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1 / 1)

錦謀 總小悟 4371 字 1個月前

們可以用瀏覽器登陸,或者電腦登陸自動訂閱。這樣你們可以繼續在客戶端觀看,也可以給你們省很多錢。

然後繼續求小粉紅和推薦票,目前還差三張小粉紅票加更加更!

097:送書的鷹(平仄和氏璧+)

重大夫站在沈硯山的對麵,瞧著他的動作微頓,不禁微微一愣。

沈硯山這是在做什麼?

難道,他自己的話說錯了?

不過很快,重大夫又斂了心神,站穩了身子。

這件事情,的確是他疏忽了……

沈硯山本來蹙著的眉,漸漸地舒展開。

他將手裡的狼毫筆擱下後,忍不住又伸手輕輕地捏了捏耳垂。

不知怎地,耳朵突然熱了起來,還略有些燙。

當真是,有些奇怪。

春日柔和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照了進來,打在沈硯山的臉上。

那張有著完美的輪廓臉,在陽光下,像是透明的白玉一般,泛著淡淡的光澤。隻是瞧著,便讓人不忍心去打擾他一絲一毫。

重大夫見沈硯山不說話,又道,「我……那本詩集,我也不是故意忘記送去的。我就擱桌上,就……就給忘了,我……」

沈硯山聽到這裡的時候,微微點了點頭。

可他這個輕微的動作,卻讓重大夫將之後的話,全部都嚥了回去。

明明沈硯山的臉上沒有發怒的神色,也沒有說一句責罵他的話。可重大夫卻覺得,沈硯山這樣卻比訓斥他更來的可怕。

隻是一本普通的詩集……至於嗎?

他也不是故意忘記的。

那一日沈硯山離開梨院後,他便親自去了一趟牡丹院。

沈家的綠玉牡丹,一直是沈家的驕傲。可沈硯山開口卻將一盆價值千金的牡丹送了出去,重大夫多少覺得有些無奈。

可他又不好違背沈硯山的命令。

他這條命……若不是沈硯山,怕就早丟了。

從一開始,他便從未將沈硯山當做孩子看待。那個少年在很早的時候。便極其的聰明,能將周圍的一切事情,看個透徹。

重大夫在牡丹院選牡丹的時候,特意挑了一盆長勢最好的。連花匠瞧見了,都忍不住誇讚他的目光好,重大夫當時聽了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也覺得自己眼光不錯。

可是。得意忘形的後果便是——他讓小丫鬟送綠玉牡丹去晏家的時候。卻將沈硯山留下的那本詩集忘了。

當時,沈硯山還特意在詩集上畫了幾筆,可……終究還是沒有送出去。

重大夫反應過來的時候。隻好無奈的將實情說出來了。

畢竟,他總不能用沈蒼蒼的名義,再送一本詩集過去。這樣,不是惹人懷疑麼?

想到這些。重大夫自知理虧將頭垂低一些。

「世子,要不……」重大夫將嗓音放低了後。繼續道,「我親自將書送過去?」

重大夫說完之後,抬起頭來卻看見沈硯山那雙漆黑的,含著一絲淡笑的眼睛。

可這笑……卻略冷。

沈硯山用食指輕輕地摩挲著手中的茶盞。淡淡地說,「不用了,你放著吧。」

重大夫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才將手裡的書放在沈硯山的桌上。

「平陽那邊可有什麼動靜?」沈硯山頓了頓,又道。「那些人可還安分?」

重大夫聽了,卻是笑著回答,「不安分又如何?顧家身後那位,想要插手世子您的事情,無非是自尋死路罷了。隻是,晏四爺……似乎還沒有發現平陽的事情,世子你準備繼續用這個人嗎?」

「晏季晟身手不錯,就是笨了點。」沈硯山倒是直接的將晏四爺的缺點說了出來,「而且,還容易成為別人的棋子。這樣的人,我不用。」

重大夫聽了,卻是點頭。

這次旋家的事情,他們多少得到了一些風聲。

從一開始,沈硯山願意將晏季晟帶在身邊,無非是瞧上了晏季晟的身手。攻打精絕的時候,晏季晟的確是一直帶著部隊衝在前麵,可他的性子太直,若不是沈硯山派人跟著他,也不知要入敵局幾次。

在戰場上,晏季晟這樣的性子,會害了整個軍隊。

這樣的人,雖然可以調/教,不過顯然沈硯山沒有這樣的興趣。

他懶散的性子,便注定他不會做這些。

重大夫知道之後,還是覺得略微有些可惜。

晏季晟這樣的身手,的確很好……

可這個世上,亦不缺身手好的人。

旋家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晏季晟絲毫沒有考慮,便衝動的想要鬧到旋家去。從那個時候起,重大夫便明白,晏季晟不可能成為沈硯山手下的人。

