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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謀 總小悟 4328 字 1個月前

是被晏穀蘭慫恿了!

在晏家,晏錦雖然容貌最出眾,可她的頭腦,卻是最簡單的!

連晏綺寧那樣的傻子,都能將晏錦當做擋箭牌,又何況是向來聰明的晏穀蘭!

這段日子,晏錦和晏綺寧發生了不小的爭執,而晏綺寧最討厭的人,無非是晏穀蘭!晏錦的心思單純,她想要報復晏綺寧,無非是做幾件晏綺寧不喜歡的事情!

所以,晏錦會和晏穀蘭在一起,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就算是我想來,又怎麼樣?」晏穀蘭氣的渾身哆嗦,她一雙眼死死的看著晏鈺鶴,「難道我不該來嗎?你能在這裡,晏惠卿能在這裡,我為何不能在這裡!」

晏鈺鶴淡淡地笑了笑,「晏穀蘭,你忘了你的出身嗎?你不過隻是一個庶出,你問我,為何你不能在這裡?」

晏鈺鶴的話,說的極輕。

可每一句都像是針一樣,紮到了晏穀蘭的心上。

是啊……

她隻是個庶出。

晏穀蘭神色裡有些無奈,她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

疲憊,厭倦,甚至幾欲做嘔……

這一切,都太噁心了。

晏穀蘭擺了擺手,不想再同晏鈺鶴爭執下去,「你若想同我說這些,來刺激我。那麼你做到了,若是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眼前的少年,太過於咄咄逼人。

晏穀蘭害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做出駭人的舉動。

「晏穀蘭,從前不是你的東西,以後也不會是你的!若是你安分,來日我必當不會讓你和季姨娘為難,若你不安分……妄想得到你自己不該得到的東西,那麼……不要怪我翻臉無情!」晏鈺鶴說的十分認真,似乎對付晏穀蘭,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晏穀蘭抬起的腳步,微微頓住。

她笑著的淒慘,看著晏鈺鶴說,「你和你姐姐,還有你們那個總是演無辜的母親,當真是……每一個都讓我噁心!這個世上,就你們最無辜最單純,我母親呢?我母親她做錯了什麼?嗯?難怪母親說你像他,你啊……和你父親一樣,當真是冷血無情!」

晏穀蘭說完之後,身子微微顫唞。

冷血無情!

其實從一開始,她便知道這個真相。可每一次,每一次看到晏三爺的笑,她都會自動的忽視這個真相!他笑的那麼和善,笑的那麼慈祥,怎麼會是冷血無情呢?

她多想,和晏惠卿或者晏鈺鶴一樣,永遠都在他身邊,可是……她知道,這些都是癡心妄想。

那個人太優秀,優秀的讓人挪不開眼!

她從見他的第一次開始,便將所有的目光和期待,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晏穀蘭搖了搖頭,覺得十分疲憊。

假山外烈日炎炎,周圍的花木被曬的蜷縮一團,無精打采。

晏穀蘭的心,在此刻,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其實,方才晏鈺鶴說的,都是真的。

她不可能為了自己的私心,去讓晏三爺負擔那麼大的風險,更不可能讓生母,因為她的事情而送了性命!她這一生,或許都隻能隱藏在這黑暗之中,就如同現在一樣,她不敢站在烈日下麵,而隻能躲在假山後一樣!

嫡庶終究有別……

晏穀蘭轉身離開,而晏鈺鶴沒有再阻攔她的動作。

過了一會,晏惠卿才從假山後走了出來,她走到晏鈺鶴的身邊,微微皺眉,「你同她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她簡直是……方纔她說的那些話,簡直是狂妄!」

「四姐!」晏鈺鶴低低的喚了一聲身邊的晏惠卿,安慰道,「現在你同我,最好不要去激怒她。晏穀蘭同季姨娘是不一樣的,她這個人性子極端,若是惹急了她,那麼她什麼都做的出來!到時候父親身敗名裂,母親會更傷心的,你忘記了你當初答應我什麼了嗎?」

晏鈺鶴的話,讓晏惠卿慢慢地垂下眼簾。

她又怎麼會忘記當初答應晏鈺鶴的事情,那是他們的初衷啊……

昔日年幼,她帶著晏鈺鶴碰巧遇見了晏穀蘭,可不遠處的晏穀蘭卻沒有發現他們……當晏惠卿想要離開的時候,他們三個人,卻不小心聽到了父親和季姨娘的談話。

從那一日起,這每一天,都是噩夢。

那是她的父親,那個完美到極致的父親,居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到了現在,晏惠卿都不敢相信,這便是事實。

晏穀蘭過的辛苦,可她和四弟,又何嘗不是。

晏惠卿摀住眼睛,神色悲慘,「可是鈺鶴,你知道嗎?晏穀蘭看著父親的眼神,就同母親看著父親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是一樣的!!」(未完待續)

187:準備挖坑

晏惠卿說完之後,差點哭了出來。

這種事情她從不願意去多想……

她害怕自己看的太透徹,有朝一日會因為這些事情,而厭惡父親。

儘管她一直不想承認,父親和季姨娘之間的關係……

可真相,永遠不是因為她不想承認,便會消失的。

她現在,隻能麵對!

