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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戲 雪落聽風 4346 字 1個月前

敢窘迫,回以一個微笑,朝身邊幾個一同在談話的人點了點頭:「剛談到哪兒?」

有一點,安世臣確實是從安夫人這裡遺傳繼承並且發揚光大:答非所問,鍥而不捨。這一點用好了倒也不吃虧,可用得不好,比如之前安世臣那樣兒,少不了要惹人嫌的。

「展先生剛才是在跟女朋友講話?」

展鋒大方的點了點頭,但沒有接話,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欲多談。

安夫人仔細打量著展鋒的神情,笑容裡添了一抹瞭然,突然說了句:「我喜歡跟認真對待感情和家庭的人談生意,展先生,你很不錯。」

展鋒微微一愣,就見麵前的女士狡黠一笑:「下週三,你讓公司的人過來一趟吧,我想我們兩家,應該有可以通力協作的地方。」

出乎意料的順利,讓展鋒有一瞬回不過神。不過也僅僅是一瞬,很快便恢復了鎮定,笑著頷首道:「謝謝您,那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安夫人也舉起杯子,微微笑著示意。

也沒別的可聊,另外喬小橋那邊似乎還有什麼事兒,所以展鋒並沒有多待,與周圍的人閒聊幾句,就快步離開了。

安夫人順著之前展鋒側身的方向看去,見到自己的小兒子,與一位穿著煙青色旗袍的年輕女人聊得投機。挑剔的將對方從頭打量到腳,安夫人眼中閃過一抹算計的精光,江家的大女兒嗎?倒是很不錯的一步棋……

作者有話要說:咱鋒哥哥關鍵時刻表現還是不錯的吧?卡卡,都冒泡泡啊,乖乖冒泡的好娃明天有肉沫沫吃~

戲如人生 005

展峰先給司機小高掛了個電話,問清楚喬小橋人在哪兒,自己直接打了輛出租過去。他沒想到喬小橋雖然聽從小高的建議,去了那家自己相熟的飯館,卻點了一桌子川菜。等他趕到的時候,那丫頭這捧著一小碗擔擔麵,吃的小嘴兒通紅,一雙大眼盛著滿滿水意,臉頰也染上兩團可愛的粉暈。見他來,快速扒拉完碗裡的最後兩根麵條,湯汁都喝的一點不剩。

因為要的包間,屋子裡的空調開的很足,沒其他人打擾,也不會冷。可這女人……展鋒從喬小橋論不上斯文的吃相,緩緩向下移,因為吃辣而呼吸急促,導致微微起伏的%e8%83%b8部,羊絨披肩早被她扔在一邊的椅子上,藕荷色的洋裝布料菲薄柔軟,她這樣毫不在意的豪爽姿態,一手在嘴巴邊扇著,另一隻手肘撐在桌沿,豐盈飽滿那處,於不經意間流瀉的春-光,如同春日裡最嬌媚的日光,乍然照映的滿室光良,晃花了人眼。

淺色係的高跟鞋也倒著扔在桌底,兩條白花花的小%e8%85%bf就那樣懸空在椅子外,如同蕩鞦韆一般,漫不經心的晃蕩著。她今天沒有穿絲襪,所以從小%e8%85%bf到足尖,細白嬌嫩的赤-%e8%a3%b8在外。

原本好好的一身優雅小禮服,硬是被她現在滿不在乎的姿態,穿出一種自由又落拓的味道,嬌美性-感的讓人挪不開眼。

見到展鋒推門進來,喬小橋絲毫不趕窘迫,也不急著穿回鞋子。見他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腳踝處,喬小橋嘟了嘟有些紅腫的%e5%94%87,趕緊澄清:「我每天都有洗澡的。」