那樣簡單的局,晏季晟居然沒有看出來。

不過後來的發展,倒是有些出乎重大夫的意料。

本以為晏季晟要入旋家的局,卻不想在關鍵的時候,晏季晟居然懸崖勒馬了。

他低調的回府後,也沒有和旋二爺發生正麵衝突。倒是過了一段日子,旋二爺同晏季晟的感情,反而出乎意料的好了起來。

似乎,這件事情完美的解決了。

晏季晟做的一切,很不符合他的性子。

這時,讓重大夫卻有些好奇了……

他這幾年一直在京城幫沈硯山收集消息,所以他隻要想查明這些原因,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晏聞惠突然回了晏家小住了幾日,而且就住在晏家大小姐晏錦的玉堂館內。就在這短暫的幾日裡,旋家不僅分家了,而且旋二爺還站在了晏家這邊。

這樣的結果,讓重大夫有些哭笑不得。

顧家身後那個人,怕是要哭了……旋家一分家,旋三爺便不會繼續做他的棋子,而旋二爺也沒有和晏季晟結仇。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鬧了那麼多動靜,結果……卻是成全了旋二爺和晏聞惠。

重大夫當時想了很久,一直想不出到底是誰破了這個局。

後來,沈硯山閒下來的時候,他便同沈硯山說起這件事情。

那會。沈硯山想了想,才道晏聞惠既是住在玉堂館內,那麼必定是晏家大房的人在做這件事情。

重大夫想了很久,才試著問,「莫非是晏錦?」

「嗯?」沈硯山那會微微一笑,「她倒是聰明。」

沈硯山沒有否認,而重大夫卻冷冷的抽了一口冷氣。

倒不是因為晏錦年幼就做出了這些事情。而是因為沈硯山居然誇了晏錦。

在重大夫的記憶裡。沈硯山極少誇人……

「那……」重大夫斂了心神,暗自挑眉,「平陽城的事情?」

沈硯山想了想。才緩緩地說,「不插手。」

重大夫見沈硯山這樣說,便沒有再說什麼。

沈硯山的耳朵一直熱著,他又忍不住揉了揉耳墜。

有句老話說。若是被人念叨,耳朵便會發熱。那個人念叨的越久。耳朵便會熱的越久。

他想了想,才將目光放在了桌上的詩集上……

彼時,晏錦累的氣喘籲籲,然後終於停止了抱怨。

她瞧著被自己從盆裡移植到院裡的綠玉牡丹。緩緩地鬆了一口氣。書裡說,綠玉牡丹不適合盆栽,所以她不得大膽的將牡丹移了出來。

「但願……它能好好的。」晏錦退後一步。也不在意身上沾了些泥土。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她擺弄了大半個時辰,將所有的力氣都耗的乾乾淨淨。

香復見晏錦一副累壞的模樣。輕聲道,「小姐,奴婢讓他們準備好熱水了。」

「嗯。」晏錦點了點頭,她如今這個樣子,的確是需要沐浴了。

她想了想,問身邊的香復,「你說,這花能活嗎?」

「能的。」香復不好打擊晏錦的信心,又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定能活下來的。」

雖然,香復也知道,綠玉牡丹極難養活……

晏錦又忍不住瞧了一眼牡丹,在心裡祈禱這盆牡丹,能像書裡說的那般,好好的存活下來。這樣,也就不浪費她費力的看書和親自做這些事情了。

若是這樣,綠玉牡丹都養不好……

她還是會將牡丹烘乾放在書中的。

畢竟。這可是綠玉牡丹,而不是普通的花。

想好了之後,晏錦才被香復扶著進了屋裡。

熱水早已備好,晏錦沐浴了之後,才換了一聲月白色的襖裙,然後將晏安之送來的信函打開。

信裡寫了九個人的名字,而這九個人的姓氏,也沒有一個重合。

晏錦瞧了,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處理完綠玉牡丹後,她本就有些困乏了……可她一心想要找出幫旋家聯繫顧家的那位人,所以怎麼也睡不著。

這些名字,她一個也未曾聽過。

連熟悉的,都沒有。

她想要找出這個人,怕是有些難了。

晏錦將信函放在桌上,目光在屋子裡瞧了一圈。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小桌上尚未用完的青梅糕上。

此時,晏錦不由地想起晏惠卿的話……

晏惠卿說:「秦掌櫃在京城做了多年生意,賣的東西也很便宜……」

她下意識瞧了瞧手裡的信函,然後心裡『咯登』了一下。

在那九個人的名裡,的確有一個姓秦的。

晏錦纖細的眉不禁微微一蹙。

這是不是巧合?

還是說,真的是這個姓秦的人……

她咬住下%e5%94%87,半響後依舊愁眉不展。

直覺告訴她,輕易被發現的事情真相,永遠都不可能是真相。所以,她倒是不覺得,該是這個姓秦的……

那麼,又該是誰?

這個時候,屋外傳來一陣鷹鳴。

香復在院外大喊了一聲:「啊——」

晏錦嚇的將手裡的信函一丟,立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