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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財劫色 蔣小韞 4400 字 1個月前

的一個,幸運地遇到了傅雲歌。

我不是害怕所謂的不幸福、傷害,而是害怕,一旦我們的關係變了,一旦傅雲歌後悔或者對我產生了某種名叫厭惡的情緒,我的身邊就再也沒有會對我的不離不棄的傅雲歌了。

此時此刻我身邊的人和我一起,走在路燈中的夜色裡。我如此滿足卻又如此害怕。我怕有一天我會著秦聲一樣,會像他失去寧傾城一樣失去傅雲歌。

我小心翼翼地握著傅雲歌的手,不敢緊一分,怕他察覺我的過於在意。不敢鬆一分,怕他誤會我不在意。

傅雲歌好像在和我說話,但是我沒有聽清楚。於是傅雲歌無奈地側身拍了怕我的額頭,說:「該還魂了。」

我愣愣地看著傅雲歌:「什麼?」

傅雲歌語氣裡滿是無可奈何:「我問你,我們是回家還是再找個茶館坐一坐,或者看個電影?」

我瞪眼,對傅雲歌伸出我的小胳膊小%e8%85%bf兒:「當然是回家。你看我都腰酸背痛%e8%85%bf抽筋了,還要再坐一坐,這是要讓我回爐再被重造一回麼?」

傅雲歌點了點我的額頭,笑:「那就回家吧。」

他的話剛說完,就有好幾個人將我們圍住。他們二話不說,上來就開始打傅雲歌。還有幾個來拉我。傅雲歌在我的心中雖然是強大的,但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打架的模樣。因為他已經完美到僅在談笑間就讓對手灰飛煙滅的地步。

現在這樣還是第一次。車庫裡的燈光很暗,讓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楚來人的模樣。我看到傅雲歌由剛開始的抵擋到還擊,看到傅雲歌因為要將我護在身後終究雙拳難敵四掌,身上開始掛綵的時候,心中就像是有什麼東西開始破裂。

我覺得我的瞳孔肯定是緊縮了的,否則我絕不會推開傅雲歌,開始正麵襲擊者。傅雲歌在被我推開時,沙啞的聲音喚著我的名字,但我卻聽不大到了。

我隻知道,他們襲擊了傅雲歌,並且試圖帶走我。我想我的瞳孔一定是緊縮了的,否則不會在出手時招招淩厲。而傅雲歌在沒有我這個負累之後,完全的遊刃有餘。

他們大多數的人都開始向我這邊聚集。但我完全不害怕,因為我已經紅了眼,好像整個身子完全都不由自己控製,隻知道將這些人都打倒。我用上了最淩厲最簡單的殺招,將所有人都打倒在地。最後隻剩下我和傅雲歌。傅雲歌用我極為陌生的眼光看著我,沙啞的聲音響起:「到底是什麼讓你改變了這麼多?」

像一個身手極好、完全沒有感情的屠戮者。

不,不!我是有感情的!我的心中湧起了極大的恐慌,數次地張%e5%94%87想要吐露解釋的話語,出口的竟是:「雲歌,不要走!」

「顧清辭!」我的身體被推搡著。睜眼,我有些摸不著狀況:竟然還在酒吧裡。我們三個人,都還在酒吧。秦聲正在借酒澆愁,而我正扒拉在傅雲歌的身上不肯下來。

秦聲那廝嘲笑我:「你丫的陪老子澆愁,老子都沒醉,你倒先醉了!」他沒別的癖好,就是喝醉了愛說兩句髒話。

傅雲歌一個眼刀子橫過去,秦聲也開始委屈了。默默地瞧了我們一眼,說了句「我醉了」仍舊喝著他的小酒。隨即「光當」一聲,酒瓶落地,秦聲醉倒不起。

這時秦聲真的醉了。不是在夢中。剛剛夢到的場景太過可怕,叫我到現在,背脊骨仍舊在發涼。我硬要傅雲歌安撫我,一下一下地輕拍著我的背,才能放心。想了想,看著自己的小手臂,硬著心,磨牙霍霍,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疼得我眼眶裡直泛小淚花。終於確定,現在不是在做夢了。

傅雲歌看到我和秦聲一個睡死過去一個咬自己手臂眼泛小淚花,終久無可奈何,將秦聲扶著,帶著我給他開了房扔在酒店的床上,才又拉著我,讓我半倚著他一起出去。過了一會兒傅雲歌覺得這樣走的效率太慢了,所以他又將我打橫抱起,直接去地下車庫。

到地下車庫後我才後知後覺地埋怨自己,為什麼要做那樣一個夢,為什麼做了那樣的夢之後還讓那個夢變成了現實。

當然,還有沒變成現實的。傅雲歌不像是我夢中的那樣為護著我而受傷。來人隻有幾個,所以他三兩下就解決了。而且他並沒有刻意護著我,因為他所學的東西,都是帶著我一起學過的。比如說,我彈古琴,是因為傅雲歌當初在學順便教了我。而我會武,則是因為傅雲歌曾經被綁架過一次,他學完之後順便也教了教我。

傅雲歌說,人生中難免有意外。有能力自保總比傻等著別人來救的好。

後來小糰子在知道他家的母上大人我會武的時候問傅雲歌:「為什麼要讓麻麻學功夫?會打人的麻麻一點也不好!會打人的麻麻一點都不可愛。」

傅雲歌一邊兒看報紙一邊兒漫不經心:「不好就對了,不可愛就更對了。」

我表示很憤怒。傅雲歌那時候已經修煉得很是爐火純青了,麵上從來都是不改色的,總是鎮定得叫我和小糰子崩潰。後來,當我們都白髮蒼蒼,回憶起往事的時候,他才看著我笑道:「總是讓你學會自保,不是因為我不能或者不會保護你,隻是我怕來不及。」

