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為何她方才會聽到一陣吵鬧的聲音了。
這兩個人……的確能說。
走了約摸兩柱香,她們才走到了那片草地上。而草地的不遠處,有一座小亭子,三人進去坐下之後,過了一會,便見幾個丫頭捧著紙鳶走了過來。
晏錦本沒有注意到丫頭們身後跟著的人,卻看見晏惠卿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從亭子裡便奔了出去,「爹。」
晏錦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丫鬟們身後居然還跟著一個人。
晏三爺今日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雲紋團花湖綢直裰,黑色的髮髻被一隻簡單的羊脂白玉簪子束起,瞧著給人一種優雅穩重的感覺。
這一世,晏錦是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打量晏三爺。
晏錦看了一會,終於明白,為何晏老太太對舒氏一直耿耿於懷了。
晏三爺麵容英俊五官精緻,身形挺拔如鬆,氣質溫潤。儘管晏三爺如今已快進而立之年,但歲月似乎從未在他的身上留下一絲痕跡,反而留下了幾分優雅和從容不迫。
這樣的人,當年必定是京城中,不少貴族小姐的心裡的如意郎君。
可就是這樣優秀奪目的晏三爺,後來卻娶了舒家的小姐。
舒氏容貌稱不上絕色,而舒家的地位,更是低下。
三個兒子裡最優秀的一位,卻娶了一位最不起眼的妻子。
這又讓晏老太太,怎麼不生氣?
晏三爺在看見自己的女兒一路小跑過來後,微微一笑,「小心些。」
「爹,你怎麼來了?」晏惠卿露出一副驚訝的神色,「是娘告訴你的嗎?」
晏三爺笑著道,「嗯。你娘說你在這裡放紙鳶,我便過來看看。」
晏惠卿露出一個大大的笑。然後拽著晏三爺的手往亭子裡走去,「長姐和六妹妹都在呢。」
晏三爺依舊隻是淡淡的笑著,他的一舉一動之中,總是無意間流露出漫不經心的高貴和優雅。
等晏三爺進了亭子,晏錦和晏穀蘭便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喚了一聲:「三叔。」
晏三爺笑著點了點頭,柔聲說道,「小卿給你們添麻煩了。」
「三叔為何說這樣的話?」晏穀蘭的神色裡帶了幾分欣喜,「四姐姐同我們是一家人,三叔這樣說便是見外了。」
晏穀蘭或許是有些激動,她那微胖的身子。都有些顫唞了。
晏錦瞥了一眼晏穀蘭,沒有說話。
晏三爺的嗓音低沉柔啞,而且他笑起來的弧度,怎麼瞧著都覺得十分的舒服。
「嗯。」晏三爺揮了揮手,丫鬟們才走近。「這些紙鳶,你們瞧瞧可還喜歡?」
晏惠卿瞧了瞧丫鬟們手裡的紙鳶,然後微微一怔,疑惑地說,「爹……這……這是你做的嗎?」
「嗯,喜歡嗎?」晏三爺從丫鬟的手中抽出一個紙鳶遞給晏惠卿,「喏,這個是蝴蝶。」
晏惠卿的眼裡。漸漸的流露出敬佩的神色,「嗯。」
接下來,晏三爺分別遞給了晏錦和晏穀蘭一個人一隻紙鳶後。才柔聲的問晏錦,「你母親身子,可好些了?」
晏錦微微一怔,然後笑著道,「多謝三叔關心,母親食慾不振。其它都很好。大夫說,稍微歇息一段日子。便好。」
晏三爺聽了,笑著點頭。
他同晏惠卿和晏穀蘭又說了幾句話。才離開了亭子內。
晏穀蘭就這麼一直看著晏三爺離開,直到晏三爺消失,神色裡才帶了一些失落。
儘管她掩藏的很好,但是晏錦卻依舊看了個透徹。
晏三爺這麼一問後,晏惠卿的好奇心也被帶了出來。
她走到晏錦身邊,壓低了嗓音問道,「長姐,大伯母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晏錦瞧著晏惠卿一臉單純的樣子,不禁抽了抽嘴角。
她一直以為,這個問題會是晏穀蘭來問。
「我也不知道。」晏錦看著手裡的紙鳶,「大夫隻是說母親食慾不振,其他的倒是沒怎麼說。」
她留下個稜角可摸的回答,便沒有再說其他的了。
晏惠卿聽了之後,便點頭道,「我娘說生我那會,也是這樣……吃什麼都難受。」
晏穀蘭撇了撇嘴,「那也有可能是吃壞了東西,跑肚而已。哪有不喜吃東西,便是有身孕的道理。」
兩個孩子尚未及笄,便開始在這裡討論有身孕的事情,惹的一邊的丫鬟們都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晏錦沒有再管晏穀蘭和晏惠卿……而是拿著紙鳶走到了草地上,瞧了瞧天色。
她知道自己接下來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放鬆,因為旋家那邊事情一旦塵埃落定。季姨娘身後的那個人,便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雖然那個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存在……
可在這個深宅之中,殺人不見血光,她得小心翼翼。
等小虞氏沒有身孕的消息確定了之後,那個人露出破綻的機會,也就更少了。
「小姐,你要放紙鳶嗎?」香復見晏錦不說話。
晏錦瞇了瞇眼,看了看天色,笑著點頭,「嗯。」
香復從晏錦的手裡拿過紙鳶,慢慢的舉高然後跑了起來。很快紙鳶便飛了起來,最後停在了天空之中……
晏錦同晏惠卿和晏穀蘭,在草地上玩了一會,才各自回到各自的院子裡。
而晏錦剛踏入玉堂館,便瞧見晏安之一臉苦澀的站在院外。
「長姐……」晏安之沮喪極了,「不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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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可悲的便是既渡劫又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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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錦聽了之後,挑了挑眉道,「進屋再說。」
她看了一眼晏安之,略微有些擔憂。
她認識晏安之到現在,第一次看見晏安之流露出這樣的神色。
莫非,是平陽城那邊出什麼大事了?