晏惠卿眼眶微紅,身子顫唞的厲害。

晏鈺鶴歎了一口氣,本來白皙的容顏,在此時更顯得蒼白無力。

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些?

即使是知道,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

因為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去阻止那些還未來得及發生的事情。

「四姐!」晏鈺鶴壓低了嗓音,眉眼裡噙著一絲悲痛,「再忍忍,再忍忍就好……」

晏惠卿眼角泛著淚光,她哽咽著道,「很久以前你便對我說,忍忍吧,再忍忍便好。可鈺鶴我又要忍多久?母親她都這樣了,我又要忍多久……」

晏惠卿心裡是厭惡晏穀蘭的。

每一次晏穀蘭同她交好,都是帶著目的來的!

晏惠卿知道晏穀蘭的心思,卻要在表麵上故作呆傻,視若不見!她裝作單純,而晏鈺鶴更累,她的弟弟這幾年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內,苦讀詩書。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手握重權,然後將他們噁心的人,都殺的乾乾淨淨。

可是晏惠卿知道,那一日,還要等許久許久。

晏鈺鶴就這麼一直看著晏惠卿,而晏惠卿終究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害怕的東西。其實晏鈺鶴也在害怕,可是……沒有辦法,他們現在的力量太薄弱了!而且,他們還要裝作不知道一切的樣子,很累!

晏鈺鶴從袖口裡掏出一方錦帕,輕聲地安慰,「四姐。別哭了!您再哭。一會母親瞧著了,又會問您怎麼了!她會擔心您的,而且父親……父親總說有淚不輕彈。四姐,您別哭了!」

晏惠卿從晏鈺鶴的手裡接過錦帕,然後微微點頭。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裡的憤恨也慢慢地消失。

晏惠卿將眼淚拭乾後。輕聲地道,「這些年。你辛苦了!」

「四姐您這是說什麼話呢,我怎麼會辛苦?」晏鈺鶴笑著擺手,然後乖巧的站在晏惠卿的身邊,「辛苦的是四姐您呀!」

晏惠卿見晏鈺鶴乖巧的樣子。無奈搖頭,「我哪裡辛苦?辛苦的人其實,一直都不是我們。」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這些年來。在晏家生活的最辛苦的,其實並非是他們。

最辛苦的那位。是他們的生母——舒氏。

在他們的眼裡,舒氏每一日都過的極其可憐。

晏惠卿說完話後,低頭垂下眼眸。

過了一會,晏鈺鶴瞧了瞧周圍,瞧見沒有人走來,才壓低了嗓音道,「四姐,你模仿長姐的筆跡如何了?」

晏惠卿一聽這件事情,眉頭立即皺成一團。

這段日子,她從晏錦哪裡借來了習字的帖子,每一天都在模仿晏錦的筆跡!可晏錦的字,對於她而言太難了……

晏錦最出色並不是她那雙絕美的眼,她最出色的,而是她那一手簪花小楷。

字如其人。

晏錦一手簪花小楷寫的極好,一般人若是不勤加練習幾年,根本不可能寫成晏錦那樣!晏惠卿這段日子一直在模仿晏錦的筆跡,可無論她多努力的去模仿,都發現自己隻能模仿的隻有七分相似,而根本達不到十分。

她模仿出來的筆跡,隻要認真地看,便能看出來不是晏錦的字。

這讓晏惠卿,頗為苦惱。

「不行,隻有七分相似!」晏惠卿揉了揉眉心,一臉苦澀,「長姐的字,太難寫了!」

晏鈺鶴微微頷首,似乎很理解晏惠卿,「長姐的字寫的極好,想要模仿的惟妙惟肖太困難。有七分相似,已經很不錯了……四姐,你別急……」

晏惠卿看了一眼晏鈺鶴,然後不知該如何說出心裡的想法。

她又怎麼可能不急?

眼看還有一個月不到就要到中元節了,她若是不盡早將字跡模仿出來,那麼到時的事情可就難辦了。

晏惠卿想到這些,然後將手抬起一些。

白嫩的手指上,已經有不少的繭子了。

若是從前,她在這個時候,會選擇放棄……

可今日的事情發生後,她便不能放棄了。

晏穀蘭居然慫恿了晏錦來三房的地盤,那麼來日晏錦會不會為晏穀蘭所用,誰又知道呢?

晏錦的確是一枚好棋子,隻是這枚棋子若不為她所用,那麼還不如……盡早毀掉。

晏鈺鶴歎了一口氣,柔聲道,「四姐,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你先別急,這幾日羅先生那邊應該會有動靜!到時候,希望他那件事情,能吸引一些注意力吧……」

「你說晏安之那個小狼崽嗎?」晏惠卿抬起眼,微微皺眉,「四叔可真的是膽子大,當年居然敢將晏安之養在身邊!」

晏鈺鶴微微一笑,「膽子大,是要付出代價的……」

晏惠卿沒有接話,而是斂目點了點頭。

………

彼時,晏錦早已從尚武院內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