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錦緊緊的攥住衣袂,臉色有些發白。
要怎麼幫四叔,她還當真想不到。
沈蒼蒼雖同她交好,而她的確也救了沈蒼蒼。可畢竟是四叔身邊的人要害沈蒼蒼,這是無需置疑的事實。就算四叔不會被重罰,那麼四叔也不可能繼續在沈家軍營裡做事了。
而且,晏錦也猜不透,莊文為何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
晏錦想了一會,才抬起頭問宋月,「可查出來是誰做的這件事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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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拿不定主意(粉紅120+)
晏錦的聲音,幾不可聞。
可站在晏錦身邊的宋月,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查出來了。」宋月神色裡帶著幾分不自然,然後她不敢看晏錦的眼睛,「可奴婢不能說那人是誰,晏小姐對不住了,是奴婢的不是!」
晏錦聽了之後,嬌柔清靈臉上更是一片茫然,「是四叔身邊的人嗎?」
宋月愣了一愣,捧著杯子的手,顫了一顫。
她見到晏錦的神色後,輕聲地勸道,「現在還未查清楚到底是誰身邊的人做的!晏小姐無需太擔心!」
這,便是了。
晏錦在心裡暗暗的抽了一口冷氣……
沈硯山手下的人,果然辦事利落。
隻是這麼一會,便將事情查出來了。
「是莊文,對不對?」晏錦閉了眼,長而卷的睫毛,微微顫唞,「是他吧?」
宋月驚的站直了身子,差點摔碎了手裡的杯子。
她就這麼看著晏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今兒,若非是晏錦急中生智,那麼明惠郡主怕是要去陪沈七爺和沈七太太了。
但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的確是莊文。
莊文,是跟在晏四爺身邊多年的副將。
莊文做的事情,自然也是晏四爺的意思。
可宋月,當真不知該怎麼同晏錦說。
畢竟,明惠郡主的命,是晏錦救回來的。她想了一會,才停下手裡的活,「晏小姐很聰明!」
「若世子問起,便問問他……」晏錦說到這裡。頓了頓,「可否記得平陽莊生!」
宋月聽了,頷首道,「奴婢知道了!」
晏錦從宋月的神色上,差不多弄明白了,莊文這次做的事情,是為了什麼原因……
莊文要殺害沈蒼蒼。然後想將這個罪名撇到四叔身上。
無論四叔無辜還是不無辜。四叔肯定都會被皇上和定國公訓斥,哪怕沈蒼蒼不計較這些,四叔也能繼續在朝為官。但是卻不能在沈家的軍營裡做事了。而且,不止不能在沈家軍營裡做事,還會和沈家有些矛盾!
四叔性子直,說話不會多思考。會得罪沈家其他的人,也是說不定的。
譬如。那麼陰晴不定的沈三爺……
又譬如,沈硯山。
晏錦抿住下%e5%94%87,她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在這一刻。功虧一簣!
對於父親而言,四叔就像是他的左右臂膀一般,若是四叔這次出事。從前沈家七爺手下的那些將軍,難免不會將矛盾對準她父親。而到時候。父親想要護住四叔,和這些人難免會生出一些是非……
當年若不是沈七爺拚死護住這些人,他們怕是也沒現在這般舒適的日子。雖然沈蒼蒼對他們很疏遠,可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會留意沈蒼蒼的動靜。
晏錦想著,便覺得頭疼欲裂。
她已經沒有勇氣去同沈硯山或者沈蒼蒼分辨這件事情,終究是她四叔太疏忽了。
晏錦閉了眼,對宋月道,「多謝,我歇一會!」
宋月見晏錦這樣說,便伺候晏錦歇下,然後又吩咐了小丫鬟送了一些冰塊進來放在屋子裡,才緩緩地退去。
等宋月關上門後,晏錦才緩緩地睜開了眼。
她坐了起來,打量著屋子內的環境。
這件屋子極小,除了一張軟榻之外,便隻有幾個書架。整個屋子裡,都是墨汁的香味……
可見,這個屋子的主人,是有多喜歡練字或者作畫。
晏錦揉了揉眉心,然後從軟榻上站了起來。
她走到一邊的書桌上,而上麵還擺放了幾本兵書的孤本,她將兵書拾起,隨意的看了幾眼。這些兵書上,略難的地方,都備註了一些見解,寫見解的人,楷書寫的極好,行雲流水。
晏錦是個不太喜歡看兵書這樣枯燥的書籍的人,可此時她看著見解,居然看的津津有味,還頗有興趣的看了一會。隻是,她翻到最後幾頁的時,發現那些見解沒了之後,她也沒有繼續看下去。
沒有見解的兵書,瞧著,枯燥乏味。
晏錦沒了興趣,便將兵書放下。
雖然,沒有經過主人同意便看書架上的東西,著實有些不禮貌,可她心裡卻依舊有些好奇。
晏錦記得第一次見沈硯山的時候,他也是握了一本兵書在手裡。連十三先生都說,那本書極難,若沒有慧根的人,根本看不懂書中寫了些什麼。十三先生對那本書,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在他有生之年,很想看到原本……當然,最後沒能如願。
晏錦又瞧了一會書架上的書,才慢慢地朝著軟榻走去。
她,心煩!