晏錦不太確定。
進屋後等下人們將點心和茶水送上後,晏錦才讓他們退下。
晏安之就這麼一直垂著頭,神色裡帶著幾分慌張和迷茫。
他猶猶豫豫了半響,才道,「長姐,我……」
晏安之握住茶盞的手微微收攏,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嘴裡的話說了出來,「我好像,得罪沈家了。」
「沈家?定國公沈家?」晏錦在聽到晏安之的話後,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平陽城的事情,莫非和沈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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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安之頷首,嗓音依舊淡淡地,「嗯,是定國公府沈家。」
晏安之說這話的時候,將頭垂的不能再低,瞧著竟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
晏錦愣了愣,才道,「怎麼回事?」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她就算責怪晏安之也沒有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逃避,是完全不能解決問題的。
隻有麵對,才能迎刃而解。
晏安之過了一會,才緩緩地說,「前幾日我同義父一起去了城外的軍營裡,我……我們遇見了沈家的世子,他那一日也在……」
晏錦聽到這裡,眼角不禁抽了抽,「不是平陽城的事?」
晏安之抬起頭來,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然後說,「得罪了沈家,和平陽城有什麼關係?」
他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似乎讓晏錦誤會了什麼。
晏安之尷尬的笑了笑,「長姐。這個……這個事情,和平陽城那邊的無關啊。莊家那邊……暫時還沒查出什麼消息。」
說完之後,晏安之的臉色,略帶了一些苦澀。
晏錦這時才明白,晏安之說『得罪』沈硯山的事情,是發生在軍營裡的事情。而並非是在平陽城。
可聽了這句話,晏錦的心卻更為沉重了一些。
晏安之一向乖巧懂事,又怎麼會做出得罪人的事情呢?
而且,沈硯山也不像是無理之人。
「是怎麼回事?」晏錦沉%e5%90%9f片刻才道,「你做了什麼。得罪了沈家的人?」
晏安之將手放在自己的%e8%85%bf上,神色裡帶了幾分沮喪,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長姐,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是永遠都是累贅?」
晏錦聞言,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走到晏安之的身邊,看著晏安之道。「為何這樣說?」
晏安之眼眶微紅,身子微微的顫唞,「那日我跟義父去了軍營。遇見了沈家世子。他說……他說我不能從軍的,多看點書比較好。這幾日,沈家世子似乎不想再用義父了,他和義父……疏遠了。是不是我連累了義父……」
沈硯山會說這樣的話?
晏錦覺得,有些難以相信……
那個如古玉一般無暇的少年,像是畫裡走出來的謫仙似的。不應該會說出這樣惡毒的言語。
晏錦想了想那一日沈硯山說的話,然後試著猜測道。「他是不是說?你不適參軍,若想有一番作為。可多唸書?」
晏安之愣了愣,點頭道,「他說的,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晏錦:「……」
果然如她所想,什麼好話,到了沈硯山的嘴裡,似乎都會變一個味道。
說起來,沈硯山若是這麼說的話,也是一番好意,並沒有半分歧視的意思。
可這好意……
晏錦嘴角又抽了抽……沈硯山的好意,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後,都快變成『惡意』了。
「其實吧……」晏錦咳嗽了一聲,輕聲的解釋,「他是好意的。安之你的身體太單薄了,不可能和四叔一樣,帶兵上戰場殺敵。但是,你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