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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謀 總小悟 4300 字 1個月前

開她們。

她和父親對弈的時候,向來都是竇媽媽在一旁伺候。

二嬸身邊的下人,她一個都不喜歡。

全是一些,忘恩負義的東西。

她給甘綠那鐲子隻不過是鍍金的而已,當真不值幾個銀子。

不過,這鐲子,卻是有大用處。

甘綠出屋子,沒有朝著西院走去,而是急匆匆去找了向媽媽,「嬸子,你幫幫我。」

「這是怎麼了?毛毛躁躁的。」向媽媽皺著眉頭,瞧了一四周,發現沒人才道,「什麼事情?」

甘綠一張漂亮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小姐讓我去西院給她折梅花,嬸子我……我不敢去。」

向媽媽看了一眼甘綠,「就這件事情?」

甘綠沒想到向媽媽會說的如此輕鬆,又道,「二爺的花,我不敢去碰。小姐讓我去折梅,不是為難我嗎?」

「行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向媽媽頓了頓,搖頭解釋,「小姐送了素心蘭給二爺,現在二爺高興著呢,這西院的梅花,隻要小姐喜歡,隨便小姐折多少。」

甘綠聽的一臉錯愕,「素心蘭?那個……千金難買的素心蘭花?」

向媽媽聽到甘綠如此形容那盆花,便想到那一百兩銀子,心裡更不是滋味。

「趕緊去吧。」向媽媽輕叱道,「這件事情都做不好,來日你怎麼博得大爺的歡心。」

甘綠一聽,一臉羞紅的點了點頭,「嬸子,我知道錯了……我……」

「好了。」向媽媽不耐煩的打斷了甘綠話,「以後在人前切記不要喊我嬸嬸,你還怕別人不知道這個事情嗎?」

甘綠聽了,垂眸道,「是。」

出了東院,甘綠的臉色便有些難看了。

她停下`身子,對著身後的院子啐了一口,「老東西,等我當了姨娘,一定要你好看。」

說完之後,甘綠看了看手上的金鐲子,笑的更燦爛了。

西院的梅花此時開的正好,滿園的芬芳,灼灼其華。

婆子和丫鬟們見甘綠是晏錦身邊的丫鬟,便沒有阻止她去折梅。這晏家上上下下都知道,晏二爺最近得了一盆晏錦送的素心蘭,所以對晏錦多有照拂,甚至還特意吩咐周圍的人,說若是晏錦過來折梅,便不要阻止。

不過,很快便有眼尖的婆子,發現甘綠手上金閃閃的鐲子。

「姑娘真是好福氣,這鐲子必定貴重吧?「有好奇的婆子,忍不住上前問道。

甘綠聽了不免有些洋洋得意,但是嘴上依舊故作矜持,「沒什麼,不過是些尋常玩意罷了。」

等甘綠離開西院,婆子們便聚在一起議論了起來。

消息傳來傳去,多少有些變了味,甚至還誇大其詞了。晌午的時候,便已傳到了茶水房裡。

何氏正巧路過,聽到這件事情。

她聽完之後,麵露錯愕,忘記自己要做的事,拔%e8%85%bf便朝著蕙蘭齋奔去。

「姨娘,姨娘……不好了。」何氏知道此時季姨娘在午睡,便挑了簾子進屋,也沒看清屋子裡還有誰,便急著道,「奴婢打聽到了一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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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進圈

何氏話音剛落,便聽到少女稚嫩的嗓音響起,「什麼消息?」

何氏驚的打了一個哆嗦,站穩了身子才看清了問話的人。

少女穿著一件月白色素麵妝花小襖,下著大紅洋縐銀鼠皮裙,長的眉目清秀,此時端端正正坐在季姨娘的身側。

「奴婢見過六小姐。」何氏福下`身子行禮。

晏穀蘭的目光在何氏身上轉了幾個圈,挑眉道,「你是聾了嗎?我問你話呢,你聽到什麼消息了?」

何氏一聽,垂眸做恭謹狀,卻依舊不回答。

晏穀蘭性子驕縱,做事從不會多加考慮。她仗著晏老太太寵愛,私下更是喜歡同晏錦和晏綺寧攀比。

這些年,晏穀蘭一點也沒學到季姨娘的謹慎處事。何氏知道,若是她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晏穀蘭,那麼蕙蘭齋還不得鬧翻天了。

「小蘭。」季姨娘皺眉,無奈搖頭,「好了,你身子尚未痊癒,也該回去休息了。」

晏穀蘭一聽,立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姨娘,你要趕我走?你什麼事情都不願告訴我,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六小姐……」

「住嘴。」晏穀蘭轉身看著何氏,揚眉道,「我同姨娘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你是什麼東西。」

何氏低頭,不敢再說一句話。

季姨娘揉了揉眉心,對自己的女兒有些無可奈何,這個孩子完全被她寵壞了。

何氏是娘家人送來幫她經營人脈的幫手,更是她的心腹,季姨娘不想為小事情讓何氏心生芥蒂。可是,她也不想和孩子有太多的誤會。

她知道晏季常對她從未有太多的感情,所以她的來日,必須要仰仗晏老太太和這兩個孩子。

於是,季姨娘想了一會,才對何氏道,「沒事,你且說說,你聽到了什麼消息?」

何氏抬起頭來,看著對她冷眼晏穀蘭,琢磨了一會,才說,「剛才奴婢在茶水房聽到,甘綠去西院幫大小姐折梅了。」

「在西院折梅?她不要命了?」晏穀蘭聽了忍不住笑出了聲,輕蔑的道,「我還以什麼消息呢,這次二叔一定會生氣的。到時祖母一定會罰晏錦跪祠堂,最好再狠狠的揍她一頓,這樣方能讓我解氣。」