展鋒一時回不過神,沒明白她突然來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怔了一怔,才啞然失笑。

從桌子另一邊拉了張椅子,挨著她坐下來,展鋒拿過一雙乾淨未用的竹筷,從離兩人最近的碟子裡夾起一筷子爽口的泡菜,放進口中嘗了一口。

喬小橋這會兒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或者說,發洩的差不多了。韻韻最知道她,每逢心情不好,遇著什麼倒黴的事兒,或者糟心的人,她一般都會拉著人大吃一頓,而且必須是辣的。熱騰騰辣呼呼的味道,順著口腔滑下喉嚨,食道胃腔也都一起跟著了火一樣的燒成一團,彷彿連同所有的不快和陰鬱,一同燃燒成灰,煙消雲散了。

可是今天,她已經吃了一碗擔擔麵,一盤小份兒的麻辣燙,小半盤水煮魚,另外幾道菜,幾乎每盤都嘗了幾口,辣味是蠻地道的,她吃的也還算過癮。那個讓人厭惡到幾欲作嘔的傢夥已經被她強行趕出腦海,江梓蕙那個讓人無語的女人,她也早學會乾脆不去理會……可她現在心裡煩的是另外一件事兒,一個可以說不算太小的麻煩。

現在這個不算太小的麻煩,就坐在她身邊,就著她用過的碗,吃著她吃剩的飯菜。心裡那團火彷彿因為這個人的貼近,而燒得更旺盛了,喬小橋的口%e5%90%bb難免有些糟糕:「都涼了,還是剩菜,你要想吃還不如回自己家,讓你家廚子重新給你做呢!」

展鋒就著米飯,嚥下一口有些涼的米飯,微微一笑:「我沒那麼嬌氣,你點的這幾道菜很好吃。」

喬小橋「切」了一聲,灌了一口熱乎乎的大麥茶:「我點的都是辣菜,誰不知道你平常最注重品味格調,這地方你過去來是來,估計這幾個菜一道都沒嘗過吧?」

展鋒還是微微的笑,抬眸瞟了她一眼,那眼神說不出的深沉,又隱約含著某種可以稱得上愉悅的笑意:「之前沒嘗過,所以才錯過了。現在嘗到其中的妙處,也不晚。」

喬小橋總覺得他這話彷彿暗示著什麼似的,不光是他說話的內容,還有那種微微低沉下去的嗓音,以及那種讓人忍不住會要多想的語氣,以及剛剛那個含蘊頗深的微妙眼神。認識這個人一個多月的時間,喬小橋早發現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心機夠深,而對她來說,他最大的缺點,是心機太深。

一個男人,尤其是馳騁商場的男人,心機夠深,才能坐的穩,看的遠,走的路子夠寬也夠遠。隻是對女人來說,一個心機太深的男人,往往會令她們感到畏懼。或許有的女人渴望被這樣的男人征服,因為他們足夠強大,能夠張開羽翼,將他想要守護的人安穩的圈養其中。可對於喬小橋來說,她自己本身性格就有些強勢,她最需要的是溫柔,而不是強大的勢力和深沉的算計。展鋒這個男人,會讓她不自覺的為他週身散發出的光彩而目眩神迷,同時也會讓她在欣賞和沉醉的同時,從內心深處生出一種強烈的不安和畏懼。

她怕他的心機,因為她怕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掉進對方專門為她設下的陷阱;她怕他的精明,因為每個人都有不欲人知的秘辛和難處,過去麵對李立陽,她不會有這種擔心,因為李立陽不像展鋒這般擁有洞悉一切的銳利眼光,也不會如他對待自己一般,某種時刻的針鋒相對,可展鋒……她會害怕,她怕被他看透,怕被他算計,怕自己會在不知不覺之中,跌進他的懷抱,而一旦她真的陷落了,必將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這樣想著,喬小橋愈加煩躁,抓了抓後腦勺的發,赤著腳站在地板上,單腳站著去夠一邊的鞋子。

展鋒這才瞥見她足後跟那片薄薄的紅,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展鋒放下筷子,彎腰捏住她的腳踝:「怎麼回事兒?」

喬小橋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重心不穩,「呀」了一聲,上身後仰,匆忙之間攬住了展鋒的脖子,彷彿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不敢鬆手。

