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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招待室 可惜流年 4230 字 1個月前

髒了?」他還敢反抗?紫色的眼眸中帶著暗色。

千華低頭一撇,好像才發現,毫不在意的說,「這才是最美的紅色,我的衣服還有鞋子全都是這麼染出來的。」

又胡說八道。鬱白嘴角微揚,垂下眼簾掩住眼中的笑意,免得被她看到。

千華卻是若有所感的回頭,淡淡的掃一眼過來,「不服嗎?」漫不經心的語氣,鬱白卻知道他不可以漫不經心的回答。

「不敢。」從容的應聲,帶著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寵溺。

前麵提燈的人腰彎的更低了,幾乎整個人都要趴到地麵上了,提著燈的手微微顫唞,另一隻手迅速附上去,就怕手一晃惹來什麼禍患。

這兩個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

一身紅衣,一身紫衫,在月光下倒是顯得相得益彰。

「找我有什麼事你說吧。」在一樹繁花前停下腳步 ,指尖輕觸即將綻放的花蕊,極盡溫柔。

鬱白也隨即停下腳步,不緊不慢地開口,「有一個宴會......」

「不去。」鬱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千華毫不猶豫的打斷。指尖收緊,直接把那朵尚未開放的花骨朵揪下來,回頭對上那雙剔透的彷彿可以照應出世間百態的紫眸,「我就知道你來準沒有好事。」

「怎麼會?」鬱白也不介意,神色依舊,「這個宴會你是一定要去的,我來邀請總好過別人。」

千華冷哼一聲,卻不在說話。手上用力,把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揉爛,隨手一扔,抬腳碾過。「把請柬送到我府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毫不留戀的離開的紅色背影,鬱白神色淡淡,隻是掃過身邊提著燈的下人,眼中帶著冷意。「還不跟上。」

「是是是……」有些忙亂地轉身迅速追上前麵的身影,彷彿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逃得飛快。

叮鈴鈴……鈴鐺掛在馬車前方,隨著馬車的行走發出清脆的響聲,在空曠的大街上蕩起回聲,顯得有些詭異。

撩開車簾,素手美人,紅衣艷色。看著依舊亮著燈的大門,還有幾個人恭敬等待的身影,絲毫沒有連累別人在深夜冷風中空等許久的自覺。好好踏下馬車,冷風還沒有吹過來,身上就多了一件鬥篷,帶著暖意。

「抱歉小姐,沒有為你外出準備外衣。」丫鬟低著頭站在一旁,雙手疊加放在腹前滿是恭敬。

「嗯。」緊了緊鬥篷,千華漫不經心的應聲。「對了,」彷彿剛剛才想起來一般忽然回頭,嚇得丫鬟心裡猛地一顫,千華眼中帶著莫名的笑意,「明天會有人送請柬過來,替我收下。」

「是。」跪在冰冷的地麵上,行了一個大禮,直到千華走遠了才敢起身。

不問為什麼向來不去宴會、拒絕所有請柬的小姐怎麼忽然下這個命令,反正隻要執行就對了,不需要問原因。在府裡做事,不需要好奇心,一絲一毫也不需要。

恍恍惚惚,不知道怎麼的就醒了過來,看著昏暗的房間,躺回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床頂,發呆。片刻,突然掀開被子坐起來,站起身拿過一旁的鬥篷披在身上。被凍得一個哆嗦,微微蹙眉。

自己點亮蠟燭,房間亮了起來。千華坐在梳妝鏡前,銅鏡中不甚清晰的映著她的身影。自顧自的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打理手中的長髮。從頭梳到尾,小心的梳理著打結的頭髮,耐心又細心。

打量著鏡子裡麵的人影,覺得差不多了,把梳子隨意放在梳妝台上

打開房門,冷風一吹,整個人都清醒了不隻一點點。

門外打著瞌睡緊緊環抱住自己的丫鬟一個踉蹌,門突然打開整個人都往後仰去。好在千華反應過來,一個側身躲過,否則一定被撞到了。

瞌睡蟲瞬間逃光,丫鬟有些惶恐,跪在地上微微顫唞,「小、小姐,有什麼吩咐?」

千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抬腳就走,「沒有。」

丫鬟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身子伏得更低,頭都不敢抬,恭送小姐離開。

小亭子裡,週遭烏漆墨黑的沒有人影,就連鬼影都沒有一隻。一盞燈微微亮著,隨著夜風的吹拂晃動著。忽然一瞬間火光熄去,猛的餘下一片昏暗。

千華手上動作一頓,隨即毫不在乎的仰頭飲下,拿起桌上的酒壺,準確的倒酒。

酒色在淡淡的月光下泛著光亮,微微晃動酒杯,水色搖晃。

一襲紅衣,亭中池邊,青絲垂,一手酒壺,一手杯,看著泛著冷意的湖麵,一個人喝的歡。

醉意淺淺,媚而不妖,眸中瀲灩,收了那一身嬌縱,素手著一杯清酒,抬首望向遠方不知道在看什麼,月色映入她的眼眸,清澈的讓人心動。

作者有話要說:  刪刪改改,最後這就是成品了= =

我想說,親愛的小天使是不是直接跳過了一個步驟。看到我不更新了應該先催更而不是直接取消收藏啊寶寶。或者是覺得我寫的不好,可是我是個潛力股我會努力會奮鬥會進步的!真的相信我看我真誠的大眼睛!

