不差,而且這些年來,他從未在誰的手裡敗過一次!隻是,晏季常頗為遺憾他的兩個女兒,並未遺傳他的這些天賦,在棋藝上糟糕的一塌糊塗。

隻是,今兒的棋局,倒是有些奇怪。

晏錦的棋藝是什麼樣子,晏季常比誰都清楚……

但是,眼前的棋局,卻是不分伯仲。

倒像……是一局指導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晏季常暗暗咂%e8%88%8c,他同晏錦對弈的時候,若要下指導棋,他都會覺得十分的吃力。可看著沈硯山的樣子,倒是像是輕而易舉的樣子。

晏季常鑽研棋藝多年,頓時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晏季常笑著道,「讓世子見笑了,小女的棋藝不精!多謝世子,願意指導她!」

「晏大人客氣了!」沈硯山看著棋盤上的棋,依舊麵無表情,「若是晏大人不介意的話,可否賜教一局!」

沈硯山將晏季常心裡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晏季常自然立即點頭,然後坐下後開始和沈硯山對弈。

最會,沈硯山執了黑子,而晏季常執白子。

晏錦看著眼前的一幕,多少有些驚訝。

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照了進來,屋子內一片明亮。

沈硯山專心地將棋子落入棋盤之中,姿態優雅又從容。

她的父親雖然溫和,但是性子卻有些古怪,尤其是那股與生俱來的疏離感,總是將周圍的人撇的遠遠的。

所以,這些年來,父親身邊並未有多少朋友。

但是,今兒沈硯山隻是隨意說了幾句話,父親便坐下和沈硯山在一起對弈,偶爾還說幾句她聽不懂的棋局上的話語,瞧上去倒也是一片和睦。

父親雖然喜歡對弈,但是卻也很少露出這樣的神色……這個場麵,讓她一時認為,是不是在夢中。

祥和,又一片安寧。

晏錦微微斂目,又忍不住窺了父親一眼。

隻見,平日裡甚少露出微笑的父親,嘴角居然微微挑起,然後輕聲道,「世子這一步,的確是妙!」

「這是在一本棋譜的殘局上看過的一步……」沈硯山也不隱瞞,「改日,我派人給晏大人送過來!」

晏季常一聽,略微有些驚訝。

棋譜這種東西,若是孤本的話,價格不是可以用金銀可以衡量的。而且,他和沈硯山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麵了,卻也沒有來往到那般密切。

晏季常抬起頭,剛要婉拒,便聽到屋外傳來吉祥的聲音。

吉祥在屋外說,「大爺不好了,蕙蘭齋那邊,鬧起來了!」(未完待續)

296:陪著你

吉祥的聲音帶了些許慌張,似乎蕙蘭齋那邊的事情,已經不可控製了。

晏季常皺了皺眉,然後起身對沈硯山道,「抱歉,世子,今兒不能陪你對弈了!我去去就回!」

晏季常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他走了幾步後又頓下腳步,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人。

隻見他的女兒晏錦一臉無辜的站著,而沈硯山坐在凳子上,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兩個人神色間都露出泰然的神色……

晏季常眉頭舒展開一些,又對晏錦道,「等會,你領世子去我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