「你做什麼呀!」喬小橋站穩了,才發現自己和他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剛剛把她嚇了一跳的時候,展鋒也及時的摟住她的腰,所以他整個臉都埋在她的懷裡,挺拔的鼻輕蹭過她%e8%83%b8脯的柔軟。衣料太薄,他的鼻尖滑過她的%e8%83%b8口,帶來一陣難以言明的顫慄。幾乎是一瞬間的,她就感覺到自己那裡起了某種非常微妙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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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鋒幾乎在同一時間就笑了,略微離開一些距離,仰起頭,勾著嘴角看著她笑:「嚇著了?」

「還是冷?」

喬小橋隻靠一條%e8%85%bf支撐著身體的重量,另一條%e8%85%bf被他拽著,掛在展鋒一條手臂上。兩條手臂還環在他脖頸上,以他們兩人現在的距離,喬小橋不用細看也知道,他肯定看得到自己那裡……

平常再怎麼豪放大方,也是個女孩子,幾乎是喘熄一口的時間,喬小橋的臉「騰」的就紅了。鬆開手臂就推他的肩膀:「你,你趕緊鬆開!」

展鋒的目光從那高聳的飽滿,緩緩移到那%e8%a3%b8-露在外的鎖骨和肩頭,深沉的目光頓了頓,嘴角勾著的那抹笑卻有些淡了。從進屋起就被誘惑的難耐的心臟一陣鼓噪,身-下某處也緊繃的難受,剛吃過辣味的口腔,一時間乾燥的如同行走在沙漠的旅人。儘管知道此刻並不是合適的時機,可有些反應,作為男人是沒法兒控製的。

環住人的手臂猛地收緊,另一條掛著她長%e8%85%bf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一袋,兩人原本就是麵對麵的姿勢,這樣一來,喬小橋整個人是兩%e8%85%bf叉開,以跨坐的姿勢,逕直坐在了他的身上。

%e8%85%bf心處傳來的堅硬觸感,唬得喬小橋喉嚨一噎,那聲驚呼乾脆的嚥了回去,隨後微張的紅%e5%94%87就被人堵了個結結實實。

展鋒的%e5%94%87是溫熱的,柔軟而微溫,卻蘊含著某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喬小橋從被他%e5%90%bb住的時候,整個人就是暈的。待長長一%e5%90%bb結束,向來清晰精明的頭腦,已經混沌的如同熬散的豆腐,熱乎乎的混亂做一團。%e5%94%87,%e8%88%8c,口腔,無一處不是火辣辣的,大概有兩人吃過食物的香味和辣味,可這種香味之間卻蘊含著一種讓人意亂情迷的微醺味道。喬小橋後知後覺的睜著迷茫的眼,喃喃低語:「你到底喝了多少香檳……」才會吃這麼多辣都遮不住那股香甜醉人的酒味兒。

燈火通明的包廂裡,展鋒懷抱美人兒,軟玉溫香,笑聲低沉醉人,如同陳釀多年的醇酒:「這點味道也能把你灌醉麼?」不然以他對她的瞭解,這女人的嘴硬程度,是絕對不會當著他的麵問出這種話的。

可即便她是醉的,他也喜歡她現在的目光,喜歡聽她用那種溫柔甜軟的聲音跟自己講話;喜歡她乖乖任他摟著,坐在他的懷裡,任他為所欲為,就如同上次在酒店喝醉那次一樣。

喬小橋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暈頭暈腦的,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驚惶的抬眼,對上展鋒意味深長的目光:「我沒醉……」

此話一出,喬小橋懊惱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e8%88%8c頭。她要是沒醉,當著他麵說出那種曖昧的話,不更有問題嗎?

他會不會誤會自己在暗示他什麼?

展鋒的目光果然一黯,%e5%94%87角勾著的笑也在一瞬間有些敷衍,那些始終被竭力隱藏的情緒如同冰凍河流下湍急的水,翻騰著,激盪著,眼看就蓄勢待發,