這些日子,晏穀蘭因為被灌藥,一直上吐下瀉,在屋子裡沒有出門。

晏季常歸來之後,倒是去看過她一次。晏穀蘭抓住機會,在父親麵前哭訴,說晏錦要害死她還讓婆子灌她喝下**。

晏季常當時隻是安慰了她幾句。

自那日起,晏季常便再也沒有來看過她。隻是今日一早,派人送了些衣裳和首飾過來。

晏穀蘭有些疑惑,為何從前慈眉善目的父親,會突然對她冷淡。

她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原因,所以便急匆匆地來找了季姨娘,想讓季姨娘幫她想想到底是為何。

結果,她同季姨娘話還沒說上幾句,便見何氏進了屋子。

何氏見晏穀蘭不明其中的原由,便迅速的給晏穀蘭解釋了一遍,事情的全部經過。

晏穀蘭聽完之後,才瞪圓了雙眼:「你是說,甘綠的手上有金鐲子?」

晏穀蘭將袖子撩起,露出白皙的手腕。而在她的手腕上,恰好也戴著一個金鐲子。

「這是?」何氏看著晏穀蘭,有些疑惑。+思+兔+在+線+閱+讀+

晏穀蘭急的直跺腳,大聲嚷嚷,「這是父親一早派人送來的首飾,我從箱子裡選一件戴上了。」

說著,晏穀蘭的眼圈便紅了,她將金鐲子從手上摘下來,因為動作太大,本來白皙的手腕,變的有些紅腫,「送給丫頭的東西,我才不稀罕。」

晏穀蘭將手上的鐲子丟在地上,摀住雙眼差點哭了出來。

季姨娘一見女兒這樣,心裡不禁有些難受,她將晏穀蘭拉到自己身邊,「怎麼就哭了?」

剛才何氏說這些的時候,季姨娘還未發現不妥之處。

畢竟,她在晏家多年,見多了晏家人的闊綽,尤其是大虞氏小時候,經常拿著飽滿的大珍珠,當做玩物隨意打賞下人。

她藏在櫃子裡的木匣裡,還有大虞氏從前打賞的,幾粒荔枝般大小珍珠。

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金鐲子,沒準是晏錦和小虞氏打賞的。

可聽了晏穀蘭的話,季姨娘覺得,這一切好像不似她想的那樣簡單。

季姨娘撫摸耳上的晏老太太送的翠玉墜子,微怔。

同樣的翠玉墜子,小虞氏也有一對。

晏家雖有權,可是家底終究不如虞家。

「姨娘。」晏穀蘭摟住季姨娘的手臂,委屈地說,「連我身邊的丫頭都說,自從晏錦回了東院後。怡蓉院裡那些人,便再也不願意給她們半分好臉色。這幾日父親也不願來瞧我,再過些日子,怕是那些老東西,都敢當麵羞辱我了。」

「她們不敢的。」季姨娘一邊安慰晏穀蘭,一邊道,「你父親剛回京,忙著處理公務,所以才不得空去瞧你。蘭兒,你可千萬別亂想,知道了嗎?」

晏穀蘭推開季姨娘,哭著說,「井月都告訴我了,父親整日都去晏錦的玉堂館,他隻來瞧過我一次。我都同父親講了,晏錦要害我,可是父親卻不責怪她,還這樣對我……我……」

「父親偏心。」晏穀蘭再也忍不住了,哭著跑出了屋子。

季姨娘看著晏穀蘭的樣子,沒有阻止她出去。

何氏趕緊跪在地上,「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告訴六小姐這些事情的。」

「不怪你,是我讓你說的。」季姨娘眉目裡流露出幾分冷靜,帶著詢問的口氣道,「我不是同蕙蘭齋裡的下人說過嗎?老爺的事情,不許告訴六小姐,她是怎麼知道這幾日大爺都去玉堂館的?」

何氏抬起頭來,一臉疑惑,「奴婢的確已經提前跟六小姐屋子裡的人打過招呼了,可這個井月,似乎也太不聽話了。」

「井月?」季姨娘想了想,又看了一眼丟在地上的鐲子,「我記得,她是鄧嬤嬤舉薦進府的?」

何氏愣了楞,點頭道,「回姨娘話,井月是鄧嬤嬤舉薦進府的。」

鄧嬤嬤和荀嬤嬤是表親,荀嬤嬤又是晏老太太跟前的紅人。所以當年,鄧嬤嬤舉薦井月來蕙蘭齋當差的時候,她也沒有婉拒。

可是現在想起來,這件事情卻有些怪異。

晏穀蘭是個什麼性子的孩子,她最清楚不過了。井月在晏穀蘭身邊伺候多年,必定也明白這點。

那麼,井月將這些話告訴給晏穀蘭,表麵上看著是好意提醒,實際上卻是讓晏穀蘭對晏錦更加仇恨了。

這樣一來,她心疼女兒,自然也會和小虞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