他說:「如果你有個什麼意外,讓我怎麼辦呢?我已經習慣了隻且僅對一個人予取予求,習慣了隻和這一個人形影不離,所以,不管我做什麼,總是因為會希望她能過得更好。」

當幾個人被撂倒後,為首的那人手機響起。傅雲歌將那人的手機接起,摁了免提鍵。聲音是經過變聲軟件變過聲的,不過手機屏幕上的電話號碼我卻記得。

那是顧清巖的手機。

我的心像是被什麼咬了一口,以至於會有些微的疼。綿密入骨。

那邊的人說:「事情辦成了嗎?」

我輕笑了聲,那邊兒開始沉默。我說:「辦成了什麼呢?」我刻意笑出了聲音,「是要綁架我還是,」我故意頓了頓,「還是閨中寂寞,想要消遣消遣卻又找不到你的金主?如果大家都知道,螢幕上的清純玉女私底下卻不知換了多少金主,你說,這該多好玩?」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顧清辭,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寧月瑤無關。」

如果說剛才我隻是猜測,對麵這句話一出,我能肯定,收買人來綁我的不是顧清巖,而是寧月瑤。而顧清巖,不過是默許了而已。又或者,這原本就是顧清巖定計,設計叫寧月瑤來實施。

我輕笑,對著寧月瑤:「是麼?與其花這些破時間來和我磨,你還不如快點找個強大的金主。告訴顧清巖,這是我最後一次忍他。」

那邊兒的人氣急敗壞,脫口就要說出幾句髒話。然後我掛斷了電話。傅雲歌的臉色不大好,眼神兒都快成冰刀霜箭了。我想裝個醉現下也不適合,於是和傅雲歌說:「我們回家吧。」

傅雲歌的臉色和緩,說,好。

傅雲歌坐在駕駛座上開著車,臉色十分不好,至少不再和軟了。這時候我的手機鈴聲響起,傅雲歌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眉頭越發皺起來。是顧清巖。

我接起電話,顧清巖在那邊就開始說話了:「清辭,我們談一談。明天……」他大約是要說明天XX時間在XX地方見。

我冷笑了聲:「清巖,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先武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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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巖沉默片刻,說:「我說過,你會後悔的。既然你跟著傅雲歌,還不如跟著我。他給你多少錢,我加倍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我揉了揉有些暈的頭說:「後悔的該是你吧。我現下不妨直接告訴你,上一次你為了我名下的股份,對我的身份證、戶籍動手腳,我不是不知道,但我忍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忍你。你應該很喜歡錢吧?如果你再觸及我的底線,我不介意耍些手段讓你一無所有。至於寧月瑤,你叫她好自為之。我不覺得我會忍她,用不著傅雲歌,我也可以叫她身敗名裂,你信不信。」

顧清巖嗤笑:「我們曾在一個屋簷下長大,我會不知道你?顧清辭,你沒那個手腕,我也沒那麼無能。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說,你回來,我既往不咎。」

然後他掛斷了電話。傅雲歌在一旁,嘴%e5%94%87抿得死緊。我無奈,頭靠在椅背上,伸手去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說:「不用我,你也能收拾得了他們?」

我酒氣上湧,頭有些暈乎:「……」應該可以。

傅雲歌又發話了:「你當我是擺設?嗯?」他可能是覺得這樣太降低他的存在感了。

我點著暈乎乎的頭:「哦,其實你硬要幫我我也不會介意當個甩手掌櫃啊。唔,你真的硬要幫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14

回家後,很自然的換衣服洗漱睡覺。然後在傅雲歌洗澡的時候,我很自然而然打開了浴室的門。他正在寬衣。

然後即便我已經暈乎乎的了,也頗覺不好意思。雖然不是沒看過,但總歸是不好。正在我走到門口,門要關上的時候,傅雲歌拉住了我的手。

我抬眼,看傅雲歌。他極其漂亮的眼眸現下泛著水汽,勾得我心裡像是有貓兒爪子在撓。我微微咳了聲,說:「我先出去了啊。」

傅雲歌點頭:「好。」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仍舊扣著我的手臂。

我看著他的手,說:「那你放手啊。」

傅雲歌微微彎起了%e5%94%87:「你不是要走麼?你走你的。」

我:「……」你老人家扣著我的手臂要我怎麼走?我覺得我的理智已經無法回籠了。我覺得我渾身奔放的細胞都在這一刻擴散,就像秦聲,一旦奔放起來就不大可能變回人了。大約大多數人都管我們這種奔放起來的的人叫禽/獸。

但是我現在看到傅雲歌細膩的頸子白皙的皮膚還有寬闊的%e8%83%b8膛六塊兒腹肌並那窄腰,唔,不能往下看了,再看就少兒不宜了。但我的眼睛就是這麼喜歡違背我的意願,它們雙雙往下,看到了不該看的,精神飽滿的某物。我特別想禽/獸一把。

我覺得我的臉肯定是紅了的,否則雙頰不會燙得厲害。抬起頭,直視著傅雲歌,發現傅雲歌眼裡也有了許多秋波,脈脈含情不說,還顯得特麼的溫潤。這就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