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練習,才能彈奏出戰東風。可你的手上,居然沒有繭子?」
晏錦有些心慌意亂,下一刻便脫口而出,「我皮厚,行不行?」
她說完之後,更是沮喪。
她都說了些什麼。
昔日,十三先生教導她,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要冷靜,晏錦剛開始以為自己做不到,後來卻慢慢地習慣了。她撒謊可以麵色不改,前世在小虞氏的麵前,她總說自己過的很好,小虞氏便以為她過的真的很好,她完美的欺騙過了小虞氏。
而如今,在薄如顏和沈蒼蒼麵前,她能談笑間說無數個謊言,且讓人找不出破綻。
正如十三先生所說,說了一個謊言之後,便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習慣了?
或許是吧。
自從她知道自己重活一世後,便一直活在謊言當中。她得欺騙無視個人,連最摯愛的父親和母親,也不例外。
其實,晏錦也曾想過,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父母?
他們是她的親人,應該會信她吧?
可是,很快他便聽說,住在東南巷有個女子,因為無意猜中了朝堂上的事情,便被人當做妖孽,最後丟入了井中。當時,她摔斷了%e8%85%bf,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在聽到竇媽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心裡更是萬分恐懼。
因為是女子的身份,所以不能猜透那些不該猜透的東西,連碰都不能碰。
正因為,她隻是一個女人……
多智近妖。
她一邊裝作笨拙,一邊又暗度陳倉的處理好晏家後宅的事情。晏錦從未想過累,畢竟現在父母在她的身邊……
可無論她做的多好,卻依舊被人發現了破綻。
是呢!一個謊言,無論她說的多好,都會有破綻的地方。
「是嗎?」沈硯山淡淡地看了一眼晏錦,繼續朝著荷花深處劃去,「若是皮厚,為何會臉紅?」
晏錦聽了這話之後,大驚。
她趕緊將手放在麵頰之上……
可她的臉頰微涼,沒有半分滾燙的跡象。
她還未來得及多想,便又聽見沈硯山由慢悠悠地說,「誆你的!」
他說的極慢,卻讓晏錦不得不再次抬起頭。
第一次在沈家梨園裡遇見他的時候,他也是這般神色不改的誆人。而她,那時信了,現在……也是信了。
晏錦有些悶悶不樂,而沈硯山語氣淡淡地,又說了一句,「你不願說,也沒關係。我這個人,向來記性很差!」
晏錦怔了怔,才道,「有多差?」
沈硯山神色間帶了一絲笑,「你說,什麼有多差?」
晏錦:「……」
晏錦不得不承認,這個人雖然華貴優秀且很吸引人。但是,他這個人卻有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感覺。
沈硯山不再提剛才的話題,而晏錦也沒說話。
等到沈硯山將小船停下後,從船艙內拿出了幾個小竹筒遞給晏錦時,她也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
這些竹筒削的很好。不大不小,放在她的手裡,剛好合適。
而晏錦知道,這些竹筒都是用來盛露水的。
因為此時陽光已經出來了,所以荷葉上的露水,顯然沒有剛才的多。沈硯山又劃了一段路,才讓幾個竹筒的都裝滿了露水。
晏錦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顯然心不在焉。
不過。她早已習慣將所有的情緒掩在心裡,所以儘管此時早已是心亂如麻,可表麵上依舊是一副鎮定的模樣。
待她採集完露水後。陽光已經有些刺眼了。
沈硯山撐著船慢慢地朝著原路劃回去,他沒有說話,而晏錦亦沒有開口。
兩個人之間,沉默極了。
在這安靜的小船周圍。隻能聽到小船劃在水麵上,發出「嘩嘩」地水聲。
眼看。小船就要靠岸了,而沈硯山這個時候幽幽地冒了一句,「你回去之後,再去查查莊家。。你能查出莊家的來歷,我便告訴你,你三叔身後的人。如何?」
晏錦微微一窒,然後幾不可聞地講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世子,您為何幫我?」
「大概,是因為我太閒了吧!」沈硯山神色不改的地說道,然後看著晏錦一臉木木呆呆的模樣,%e5%94%87畔微微勾起。
不過,沈硯山的話,晏錦自然不會相信。
這個人誆人的時候,總是能這樣鎮定且一本正經。
她動了動%e5%94%87,微微露出「討厭」兩個字的口型,但是話音卻未曾說出。
晏錦想,這樣,她也算是出了氣。
不過,她又繼續琢磨了一會,看著岸邊伸手可及,便又道,「世子莫非也是因為閒得慌,所以在油紙傘上畫傘麵,在魚竿上刻籐蔓?」
她的話裡,帶著微微地諷刺。
這個人,居然說閒得慌?