好吧,看文愉快~~

☆、國師2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好酒。遇到好事,要喝酒;遇到不好的事情,也要喝酒。想喝就喝,沒有絲毫節製,有時候醉的一塌糊塗,醉成一攤爛泥。好在酒品不錯,除了說說胡話也不幹什麼壞事。幾乎瘋狂的尋找著喝酒的理由,就像現在,睡不著了,也要喝酒。

醉意微醺,晚風清冷。僅著一身單衣,一個鬥篷,酒暖人心,也不覺得冷。

單手撐著頭,一杯一杯的續,臉頰染上袖色,微闔的眼中卻沒有一絲半點的醉意,反倒是清明的很。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食指輕輕敲擊桌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姐,」腳步輕輕,一個小丫鬟端著盤子走近,把臨時把廚娘什麼的全部吵醒讓她們臨時做的甜點端上來放在桌子上,還全都是熱乎乎的。再一招手,一個暖爐呈上。然後行了一個禮,就伶俐的退下,絲毫不拖泥帶水。

千華暫時放下酒杯,捧起暖爐,一手撚起甜品,有些享受。絲毫不在乎給別人添了麻煩,反倒是其他人嫻熟的反應,看起來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了。

翌日,湖邊的小亭中,一個女子靠在石桌上睡著了,隻是身披鬥篷,眉頭微皺看起來睡得並不安穩。大概是冷了吧。

鬱白輕歎一聲,拿出一件大衣輕輕披在她身上。

感覺到肩膀上的重量,千華腦袋還沒有清醒過來就一把抓住停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用力一扭,一眼掃過去眼神有些淩厲。等看清來人,輕輕佻眉,緩緩鬆開手,不見一絲歉意,「不請自來,國師大人又有什麼壞消息通知我?」剛剛睡醒,一瞬間的警覺褪去,伸手拉了拉衣領,神色有些慵懶。

「你又喝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再加上千華的德行,閉著眼睛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這裡睡覺容易生病。」千華死性不改,嗜酒如命,半夜也好,涼亭也好,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喝,絲毫沒有顧忌,不管說什麼都沒有用。

「我才不是為了喝酒,是為了看日出。」眼角隨意掃過陽光下的湖麵,強詞奪理。千華從來都可以找到一大堆喝酒的理由。

鬱白也不管她又胡謅,緩步上前在椅子上坐下,「好歹也是個大家小姐,穿成這樣坐在涼亭裡麵成何體統。」伸手端起桌上的酒壺,毫不在意的拿起桌上唯一一個酒杯。

千華挑眉,等他一杯酒下肚,才一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眸中帶著笑意,「國師大人用我的酒杯喝酒,又成何體統?」

「咳咳,」鬱白放下酒杯,轉過頭去猛咳,明顯是被嚇到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千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略一轉眼看到站在涼亭邊邊上的侍女,好像是昨天晚上送點心的那個挺有眼力的丫頭。輕笑著招招手,「你過來。」

等到丫鬟走到眼前,千華臉上掛著不減的笑意,「是你帶國師大人過來的?」

「是的,小姐。」

千華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小丫鬟的手,侍女嚇得反射性一縮,躲開了千華的手。千華臉上依舊帶著笑,眸中的笑意卻是凝結了下來。

丫鬟彭的一下跪下來,明顯聽到膝蓋磕到地麵的聲音,聽著都覺得疼。

千華麵色不改,隻是有些無奈,「真是的,總是跪跪跪,我有那麼凶嗎,嗯?」話語輕揚,帶著絲絲媚意。輕輕一個反問,芊芊玉手拍了拍丫鬟的頭。

丫鬟抖得跟虱子似的,隻能竭力遏製自己的恐懼,「不、不是......啊!」

千華的手上緊緊攥著侍女的長髮,用力的把她扯到麵前,神色冷凝,「誰讓你放她進來的?」

侍女麵露痛色,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可是不敢掙紮,「我、小姐說過國師大人是門禁的例外......」聲音帶著哭音,還有深深的恐懼。

「那是騙你的,」千華放開她,從懷裡抽出一條絲巾緩緩細心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掃了一眼愣在現場的丫鬟,笑瞇瞇的再補上一句,「那倒也不至於。隻是......」

侍女懸著的心再次高高提起,低著頭看著地麵,衣冠不整也不敢去整理,跪在原地等著她的判決。

「隻是現在是例外。身為我的丫頭,你應該想的是如何維護自己主子的名聲,而不是領著外男進來看見你主子衣冠不整的模樣,還大言不慚的嘲笑她不成體統。」 語氣不溫不火,最後一眼看向坐在一旁一身紫衣的國師大人,寓意明顯。

莫名躺槍。靜靜旁觀的國師大人終於開口,「你這樣遷怒,胡亂懲戒,名聲隻會更糟。」鬱白從容的開口,聲音宛若流水,泠泠利利,冷冷清清。

「被國師大人牽連,是她前幾世修來的福氣。」千華隨手招來幾個人,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行雲流水的動作看起來已經懲戒過不少人了。

千華站起身來,鬥篷垂直往下,陽光下金線繡成的圖案閃著淡淡的光華,抬腳就走,絲毫不理會身後還有一個人。

死了一個,就會有另外一個人替上來。

「國師大人這邊請。」另外一個侍女緩步上前,一模一樣的穿著打扮,恭敬地抬手示意。

千華好像不知道國師在整個國家有著怎樣的影響力和地位,自顧自的把人拋下,隻因為外麵實在是有點冷,回來添件衣服。

素手掃過衣櫃裡一堆大紅色的衣服,一眼掃過去,一片紅艷艷的顏色,灼傷人眼。也許就像千華說的那樣,這都是用熱血染紅的。感覺沒什麼差別的衣服,她卻準確的拿出她想穿的那一件。紅衣朝霞,美人似火。

一身紅衣灼灼,遠遠地看著銅鏡裡麵的自己,把青絲挑起從衣領中掃出來,青絲如瀑,幾乎及%e8%87%80。

千華從來不喜歡被人服侍,或者說,近距離服侍。不喜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