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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招待室 可惜流年 4398 字 1個月前

、有一種師兄4

「寄之,你該去看看王爺了。」南瑾之麵不改色的打發走她,似乎在半晴麵前她總是也特別乖,這次沒多說什麼就走了。

涼亭之中隻留下他們兩個。半晴隻是平靜的笑了笑,「我又做什麼事惹師兄生氣了?」

「為何把僅有的解毒丹給軒轅哲?」南瑾之聲音低沉,帶著特有的磁性和莫名的壓迫感。

「我想給,就給了。」半晴語氣平靜,陳述的語氣說出來是這樣的理所當然。

「對了,本來應該問一下阿哲是否願意把東西拿出來,畢竟我都給他了。」

「莫要胡鬧,這是保命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送人?」南瑾之放緩聲音,頗有種語重心長的意思,聽起來莫名的無奈。

半晴剛想在說些什麼,卻被南瑾之接下來的話弄得一愣,半晌回不過神來。

「送出去也就算了,你師兄是醫仙,不比那藥丸差多少。」

聽上去......好像有點意思。

半晴卻不敢細想其中究竟是什麼意思,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乾澀,「師兄若真是妙手回春,何需找我要解毒丹。」

「我來到這裡,他沒有及時就醫,已經中毒頗深。一是我需要解毒丹,才不砸了自己神醫的招牌;二是私心,我想找你。」那雙清銳的黑眸中滿滿噹噹的都是她的身影,容易讓人誤會的很。

半晴心中一顫,終究隻是別開眼,佯裝無事。素白的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茶杯,%e5%94%87邊的淺笑不知為何顯得有點悲哀,「師兄找我......是終於想告知我師父仙逝的事情了嗎?」

「半晴,師父沒有怪你。」柔柔的把手附在她冷冷的手上,用力握緊,企圖給她一些力量。

「他不怪我?」半晴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不小心笑出聲來。這一笑像是止不住一般,一不小心,眼淚溢滿眼眶。半晴稍微睜大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定定的看著南瑾之,眼前的人在水色中不甚清明,她也依舊笑顏如花,「是我在怪他。」

自從他收了第二個徒弟,他就沒有資格怪她了。是他先不要她,是他先對她撒謊的!

是你們先不要我的......那日離去時的難堪和絕望,刻入骨髓。

說到底,她不過是瘸了一條%e8%85%bf。單靠一條%e8%85%bf施力而站跑跑跳跳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她不願。

這是報應,她接受。可是她偏要一把輪椅,自從那日起,她去哪都帶著輪椅,就像另一條%e8%85%bf也不打算要的模樣。

後來,師父回來了,生氣了,趕她走了。

她就走了,孑然一身。把輪椅也扔給他們不要了,瘸著一條%e8%85%bf,搖搖晃晃。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身後如芒刺在背的目光,她感覺到他們都在看她。

她瘸了的那日,她沒有哭。這時候背對著他們,她卻忍不住掉了眼淚。

她無處可去,卻瘋狂的想要離開。她費心費力掩飾起來的難堪,就這樣平攤在陽光下,毫無遮掩。她時時記著,忘不了。

聽半晴這麼說,南瑾之怔愣著,沉默著。

空氣中似乎傳來一聲悠遠的歎息,他開口了,帶著滿滿的疲累,「你怪師傅,也在怪我。」

陳述句的語氣,是肯定句。

半晴隻是笑,抬眼看他,眼中的淚水緩緩滑落,砸在他手背上。南瑾之隻覺得手背一燙,心中像是被針紮一樣密密麻麻的疼著,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她的臉上帶著淚痕,自己卻像是毫無知覺,依舊淺淺的笑著,「是。」

南瑾之伸手想要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卻被半晴一側頭躲過。

半晴伸手用衣袖胡亂的擦了擦臉,轉過頭來麵色如常,「失禮了。」

他不喜歡。他不喜歡她現如今的冷靜自持,不喜歡她對他禮數周全,不喜歡她連悲傷都如此隱忍。昔日性情開朗,總是大哭大笑愛憎分明的小女孩,如今長大了......生成了讓他心疼的性格。

南瑾之緩緩鬆開半晴的手,半晴心中一空,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拉進一個寬闊的懷抱裡麵。南瑾之清新的藥香細細密密的編織成一個網,把她整個人都束縛其中,找不到逃身之法。

他的體溫,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向半晴眼眶一紅,卻死死的忍住心中突如其來的委屈,死死咬著下%e5%94%87,抓住自己最後一絲理智想要掙脫。

所有的掙紮被他壓製下來,南瑾之用力的將她擁在懷裡,一手攬著她的腰怎麼也不肯鬆手。低頭輕柔的在她的發頂飲下一個輕%e5%90%bb,帶著全身的溫柔和珍惜。

她的臉深深的埋在他%e8%83%b8`前的衣料裡,還想掙紮,卻聽見他在頭頂說的一句話,帶著溫熱的呼吸和%e8%83%b8膛的微微震動,極其清晰的傳導她的耳裡,印在她的心裡。

「師兄在。」

音色低沉,字字動人。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半晴鼻尖一酸。閉上眼,死死咬著%e5%94%87,將頭深深的埋進他的%e8%83%b8膛,不讓其他人看見她的情緒。放在他%e8%83%b8`前推拒他的手卻不再掙紮,不自覺的抓緊他%e8%83%b8`前的衣料,緩緩收緊,將他平順的衣料抓住褶皺。