方纔他身邊那個貼身侍衛,慌張找他的模樣,晏錦還歷歷在目。
沈硯山似乎一點也沒聽出那淡淡的諷刺,而是沉%e5%90%9f半響,想在回憶什麼一樣。過了一會,他才回答,「我在專研畫技,心態好!」
晏錦:「……」
晏錦被沈硯山的話噎的半響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話了。
她像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樣。
沈硯山的畫技,的確不錯。
可他說自己心態好?他那裡心態好了……
船穩穩地停下之後,晏錦沒有急著上岸,而是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將心裡那股氣壓了下去……
過了一會,晏錦才緩緩地睜開眼睛,將放在腳邊的竹筒拾起,慢慢地站穩了身子。
船外,天氣也逐漸炎熱了起來,她得盡快離開這裡。
晏錦上了岸,懷裡抱著竹筒,然後也沒注意到,身上的東西遺落在了船上。
她站穩了身子,又瞥了一眼尚在船中的沈硯山,淡淡地說,「外麵皆說世子你才氣無雙,從前,我是不信的。可今日見了之後,才覺得……」
沈硯山好奇地挑眉,神色不改地問,「你覺得,如何?」
晏錦沒有說話,而是將抱著竹筒的手,空了一隻出來。
她指了指自己的麵頰,「世子這裡,才是絕世無雙!」
說完之後,晏錦便將手裡的竹筒抱穩,然後緩緩地朝著遠處走去。
沈硯山不禁失笑,看著晏錦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他的眼前。
等那個人走遠之後,他才將晏錦方才遺落的東西撿了起來,然後喃喃地自語,「平日裡總是高深莫測的樣子,可今兒這樣,才像個小姑娘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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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暗動
晏錦走的匆忙,根本沒有注意到身上有什麼東西遺失了。
其實,晏錦的心裡有些糾結。
她糾結,自己方纔的舉動,是不是鬼迷心竅了?
明明想著要躲那個人遠遠地,卻又被他的話捉弄的失了方寸。
那個人太過於心思慎密,像是一隻嗅覺和視覺都敏銳的鷹。
晏錦想到鷹的時候,微微一怔。
沈硯山哪裡能和小黑比,他哪有小黑憨態可掬?
晏錦暗暗的歎了一口氣,才慢慢地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結果晏錦還剛踏入了院門,香復便急忙地迎了上來,福身對晏錦行禮,「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麵頰上還帶了幾分好奇。
晏錦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對香復臉上的好奇視而不見。將手裡的竹筒放在了香復的手中,然後道,「郡主那邊可有消息了?」
「嗯!」香復將竹筒接了過來,慢慢地跟著晏錦走進屋內,「方纔宋月過來說郡主不願吃藥,所以三爺一直不讓她出門。這不,這會郡主還沒吃藥呢,據說還在和三爺鬧……」
晏錦微微一怔,「吃藥?」
「嗯,足足三大碗呢!」香復想起方才宋月形容大碗的樣子,便打了一個寒顫。
她雖不怕苦,可要吃滿滿三大碗的藥,的確有些恐怖。
香復的話,讓晏錦不禁愣了一會。
她想起方才沈硯山一本正經地說,沈蒼蒼向來貪睡。
他說的認真,而她也信了。
可此時……
晏錦的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她一時不知那個人。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了。她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擅長說謊的人,可是和沈硯山比起來,當真是班門弄斧。
也難怪,沈硯山總是能看透她的心裡想什麼。
「呀,這是……梨花?」香復將竹筒擺放好之後,才注意到每一個竹筒的下方,都雕刻這繞枝的梨花。這些細紋很細。若是不注意。根本瞧不出來。
晏錦聽了之後,目光也落在了小桌上的竹筒之上。
竹筒很精緻,最精緻的其實是底部刻著的細細梨花。每一筆都十分的傳神。晏錦將竹筒拿起,又放在眼前端詳了一會……
她方才沒有沒發現這些梨花,是因為她有些心亂。
可此時,她才發現這些竹筒每一個都有花紋。
畫著梨花的傘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