不知該如何是好。
若是遇見旁的人,她或許還有辦法,可這個人若是沈硯山……她便沒有任何辦法了。
沈硯山那雙眼睛太厲害,似乎隻用看一眼,便能將人看透徹一般。
她的那些鎮定,在他的麵前,便成為了不鎮定。
「該怎麼辦?」晏錦坐下後,喃喃自語。
真的到了,要幫四叔重新選一個主子的時候了嗎?
不知為何,晏錦總覺得這樣做,是愚蠢至極的。
在眾多將領之中,又有誰能比的上沈硯山呢?﹌思﹌兔﹌在﹌線﹌閱﹌讀﹌
晏錦就這麼一直坐著,直到宋月推門進來,發現她一臉茫然的樣子,然後驚了一驚,「晏小姐?」
「嗯!」晏錦依舊是這麼坐著,未曾抬起頭,神色裡依舊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平日裡的她極有主見,可在此時……
宋月揮了揮手,便讓身後的丫鬟進屋。
她走到晏錦身邊,低聲道,「晏小姐,奴婢讓香復姑娘送了一些衣裳過來。讓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晏錦身上的衣裳,多少有些髒亂了。
方才宋月不讓晏錦換一件衣裳,是因為晏錦太過於疲憊,她怕晏錦在沐浴的時候,直接累的暈過去。
明惠郡主,便是脫力昏過去的。
「我再靜一會!」晏錦瞇了瞇眼,那雙藍灰色的眼裡。慢慢地恢復清明。過了一會。剛才那個茫然失神的她,便消失的乾乾淨淨。
她恢復的極快。
宋月看著晏錦,想了想又勸道。「世子吩咐奴婢,等晏小姐歇息好了,便讓晏小姐去書房見他。奴婢覺得……」
「你說什麼?」晏錦抬起眼,一臉疑惑。「世子要見我?」
宋月一臉為難的看了一眼晏錦,又想起香復剛才急的要哭出來的模樣。一時有些茫然。
她等屋子裡的婢女將熱水備好後,讓她們暫且退下。才走到晏錦身邊,壓低了嗓音道,「奴婢方才回去給小姐您取衣裳的時候。便瞧見四爺跪在後山的入口處。奴婢本不該告訴小姐您這些的,可奴婢認為這一定都是誤會,小姐您和四爺都不會害郡主的。對不對?」
宋月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全是悲傷。
可她終究。是相信晏錦的。
「我怎麼會害她?」晏錦應了宋月的話,心裡一陣陣的心酸,「世子這會可在歇息?」
宋月搖了搖頭,將晏錦從軟榻上扶起,「重大夫給世子上了藥,這會世子在批閱公文。不過世子一般說他在批閱公文的時候……」
宋月頓了頓,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在後,才幾不可聞地說,「這個時候,世子一般都在偷懶!」
宋月說的聲音極小,但是站在宋月身邊的晏錦還是聽的很清楚。
晏錦抬起眼簾,看了一眼屋外的烈日炎炎,而院子裡的花草,已經露出一些枯萎的跡象。
這個天氣,她的四叔不宜在外麵跪太久……
「多謝!」晏錦領了宋月的情,低聲同宋月說了一聲。
宋月尷尬的笑了笑,又想了一會才對晏錦說,「若是小姐您不累的話,還是早些去見世子吧。奴婢聽說,四爺身邊的小公子,這會正要來後山呢。」
晏錦纖秀的眉蹙了一蹙,然後微微頷首。
晏安之是個責任心極重的人,他沒能阻止莊文來沈家軍營裡,想必會十分的自責。太過於內疚的晏安之,或許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因為,他畢竟是個孩子。
隻是這件事情,著實不能怪晏安之,晏錦隱約覺得,四叔會帶著莊文來軍營裡,多少和三叔有關。
四叔向來很聽從這些兄長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