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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謀 總小悟 4312 字 1個月前

舒了一口氣,「老太太可不會輕饒她。」

晏錦搖頭,淡淡地說,「那倒不一定。」

晏錦的話一出,春卉驚的目瞪口呆。

晏穀蘭這次犯的可不是小事,怎麼可能會被輕饒。連晏老太太一向疼愛的季姨娘,這次也吃了苦頭,陪著晏穀蘭一起跪在祠堂外。

今兒雖沒有落雪,但是屋外卻依舊冰涼刺骨。

晏穀蘭和季姨娘,也不知會在祠堂外跪多久。

而且,晏季常已經知曉此事了,他還親自去了一趟鬆鶴堂請罪,卻沒有半點為晏穀蘭和季姨娘開脫的意思。

不過,晏季常常年在外,管教孩子的事情自然和他無關。所以,晏老太爺隻是簡單的訓斥幾句,便讓他離開了鬆鶴堂。

春卉略有些疑惑,「為何?」

「看事情不能總看表麵。」晏錦沒有太多的跟春卉解釋這件事情,而是繼續逗弄眼前的九宮鳥。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西院最近太過於囂張,需要打壓一下氣勢。

吃齋念佛有著慈悲心腸的人,自然不方便做這些事情,所以她手下的棋子,倒是會幫她處理好這些事情。

這個晏家,後宅內隻能有一個人說了算。

這個新年,怕是會過的無比熱鬧。

春卉見晏錦不願再說這個話題,便瞧著晏錦逗弄九宮鳥,半響後轉移話題道,「小姐當真喜歡這小玩意呢。」

「嗯,瞧著乖巧。」晏錦從前沒養過小動物,現在碰到九宮鳥,難免有些愛不釋手。

春卉笑著說,「小姐喜歡九宮鳥倒也正常,不過奴婢聽說……」

春卉說道這裡的時候,打量了一下四周,又靠近晏錦近一些,才繼續道,「沈家那幾位少爺、小姐,養的都是些奇怪的東西。」

「奇怪?」晏錦不禁挑了挑眉,這小動物怎麼還有奇怪一說。

她倒是有些好奇,轉過頭來,聽著春卉解釋。

「奴婢聽聞,沈家世子爺養了一對海東青,一隻白色,一隻黑色,兩隻沒有一點雜色。」春卉說著,神色有些興奮,「而且,據說這對海東青可神了,能幫沈世子在戰場上探查敵情,所以沈世子才會擊退精絕一族,讓外域的人不敢再犯邊境。」

晏錦用手支著下顎,聽的津津有味。

她曾無意在一本書上瞧過,傳說中的海東青是烏黑的,被人稱為神鷹。而現實中,海東青卻以純白的"玉爪"為上品,黑色的為極品。這沈家世子倒當真是個能人,如此難以尋覓的珍品,居然一養就是一對。

竇媽媽聽了之後,沒有阻止春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身給晏錦添了一盞熱茶。

「還有呢?」晏錦前世隻知道沈家世代忠良,尤其是在滅藩王的事件裡,晉南王領兵一路殺到了京城中,若不是薄後暗中求助了沈家,這大燕朝怕是早已改朝換代。

春卉想了想,神色有些凝重,「還有一位,來日小姐您見到她,可一定要躲的遠遠的。」

「嗯?」晏錦抬起頭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心裡的陰影,撲麵而來。

春卉想了想,才咬牙道,「沈家六小姐,也就是明惠郡主她……她養了一堆毒蛇。」

晏錦聽到明惠郡主幾個字後,身子頓時僵住了。

明惠郡主……沈蒼蒼……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如此之快的,再次聽到這個名字。

大燕朝曾經的安南將軍沈家七爺沈自清唯一留下的孤女,一直都養在定國公府內。

晏錦現在,隻要聽到這個名字,她便會想起前世,死前過的最絕望的那幾日。

毒蛇……婚房……還有漫無天日的漆黑和恐懼。

她以為自己會慢慢的忘記,可是現在她卻發現,有些事情一旦烙印在了心上,便是永生永世不會被磨滅的。

晏錦揉了揉眉心,強迫自己不再想下去。

春卉以為晏錦害怕,於是趕緊勸道,「沈家花宴上,小姐離她遠些便好,當著外人的麵,她也不會做什麼事情的。」

「嗯。」晏錦點了點頭,然後深深的吐了一口濁氣。

「見過小姐……」

「恭喜……恭喜……」

晏錦看著眼前的九宮鳥,情緒慢慢的平復了下來,連帶著對沈蒼蒼的疑惑,也試著開始丟在腦後。

那個人,和她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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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入局