南瑾之緊緊的攬著她,一邊順手將她已經有些散開的髮帶解下,伸手一下一下的梳理著她柔順的黑髮。一邊像是哄小孩一樣的溫柔,「半晴,別怕。以後師兄會陪著你,保護你,不會再讓你自己去麵對那些凶險,不會再讓你獨自一人。相信我,好嗎?」

最後一句詢問,輕柔的像是要問進人的心坎裡去。

就像......隻要你點頭,他就會真的視你若寶一樣。

聽他這句話,緊緊抓著南瑾之衣襟的手緩緩鬆開,稍微退開一些距離,側過頭不讓他看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痕。

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她抬眸,他垂首,自是一番風景。

隻聽見她的黑眸碧空如洗一般的清澈,稍微泛紅,%e5%94%87角帶著清淺的笑意,「我信。」

南瑾之的%e5%94%87角還沒有完全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就被她寫一句話生生的暫停。

「師兄總是會護著師妹的,我從來都信。」

半晴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拿起放在一旁的枴杖。輕車熟路的架起來,走不出幾步,轉頭看他,「阿哲拿藥大概快回來了,我們去看看吧。」

麵容清麗,神色卻平靜的很,除了那雙稍微紅了的眼眶,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他不跟上去,她就自顧自的離開。她的髮帶被他解開,現在一頭墨發逕自垂散在她的身側。風一吹,墨發微揚。縱是粗布麻衣,一個背影,也引人注目。

一直凝視著這個身影,比當日離開的時候更高了,也瘦了。脊樑挺拔,即使駕著枴杖身處弱勢,談笑間自有一番風骨。他忍不住開口,「當日你說,你心悅我,可還作數?」

半晴腳步一頓,她知道隻要裝作聽不見就沒事了。可是還是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白雪輕揚,落在她墨色的青絲上,隨著清風揚起。握著枴杖的手緩緩收緊,微微泛出青筋。

即使是背對著南瑾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依舊是習慣性的笑起來,麵上再淡然平靜也難掩心中漸起的波瀾,「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軒轅哲的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的大喊就打斷了她的話。

「半晴,你怎麼站在雪地裡?!」軒轅哲眉頭緊蹙,大步上前。手上一揚,一件精緻淡雅的披風就披在了半晴的身上。

半晴垂眸,隻看到披風上麵幾朵嫻雅的蘭花。

修長有力的手指嫻熟的綁了一個結,後退一步摸著下巴,繼而重重的點頭,一臉的鄭重,「我就知道你穿起來好看。」

手指輕輕摩挲著柔順的衣料,輕聲詢問,「女子的披風,你怎麼會有?」

軒轅哲爽朗的笑了笑,頗有些炫耀求誇獎的意思,伸手輕輕地整理一下她的衣襟。「我上次出門看到這件,一下就想到了你,沒多想就買下來了。」

半晴剛想說什麼,又被他打斷了。隻見他一臉嚴肅認真的看著她,眉頭蹙起像是在說什麼軍國大事一般。雙手大力的握著她羸弱的肩膀,漆黑的雙眸直視她,弄得她也不得不鄭重起來。

「你可不要胡思亂想,我府上可一個姬妾都沒有,潔身自好的很。」

半晴怔愣片刻,卻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明眸中溢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好。」

見半晴如此反應,軒轅哲卻是有些洩氣了。↑思↑兔↑網↑

剛想告訴她說他是很認真的,卻聽見她說,「東西帶來了嗎?」

事關自家兄長性命,他自然放在心上,瞬間正經起來,「帶來了。」一個做工精良的荷包攤開放在他的手掌上,針針線線都看得出製作者的用心。

「給他吧。」向半晴側過頭示意給身後的人。

軒轅哲應聲的走向南瑾之,剛和向半晴擦肩而過就見她抬腳就走,心下有些著急,抓住半晴的手微微用力,「哎,去一個可以擋雪的地方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回去。」

半晴被拉的一個踉蹌,沒好氣的轉頭看他,在他灼灼的目光下,終於還是無奈,輕輕點頭,「好。」

「不準再自己跑了。」

「好。」

「在京城這幾日就住在我的府上吧,也方便。」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就在剛剛,我路過食堂,就進去......買了盒方便麵。

寡人無疾!

看文愉快。

☆、有一種師兄5

半晴靜靜的坐著,手邊的茶已經涼透。他們的王爺現在在拔毒,整個府上的人大大小小的全都小心翼翼的很,也沒什麼人搭理她,倒讓她自在一些。

她以為還要等很久,畢竟臉師兄都要費一番周折來解的毒在這個王爺體內這麼久。隻是沒想到,這才一個多時辰的功夫,軒轅哲就出來了。

被他拉起來,半晴心裡雖然奇怪,卻也順從的架著枴杖跟著他往門口走去。

跟他並肩走著,側過頭看他,眸中泛著淡淡的疑惑,「這麼快就好了?」

「那個神醫說了,還差一點什麼步驟,」軒轅哲抬眼想了想,著實想不出來也算了,「反正命是保下來了,其他的就交給嫂子了,我就不添麻煩了。」

半晴輕輕地點點頭示意,不說話。

「再說了,我也不能讓你等太久啊。」理所當然的語氣,見半晴抬眼看他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雪白的牙齒晃眼的很。

半晴像是被感染一樣,也揚起嘴角笑了笑。

走到王府門口,軒轅哲揚揚手讓出來相送的管家打個招呼,帶著半晴就出了府。

門外的馬車早就備好了,一直等著呢。但從未外表上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的馬車,馬車車身上一個明顯的皇家標誌。

「這是我府上的馬車,回去的時候順便吩咐了讓他們來接。」其實他也還想再摟著半晴騎馬,隻是現在風雪交加,他確實是捨不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