季姨娘看著跪在青石板地上搖搖欲墜的晏穀蘭,心如刀絞。

晏穀蘭的身子尚未痊癒,又在冰冷的祠堂裡被關了兩天兩夜,現在還要陪著她在祠堂外跪著。

今兒雖然沒有落雪,卻寒風凜冽,晏穀蘭嬌弱的身子,又怎麼能扛的住。

晏穀蘭一直哭著,本來白皙的雙頰,此時腫的高高的,剛才柳媽媽悄悄的送水過來,晏穀蘭喝了一口,又吐了出來。

「姨娘,我不想這樣做的,是有人想要害我,是他們……」晏穀蘭嗓子沙啞,模樣可憐極了,「要害我啊。」

季姨娘拍了拍晏穀蘭的背,輕聲安慰道,「姨娘知道,你是乖孩子,不會做這些事情的。」

「可是祖父和祖母不信,他們不信我。」晏穀蘭眼睛早已紅腫不堪,卻依舊哭道,「姨娘……你看……」

晏穀蘭哆哆嗦嗦的,將藏在袖口深處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三哥的字。」

季姨娘一聽,心中頓滯,忙接過那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麵熟悉的字跡寫著:想離開,就砸了祠堂裡的那些牌位。

「三哥不會害我的,他讓我砸牌位,我不敢……我就砸了那些貢品。」晏穀蘭一邊抽泣,一邊指著紙條說,「姨娘,我不敢給祖母看,我怕三哥給人利用了。」

晏穀蘭模樣委屈,季姨娘將她摟緊了一些,「小蘭,這不是你三哥寫的。」

「我就知道,三哥不會這樣對我的。」晏穀蘭眼皮越來越沉,嗓音也小了起來,「姨娘……到底是誰,要害我,讓祖母討厭我。」

字跡,除了本人寫,還可以讓人模仿。

晏家嫡長女晏錦,寫了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而且她模仿他人的字跡,惟妙惟肖。季姨娘從前也是親眼見過,晏錦模仿晏季常的字,然後驕傲的拿給晏季常看,那個樣子得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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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姨娘看著手裡的紙條,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

若說這個人是晏錦,也是情有可原的。

晏錦向來都討厭她,無論是私下還是明麵上,都不願意給她和晏穀蘭半分好臉色。若是從前……她或許真的會信。

晏錦那個本事,旁人是學不來的。

季姨娘深深地的吸了一口氣,眼裡閃過一絲鋒利的光芒,對身邊的晏穀蘭安慰道,「姨娘,會幫你報仇的,不要哭了。」

夜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柳媽媽瞧了瞧周圍,又慢慢地端了杯熱水走了過去。

月色下,季姨娘的臉色蒼白,而晏穀蘭似乎已經有些體力不支,快要暈闕過去了。

「季姨娘,用點熱水吧?」柳媽媽將熱水遞過去,「給六小姐也用一些,暖暖身子。」

季姨娘接過杯子,卻沒用將杯子裡的熱水飲下,而是擱在青石板地麵上。

她迅速的抓住柳媽媽的手,將手上的鐲子褪了下來,給柳媽媽戴上,「我聽聞柳媽媽家的大丫已經許了人,這個鐲子便當做我給她添的嫁妝吧。」

柳媽媽驚的差點軟了身子,她趕緊推卻道,「季姨娘,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

「柳媽媽你就收下吧。」季姨娘%e5%94%87畔的笑意有些冷,「我就想知道,昨兒晚上,你可有發現有什麼人來祠堂?」

話音剛落,柳媽媽的眼裡便有些慌亂了起來了。

季姨娘的聲音依舊平淡,「老太太這會生我氣,但是過些日子,她便不會再想起這件事情了。柳媽媽,你說對不對?」

晏家上下皆知晏老太太疼愛季姨娘,現在晏穀蘭犯了大錯,晏老太太也不過是讓季姨娘和晏穀蘭跪在祠堂外反省,並沒有做其他過重的責罰。

年關將至,季姨娘跪不了多久,便能安穩的離開祠堂。

到時候,要對付她這樣的一個沒背景的婆子,簡直別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柳媽媽低著頭,手微微顫唞,「老太太向來心疼姨娘,自然不會生姨娘的氣。」

「說吧。」季姨娘微微揚眉,「可曾瞧見了什麼。」

柳媽媽斟酌了一會,才壓低了嗓音,「季姨娘,求求你饒了老奴吧……」

說完,柳媽媽便跪在了季姨娘身前,整個人驚慌失措。

柳媽媽的表現,讓季姨娘更加懷疑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她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不知柳媽媽可記得秀竹,當年啊她和我都是太太的人,可她如今過的是什麼樣?」說到這些的時候,季姨娘眼裡全是不屑,「我是主子,她是奴婢,還是一個卑賤的連內院都入不了的奴婢。」

季姨娘將鄭七從三少爺身邊趕走的事情,晏府上下皆已知曉。連從前囂張的鄭嬤嬤,近日也開始謹慎了起來,在內院裡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做事更是小心翼翼。

柳媽媽的皺眉皺成一團,似乎下一刻,便能哭出來。

季姨娘撫摸著晏穀蘭的髮絲,又道,「柳媽媽,我也不為難你,你隻要告訴我,那個人是那個院子的便好,我不會告訴外人知曉的。」

「是……是……」柳媽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